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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后续

江湖望哥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记住,别跟武主任顶嘴!武主任最烦顶嘴的人!你若顶他,他会批得你狗血淋头!”颜修洁起身,将装了馒头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那片雪白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成熟少妇的风韵,完美地展现在路北方面前。不得不说,颜修洁人还不错,虽然她也被武涛训了,却并没有将火气转嫁给路北方,而是像大姐姐一样教他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这让路北方的心头,荡漾着微微感动。他点点头:“颜科长,我知道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路北方再跑到二楼去时,武涛的办公室门开了。路北方敲了敲门进去,恭恭敬敬站在武涛面前道:“武主任好,您找我?”武涛将目光投在路北方的身上。不得不说,这是个精壮聪明的小伙子。而且路北方的简历他也看过,在部队很厉害,能文能武,立过二等功,还为部队...

主角:路北方苗欣   更新:2024-12-04 0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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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北方苗欣的武侠仙侠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后续》,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住,别跟武主任顶嘴!武主任最烦顶嘴的人!你若顶他,他会批得你狗血淋头!”颜修洁起身,将装了馒头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那片雪白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成熟少妇的风韵,完美地展现在路北方面前。不得不说,颜修洁人还不错,虽然她也被武涛训了,却并没有将火气转嫁给路北方,而是像大姐姐一样教他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这让路北方的心头,荡漾着微微感动。他点点头:“颜科长,我知道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路北方再跑到二楼去时,武涛的办公室门开了。路北方敲了敲门进去,恭恭敬敬站在武涛面前道:“武主任好,您找我?”武涛将目光投在路北方的身上。不得不说,这是个精壮聪明的小伙子。而且路北方的简历他也看过,在部队很厉害,能文能武,立过二等功,还为部队...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后续》精彩片段

“记住,别跟武主任顶嘴!武主任最烦顶嘴的人!你若顶他,他会批得你狗血淋头!”
颜修洁起身,将装了馒头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那片雪白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成熟少妇的风韵,完美地展现在路北方面前。
不得不说,颜修洁人还不错,虽然她也被武涛训了,却并没有将火气转嫁给路北方,而是像大姐姐一样教他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
这让路北方的心头,荡漾着微微感动。
他点点头:“颜科长,我知道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路北方再跑到二楼去时,武涛的办公室门开了。
路北方敲了敲门进去,恭恭敬敬站在武涛面前道:“武主任好,您找我?”
武涛将目光投在路北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精壮聪明的小伙子。
而且路北方的简历他也看过,在部队很厉害,能文能武,立过二等功,还为部队搞一项改革,节省了几千万元。
如此气宇轩昂的部下站在面前,按说他是高兴的。
但是,一想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对这小子不待见,那么自己,就必须给这小子点颜色,得寻个法子治治他!
不然,没法在左秋那里交待!
在略微愣了愣后,武涛眉毛紧锁,收回盯在路北方身上的目光,然后,以极度阴冷的口吻,问话道:“路北方,我问你,你昨天下午哪里去了?”
路北方站在他面前,诚实回答:“报告武主任!我昨天有事去市里了。这事儿,我跟颜科长提过。”
“跟颜科长提过有啥用!这政府办是她说话算数,还是我说话算数?!”
武涛“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撑着身子,狠瞪着路北方道:“你才上一天班,就想着法子翘班,这成何体统?!”
路北方不吱声了!
暗道这家伙果然训人历害,名不虚传。
武涛的打击,并没有因为他不吱声而停下,相反变本加厉道:“人家新人来这里上班,那是扎扎实实、任劳任怨的干,是来得最早,回家最晚的那个。你倒好,上班第二天就请假!我看你对这份工作,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没将这工作当回事!…我警告你,你若有是这心态,就趁早离职!早点滚蛋!免得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
想不到武涛说话会这么难听,动不动就让人滚!这特玛让人醉了!……
依路北方的脾气,他特别想狠狠怼他回去。
但是,一想到组织部长宋伟峰从清峰乡到县城的车上那教诲,以及颜修洁叮嘱他不要顶嘴话,他压低了火气,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对不起,武主任!这事,下次不会再有了。”
武涛见路北方态度还可以。
他一屁股坐下来,然后盯着站在面前的路北方道:“路北方,我今天找你,就是给你布置样工作!当前,马上进入冬播时节,农民们都知道种麦种油菜不值钱,现在全县很多地方抛荒严重!省里市里,要求绿谷县种植面积不得减少,以确保粮食安全。因此……我要你落实全县今年冬天的冬播面积,将详细数据,给我揽上来。”
明知这事儿任务艰巨,是武涛给自己下的笼子。路北方没有拒绝,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点了点头道:“好,武主任,我知道了,我会将这项工作做好的!”
武涛见路北方上了道,没有拒绝,便接着吩咐:“各乡镇报上来的数据,极有可能掺水或者造假,你别给我坐办公室当甩手掌柜,必须亲临一线,核对有效播种面积!”
“好!”

县委书记曾维平和组织部长宋伟峰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林家园此行绿谷县,调研工作只是愰子,为爱女林亚文站台、来查看女儿钟情的男生路北方才是真的。

现在,林亚文对路北方有意思,那么林家园关心未来的女婿,也算人之常情。

人在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的亲人,日子能过得更好。

但现实,曾维平和宋伟峰也知道,路北方现在的处境,是略显尴尬的。

路北方现在虽然政府办上班,但只是普通科员,无职无权,身份卑微,放眼整个绿谷官场,他是根本未入流的存在。

这肯定是让林部长失望的。

当然,两人也知道,路北方身份卑微,并不是他工作能力怎么样,也不是他在部队里职级怎么样,而是他才进政府办几天,总不能才进来,马上就提干吧?

在这特别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就算提拔,还真轮不到他。

这是令两人苦恼之事。

……

事实上,在看到路北方的现状之后,林亚文相当不满,内心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怜悯与痛苦。

甚至,她当场向父亲林家园提要求,要给路北方换岗位。

回程的车上,林家园看着女儿林亚文跟那个男孩出去之后,心情还不错,便扭过头,瞅了瞅林亚文道:“哎,亚文,跟你出去那小伙子,就是救你的那人啊?”

“啊?对,是他。就是他。”林亚文扬起眉毛,点点头。

林家园在林亚文面前,早换下组织部长的身份,转而依照普通人和父亲的身份,审视路北方。

他对这小子心存万分感激,但是,对他出场时的形象,确实有看法。

林家园叹了一口气道:“小伙子看起来不错嘛,人牛高马大的。不过,他怎么就不注重打扮呢?亚文你看,今天这样的场合,全都是他的领导上司。可他却好,披着雨衣,风风火火就闯进来?也太不讲究了。”

见父亲责怪路北方,林亚文委屈得不得了。

她小巴巴巴地盯着林家园道:“爸,你是不知道内情吧!路北方刚刚从乡下骑摩托车赶回来!这些天,他负责核查整个绿谷县冬播的情况,每天骑着摩托车在外面,要跑几个乡镇,几百公里路程呢。可是,他才刚刚履职十几天啊!……吃饭的时候,他说就这十几天,差不多已经将绿谷县所有的村庄跑了遍。爸,您是没看到他,也没与他说过话,他脸上的皮肤都被冷风吹得皱起来,有些都结痂了!而且我见到他时,衣服是湿透的,这么冷的天,想想都冻得要死。”

说着说着,林亚文的眼睛里,蓄含的泪水汹涌而下,喉咙里哽咽道:“我看他太辛苦了!”

林家园看着林亚文这样子,拍了拍她后背道:“好啦好啦!亚文,你别哭了!我之前不知道他搞这份工作,错怪他了!”

林亚文的哭腔,其实就是向她爸要条件。眼见林家园改口,她马上停止哭泣,得寸进尺道:“爸,他救了我!你就不能给他调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呀!他才23岁,而且在军队时还立过功,现在又有病母需要照顾!所以……”

林亚文娇情地挽着林家园手,晃了晃道。

林家园虽然对干部要求严格,但想着路北方工作如此扎实,而且还救过女儿,他这心里,此时还真隐隐涌动着丁点私情。

但是,林家园是玩政治的高手,即便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明着说出来,说出来,那就变味了,就变成他林家园以权谋私了。

因此,他只能在这事上,对下属指点一二,最好这些人能理解自己一番苦心,从而将路北方的工作安排到位,于无形中,将事情办成,这才是最高境界。

所以,他将林亚文的手拍拍,含糊回答:“这事儿,我记下了。”

……

当然,林家园的心思,绿谷县委书记曾维平和组织部长宋伟峰还真理解。

作为在官场上浸淫多年老油条,曾维平和宋伟峰早就对林家园的到访,心存疑惑。

要说调研检查,要么工作搞得好,要么工作搞得差,这大领导才会亲临一线,对基层工作予以走访。可绿谷县的组织工作一直不好不坏,他却来了?看到林亚文和路北方结伴出去了之后,曾维平和宋伟峰才豁然开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也为这事,曾维平和宋伟峰闷在县委办公室,喝了两个多小时茶。两人不仅将林家园的心思分析了遍,也对当前路北方的状况进了分析。

宋伟峰对路北方之事拿不到主意,曾维平在寻思一会儿之后,扭头吩咐他道:“你让人将路北方的简历拿过来我看看!”

宋伟峰不知曾维平是什么目地,但他还是打了个电话,让人马上将路北方的简历,发到他的手机上。

宋伟峰举着手机,给曾维平看路北方的简历:

路北方,男,23岁,未婚,湖阳市宜阳镇人,火箭军9XXX部队 中尉。

新疆阿勒泰,二等功。

海南文昌航空航天中心,三等功。

未知地标,三等功。

曾维平看着这简历,沉静的脸上,勾勒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之所以将让宋伟峰将路北方的简历发来看一看,不仅是要掌握路北方的信息,看看这个人是否品行端正。重要的,他要从路北方的简历中,看看有没有过人之处。

只有发现过人之处,晋升职务,提升级别,调动岗位,才有依据。

作为绿谷县的一把手,他知道所有的人事选拔,虽是他说了算,但是,必须建立相关政策许可之内。他可不能为了一己私念,违规破格提拔有污点的人,那不仅会遭人诟病,而且也会对绿谷的官场,产生不好影响。

无疑,路北方的简历,太亮眼,太能做工作了。

这让他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马上跟宋伟峰道:“伟峰啊,我刚刚看了下路北方的简历,发现他在军队的时候,立过多次功,也受过嘉奖,还是中尉军衔呢!按理论,咱们地方不仅需要将各项拥军政策落实,更应该对军人优待一点。现在,咱们把路北方放在政府办,还是普通科员,确实有点委屈人家了?!我建议呀,路北方同志的问题,你着重考虑一下!适当的时候,对他的考核政策,可以应当放宽点!”


“北方,你没事吧?你流血了!疼不疼?”

站在路北方的身边的陈玉梅,眼神里写焦急与关切,她一把握着路北方的手,盯着伤口问。

路北方扭头朝自己受伤的手看了看,不以为然道:“没事,估计与也就是木屑刺进了皮肤。一点小伤,没事的,你给我找点碘伏,或者干脆拿瓶烈酒来也行。”

对于手上受伤之事,路北方还真没有太在意。当然,若是不疼,那是假的,他也是肉身之躯,在打斗中硬着一股气,还不觉得,此时被陈玉梅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感受到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陈玉梅听了路北方的话,忙着道:“你伤口这么长,在家里处理不行的!你看还流这么多的血……赶紧的,赶紧送卫生院去,杨所长,我没车,还请你派个车送路镇长去。”

杨碧华凑上前时,确见路北方的手背还在流血,他应着陈玉梅的话,转身就吩咐:“小龙,你将开车带路镇长去医院!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快点,扶着路镇长上车去。”

在陈玉梅及这个叫小龙的警官的陪护下,。路北方只得坐了他们的警车,一路急速驶向临河镇卫生院。

到了卫生院里,路北方又是副镇长,且是文教卫的分管领导,卫生院上上下下,从院长到小护士都不敢怠慢,更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因为路北方是领导,他的小伤,也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了,经过院长兰德生诊断,不仅给他办理了住院,要给他手背的伤口鏠三针,而且要打三消炎针,同时还要打破伤风针……

同时,还安排了院里最拿得出手的护士杨钥和申欣怡两人专门照顾他。

杨钥扎着马尾,眼睛明亮有神,皮肤白皙如雪,穿着整洁的白色制服时,散发出清新舒适的花香味道。

申欣怡打针的时候,轻轻地握着路北方的手,脸上还带着浅浅微笑,让人感到温暖和安慰。

……

而且滋事现场,路北方去了医院,倒给杨碧华留出来更多的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间。

副镇长跟镇里面企业家的弟弟发生冲突,要如何处理?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最终,他将电话打给了镇委书记陶大军,向他请示怎么处理这事。

陶大军一听,起初觉得也很气愤,自己手下副镇长,却被这帮小流氓围殴,那可了的。

但是他准备做决策的时候,朝阳湖渔场的黄永平电话打到他手机上,请求他给点面子,放开一马,黄老五也确实做得不好,这事儿以后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向路北方赔礼道歉。现在,需要陶书记帮着说说好话。

陶大军平素与黄永平关系较铁,不仅是吃他的喝他的,而且十次打牌,九次他都会赢钱。上次给路北方接风洗尘,他和镇长钟暄文就各自赢了二万多块,那战绩真不了不起。

接到黄永平这电话后,陶大军的决策就变了!

他给杨碧华的答复是:“你们派出所将这帮人教训一通,就放了算了。路北方这边,我去做他的工作。”

陶大军现在觉得自己,还是稳稳能拿捏得住路北方的。

现在,他知道路北方上卫生院了,待到明天一早,他就找路北方谈话。让他看在自己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

陶大军觉得路北方初来乍到,各方面不熟,他又是镇委书记,路北方怎么着,都会给他面子的。他一个小小的副镇长,要拿捏他,还不是十拿九稳。


这是冬天,朝阳湖正是枯水期,连片的草滩暴露出来,几头牛羊,在这漫天河滩上吃草,很有北国草原的味道。

若在这连天的滩涂草场,弄个扎营盛会,搞个篝火晚会,搞摩托车越野赛,汽车拉力赛……肯定美死了。

而且在骑行中,他还知道临河镇有处老码头。听说当年可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去了后,虽然物是人非,江中早就没了行船,岸上也没有了船夫。

但低矮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还有踩着咯噔着响的青石板路,依稀能感受出老街码头的味道。

路北方曾经也去过一些明清老街,知道也就是这个味。只是那些地方,看到的是人潮如织,商业繁荣;但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片凋零,满处破旧。

路北方站在码头条石上,愣愣看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离去。

回镇里的时候,马路边的一处闲置的钓场,引起他的注意。

看得出来,这钓场设施完备,不仅支起不锈钢钓台,而且去钓台的路面,还进行过硬化了,路的两旁,还种上花花草草,看样子投入还很大。

就在进门处的门牌上,上面隐约还有“湖阳市第二届钓友大赛。一等奖奖金五十万元、二等奖十万元、三等奖一万元字样”。

……只可惜,不知为啥,钓场入口的路上,长起萋萋荒草。

正当他准备跨过护栏,推开栅门看看的时候,想不到钓场边的小木屋走出来个老人。此人黑着脸,凑到路北方面前大喝道:“喂,干嘛的?”

路北方站着:“我就是随处逛逛。”

“场子都倒了,有什么好逛的?”

路北方随口问道:“这钓场看起来还不错,投入这么大,又在路边,为什么不经营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北方,觉得他不是坏人,便凑过来道:“没办法做下去了!”

“没人来?”

老爷子摇摇头道:“也不是没人来!这是沙地塘,水清,鱼不腥,来得人可多了。”

“?”

“哎,今年夏天,不是涨了趟洪水,将临河镇到绿谷县城的桥冲毁了!从绿谷和郁南县过来的人,十分不方便,客源慢慢就少了。客源少了,承包费用又高,老板自然没办法做了。”

“原来这样啊!”

老爷子看着路北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场子是我儿子开的,投了100多万!现在桥没修好,没客人来,场子里还有些东西,承包也没到期。我们便在这塘里养鱼,看能否赚点承包费。”

听着老爷子的话,路北方恍然想起自己来临河镇报到的时候,等渡船的事情!当时,他推着摩托车在码头,整整等了二个小时。而且在船上还有小偷,自己的新摩托还惨遭割胎。

看样子,这钓场没人,临河镇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交通不便。这交通不便,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公路桥!利用渡船往返,不仅时间成本增加,一天就那么几趟,上船下船又很麻烦,极其不便。

临河镇要发展,必须将桥建起来。

在回镇上的路上,路北方的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上午,镇委书记陶大军刚刚上班,路北方便信步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问道:“北方,你有事情?”

路北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昨天我在镇里转了一圈,发现钓场也倒了,村民们种的萝卜白菜,也烂在了地头,都没有往这个绿谷县城卖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镇上到绿谷的桥,还是得建起来,不然老百姓太不方便了。”


“当然还有一些抗洪、防火、以及农补方面的资金。但是这些资金都是不得挪作他用的专项资金,不仅设有独立账户,同时还需接受专项审计,作为镇里来说,这些资金哪怕躺在账上,动都不敢动。”

“至于支出这一块呢,大头就是教师和镇政府公务员,村支书固定工资开支。再加之治安、文化各口子上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开支,全镇一年得6000万元左右。这本来就有几百万缺口,好在镇里的企业纳税有部分会返回来,刚好弥补这项缺口。但是前几年的时候企业没有做起来,镇里前前后后在外面还欠了1000多万元的外债,每年还利息都要四五十万元。”

听着杨玉辉的话,路北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由失望,直至苍凉。他知道临河镇在整个绿谷县的条件还不错,还有几个企业,每年能贡献几百万税收。

相比临河,在绿谷县,还有很多乡镇一穷二白,什么企业都没有。可想而知,绿谷县的发展,是多么艰难。

想到此,路北方的内心,不免感到茫然和无助。在这个拼发展的时代,领导们要在地方经济并不好的地方作出成就,真是太难了。

从财政所所长杨玉辉的办公室出来,路北方的心情很沮丧。

镇财政一穷二白,账上比腚还干净,看来修桥之事,遥遥无期。

走在临河镇街头,当天逢赶集,从四处赶来的乡民,卖菜的,担着家禽,背着背篓的逛街的,人潮汹涌。

路北方跟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了一会。突然,在一家叫致远的书店的门口,有个人影很是熟悉。

细一看,路北方才发现这人就是他在渡船上被小偷偷了手机,被他拿回来的那人。

此时,这女人正无聊坐在书店面前的板凳上,手中捧着本《读者》在翻阅。她有着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五官分明,却不失柔美。

那微微低头弯曲的眉毛,以及扎成一束的长发,给人温暖和亲近感。

看得出来,这是个恬静的女人。

“咳,你好?”路北方站在书店前,笑笑着挥手朝她打招呼。

“啊?是你!”

女人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待到发现抬起头来,发现说话的是路北方时,不由张大嘴巴。

“这是你的店?”

“啊,对啊,是我的店。”

“挺好的啊。”

路北方信步走进女人的书店,随处看了看,发现她店里的书籍分类得井井有条,从文学、历史到科技、时尚,几乎涵盖所有类别。一些教辅材料则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让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

看了一圈后,路北方却犯愁了。因为从他进来到转了一圈,还翻阅了一会儿书,店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年头,大城市的书店都少见,在这小镇,还有书店?现在,路北方真为她的生意堪忧。

再走出来时,路北方忍不住问女人:“现在买书的人,已经很少了吧?”

“是很少,现在卖的,主要是些教辅材料。”女人说着,搬来把椅子,客套道:“路镇长,请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不知道,昨天知道了!”女人笑了笑,然后道:“除了书店,我还有份工作,就是给邮政局送党报党刊,今天早上,我到镇里送报刊,看到你从陶书记办公室出来,我就问了人家,她们告诉我你姓路,新来的领导。呵呵,路镇长,那天在船上,谢谢你。”


车弄上来后,路北方下去检查了一下,虽然撞坏了一点塑件,但对整车没有什么影响,他跳上车试了试,加油、换档,吉普车进退自如。

这天上午,路北方一股作气,将车开回了绿谷县之后,为了表达昨晚在雪地荒野睡一宿的歉意,当然,也是为了表示对段依依所赠手机的感谢,到了绿谷县城后,路北方将车停到一土特产商店前,执意要给段依依弄点土特产回去。

段依依将路北方的手拉着,眸子盯着这个实诚而又大胆的男人,并用细小的手指抠着他的皮肤,轻声道:“北方,不要破费了!我家里,什么都有。”

路北方却没听她的话,而是让商家往车上继续搬,他瞪着段依依道:“你家是你家的,我这是我心意。再说,你来趟绿谷,带点东西回家,也给家人尝尝!”

路北方扭头望向她的目光,再次唤醒了段依依体内浓郁的幸福感受。作家三毛说过,爱上一个人,就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跟他在一起,真觉得很舒服。现在的段依依,就有这般感受。

和路北方在一起,她真的感受到了生命中从来不一样的体验。既便这种体验,在后来想想很危险,但她当时真的没有害怕过,也没后悔过。

路北方的身手以及他的担当,让她觉得他很勇敢,很有男人味儿,而且他对自己的呵护,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也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

路北方送了段依依回湖阳市,自然回到单位上班。

他依然只是绿谷县政府办综合五科一名普通科员,每天在科长颜柳玉的安排下,完成一些工作。下班了,偶尔和好友陈文栋下盘象棋,或出去喝喝酒。

温暖而琐碎的日子,一场危机,却悄无声息,靠近了他。

按说这场危机,并不是由路北方自己主导的,也不是他能主导的。

路北方的危机,是来自于组织部长宋伟峰准备向常委会提交上去最近绿谷县一些官员的任命名单,其中就有将路北方任命为城建局办公室主任一项。

这份名单连宋伟峰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还没有讨论之前就传出去。不过他想想,这份名单传出去其实也很自然。毕竟,这份名单,是经过县委组织部内部议定的,且县委办、政府办也有可能接触到。

看到这份名单,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自然就不乐意了。

路北方打了他儿子左雁飞,害得他新交的女朋友苗欣,好像为这事,跟他吵了几次架,更重要的,为这事,连带着自己最亲近的下属,大桥路公安分局副局长蔡勇被就地免职……这仇,是死死结下了!

之前,左秋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他寻思要抓住个机会,要报仇雪恨,想不到这机会,说来就来了。

左秋看着组织部长宋伟峰列出的绿谷县拟提拔干部名单,习惯性的从上看到下,当看到名单中在城建局拟提拔的二名副局长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办公室主任路北方时,他用鼻腔哼了一声,嘴里嘀咕道:“他?提为办公室主任?怎么可能?”

下午的时候,瞅准了一个机会,左秋便找到县长党丰收的办公室理论这事儿。

左秋这次出招的第一步,就是说通县长党丰收,让他与能在一定程度上与自己站成一道防线,到时候否决宋伟峰的决策。毕竟,没有上堂的文件,都还有很大变数。即便在常委会讨论的时候,若有几名常委未同意,也是难以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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