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前夜,二婶叫来他与全家人一同商议,老夫人非得叫宋惜惜也出来,宋惜惜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有多厚颜无耻。
战北望的父亲战纪,二叔战罡也都在,战北望的弟弟与妹妹皆也是在场的。
提亲的时候对方开出的聘礼聘金,都列了一份单子,单子上一些基础的东西,二婶也都备下了。
现在就是聘礼聘金这部分,二婶定夺不了,才叫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的。
战纪看过聘礼单子的,当时他就说不可能拿得出来,一年前娶惜惜的时候,宋夫人说战老夫人要常年吃药,家底实在不算丰厚,所以就没多要,只拿了五百两的聘金和一些普通的首饰作为聘礼。
倒是陪嫁过来的,又是房屋又是庄园又是商铺,光白银都陪嫁了十万两,其中家具锦缎被褥更是一个屋中都堆不下。
这一年,也是惜惜用嫁妆帮衬着,才能请丹神医登门,吃他开的药丸维持着。
否则的话,怕是在战北望出征不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战北望见大家为难,便取了礼单过来看,看完之后他问二婶,“这有什么问题?一万两聘金,金镯子两对,羊脂玉镯子两对,赤金头面两副,锦缎五十匹,也就这么些啊,其他零碎的不多。”
“不多?”二老夫人冷笑一声,“可惜如今府中账上,连一千两的现银都取不出来。”
战北望诧异,“怎么会?谁管的账啊?是不是亏空了?”
“我管的账!”宋惜惜淡淡地说。
“你管的账?那银子呢?”战北望问道。
“是啊,银子呢?”二老夫人冷笑着,“你以为我们将军府是什么世家大族吗?这座将军府,是因为你祖父当初官拜总兵,先帝赐下的,你父亲和你叔父每年的俸银加禄米,超不过两千两,而你,一个四品宣武将军,多得过你爹去吗?”
“那祖父留下的产业,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些收益的吧?”战北望道。
二老夫人道:“多多少少,能维持得了这么大的府邸开销?光你母亲每日吃的药便要三两银子一副,三天服用一粒药丸,五两银子一颗,这些都是惜惜掏自己的陪嫁银子养着的。”
战北望哪里肯信?他觉得二婶是帮着宋惜惜刁难他。
他失望地把礼单放下,“说白了,你们就是不想拿这笔银子罢了,既然如此,聘礼和聘金我来想办法,我立了战功,陛下会有赏金的。”
二老夫人说:“你的战功,不是用来求娶易昉了吗?既然你们情投意合,又何必在意聘金的事?去跟她商量商量,少要点就是了。”
老夫人咳嗽了一声之后,道:“到底是陛下赐婚的,不可这般轻慢了人家,这银子咱们家不是拿不出来。”
她看向宋惜惜,笑着伸手招呼她过来,“惜惜,这笔银子你先拿出来,等我们宽裕些了,再补回去给你,如何?”
战少欢嗤笑一声,说:“母亲,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补回去呢?想必嫂嫂是个贤惠大方的,这一万两银子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她肯定舍得拿出来。”
“少欢,不能这样跟你嫂嫂说话,她这一年为我们将军府已经付出许多,你们都要念着她的好。”老夫人故作发怒斥责女儿,又口口声声说让大家记着宋惜惜的好。
顿了顿,她看向宋惜惜,“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惜惜啊,母亲知道是委屈了你,等易昉进门之后,你给她立立规矩,让她知道你才是正室夫人。”
众人都看向宋惜惜,连战北望都看了过来。
昨日被宋惜惜打了一巴掌,他现在还有些别扭,所以拉不下脸来问她。
宋惜惜没说话,二老夫人道:“除了聘金,还有这些赤金头面啊,首饰的,也一并叫惜惜出了么?”
老夫人温和地道:“自然,也不在乎这点了,惜惜,对吗?”
二老夫人看向宋惜惜,微微地摇头,示意她不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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