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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母留子?神医娘亲掀翻京都!向云疏谢渊全文+番茄

一勺糖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床上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滚出去!”太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恼怒。嗓音很明显有几分喑哑。向风瑶猛地回过神,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了出去,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那是太子殿下和谁?是那个曾经抓伤过殿下的女人?她竟然就在殿下的寝宫里。她,到底是谁?如果不能知道真相,向风瑶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折磨疯掉。“主子,您怎么了?”福儿小心翼翼追问。“殿下床上有女人。”向风瑶坐下,重重喘了口气。福儿啊了声:“什么女人?莫非是太子妃?”“当然不是。”向风瑶心情复杂,“太子妃生性端庄素淡,才不会这么一大早的,在殿下寝宫里做那种事!”“那会是谁呢?”“我怎么知道?”向风瑶有些暴躁的挥舞着手臂,“我一定要查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福儿想了想,“对了,我有个同乡,...

主角:向云疏谢渊   更新:2024-09-24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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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云疏谢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母留子?神医娘亲掀翻京都!向云疏谢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勺糖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床上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滚出去!”太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恼怒。嗓音很明显有几分喑哑。向风瑶猛地回过神,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了出去,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那是太子殿下和谁?是那个曾经抓伤过殿下的女人?她竟然就在殿下的寝宫里。她,到底是谁?如果不能知道真相,向风瑶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折磨疯掉。“主子,您怎么了?”福儿小心翼翼追问。“殿下床上有女人。”向风瑶坐下,重重喘了口气。福儿啊了声:“什么女人?莫非是太子妃?”“当然不是。”向风瑶心情复杂,“太子妃生性端庄素淡,才不会这么一大早的,在殿下寝宫里做那种事!”“那会是谁呢?”“我怎么知道?”向风瑶有些暴躁的挥舞着手臂,“我一定要查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福儿想了想,“对了,我有个同乡,...

《去母留子?神医娘亲掀翻京都!向云疏谢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床上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


“滚出去!”


太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恼怒。


嗓音很明显有几分喑哑。


向风瑶猛地回过神,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了出去,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


那是太子殿下和谁?


是那个曾经抓伤过殿下的女人?


她竟然就在殿下的寝宫里。


她,到底是谁?


如果不能知道真相,向风瑶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折磨疯掉。


“主子,您怎么了?”

福儿小心翼翼追问。


“殿下床上有女人。”

向风瑶坐下,重重喘了口气。


福儿啊了声:“什么女人?

莫非是太子妃?”


“当然不是。”

向风瑶心情复杂,“太子妃生性端庄素淡,才不会这么一大早的,在殿下寝宫里做那种事!”


“那会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

向风瑶有些暴躁的挥舞着手臂,“我一定要查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


福儿想了想,“对了,我有个同乡,在昭华殿当差,去年才进宫的,我去找找他,让他帮忙查查看。

他是里面的人,总比咱们外头使劲有用。”


福儿收拾了一番,带了一些亲手做的点心,去昭华殿的外院找到一个叫做叶七的小太监。


“福姐姐,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叶七正在提着桶擦地,见她过来,有些惊喜,连忙爬起来,局促地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


福儿放下食盒,笑眯眯说:“你来了一年多,咱们也没一起好好说说话。

我就是忽然想家了。

偌大的皇宫,跟我最亲近的人,只有小七子你了。”


福儿拿了糕点给他,跟他说闲话:“你在昭华殿当差怎么样啊?”


“挺好的,比在家强百倍,起码能吃饱饭了。”


“你真是运气好。”

福儿的脸上露出几分愁容。


叶七不解:“福儿姐姐,你是向主子的贴身宫婢,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


“不过是外面看着风光罢了。”

福儿的眼圈倏地红了,她垂下头,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然而还是挡不住眼泪成串地掉落。


叶七有点手足无措:“福儿姐姐,你怎么哭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既然把我当亲近,就跟我说说吧,咱们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要强些。”


福儿坐回去,抽噎着低声说:“殿下今日宠幸了一个女子,被我们侧妃发现了。

侧妃便要我查出来那个女子的身份,若我查不出来,就要活活打死我。”


叶七有些犹豫。


福儿拉起自己手腕,露出小臂上的伤痕,啜泣说:“死之前,见你一面,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这是......向侧妃打的?”

叶七吃惊问。


“你别问了,咱们这些人,生来贱命,被主子打几下算什么呢。”


“福儿姐姐,我帮你吧!”

叶七冲动地说,“我在这里虽然身份低微,但付公公还算看重我,偶尔也有机会进出正殿,也许能帮你查到什么呢。”


福儿一把抱住他,哭道:“小七子,谢谢你,有你这份心意,就算查不出什么,我也会记着你的好。”


叶七的心不由得怦怦跳。


安慰了福儿后,叶七去见付青,经过一番奉承讨好,果然得到了个给昭华殿送冰盆的机会。


叶七抱着冰盆,垂着头,放轻脚步,屏息走进太子殿下的寝宫。

同时迅速用眼角余光打量寝宫,发现那架靠近床榻的琉璃屏风那边有人影晃动。


他后退着,佯装脚下不稳,撞到了门边一个高几,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倒在地,把屏风推倒在地!


哗啦啦!


名贵的琉璃屏风碎了。


发出刺耳的声音。


杜鹃震惊的回头看来,响声惊动外面,付青慌慌张张奔跑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天爷啊,这这......小七子,你怎么回事?

!”


“都是奴才的错!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叶七连忙爬起来,同时眼睛迅速扫过屏风那边显露出来的两道人影,然后噗通跪下。


付青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他身上,怒骂:“该死的蠢材,亏我还觉得你机灵,想着栽培栽培你,谁知你竟如此不成器!

知道这架屏风值多少银子吗,一百条你的小命也不够!”


他也连忙跪下:“殿下息怒,奴才一定重重罚他!”


“你带他下去处置了。”


太子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地传来。


叶七心中一凉。


付青立即起身,把他往外拉。


“殿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屏风那边的另外一道清柔的声音忽然响起。


“打死。”


“看起来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道声音轻轻的,“屏风已经损毁,就算杀了他,也不能复原。

殿下就饶了他一命吧。”


“你是在求我吗?”


“是的。”


“可笑。”


谢渊的唇角露出几分讥讽之意,但还是朝付青看了眼。


付青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踢了下叶七:“还不快谢恩,殿下饶了你的命了!”


叶七浑身汗出如浆,闻言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慌忙重重磕头:“谢殿下饶恕!”


他被付青拉扯出去,仓促间朝那个穿着绿裙的纤细少女看了眼。


少女墨发及臀,肤如初雪,琼鼻朱唇,清艳至极。


除了过于瘦弱和苍白,这少女称得上是叶七见过的最美的人。


以至于被扯到昭华殿外面的时候,他还没有回神。


叶七躲到一处假山后面,这时才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里面的衣裳已经完全汗湿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双腿也有些发软。


“小七子,你怎么躲在这里呢?”

福儿满脸关切,连忙拉着他坐下来,同时掏出自己的帕子,亲自给他擦汗,“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叶七缓和了会,才点点头:“我看到了。

太子殿下寝宫果然有个女子,很年轻,很......好看。”


福儿暗暗撇了张下嘴,不知想到什么,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展开后递到他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她?”


叶七看了看画像,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那女子的模样?”


福儿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当然是我们侧妃猜的啊。”


“她是谁?”


福儿把画像折好,站起身,笑道,“小七子,这次可多亏你了。

你放心,以后我们侧妃不会亏待你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叶七说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朝琦兰阁跑去,同时十分嫌恶的把手里的帕子扔到了湖里。


一个腌臜下贱的阉人。


也配用她的帕子。


恶心。


福儿回到琦兰阁,先去用胰子洗了手,这才去见向风瑶。


“你确定是她?”

向风瑶盯着福儿。


“就是她!”

福儿斩钉截铁,“那个小太监在殿下寝宫亲眼见到的,我把画像给他看,他说了就是她。”


向风瑶一动不动盯着画像上的少女,整个人都傻掉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


付青迅速带着太监用藤凳把向云疏抬回昭华殿,并差人传来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院判孟冬田。


孟冬田给开了内服外用的药,又交代说病人身子太弱,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可能会红肿溃烂,一定要小心护理。


到了下午,向云疏就发起烧来,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一直说着混乱不清的胡话。


付青扫了眼跪在院中一动不动的小太监叶七。


上前就狠狠踹了叶七一脚:“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亏我还想收你当徒弟,将来提拔你呢。

算我瞎了眼!

竟然没看出来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那天你撞翻屏风后,是那位姑娘开口替你求了情,你才能活下来。

谁知你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你真是该死啊!”


叶七忽然就红了眼眶,双手攥紧。


付青瞧着他,冷冷说:“若里面那位姑娘活不成,你会死得很惨。

如果那姑娘能活下来,我可以替你求情,给你留个全尸!”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死定了。


暖阁里,四处角落都摆着满满当当的冰盆。


外面炎热,屋里却渗透着寒意。


太医说,虽然在清凉的屋里有利于她退烧和保持伤口干净,但她若是一直这么昏迷下去,不能喝药吃饭,坚持不过三天。


到了次日,向云疏的体温虽然略有下降,但气息却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兰嬷嬷已经开始张罗着准备后事,找两身新衣裳给她换上,免得去了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旧衣。


夜里,暖阁里安安静静的,少女的呼吸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因着孟太医委婉的说过,向云疏命不久矣,因此兰嬷嬷和付青都默认她熬不到天亮。


这里不再有人看守。


只留着她独自躺在床上,等待生命结束那一刻的到来。


谢渊看完书后,来到暖阁,坐到了床边,看着昏昏然没什么知觉的少女,伸手碰了下少女的脸颊,意外的发现,她的肌肤犹如凝脂美玉一般,瓷白柔滑,带着淡淡的凉意。


目光下落,看到她露出衣袖外的手腕上,依旧缠着纱布。


他把纱布解开,看到了她手腕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犹如丑陋的虫子趴在了世间最珍贵的一块美玉上。


刺眼至极。


谢渊知道,做药娘要承受很大的痛苦,要泡冰冷的药浴,要喝令她浑身痛苦的汤药。


此时看着少女手腕上交错的伤疤,他忍不住想,划伤手腕的时候,会不会很痛,她都是怎么努力挣扎,才能做到平静对待。


谢渊看了许久,目光移到一旁矮几,把矮几上的药碗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去,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


少女双唇凉凉的,软软的。


苦涩的药水顺着年轻储君的双唇,渡入少女口中。


天亮后,兰嬷嬷进屋来,准备收拾收拾,把向云疏抬走装殓。


她叹着气,朝床上看去,却吃惊的发现,床上一直昏睡着的少女,竟然睁开了双眼。


“向姑娘你醒了......”

向云疏哑声说:“我想喝碗粥。”


“啊?”

她这样子,能吃得下去吗?


“没有也就罢了”

“有有有!”


兰嬷嬷连忙说,“要说山珍海味嬷嬷拿不出来,一碗粥还不简单。

你等着,我这就去!”


她很快端来一碗白粥,熬的稠稠的,大米都熬碎了,散发着清淡的米香味。


向云疏张口吃了,觉得香甜得很,一口气吃了大半碗,还意犹未尽,吃得额头汗津津的。


兰嬷嬷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眼神也越来越明亮,吃惊不已。


一碗粥而已,作用这么大的吗?


“嬷嬷,我自己来吧。”


向云疏满足的叹了口气:“这真是我吃过的最香甜的一碗粥,真是死也满足了。”


兰嬷嬷看她这精神头,哪儿像要死的样子啊。


“向姑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兰嬷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心翼翼询问。


向云疏听了,就感受了一下,然后摇头:“感觉身子松快了许多,就是有点没力气,后背很痛。”


“后背疼是正常的,那么重的伤呢,哪儿说好就好了。”

兰嬷嬷火急火燎出去找付青,“快,再请孟大人来一趟再看看,说不定就死不了了!”


付青有些吃惊,跳起来:“我这就去!”


孟冬田看了看向云疏的脸色,询问了她的感受,然后认真诊脉后,惊讶的笑道:“姑娘的病情好转了许多,真是奇迹啊。

只要按时服药,好好吃饭休养,问题不大。”

孟冬田乐呵呵的又给开了一副药。


付青也很高兴,亲自把孟太医送回太医院,拿了药回来,路过叶七身边,一脚踹他屁股上:“算你小子走运,能留个全尸!”


叶七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被他一踹,直接就倒了下去。


付青愣了下,然后冷哼:“死不足惜的东西!

来两个人,把他拉下去,等着咽了气,就扔出去埋了。”


两个太监过来,一人拉着叶七一条胳膊,犹如拖着一条死狗,把他拖了下去。


地上留下长长一串血痕。


那是从他膝盖上流下来的。


......

向云疏喝了药,又喝了一碗鸡汤,睡一觉后,精神恢复了一大半。


躺累了,她扶着墙坐到廊下晒太阳,

看到几个太监提着水桶蹲在地上擦洗,就问:“这是洗什么呢?”


“血。”


一个太监回头答道。


向云疏看着干净的青石板,想到自己跪在上面的感觉,心情有些复杂,就问了句:“谁又挨罚了呢?”


“小七子,叶七。”


付青走过来,“那天姑娘救了他,他竟敢朝琦兰阁通风报信,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活该!”


向云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瘦白皙,样貌斯文的小太监模样,忍不住问:“已经死了?”


“没有,也快了。”


“付公公饶了他吧。”


“他差点害死你,你还替他求情呢?”

付青有些稀奇。


“是他去报信给太子殿下,才救了我。”

向云疏想到这件事,忽然就想起失去意识前,耳边模模糊糊听到太子说的那句话。


孤的东西。


这话听着是带着几分维护,但还是被当做一件物品。


付青就摇摇头:“这奴才可做不了主,殿下不让他活,他就活不成。”


这时掌事宫女杜鹃走过来,笑道:“向姑娘看着好多了。”


向云疏忙起身:“多谢杜姑姑照顾。”


“殿下请您过去呢。”


“殿下?”

向云疏温顺地跟着她来到太子的书房里。


谢渊正盘膝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一副残棋。


“会下棋吗?”

谢渊问。


“略会。”

向云疏看了眼棋盘,谨慎回答。


“过来。”

谢渊朝对面的位置抬了下下巴。


向云疏只得过去半坐着,捏起一粒白子,放到棋盘上,然后朝对面的年轻储君看了眼。


他捏起一粒黑子,放到棋盘上,淡道:“认真下,赢了有赏,输了就滚回御马监去。”


向云疏问:“我若赢了,什么赏都可以要吗?”


谢渊抬起凤眸瞥她一眼,眼神冷冷的。


向云疏垂下头,没敢吭声。


一炷香后,她放下最后一粒白子,然后收回手,静静等着对方的回应。


谢渊盯着棋盘看了会,丢掉手中棋子:“你赢了。”


“是殿下相让了。”


“棋盘如战场,孤从不会让人。”

谢渊淡道,“你说你只是略会,看来是谦逊之词。”


向云疏道:“我只是儿时随着母亲学了一些。

赢了也是侥幸。”


她的母亲是当年数一数二的瘦马,从小就经过严格的训练和学习,琴棋书画,毫不夸张地说都属于一流水准。


但凡换了身份,她也能得一个才女的称号。


只可惜,这些技艺并非柳蔷本身愿意学,只是被迫学来讨好男人的东西罢了。


“孤一诺千金,你想讨什么赏,说罢。”


“我想回家!”

向云疏毫不犹豫说。


“孤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谢渊淡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向云疏沉默了会,说:“那就,求殿下饶恕叶七吧。”


“你不为自己求点什么?”


“不能回家,也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向云疏说,“不如救人一命。”


“你就没想过,给自己求个名分?”

谢渊缓缓说。



“过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向云疏连忙站起身,看到桌边坐着个面如冠玉的俊美年轻男人。


男人双眸如星,眼神有几分阴郁,但丝毫无碍他芝兰玉树般的好容貌。


室内温暖,他裹着厚厚的狐裘斗篷,肤色几乎半透明,犹如山谷间一朵脆弱而美丽的兰花。


向云疏有些惊讶。


她原以为需要治病的贵人是垂垂老者,没想到竟是个这么年轻的男子。


桌上摆着一只白玉碗,一把薄薄的小巧匕首。


男人拿起匕首,端详了片刻,清冷冷的目光朝她看去。


向云疏明白他的意思。


她沉默了会,缓缓伸出手臂,拉起衣袖,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纤细手腕。


男人手中的匕首在她手腕上停留片刻,忽然有些烦躁似的,当啷丢下匕首,冷冷说:“自己割。”


向云疏没有说话,默默捡起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颤抖着割下去——

深红色的血瞬间涌出来,流入碗里。


她脸上的血色迅速消散。


直到精致的莹白玉碗里盛满了血,她才连忙扯过一条纱布,把伤口紧紧裹起来。


“您请服用。”


处理好手腕,她捧着玉碗,看向那清贵冷漠的少年,哑声开口。


男人看向玉碗。


少女垂着头,单薄的衣裳遮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接过碗,微微蹙眉,一口气喝了下去。


没有想象当中的血腥味,鼻端反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向云疏想到兰嬷嬷说的话,咬咬牙,抬手拉开裙子上的系带——

裙子滑落到地上。


她只穿着肚兜和薄薄的亵裤,在少年目光的注视下,初雪般的肌肤起了一层粒子。


“穿上衣服,出去!”


男人冷声喝道。


向云疏吃惊的抬头看向他,迟疑着说:“可是兰嬷嬷说,说......让我服侍您......”

“我不需要你。”


男人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嫌恶。


向云疏被撵了出来。


兰嬷嬷把她送回了扁担巷的小宅子里,然后通知了荣昌伯府。


荣昌伯夫人孙氏怒气冲冲赶过来,抓起躺在床上的柳氏,对准她的脸狠狠甩了个巴掌。


“不!

不要打我娘!”


向云疏扑过去阻拦,“夫人,求求您了,我娘病得厉害,她经不起......”

“没用的废物!”

孙氏转头怒视她,“我费尽心思送你进宫,指望你帮我办成事,谁知你竟敢阴奉阳违?

别忘了,你娘那个贱人治病还需要我的银子!”


向云疏哭着摇着头:“我没有阴奉阳违,是那位贵人他不肯要我......”

“闭嘴,不要跟我说这些借口!”

孙氏打断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办不到的话,你就和你的贱娘一起死吧!”


孙氏发泄完后,拂袖离去。


“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柳蔷强撑病体,“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啊!”


向云疏流着泪说了。


柳蔷惊怒交加之下,抱着女儿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都是娘害了你!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我宁肯死,也不想害你!”


向云疏扶着她到床上,低声说:“她答应我,事成之后,给咱们一大笔银子,到那时咱们就离开这里,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娘,您放心吧,就是要用我的一点血而已,不算什么。”

向云疏隐瞒了其中一点关键的部分。


柳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都是娘该死!

如果不是当年娘贪慕虚荣,自甘低贱做了向余锋的外室,也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这么多委屈。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伯爵府的小姐啊。

怎么能给人当药罐子?”


向云疏轻声说:“其实,当时宫里找的是向大小姐,因她是阴年阴月出生的阴命。”


“你和她是一天生的,所以,夫人她就找你替她的女儿当药引子?”


“她答应给我钱,我有了钱,就能给娘治病了。”

向云疏声音轻快,“治好了贵人,咱们就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地方,自由自由过日子。”


“放血是不是很痛?”

柳蔷抚摸着女儿纤细的手腕,心痛极了。


“您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我多吃些好的,把血补回来就行了。

不会对身子有什么影响。”


向云疏安抚了母亲,看着她睡着后,想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定,出门去找隔壁的巧婆婆,给了她一点钱,请她这几日帮忙照看着点家里。


巧婆婆是个做刺绣为生的独居老人,虽然知道向云疏母女俩的情况,但从不因此鄙夷她们,反而处处照看。


“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巧婆婆看着她清瘦的脸,有些心疼。


“我想去找我母亲的一位故人,请她帮个忙。”


向云疏目光坚定。


......

三天后。


她回到了都城,重新站在兰嬷嬷面前。


少女的面孔依旧清稚美丽,眼神皎洁如水,但似乎哪里又有些不一样了。


“上次,你惹得贵人很不耐烦。

如果这次还不行的话,你就不必再来了。

天底下阴命的女子,不止你一个。”

兰嬷嬷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把衣服脱了,坐到药浴里面去。”


依旧是冰冷的药浴,炙热的汤药。


冰火交融的感觉,令向云疏生不如死。


煎熬了整整一天后,滴米未进的她,再次被送到上次那个房间里。


那个矜贵的男人身着家常竹色软衫,坐在榻上看书,柔和的光线笼罩着他,令他的周身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华。


看到她进来,年轻的贵人眉头一皱。


向云疏屈膝行了一礼,然后静静的走到桌边,拿起匕首,缓缓割开自己的手腕,看着血盛满了玉碗。


她颤抖着把备好的纱布条拿出来,用单手和牙齿把手腕紧紧裹住。


红润的脸庞迅速的白了几分。


缓和片刻后,她端起碗,送到男人面前。


“拿开!”

男人依旧显得很抗拒。


“这段时间,我只食瓜果和药材,血不会有腥味的。”

向云疏声音温和,不疾不徐,“生病的痛苦,我很了解。

只要您喝了药,就不会再难受,就会好起来的。”


男人沉默了会,忽然接过碗,皱着眉一口气喝掉:“你可以走了。”


“不。”


“你敢忤逆我?”

男人冷眸扫过来。


“奴婢不敢,只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向云疏伸出手,轻轻拿开他手里的书,然后踮脚靠近他的脸,大着胆子,在他微冷的唇上轻轻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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