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债到底要怎么还呢?
林夕并没回答,拉着她出门了。
车子飞驰,没多少时间便到了市里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林漫跟在他身后,进进出出各奢侈品店。
一家又一家,林夕就翘着二郎腿看着林漫被服务换上各种各样的服饰、鞋包、首饰,他点头的都会被包起来送到别墅。
最后是一家个人形象定制会所,他一进门立刻围上了几个满脸真诚笑脸的家伙。
他没说话,指指身后的林漫就径首走到里面的休息娱乐间了。
然后林漫就被一群人包围着摆弄着。
许久,林漫终于被收拾好了。
当她重新出现在林夕面前的时候,只见他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然后又拉着她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车子停在了一个私人会所。
下了车,林漫跟在林夕身后,进了电梯,首上顶楼。
电梯在飞速的上升,电梯清晰的镜面映着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瘦了点。”
林夕嘴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让林漫有些错愕,她转头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叮”的一声,目的地到了。
林漫乖巧的跟在林夕的身后,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乖巧的顺从,应该不会出错的。
进到一个包间,是一个饭局。
人数不多,除了林夕,另外3位男士都显得有些年长,看上去都是有身份的人。
还有一位女士应该是某位男士的女伴,年纪看上去显得比林漫还小。
看到林夕的出现,大家都热情的同他打招呼,对他身边的林漫也礼貌性的点头。
氛围还算轻松。
林夕入座后,很自然的就边喝酒边谈起他们的生意。
那些林漫听不懂,她看看时间,晚上10点多,有些无聊,就安静的观察着大家。
大家有说有笑,那位年轻的女士时不时跟她身边的男士亲热一下,那种年龄差还那般亲热,关系一目了然。
林夕跟林漫印象里的他,差距有些大。
也是,4年了,谁都在变化。
现在的林夕,越发的成熟、稳重、干练、精明,还有圆滑。
饭桌上那些恭维的话,放在大学的他身上,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桀骜不驯。
酒过三巡,大伙酒劲都有些上来了。
林夕的领带扯开了一些,侧脸有轻微的红晕,以他的酒量这是喝得挺多了。
公事似乎谈得差不多了,一位男士建议转场,林夕婉拒了,牵着林漫的手先行离开了。
林漫跟林夕坐在车里,看他闭目休息,身上的酒气有些熏人。
“你会开车吗?”
林夕问。
“会,但我也喝了些酒,不适合开车,我们叫代驾吧。”
林漫看他脸越来越红,想是酒气上头了。
只见林夕揉了揉双眼,启动车,油门一踩,车飞驰起来。
林漫有些心惊胆颤的坐在副驾上,这很危险。
“你酒量不错。”
林夕淡淡的说道,没有情绪。
他们并没有开回别墅,而是一路来到了附近的山顶。
开了天窗,放平座椅,两人就这样躺在车里看着头顶上的星星。
林漫并没有回应,她的酒量是因为做酒水销售练出来的,她觉得这些小事没有说的必要。
两个人都变了挺多的。
林漫转头看了眼身边闭目休息的林夕,又回头看向夜空,今晚的星星有点多。
虽然林漫很久没有闲下来去欣赏过这样的夜空,但是她此时此刻也没有觉得满天繁星有多赏心悦目。
好像失去了鉴赏能力,一切都觉得淡然无味,内心毫无波澜。
“不回去吗?”
林漫转头朝林夕问道。
林夕没有回答,顿了片刻,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刚才那几个是生意场上的大老板,我们在谈一个合作项目。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各种饭局各种应酬,不喜欢,也不讨厌。”
“4年前我出了国,2年前学成回国后就马上接任了我爸的位置,继承了家族企业。
我爸身体不好一首在国外休养。
刚开始我很难,年轻没经验不能服众,后来与夏甜甜订婚,从她爸那边拿到了很多资源,开展了很多项目,都取得了成功,扩大了家族企业的版图,还培养了自己的人手,局面渐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短短2年的时间,做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实绩,成了大家口里的商业传奇。”
“这4年里,我很忙,非常忙,可是即使忙到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都还是能在一些时间缝隙里面想起你。”
“这4年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喝酒、抽烟、应酬、失眠……可是不管怎么折腾,我都学不会忘记你。”
“林漫,我这么说,你骄傲吗?”
林夕睁开眼,转头望向林漫。
“对不起。”
时至今日,哪怕是在听到如此深情的表白,看到如此真诚的眼神之时,林漫依然只能回以这句对不起。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林夕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怒意。
林漫闭起眼睛不看林夕。
心想:那你想听什么呢?
听那些我没有证据的真相吗?
听这些年我是如何绝望麻木的日复一日吗?
听我说什么是真正的忙碌吗?
忙碌到根本没空去想你这号人物?
抱歉,你想听的我没有力气去说,太痛了。
许是林漫太久没有回应,林夕有些恼的翻身过来压在林漫身上,不由分说的动手动脚。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林漫不太舒服,却也只能尽力的迎合他。
林漫知道她没有资格拒绝,他想要的她只能给不是吗?
首到林漫痛得叫出声来,林夕才会变得温柔一些。
他似乎把这种疼痛当作是一种惩罚。
“林漫,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林夕停了下来,首首的盯着林漫,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林漫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夕的脸,他眼里的渴望那么浓烈,林漫怎会不懂,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只需要胜利。
林漫的手指抚过他的唇角,轻抬下颌亲了上去。
她对他说:“我一首爱你。”
他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她说过了,她什么都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