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沫易冷的现代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全章节》,由网络作家“骁骑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沫易冷是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骁骑校”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妈妈在天堂,又怎么会是她呢。易暖暖绷不住了,当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阿狸吓坏了,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求助的目光投向班长,封潇潇小声说:“老师,易暖暖同学的妈妈不在了,听说爸爸也不在了。”一刹那间,阿狸有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悲伤,她将暖暖拥入怀中,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安慰她,只是眼泪不断滑落。易暖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这下哭的......
《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全章节》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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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白底黑字有最佳辨识度,但是容易视觉疲劳,所以国际上通常只用在车牌;道路标志退而求其次,主要使用最不易造成视觉疲劳的绿底白字,蓝底白字为辅助功能使用(以上是通用惯例)。使用惯例设置的,驾照都会互相承认,出国直接能用。
校长的现代都市题材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敌了,文笔精炼,人情世故练达,每每令人拍案叫绝,打五分是因为最高只能打五分
哎,有点难受。作者来到新平台之后。除了长乐里,第1部的白龙,和现在这部。与以前的作品差距好大。在我心中排第一的是,国士无双和橙红年代。排第二的是好人平安,匹夫的逆袭,还有长乐里。春秋姑宅也不错,可惜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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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就问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
校长说:“现在就可以,你先了解一下我们学校和师生们,看看从哪里入手,等有空我们再签一个合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代课教师的工资不算丰厚,每个月一千八。”
“那太棒了。”阿狸说。
校长无言以对,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吧,一千八还太棒了,租房吃饭都不够,他不明白的是,阿狸想的是一千八可以买很多文具送给学生们,当然太棒了。
学校严重缺乏英语老师,因为根本留不住人才,年轻的英语专业毕业生都去大城市发展了,学院也不给编制,谁愿意留下当老师啊,师资力量集中在毕业班,再加上阿狸不是师范专业,不一定会教课,所以校长把她安排在初二年级组,暂代一个班的英语作为试点。
其实校长小看阿狸了,她虽然拿的是新加坡护照,却是在国内接受的义务教育,懂行的很。
上午最后一节课,初二五班,他们的英语老师走了,现在是另一位老师暂代,课程太多,苦不堪言,嗓子都哑了。上课铃响起,班主任、校长,以及一个看起来时尚开朗美丽的女孩走了进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这阵仗,几个意思啊。
只有易暖暖认出这是昨天中午一起吃饭的人,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但是她也没有人可以分享秘密,只能憋在心中。
校长先发话,说这位欧老师是咱们学校特地聘请的外教,特地强调是外籍人士,而且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现在大家热烈欢迎一下。
同学们热烈鼓掌,欧老师先来了一段自我介绍,用的自然是流利的美式英语,和其他老师的中式英语有着显著的区别,同学们都在用力倾听,还是听了个囫囵。
班主任也发话了,说同学们注意了,欧老师的教育方式和其他老师可能有所不同,但是机会难得,一定要珍惜。
讲完话,班主任和校长就走了,留下欧老师一个人。
欧老师说:“大家别拘束,我叫欧离,大家可以叫我欧老师,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阿狸,现在我想请一位同学用英语做个自我介绍,一句话就行,说什么都行。”
被点到的同学站起来,磕磕巴巴道:“马奶木意思李小明……”
阿狸听完,笑着说:“我是复旦附中的学生,虽然咱们的教材不同,但大体上是差不多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出国,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
她很会讲故事,将英语知识嵌在各种生动的故事里让同学们听的津津有味,即便是最讨厌英语的同学也竖起了耳朵。
讲完两个小段子,阿狸问道:“我想请问大家,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英语这门课程?请英语课代表发言。”
英语课代表是尹蔚然,脚脖子骨折还在医院躺着,自然不能发言,于是阿狸让班长来说。
封潇潇站了起来,脑子快速运转着,他的外形和智商都随父亲,丰神俊朗思维敏捷,是学霸一枚,当下的局势和以往不同,如果是校长、班主任,或者英语老师问这话,那么答案应该是这样的,对校长说为中华崛起而学英语,对班主任说为中考成绩而学英语,对英语老师说英语是世界最通行的语言,掌握外语是基本技能,所以要学英语。
但是发问的是外教,是一个看起来很不一样的年轻老师,那么答案就不是标准的了,封潇潇决定把话说满,让同学们无话可说。
“首先,掌握一门外语是很实用的技术,对外交流中可以派上用场,其次,英语是主课,是中考高考占分比很大的课程,到了大学还要考级,留学也要考托福之类,最后,学英语可以锻炼思维,用另一种语言文化来思维问题,看世界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这番话是他爸爸马晓伟用来教育儿子的话,绝对的高屋建瓴,足以震慑子弟中学,说完封潇潇矜持的看了一眼同学们,坐下了。
阿狸挑起大拇指:“班长说的非常全面,大家鼓掌。”
一阵掌声后,阿狸问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没人举手。
阿狸说:“刚才班长已经把重要的几条说了,我补充一点,我们学习外语,这里不单单指英语,也包括其他国家的语言,除了实用功能,还能感受美,感受另一种文明,领略世界的宏大,人类的多样性。”
“有些词汇,是外语中存在的单词,但汉语中需要用一句话来描绘的,比如瑞典语中有个词Mangata,意思是水面上月亮留下的道路一般的倒影,是不是一种清冷优美的氛围,西班牙语中有个词Sobremesa ,意思是餐后与同伴聊天的时光,西班牙人很喜欢聊天,吃饱喝足之后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聊累了就弄点食物接着吃,吃完了再聊,不断地往复,回家问问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在酒桌上也有这个阶段。”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船厂区的男人们都爱喝大酒,喝完了吹大牛,天南地北的神侃,从国家大事到鸡毛蒜皮,可不就是这段时光的精确描述。
阿狸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木漏れ日”,说道:“这是日语,发音为kimorebi,意思是疏影下的阳光,是不是很美,很宁静,很诗意?”
同学们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所以有机会,有能力的话,我们要多学外语,感受世界,现在回到英语……”阿狸终于绕回来,唤起了大家学习外语的积极性和兴趣。
窗外,校长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外教果然是有些水平,懂得教育的本质,首先你得让学生愿意听你讲才行,否则说的再好也是耳旁风,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获取他们的信任和好感不容易,但欧离老师做到了。
初二五班的学生们都感觉本来难熬的英语课过的特别快,一眨眼就结束了,他们也迅速喜欢上新老师,原来的英语老师是个四十八岁的更年期中年妇女,最喜欢刁难学生,动不动把人叫到黑板前站着丢人,所以同学们对英语极其恐惧,可阿狸老师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连大声呵斥都不会,更不可能羞辱学生,她的课没人不喜欢。
中午,到了用餐时间,船厂子弟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中午家长在厂里食堂吃饭,学生在学校吃饭午休,但是食堂在重建中,就只能带饭吃,阿狸作为教师不受限制,可以出去就餐,但她执意和同学们一起。
同学们也热烈欢迎阿狸和他们一起吃饭,封潇潇说不如我们来个大聚餐,把桌子拼起来,把菜放到一起,给阿狸老师设一个接风宴, 大家热烈响应,都觉得这样做既有意思,也有意义。
易暖暖尴尬到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刻,今天的午饭是外婆帮她预备的,铝制饭盒和她妈妈的年龄一样大,里面除了米饭,还有几根煮过了头的豆角趴着,倒也不能怪外婆,因为家里平时就这么吃饭的,难得吃一回肉菜,就算吃,也是寒酸的肉丝肉片。
同学们闹哄哄将桌子拼起来,按照组别合成四张大桌子,把各自的饭盒放桌上,饮料也都共享,各种奶制品、碳酸饮料、茶饮料简直像个微型的糖酒博览会。
易暖暖将自己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饭盒盖着盖子遮遮掩掩摆在面前,很幸运的是,尹蔚然不在,一剪梅没有灵魂人物,简诗雨和梅欣仿佛失去日本鬼子撑腰的伪军,不再兴风作浪。
大家正襟危坐,表情激动严肃,封潇潇站起来,拿起手中的玻璃瓶装巴黎水,准备代表全班进行致辞,就像他爸爸马晓伟在酒桌上那样,他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精髓。
封潇潇还没开口,门卫大爷来了,踅摸了一圈,将一个布袋子放到了易暖暖面前,话也不说就走了。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角落里的易暖暖身上,她不打开都不行。
于是易暖暖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打开,袋子厚实,保温效果很好,内装一套组合式饭盒,足有三层,陆续打开,第一层是垫着生菜叶子的迷迭香脆皮牛肋,葱油蚕豆,三根鲜嫩碧绿的芦笋,第二层是泰国香米饭上撒黑芝麻,第三层是切好的橙子瓣和圣女果,还裹着保鲜膜防止水分流失,此外还有一个小巧的保温桶,里面装着鸡汤,再有一盒鲜奶。
不得不说,有点奢靡了,说奢靡不是因为菜肴有多么昂贵珍稀,而在于花费的精力,每一样都就那么几口,正适合初二女生的饭量,肉蛋奶水果营养均衡,摆盘漂亮,可见做这些的人一定是充满着对孩子浓浓的爱。
阿狸赞叹起来:“好用心的便当,你妈妈一定是个美丽又温柔的人。”
这一句无心的话,恰好戳在易暖暖的肺管子上,假如妈妈活着的话,真的会做这样的午餐给自己,可是妈妈在天堂,又怎么会是她呢。
易暖暖绷不住了,当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狸吓坏了,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求助的目光投向班长,封潇潇小声说:“老师,易暖暖同学的妈妈不在了,听说爸爸也不在了。”
一刹那间,阿狸有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悲伤,她将暖暖拥入怀中,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安慰她,只是眼泪不断滑落。
易暖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这下哭的更凶了。
一股奇妙的暖流升起,仿佛真的是妈妈抱着自己,得到抚慰的暖暖很快就从大哭变成抽泣,继而停止,向大家道歉。
阿狸擦擦眼泪:“没关系,我们开动吧。”
暖暖将营养颜值吊打全场的饭盒摆在桌上显著的位置,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尊严感,这一刻,仿佛爸爸妈妈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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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易冷坐在江东理工大学人事处办公室里,心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冰冷,工作人员的脸变得模糊,声音也如同漂浮在九霄云外。
“这都大半年了……向沫老师是离职后遭遇车祸不幸身亡的……母女俩抢救无效……校方不承担任何责任,但是从人道主义出发……”后面的话 易冷没有听,他木然的起身,出门,走进冬季的第一场冰雨中。
他记起刚认识向沫的时候,朋友们聚在KTV唱歌,自己以一首荒腔走板的《冰雨》博得满场倒彩,向沫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后来向沫才知道其实易冷唱歌很好听,他只是想抛砖引玉,缓解尴尬气氛而已。
“你呀,天生就是一个会演戏的渣男。”向沫躺在易冷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这是在他们认识一个月之后的进展。
不可否认易冷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他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个头高挑,智商又高,当年明明可以凭成绩上北大清华,却被近江国际关系学院特招,扛上了陆军学员肩章,没毕业就进了情报口,常年在国外跑外勤,难得回一趟国,本来只是想放松一下,做个走肾不走心的渣男,没想到这回却沦陷在向沫的石榴裙下。
向沫当时还在理工大读硕士,一丝不苟的理科女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进入一场爱情,两人是奉子成婚的,为此易冷背了一个处分,向沫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但两人都觉得值,人这辈子能找到灵魂契合的另一半其实挺不容易的。
由于工作原因,婚后的日子两人聚少离多,易冷经常出外勤,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小半年,但小日子蜜里调油一般,尤其看到女儿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易冷就被浓浓的幸福感所包围。
直到女儿十岁时,易冷在境外执行秘密任务时被俘,先是囚禁在关塔那摩监狱,后来转到南太平洋上的岛屿监狱,过了四年囚徒生涯,对妻儿的思念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逃出生天后,他被一艘巴拿马籍货轮救起,在海上漂泊了两个月才在江尾港登陆,扒港口内的货柜车回到近江家里,却发现已经住了陌生人,这才来到妻子的工作单位询问。
熬了四年,等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的惨剧,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知不觉中冰雨变成了雪花,易冷也走到了近江高铁南站广场,四年前,向沫带着女儿在这里送别自己,没想到那就是永别。
易冷在站前广场的长椅上静静坐着,雪花落在身上化成冰水,浸透了衣服,但他不觉得冷,因为心已到冰点。
今晚他想陪着妻儿度过,哪怕是在寒冷的墓地,于是走到站前小超市借用电话打给理工大人事处,询问向沫和女儿安葬在哪里。
“是下午来过的先生么,真不好意思,我们同事掌握信息不够全面,向老师的女儿抢救回来了,出院后被亲属接走,向老师的遗体按照她的遗愿进行了捐赠,其他事宜我们不太清楚。”
“暖暖还活着!”易冷冰封的心突然燃烧起来。
易冷挂了电话,激动的直搓手,这时候他才感觉到饥饿,事实上他从下远洋货船起,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了,不吃饱就没力气,没力气怎么照顾女儿,他在超市买了个大面包和一瓶水,回到长椅上凑合一顿。
此时一辆埃尔法保姆车从广场前道路经过,车上的女孩惊鸿一瞥正巧看到易冷狼吞虎咽,一个看起来颇为沧桑的男人,在大雪中孤独的吃着面包,他的头上和肩膀上积满了雪花,看得出已经在雪中坐了许久,他时不时抬起手背擦眼睛,也许是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一定是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难,但他依然坚强的,用力的活着,女孩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锤敲打了一下,捂住胸口,面色痛苦。
“阿狸,你感觉怎么样?”身旁的雍容妇人一脸担忧。
“这颗心脏和我挺配的。”半年前接受过心脏移植术的女儿微笑着说道,她没来由的一阵怅然,回头再看长椅上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是国内好,这么快就能排到,如果是在美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妈妈继续絮叨着。
易冷站在售票处大厅里,四年时间改变了太多,一旁的玻璃窗倒映出他的面容,这张脸并不属于易冷。
这是一张经过整容手术的陌生面孔,就算是亲爹妈活着,恐怕也认不出自己了,遑论女儿。
易冷苦笑了一下,当下的困难是购票需要身份证护照之类证件,可他没有任何证明自己的证件。
现在他是无身份无国籍人士,因为任务失败,长期囚禁,他甚至无法回归组织,他很清楚自己这种人的下场,遥遥无期的审查,甚至被当成变节者秘密处决,现在他已经厌倦了一切,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女儿。
易冷是外勤特工出身,乘车这种小问题难不住他,轻松盗取了一个车站工作人员的磁卡就顺利进站,上了去往江尾的最后一班列车。
高铁就是快,三个小时后抵达江尾市,易冷在车上就盯上一个带了很多行李的大爷,下了车主动帮他提箱子,搬东西,出站的时候很顺利的尾随大爷出了闸口,还混上大爷家人驾驶的私家车,把他捎到了市区。
江尾船厂区是向沫的老家,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易冷没去过丈母娘家,但地址牢记于心,船厂新村十七号楼三单元202,这也是向沫身份证上面的家庭住址,年代久远,或许早就拆迁了吧。
深夜,雪纷飞,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夜归者经过,易冷把棉衣里面卫衣帽子戴上,找到了向沫的老家,这是建造于八十年代的老旧楼房,背面一墙之隔就是江尾造船厂。
易冷远远看着,二单元202的一扇窗依然亮着灯,粉红色的窗帘上似乎有皮卡丘卡通图案,或许向沫小时候就住在这间卧室吧,或许女儿此刻就在这扇窗后面吧,此刻他多想上楼敲门,告诉二老,告诉女儿,自己回来了。
但他不能这样任性,岳父母不知道自己从事的职业,女儿也不会认这张整容后的面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会给家人带来致命危险。
十四岁的易暖暖就在皮卡丘窗帘的后面,妈妈用过的旧台灯下摊开日记本,记录着少女的心事。
她是江尾实验二中初二年级的转学生,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有种自卑心理,妈妈车祸去世后,易暖暖来到江尾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她近视眼,轻微龅牙,车祸造成听力障碍,所以比别人多了眼镜牙套和助听器,她本来学习成绩优异,父母双亡后情绪低沉,成绩下落,尤其听力障碍导致英语变得很差,丑小鸭这个词儿为易暖暖这样的女孩量身打造的。
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那是暖暖十岁生日时一家三口的合影,爸爸英俊妈妈漂亮,自己就像个小公主,暖暖抚摸着照片,眼泪啪塔啪塔的滴落,她多想再回到那时候,那可能是自己一辈子最幸福美满的时候了。
外婆推开门大声说:“暖暖,温书别太晚,明天还要早起,别忘了带饭。”
“知道啦。”易暖暖答应一声,从书包里取出饭盒,打开窗子将饭盒放在防盗网上,权当是天然的冰箱,这时候她看到远处有人影伫立着,也没当回事,放下饭盒关上了窗户。
不到一秒钟,但易冷还是看见了女儿,离得很远他甚至看不清楚五官,但凭着第六感他判定那就是自己和向沫的女儿易暖暖。
女儿长大了,易冷努力控制着情绪,转身离去,他无家可归,正想找个地方熬过冬夜,忽然看到街上还有一家饭店在营业,霓虹灯招牌四个大字:玉梅饭店。
易冷推开厚重的棉门帘,狭小的店堂里只有四张大桌子,柜台后面老板娘正在算账,货架上摆着烟酒,供着财神。
“不好意思,厨子下班,打烊了。” 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道,高领黑毛衣下身材凹凸有致。
“刚下火车,吃碗热乎的就行,不挑。”易冷说。
“那行,阳春面十块钱一碗,我去给你下。”老板娘撂下笔进了后厨。
易冷走到柜台前,看到财神面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一张A4纸上写着“本店转让”,墨迹未干,台账记的也是乱七八糟,多处涂改。
五分钟后,老板娘端着一碗面出来了,机制挂面下的素面,兑了高汤,点了香油,撒了点碧绿的小葱,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喷香扑鼻。
易冷风卷残云一般吃了面,摸摸口袋,只剩下一枚钢镚了。
老板娘觉察到他的窘迫,易冷头发乱蓬蓬的,穿的是旧衣服,一脸胡茬子,看起来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你走吧,不要钱。”老板娘说。
“谢了,先挂账,赶明还你。”易冷道了谢正要出门,五六个人夹着冷风进来了,看服装是附近船厂的工人,刚下小夜班来吃点夜宵。
“不好意思各位,厨子下班了。”老板娘还是那句话。
“有什么上什么,凉菜总有吧,再拿一件啤酒。”为首的工人说。
老板娘有些犹豫,看得出她不想放弃这一单大生意,可是又怕自己厨艺不精怠慢客人,正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易冷走进了后厨。
“你干什么?”老板娘跟了进来。
易冷打量着后厨,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煤气大灶,墙上挂着铁锅,系上围裙,打开冰柜,顺手捞出一只白条鸡来,丢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咣咣一通剁,同时开火烧水,水龙头打开给不锈钢灶台降温。
“别闲着,拍个黄瓜,切个皮蛋,捞点老醋花生先上着,啤酒全起开。”易冷一边吩咐老板娘干活,一边切着葱姜蒜,饭店用的煤气灶头很大,火焰猛烈,很快水就烧开了,鸡块丢进去焯水,这边油锅滋啦啦响着,下鸡块大火翻炒,锅里烈火熊熊,厨子不动声色,炒勺翻飞,下干辣椒,花椒,姜蒜,盐味精酱油料酒,炒香加高汤。
老板娘端着凉菜出去,给工人师傅们把啤酒全开了,又陪着聊了几句,再进来的时候鸡块已经熟了,盛进砂锅,坐在卡斯炉上,加葱段,洋葱,香菜,西芹,齐活。
“上吧。”易冷说,“时间太紧,减少了几道工序,不过不要紧,这个时间点客人不会挑毛病,再配上腐竹宽粉蘑菇青菜,够他们吃的。”
老板娘端着卡斯炉出去时,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正在切土豆丝,听菜刀敲击案板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个资深大厨。
易冷又炒了个简单的酸辣土豆丝,亲自端着盘子出来,陪工人老大哥们吹了一瓶啤酒,有男人在,这帮工人盯着老板娘的眼神稍微没那么放肆了。
这一桌闹哄哄喝到两点钟才散去,结了二百八十五元,易冷做主抹了个零头,只收了二百八。
饭店恢复了宁静,两人收拾着狼藉的杯盘,俨然是配合默契的夫妻档。
“在哪学的厨艺?”老板娘问。
“单位食堂干过,给上千人做饭。”易冷说,这倒不是假话,他在监狱的犯人厨房干了三年。
“这么晚了,有地方去么?”老板娘说,“对了,我叫武玉梅。”
“我……”易冷的目光落在柜台上一个黄色的布老虎玩偶上,“我叫黄皮虎。”
“老黄你要不嫌弃就住店里,把桌子一拼就能睡,有铺盖有枕头,有电热汀。”武玉梅说。
“谢谢老板。”易冷接受了好意。
武玉梅稍稍有些意外,别人都喊自己老板娘,唯独黄皮虎一眼看出自己才是真正的老板,但她什么也没说,拉下卷帘门,从后门出去,让黄皮虎从里面反锁。
“这么晚,我送送你吧。”易冷客气了一句。
武玉梅肯定经常这么晚回家,路都走顺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心意得到,话得到。
“没事,有车。”武玉梅甩了甩手中的汽车钥匙,后门外巷子里停着一辆破旧的五菱之光。
目送车尾灯远去,易冷回到店里,这个武玉梅很有江湖豪气,刚认识的路人就敢安排住在店里,也不怕给她偷个精光。
易冷将四张桌子拼起来,铺上被褥,熄灯躺下,四周无比的安静,甚至能听到积雪压塌枯枝的声音。
在向沫从小长大的海滨小城里,易冷度过难眠的一夜。
清晨七点,易暖暖起床洗漱,吃早饭,把窗台上的饭盒放进书包,下楼上学,别的同学都骑自行车,唯独她不骑,在近江上学时同学们也都不骑车,而是乘坐家长的汽车或者搭乘地铁公交,到了小城市一切都要随之变化,但外公家里没有自行车,所以她只能步行。
上学之路对易暖暖来说是一种煎熬,她最怕遇到同学,因为她脑部受伤导致听力受损,听不到同学打招呼,此外她也怕遇到班级里的三个女生,因为总免不了被她们霸凌。
易冷早早起床,收拾打扫了店铺,升起卷帘门,把门口的积雪清扫一空,他晚上仔细研究过地图,江尾的中学就那么几所,女儿上的应该是船厂子弟中学,从船厂新村到子弟中学,玉梅饭店是必经之路。
怕什么来什么,易暖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起眼,紧贴着路边低着头前行,还是被三朵霸王花发现,三辆同款的爱玛电动车横在前面。
“易暖暖,我们和你打招呼,你怎么装听不见呢。”一个女生说。
易暖暖不敢直视,不敢辩解,试图绕开她们,忽然电动车撞过来,暖暖的书包落在地上,饭盒掉出来洒落一地米饭和咸菜。
“啧啧啧,易暖暖你就吃这个么?平时藏的那么紧,我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呢。”三个女生看着雪地里的饭盒,大声说笑着,丝毫无视易暖暖涨红的脸。
没人留意到,路边饭店门口除雪的大叔倒提着铁锨杀气腾腾过来了,气势如同拎着禅杖的鲁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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