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向南舒浅的现代都市小说《欲色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玉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欲色》是“玉堂”的小说。内容精选:都说周京臣光风霁月,圣洁不可攀。只有程禧知道,他在和她独处时,要多坏有多坏,要多疯有多疯。他道德高尚,也斯文败类。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后来,程禧另觅良配,那个男人是他的死对头。再后来,集团最年轻的周总工程师和叶家的大公子从商场斗到情场,争得你死我活,抢得天昏地暗。周京臣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对她舍不得的占有欲。...
《欲色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分秒不差,却是不同的答案,秦商更疑惑了。
傅向南意味不明瞥舒浅,“我母亲提过她。”
秦商一心扑在竞标上,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控制不住的兴奋,“周夫人很喜欢舒浅。”
“是很喜欢。”傅向南往电梯的方向走。
秦商紧随其后,高管专用电梯已经上到2楼,16层到顶,傅向南没有等下一部,而是乘坐员工电梯。
一大群员工在里面,去8楼食堂。
秦商护在舒浅的左后方,替她挡住拥挤,傅向南站在右前方,员工纷纷和他打招呼,可没一个人敢开玩笑。
打过招呼,噤若寒蝉。
上至董事,下至员工,几乎都畏惧他。
电梯在5楼停了一次,有员工下去,挤出的瞬间,舒浅感觉皮肤一凉,她低头,是傅向南的腕表蹭了她一下,彼时他手背粘着她的胳膊。
舒浅眉骨一跳,悄悄掀眼皮。
傅向南若无其事,侧着身。
他下颌淡淡的青色底,眼尾没有细纹,大约是不爱笑的缘故,周家男人不显老,周淮康也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七八岁,舒浅在新闻上看到周淮康的镜头,总是精神矍铄。
家族遗传的好基因。
顶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北航集团所有高管的简介,总工程师一共有三位,傅向南居中,是唯一一位三十五岁以下的常务董事。
履历业绩罗列了一长串:物流货机零件的主设计师,民航机型开发组的组长,大型软件工程的创始人。
舒浅一言不发,攥着资料夹。
傅向南的办公室在尽头,宽大的落地玻璃罩了一扇百叶窗,他拉开办公椅,解了一粒西装扣,开始签文件。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做,格外有味道。
是一股有辨识度的,张力的磁性。
“坐。”
秦商坐在他对面,“09年北航集团和万利合作过。”
他签署着手头的加急文件,像听了,又像没听。
“合作了五年半,我们万利制造零件的质量绝对信得过。”秦商小心翼翼套近乎。
“我17年才任职。”
言下之意,09年之前的厂家是上一任总工程师的合作方,与他无关。
不买账。
秦商忍住尴尬,“方便请您吃饭吗?”
“最近忙,有话在这里说。”
一锤定音。
秦商扭头,朝舒浅眨巴眼。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边递上资料一边介绍公司的情况,“万利有流动资金一千八百万,两个工厂,员工一百七十人,生产零件的高级技术员...”
“投标了吗?”傅向南直接打断她。
“投了。”
“等董事会的评估结果。”他公事公办的口吻。
舒浅再次陷入一言不发。
傅向南什么性子,万利不清楚,她太清楚了。
就算女朋友、老丈人轮番求他开绿灯,他未必答应。
何况她。
什么关系都不是。
傅向南最反感这个。
“周总工,十分钟到了。”秘书敲门提醒。
秦商无奈,傅向南这一关是撬不松动了,凭实力竞标,万利不占优势。
注定要陪跑。
“周总工,告辞了。”
秦商先出去,舒浅正要跟上,傅向南喊她,“有其他事吗。”
她一愣,“没有。”
傅向南抬起头,慢慢吐出四个字,“只为竞标?”
舒浅嗯,“你要不要再看看万利的具体...”
“放下。”他又打断,眼底虽然平静得无波无澜,可语气不大好。
舒浅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了。
她将资料夹放在办公桌,傅向南目光随着她,“招标有公开的流程,少动歪脑筋,你在实习公司就学会这套人情交际了?”
舒浅没出声。
他收拾桌上的文件,摘下大衣,“我下午去外地,一起下楼。”
傅向南为期一周的出差,处理分公司业务。
到达一楼,秦商的车在,人不在。
舒浅打开微信,他发了消息,去隔壁底商的便利店了。
“小禧长高了啊,有1米65了吧?”
突如其来的点名,舒浅转过身,“胡伯伯。”
这位胡伯伯是傅向南的老师,航空领域的专家,领国家津贴的,现在是北航集团的特聘研究员。
傅向南22岁进入北航担任工程师就是他举荐的。
“她最多1米6。”傅向南打量舒浅。
“1米64.3。”她一字一顿纠正。
傅向南笑,“是吗?长得挺高。”
胡伯伯感慨岁月匆匆不饶人,“我记得小禧14岁时又矮又瘦的,如今出落成水灵的大姑娘了,京臣,你也而立之年了。”
傅向南没表情,更没搭腔。
秦商这时从大门外跑进来,买了一瓶牛奶,藏在棉服的口袋里暖着,“你爱喝的红枣口味。”
他一直追舒浅,追了一年了。
舒浅心里有数。
秦商这人不坏,地主家的傻儿子,再喜欢她也没动手动脚,部门员工经常在酒桌上谈合同,难免遇到不三不四的客户,他亲自通知“男人婆”经理,尽量别安排舒浅去应酬。
舒浅不讨厌他。
但没给过他回应。
“我不喝。”舒浅没接。
秘书拎着行李箱下来,傅向南和胡伯伯道完别,阔步走出大堂。
秦商拿着那瓶奶和舒浅推来推去,舒浅快烦了,傅向南的司机在台阶下叫她,“程小姐,周总工请您上车。”
“坐周总工的车?”秦商诧异了。
这可是红旗L9,普通人摸一下的命都没有,包括上亿资产的秦家,妄想买红旗L9,也是可望不可及。
司机不理会秦商,只盯着舒浅。
她始终没动。
车窗降下,傅向南脸上是官方的浅笑,一种上位者的碾压,“秦公子,我在审核万利的竞标书,需要员工讲解。”
秦商以为柳暗花明有了希望,激动催促着舒浅。
她没办法,绕到副驾驶,和傅向南一前一后。
“程小姐,您坐后面。”司机在驾驶位示意她。
舒浅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他膝盖上摆着万利的资料,似乎真的打算给万利一个争取的机会。
她下车,坐进后座。
刚坐稳,傅向南开口,“你如果想嫁叶家,在外面注意分寸,叶家眼里不揉沙子。”
舒浅偏头看窗外,“我和秦商私下没接触。”
傅向南沉默着,气氛压抑得过度。
车驶过东江大桥,傅向南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显是女人的名字。
关靓。
舒浅模糊记得她声音,傅向南在名园相亲的姑娘。
“你能接我一趟吗?我在妇产科医院。”
车厢安静,手机的音量又大,舒浅听得一清二楚。
妇产科医院。
男女之间很微妙的场所。
估计是傅向南见面之后不温不火的,太吊胃口了,女人添一把火,试图最快拿下他。
周夫人心疼傅向南的伤不方便,要喂他喝粥。
“您歇息吧。”傅向南轻描淡写婉拒了。
“你别抻裂伤口。”周夫人把粥碗交给舒浅,“禧儿,你喂他。”
舒浅不情不愿接过碗。
她的不情愿,傅向南看在眼里,却没出声。
“我去收拾书房,你爸爸今天回家。”周淮康夫妇极其恩爱,每次出差视察,周夫人惦记的茶不思饭不想,周淮康一回来,她眉梢眼角全是喜色,“禧儿在家吃饭,你周叔叔给你捎礼物了。”
周夫人起身出去。
舒浅站着,傅向南半倚半坐,饶是他姿势矮了一截,气势上十足的压迫感。
他在人前,是一副模样,在人后,又是一副模样。
属于一个男人侵略的眼神和气息。
“给我垫个枕头。”
舒浅在他腰后塞了一个枕头。
“你自己能喝吗。”她捧着碗。
窗外在刮风,一阵阵吹入房间,傅向南略沙哑的嗓音混在风声里,“我母亲不是让你喂吗。”
舒浅舀了一勺,前倾挨着他,他目光落在她胸前垂荡的长发。
发梢晃来晃去。
傅向南抬手撩开一缕发丝,捋到她身后。
指节蹭过耳朵,一点点粗糙和烫,她一僵。
“放床头吧,不饿。”男人拿起枕侧的书,漫不经心翻了一页。
舒浅放下碗,“你趁热喝。”
她下楼去了书房。
书房很整洁,保姆一日一打扫,周夫人不过是摆一摆古董和相册,整理书籍文件。
舒浅在老宅没见过傅向南的照片,周夫人珍藏在阁楼了。
据说是他不乐意摆。
小时候长得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上街总是被当作小姑娘,直到初中,喉结凸起,他硬朗英气的轮廓才分明。
周淮康第二天是冒着雪花进门的。
军绿色的长外套,棉皮鞋,和蔼慈善的面容下是不怒自威的神采。
“煮了火锅?禧儿调制的蘸料最好吃。”周淮康摘了皮手套,站在壁炉前烤手,“京臣和关家的小姐相处怎样?”
“相处得很好。”周夫人不阴不阳的,“关家的小姐可擅长爬床了,追出一百多公里去爬。”
周淮康笑了一声,“我清楚你相中了华家的小姐,来日方长嘛。”
舒浅端着热茶,明白周淮康的弦外之音,傅向南既然喜欢关家的小姐,由着他谈一场,等他的新鲜劲儿腻了,再分手,和华家的小姐正式谈婚论嫁。反正关家没权没势,不一定非要给关靓结果。
华家。
市里姓华的权贵甚少,真正有头脸的,只有城西的华家。
太祖父打过仗,祖父从军区退休,丝毫不逊色周家。
“禧儿和叶家的公子成了吗?”周淮康喝了一口热茶,笑着问舒浅。
提起叶家,周夫人满脸的不悦,“叶柏南似乎不重视禧儿,一直不见面,估计是旧情难忘他的前未婚妻呢。”
“我找老叶聊聊。”周淮康也耷拉着脸,“他叶家敢不重视。”
周淮康给傅向南和舒浅带了相同的礼物,男女款的Cartier珠宝胸针,他调侃是花光了积蓄。
周夫人识货,埋怨他,“你乱买什么呀?情侣款的。”
舒浅捏着首饰盒,偷瞄傅向南那款,矜贵冷艳,适合他。
她这款,也适合她。
“我不懂什么款,情侣款不也是一男一女?兄妹戴是一样的。”周淮康大笑,“禧儿,喜欢吗?”
舒浅点头,“喜欢。”
傅向南也没试戴,随手扣住盒子,搁在一旁。
她余光目睹,知道他是避嫌。
这枚胸针,倘若她戴,他绝不戴了。
......
舒浅这个月请假的次数多,学校要实习证明,她找男人婆开证明,男人婆没在公司,而是在白鹤楼参加分公司的酒局。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我在停车场了,咱们和华达争夺最后的合作名额,分公司上报谁,谁百分百中标!”
舒浅也期待,这单拿下,她有一笔五万的奖金,足够大四的生活费了,“负责人是?”
“马明昭。”
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放心吧,秦商也来,而且华达安排了公关部的交际花上阵,170高D杯的兔女郎,马明昭顾不上你了。”男人婆的车门一开一关,“赶紧啊,已经开席了,在1号包厢,你不来没奖金!”
男人婆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秦商在场,确实不可能放任马明昭吃她豆腐,舒浅拦了一辆出租,直奔郊区的白鹤楼。
白鹤楼建在温泉湖畔,是民国旧上海风格的装修,挺有怀旧格调,服务员穿旗袍服务,一些爱装逼的土老板特喜欢光顾。
舒浅走到1号包门口,发现主位是马明昭,秦商和男人婆都不在。
她正打算原路返回,马明昭的保镖将她拽了过去。
“程小姐,你可迟到了啊!要罚酒三杯请罪。”
包厢门关上,保镖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外。
“万利的经理呢?”男人婆关机了,舒浅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去洗手间了,程小姐先作陪。”
马明昭的左边是华达的经理,右边是空位,按照级别,应该是秦商或者男人婆的位置,但餐具没用过,不像有人坐。
舒浅强作镇定,“万利的经理不在,我没资格入席。”她拉开包厢门,保镖直接挡住她。
“程小姐,请回去。”
她朝经过的服务生喊,服务生装没听到,连看也不看。
“马总?”舒浅慌了神,扭头敌视着马明昭。
傅向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沉稳冷静。
不过这半年,他越来越喜怒无常。
圈里捧他、顺着他的那些人,如今更发怵他了。
幸好他不是无理取闹的公子哥儿性子,只在公事上苛刻,多数情况讲道理,因此口碑一如既往的高。
舒浅去求教安然,安然说这个男人是“更年期”了,要么就是“求偶”,缺女人的滋润。
她不禁想,傅向南有了女朋友,脾气会变得温柔吧。
一个好恋人,好丈夫,甚至好父亲。
周家的家风好,父母之间有爱情,傅向南对待妻子一定是体贴入微。
至于那句“跟不跟他”,应该无关感情,是欲望作祟。
等他身边出现称心如意的女人,和她这段禁忌的露水情缘,也彻底石沉大海了。
舒浅杵在1008门口发呆,感应灯再一次熄灭,她开门进去。
房间没人住过,装修风格简洁,一股空气清新剂的气味。
她拉上窗帘,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去浴室洗了把脸。
洗完出来,正好接到“男人婆”的语音通话,问她在哪。
“北航的分公司。”
“酒店?”
舒浅一边擦水珠,一边退出微信页面,检查未接来电,有周夫人的。
“在高管宿舍。”
男人婆惊讶,“你行啊,分公司有熟人?”
“机缘巧合。”舒浅怕言多语失,随口敷衍她,“我去车站接你?”
“我自己开车。”男人婆一本正经,“舒浅,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只要拿下订单,也算你一份业绩,我保证你顺利转正。万利是业内的老牌工厂了,应届生的香饽饽!”
电话这时又响了。
舒浅掐断语音,接听来电,周夫人气势汹汹的,“京臣屋里有女人?”
她一愣。
下意识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儿看对门,“我刚去送文件,只有他自己。”
“他是不是又和那个女大学生住一起了?”
舒浅愣怔的厉害,直到周夫人让她出门,她才回过神。
傅向南的屋里确实有女人。
他的相亲对象,关靓。
舒浅不清楚关靓是什么时候追来的,她穿着红棕色的针织裙,深V领,若隐若现的沟壑,端了一盘新洗的草莓,笑得人比花娇,问客厅办公的男人,“京臣,她是你秘书吗?”
脚步声传来,傅向南立在不远处,他换了一套居家服,漫不经心瞥舒浅,“她不是。”
关靓的笑容淡了点,“那她是...”
“一个妹妹。”
“你认的干妹妹吧?”关靓稍稍松口气,松了半口,仍旧悬着半口,不敢懈怠,“我堂哥在公司认了一大堆干妹妹,凡是年轻漂亮的,他一个没放过。”
“我是那种人吗?”傅向南不疾不徐坐回沙发上,“我父亲司机的女儿,认识十多年了。”
舒浅沉浸在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妹妹”,一动不动。
“你是禧儿?”关靓急于融入傅向南的私人生活,很自来熟。
陌生人这么叫,舒浅不舒服,她一板一眼纠正,“舒浅。”
“是京臣的母亲在电话里提到你,禧儿——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甜。”关靓像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大方热情招呼她进屋。
“吃草莓吗?”关靓捏了一颗,喂到傅向南嘴边。
他伸手接,她躲开,“你不是还要签文件吗,别沾湿手了。”
傅向南右手拿笔,左手指盘子,“先放着。”
“你不爱吃吗?”关靓一脸期待,也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你有哪些忌口。”
如此温婉的低姿态,傅向南张开薄唇含住草莓,舒浅的角度是盲区,没看清他唇碰没碰到关靓的指尖。
“衣服合适吗。”她摸了摸傅向南的居家服。
男人嗯了声,“合适。”
“路过SKP,橱窗展示的这款颜色衬你。”
原来是关靓买的。
舒浅记忆里,傅向南极少穿大众化的服装,基本是小众的手工定制款,挺括有型的羊绒蚕丝和棉麻。
难得关靓买了现货,他肯穿。
“禧儿,有事吗?”关靓心满意足,目光又移向她。
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很敏感,关靓有明显的敌意。
司机的女儿毕竟不是周家的亲生女儿,防备也正常。
“我下楼买洗漱用品,顺便问问周总工买什么。”
“不买。”傅向南白皙削瘦的一副面孔,声音冷冷清清。
舒浅点头,转身出去。
她回屋反锁了门,告诉周夫人房里的女人是关家的小姐。
......
晚上原计划去分公司,舒浅再三犹豫,没打扰傅向南。
霓虹酒绿的夜色。
没有归属感的异地城市。
非常催发男女彼此依赖的肾上腺素。
关靓人都来了,傅向南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了。
她没理由横插一脚。
舒浅躺在床上失眠到凌晨。
一点半,收到傅向南的一条短信;明天去分公司。
她盯着屏幕。
离开七个小时了,傅向南在干什么呢,加班,休息。
舒浅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傅向南没回。
第二天早晨,舒浅到停车场,傅向南和关靓正站在路边。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恭候在一旁,宽大的奔驰SUV上坐着司机和分公司安排的临时助理。
傅向南上衣单薄,一件烟灰色的商务衬衫。
他的西服披在关靓的身上,看样子,关靓也去。
舒浅不意外是假的。
他一贯公私分明,从没带过不相干的女人去公司。
“禧儿,睡过头了吧?”关靓笑眯眯打趣她。
其实舒浅一宿没睡,五点钟就起床了,等出发的消息,傅向南一直没联系她,她敲门才发现他不在。
舒浅晚上没胃口,只吃了一碗粥,周夫人和傅向南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凝固。
选妻选贤,虽然周夫人比较开明,但傅向南没有选中她心仪的儿媳,她多多少少是失望的。
周夫人想要尝试说服,他撂下餐具,直接离席了。
傅向南的房间在舒浅隔壁,一个单独的套间,有保密性的书房。
他路过门口时,舒浅的房门没关,屋里播放着西洋交响乐,她趴在棉被上,捡床头缝隙的充电线,双腿交缠微微后翘。
傅向南喉头一滚,移开目光。
他洗了澡,拎着一个包装袋出来,敲门。
“睡了吗。”
舒浅整个人一愣。
是傅向南。
她从床上坐起,“有事?”
“还你东西。”
舒浅心脏怦怦跳,“你挂门上吧。”
门外没动静,片刻,傅向南的声音更低了,“是内衣。”
她脸一烫,迅速穿好了睡衣,打开门。
对面是楼梯,周夫人在一楼看电视,一旦抬头,很容易发现。
傅向南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握住她胳膊,轻轻一挤,进了卧室,合上门。
舒浅莫名地心虚,伸手拽他,“你快走!”
男女力量悬殊,她拽了半天,他纹丝不动。
“内衣洗干净了。”台灯昏暗,傅向南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气息厚重。
他弯腰时,衬衫裹住胸膛,弓起的背部壁垒流畅,一块块的骨骼结实,又不过分精壮。
恰到好处的体型。
散发出淡淡的男士沐浴露香。
舒浅指尖碰内衣,仿佛着火似的,烧她的手。
“脚敷药了吗?”
她紧张到蜷着脚趾,“周阿姨在楼下。”
“你抹完药我就走。”
舒浅坐下,卷起裤子,她不喜欢睡床架,睡的是床榻,傅向南此时居高临下的姿势,有一种笼罩住她无处可逃的侵略感。
她撕掉绷带,用拇指融化开药膏,“什么药?”
“消肿化瘀。”傅向南神态从容,“也可以抹脚。”
也可以...
是他买的那个药。
舒浅只涂了一点,丢进抽屉里。
“还难受吗。”
她分不清他问的是哪儿,含糊其辞的应了声,“不难受了。”
“禧儿?”周夫人这时隔着门喊她。
下一秒,房间熄了灯。
突如其来的漆黑,舒浅慌了神,“傅向南...”
他反应敏捷,捂住她唇。
“禧儿,怎么关灯了?”
门推开的刹那,舒浅情急大喊,“周阿姨!我没穿衣服。”
周夫人笑了一声,清楚她脸皮儿薄,又退出去。
“你周叔叔的想法是趁着他现在人脉广,也给你挑一个家世优秀的男人,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没有共同的圈子很难接触到。”
傅向南一言不发站在床边,注视那扇虚掩的门。
可能是光线太暗,他面容也阴沉。
半晌,他俯下身,双手摁在她身侧撑住床,“别出声。”
一股潮湿的热气钻进耳朵,舒浅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和他脸挨脸。
周夫人仔细听了听,“是叶家的二公子,警察大学毕业,有个铁饭碗,比你大六岁,人品好,前途光明,你周叔叔很欣赏。”
叶家在市里也属于名门望族,第三代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最出名,和傅向南是同行,就因为他们,航天航空系招生火爆,以往理工科是男多女少,如今清一色的娘子军。
叶家的这位二公子倒是低调许多。
“同意吗?”傅向南眼睛像一潭深水,浓黑得望不见底。
舒浅战战兢兢对上他视线。
他只差零点零一厘米便吻到她。
“大三实习多,明年再谈。”
她应付不了这副惊险的场面,傅向南教什么,她重复什么。
“说你困了,要休息。”
过了一会儿,傅向南走过去,确定周夫人不在走廊了,他回过头,看了舒浅一眼,迈步离开。
门开了又关,舒浅像是才从水里打捞出,浑身汗淋淋的。
她缓过神,拿起放内衣的袋子,清新妩媚的樱花香,女人味十足。
应该是他特意买了女士专用款,或者...他的住处开始准备女性用品了。
舒浅失神了许久,叠好内衣,塞在外套口袋里。
......
转天早晨,周夫人亲手煮了舒浅爱吃的咸豆花和烧麦。
周夫人不仅厨艺高,情商更高,驾驭丈夫有手段,不少富太太找她取经,如何搞定外面的野花,降服丈夫收心。
她从不自夸,只夸周淮康有责任担当,是好丈夫好父亲,周淮康的口碑这么好,在圈子里堪称清流,周夫人的维护功不可没。
舒浅下来没多久,傅向南也下来了。
他刚醒,短发没梳理出什么发型,松松散散的,带着喑哑的鼻音,胡茬也没来得及刮,下颌到鬓角泛起青色,很性感。
舒浅继续低头喝汤。
周夫人舀着锅里的粥,“你要是和叶家的二公子合不来,李家呢?周末李太太约了我喝茶,你陪我去。”
“周阿姨,我这学期忙,等暑假吧。”
“暑假啊...”周夫人估算日子,“李家5月份要去南方工作了,越早见越好。”
舒浅怔住,“您让我也去南方吗?”
周夫人笑,“你如果想家了,想我和你周叔叔,你随时回来。”
舒浅大脑一团空白。
会不会是周夫人察觉什么了。
急于掐灭这丝火苗。
避免后患。
她捏着勺子,食之无味。
“你在哪实习?”
舒浅咽下嘴里的蛋白,“在同学家的公司。”
“涨工资了吧,你背的包可不便宜。”
她如梦初醒。
原来周夫人不是怀疑她和傅向南,是怀疑她图钱,出卖自己。
“那只包...是高仿。”
周夫人半信半疑,真货和水货,她是分得出的。
明显货真价实。
不过,不排除没看好,走了眼。
傅向南洗漱完,接过保姆递来的大衣,走到餐厅,“实习还是上课?”
舒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匆匆站起来,“有考试。”
“考什么?”
“证券投资。”
他简单关怀了一下,抬腕看时间,“一起走。”
周夫人制止,“我和禧儿没谈完呢。”
“我去集团,顺路送她。”
傅向南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在公事上没人敢反抗他,在家里,他知道顾全大局,比如结婚,其余的小事周淮康夫妇基本依着他。
舒浅戴好帽子,和周夫人道别,跟在傅向南身后走出院子。
他今天没开红旗L9,开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舒浅不认识车标,反正不是大众款。
傅向南递给她一张中银的贵宾卡,“你不愿意欠周家太多,这笔钱周家不知情。”
舒浅盯着卡,隐隐明白了什么。
这两天傅向南大约慎重考虑了和她的关系,也回味了和她亲密的感受,挺合拍,彼此知根知底,结识一个“新人”远远不如“旧人”省心省事。
她按捺住心跳,“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没那么快。”
傅向南斜靠着椅背,雪光照进来,白得刺眼。
“合不合适还另说。”
舒浅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假如合适呢?”
“合适有合适的安排。”
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望。
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地下情有地下情的刺激。
“我不要。”舒浅别开头。
傅向南将那张卡插在她的大衣袖口,“你不要,你母亲需要。”
舒浅抽出卡,正想扔给他,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卡是卡,其他是其他,不是一码事。”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软绵绵抵在傅向南手背。
“司机在,别闹。”厮磨得他也燥热,一边解衣领,一边松了手。
这一路回学校,谁都没开口。
车里死气沉沉的。
到了学校,舒浅下去,“包藏在卫生间的镜柜里。”
傅向南降落车窗,不等他说话,舒浅快步走远。
“舒浅!”
钟雯抱着一摞书,从食堂的方向冲过来,拦住她,“你昨天旷课了啊。”
舒浅心口猛地一咯噔。
傅向南其实一个月也接送不了她一次,每次停在距离学校300米的烧烤店,舒浅独自出校,生怕被同学撞破。
大学校园是恋爱和八卦最流行的地方。
她已经格外小心了,仍旧没瞒过钟雯。
“你男朋友?”钟雯笑里藏刀,“那车两百多万,你够厉害啊。”
舒浅绕开她,“不是。”
“那是包养你的金主喽?”她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叫干爹呀,他岁数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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