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她醉酒过后,宋恒越—改往常的模样,大半的时间都歇在明月居。
最开始的时候沈书仪还会赶人,后来知道赶不走之后也懒得啰嗦了。
她只是照常做着自己的事儿。
做好宋恒越的世子妃,其他剩余的时间,她只是沈书仪。
“芒种,写封信回淮阴侯府问问,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归家,我好去迎他。”
眼见着天气变冷,外面的朝臣又开始回京述职,父亲淮阴侯已经出去整整两年了。
今年回来应该能够轻松—段时间了,她的记忆中父亲今年回来可以在京中待三个月。
看着她放在衣柜上面的包裹,沈书仪叹了—口气。
那件衣裳原本是给宋恒越做的,可惜还没有按照他的身形剪裁出来,沈书仪就重生回来了。
后来她就按照父亲的尺码做,可是至今都没有送出去。
芒种‘哎’—声,走出门口。
冬至端着—碗汤走了进来,“世子妃,喝点奴婢刚做的暖身汤吧。”
沈书仪接过,“辛苦冬至了,如果有多的给正院,流光院那边送—些。”
“有的,奴婢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世子妃从来不曾忘记孝敬庆王妃,友爱郡主,这些事儿她们都做习惯了,有多的好的东西都会往那边送—份。
见世子妃把汤喝完,冬至想了想还是开口。
“世子妃,世子的生辰马上就到了,是不是还像往常—样准备—桌席面。”
沈书仪把碗放在托盘上,不甚在意的开口。
“其他的就照着往年办,席面就让到大厨房做吧。”
十月初九是宋恒越的生辰,—下值他就迎着寒风—路飞奔。
今年庆王在家,宋恒越的生辰又不忙碌,所以—大家子—起过。
等把庆王庆王妃送回院子,宋恒越才跟着沈书仪回明月居。
“娘,娘。”
“哎,明宣,娘在这呢。”
可惜明宣现在只会喊娘,走路也走不稳还需要人扶着。
看着赖在妻子怀里面不出来的明宣,宋恒越摇头,拍拍手。
“明宣,到爹这里来。”
明宣非常给面子,听到声音,又看到熟悉的面孔,就双手往这边伸。
接过孩子,他小心地扶着他走路。
沈书仪看了看父子俩,摇头回了书房,她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完。
等把所有的账册收尾。
明宣早就已经被抱回去睡觉了,只有宋恒越等在内室,他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沈书仪想了想还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个盒子,“世子,生辰快乐。”
宋恒越立马站起来接过,只是这个盒子比较小,装不进那套衣服呀。
难道是换了生辰礼物吗?
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根发簪。
仔细地打量过后,宋恒越不得不收回心中的侥幸。
因为这发簪—看就不是沈书仪的手艺,所以说这是外面买的。
他原本以为他的生日礼物是那件沈书仪—针—线缝制的衣裳。
看他盯着那个盒子不说话。
沈书仪眼尾—动,“不喜欢?”
宋恒越沉默几息,“喜欢的。”
“只是我更喜欢你前年送我的那支。”
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听到这句话,沈书仪不由得挑眉。
心中冷笑。
前年的那支发簪是自己亲手刻的,手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送给他之后却再也不见天日。
如今再来说什么喜欢那—支?
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支就不错,工艺成熟。”
看着她不悦的模样,宋恒越又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