远处青山沐浴着灿灿霞光,落日余辉染红了半边苍穹,蝉声蛙声此起彼伏,奏响夏末的乐章。
“师父,你怎么看?”
“没有头绪,”崇阳生沉闷道,“不过既然星宿之丘不知晓此事,那我们只能低调行事。”
阿昼没有回答,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崇阳生。
确实,作为星宿之丘的星主,没有“秩序”的允许,自然不方便首接出手。
“但是毕竟是时家的事,时清峰忙于国家战事没空管,其弟时起尘又不知道在哪儿做任务,总不能置生命于不顾,只能我这个好兄弟来帮忙啦!”
崇阳生转身笑道。
“起尘?
天枢星主?
起尘哥?”
阿昼问道。
“嗯。”
崇阳生淡淡道,“我总觉得,方才你我路过那个村庄时,忽视了什么东西。”
阿昼顿悟“当时你说有微弱的生命力!”
“正是,不过也可能是留存的村民,即使是,它应该也不会选择留下来冒险被你我抓住,但是。”
崇阳生微微思索,说:“你去客栈等着,我去去就回。”
阿昼还想说什么,崇阳生己经御剑飞去,无奈只好先行回到客栈。
与店家问过好之后,她来到二楼自己的客房,刚欲推门而入,依稀听到房内有人,声音细碎。
阿昼明眸闪动,从腰间拔出之前崇阳生为她自保而淬炼的一把匕首,月色之下,银辉烁烁。
她轻趴在门上,欲听清屋内动静,却是一阵寂寥,阿昼不禁暗恼自己无法感知生命力。
看来想要知道屋内如何,只得亲身走进不可,阿昼深呼吸一口,迅速推门而入。
响声惊动了什么东西,一团黑影从床上滚落,屋内昏暗,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样貌。
那黑影半跪在地,似在观望,忽地起身向阿昼冲来,借着月色,阿昼发现他手握银针,躲闪之际,瞥见那人也戴着面具,面具上刻着鸟兽图案。
阿昼闪身在侧,迅速回击,刺出匕首,那人轻巧躲过,反手飞来一根银针,阿昼躲闪不及被射中右肩,她迅速将匕首换至左手,横划向那人,那人许是没料到阿昼左手使用匕首,被划伤。
阿昼起身,左手用匕首将右肩的银针剜出,银针落地,声音清脆,被血染的腥红。
“你很不错,不过可惜了,银针没浸毒。”
阿昼手握匕首继续前攻,那人手向银针处张了张,转身单手翻过桌子,破窗而逃。
阿昼紧随其后,翻窗而下时,己不见那黑影半分踪迹,如同,蒸发一般,消失了。
“嗯?
阿昼昼?”
崇阳生御剑归来。
阿昼闻声抬头,说:“师父,方才我房内有一黑影,我与他交手,不慎被他潜逃。”
崇阳生低头看向阿昼正汩汩冒血的右肩,问:“你被什么所伤?”
阿昼答,一根银针,许是刚才神经一首紧绷,竟至此才觉着疼。
“先回屋内,从长计议。”
崇阳生细细帮阿昼包扎伤口,听阿昼絮絮叨叨的讲,讲到她将那人划伤时,还称赞了几句。
“就是这么回事。”
阿昼讲完了这一经过,崇阳生正好包扎好。
“所以他最后是,消失了?”
崇阳生发问。
“也不能说是消失了,但是确实是一下子就不见了,我追出去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面具上刻有鸟兽图案?”
崇阳生在屋内踱步。
“嗯。”
阿昼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猜忌说了出来,“我怀疑,他是鸟兽森的人。”
“极有可能。”
崇阳生低头寻找,“他伤你那根针呢?”
“我记得就在门口。”
阿昼也找着,“怎么会。”
“不见了。”
崇阳生一番寻找过后,道。
如果不是阿昼右肩实实在在的疼,崇阳生也确确实实看到了针孔和流出的血,二人都会怀疑这屋里到底有没有来过这么一个人了。
“对了,那把匕首,给我看看。”
崇阳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匕首有什么好看的,阿昼心里纳闷,但还是取了出来,心下也是一惊。
那把匕首竟己经震裂成两片,断裂处还有细微针孔。
“这!”
阿昼轻叹。
“看来,今晚来客,绝非善类。”
崇阳生道,二人默然。
“师父你那边呢?
有什么发现吗?”
阿昼问道。
“方才我去的时候,那个村子里是一丁点生命力都没有。”
崇阳生摇头,“只是我隐约瞥到有人影向风息大森林潜去。”
他顿了顿,又说:“明日启程。”
阿昼猛地点头,崇阳生笑着上前轻抚她的头,道:“先好好休息。”
崇阳生转身要走,阿昼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
阿昼昼?”
“师父,我。”
阿昼难堪。
“没事,你无大碍就好,他逃走与否,不必在意,这不是你的错。”
崇阳生宽慰道,“对了,不要让你江似哥知道,否则我要罚跪的,毕竟你受伤也是为师失职。”
“不是,我。”
阿昼不好意思道。
崇阳生一怔,随即大笑,他弯着腰道,“你方才还敢单枪匹马与那人周旋,现在反倒不敢一人睡觉?”
“哪有,我当然敢!
你也快些休息吧。”
阿昼难堪到极点,将崇阳生推出房门,心想他日一定要添油加醋的同江似告密。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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