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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全文

让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让君”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堂溪漫迟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5-01-09 1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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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全文》,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让君”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堂溪漫迟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全文》精彩片段

堂溪漫,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他气的抄起手边的资料狠狠甩了出去。
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
堂溪漫到达时,祁言川已站在那等着了。
站在远处,两人隔空相望,明明只过了一个月,她却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他身上的西服有些皱,头发长且有些乱,看起来像是无暇修剪的样子。
再次见到他,就像见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内心已毫无波澜,更不会像从前那样,有跑过去扑向他的冲动。
堂溪漫走到他身前不远处,神情淡漠道:“进去吧。”
说完,她自己先走了进去。
冷冷地看着她迈着淡定的步伐走向厅内,祁言川感觉自己胸口有气喘不出。
不对,总感觉怪怪的,和他想的不一样。
还是那个人,却又似乎不是她,以前的她不会这么冷淡。
就好像,她没看见他,亦或者说,她眼里没有他。
原以为一个月不见,她想自己想得要疯了,肯定满眼的黑眼圈,蓬头垢面,泪流满面,然后发疯似的扑过来,大叫着:
“老公,我错了,我们不离婚,我们回家吧。”
却没想到,她是容光焕发,仙气飘飘,一派轻松 。
他想问她要装到什么时候,可心里的骄傲却不让他拉下脸来主动跟她说话。
算了,堂溪漫,你想演,那我奉陪到底就是。
他沉着脸,跟在她不远处一起往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堂溪漫径直走到取号台处排队取号,祁言川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不想看她,却又忍不住时不时瞥上一眼。
不得不说,堂溪漫今天很好看。
她穿了一件长款暖黄色连衣裙,外面是件白色的薄针织外套,头发被黑色鲨鱼夹夹在脑后,露出颀长的颈项。
排队的人不少,她有些无聊,在低头玩手机。远远望着,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这个把他气得要死要活的人,他真想狠狠把她按进怀里,使劲啃噬一把。
看来,她是故意的,故意打扮好看,勾引他,让他先投降。
但他,绝不会对她低头。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
堂溪漫拿到号,没什么表情地走到距离祁言川三个位置远的地方坐下,继续埋头玩手机,全然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祁言川,你要去教室?不回宿舍睡午觉吗?”

“祁言川,你都年级第一了,怎么还这么努力啊?”

“祁言川,听说昨天又有人跟你表白了,你考虑清楚,要接受她吗?”说这句话时,他能明显感觉她话音略低,还带着几分酸气。

“祁言川,马上要运动会了,你要参加比赛吗?”

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祁言川只觉今天的午休格外吵人。他加快脚步往自己班教室走去,几分钟之后,终于甩开了那个很吵的人。

“喂,祁言川!”

原本以为自己会舒心,没想到心里却莫名一阵空落落。

秋季运动会如期举行,他参加了三千米长跑。

一圈又一圈,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所有为他呐喊助威的同学老师都在告诉他,他现在是第几名,超过前面几个人能拿第一。

只有堂溪漫,一个人站在人最少的操场角落大喊:“祁言川,太累你就放慢脚步,前面没有人民币,后面也没有狗追,别跑那么快。”

这一刻,祁言川有些懂了,她为什么总能让自己心跳加速。

她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她很吵,也很没有礼貌,但相对于其他人,他更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清脆,空灵,很悦耳,他喜欢她的声音。

于是,在没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加快速度奔跑,在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放慢脚步。

他还是冲到了第一,他想让她看到自己第一。

可惜,冲出终点线后,前面突然跑出一个人,他来不及刹车,直接和那人撞上。

他摔倒在地,膝盖破了皮,鲜血不停往外冒。

她从围观人群中挤进来,忽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拿着纸巾帮他擦,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祁言川,是不是很痛?”

祁言川还在大喘着,看到那一滴滴泪珠掉在地上,再融入土里,心里莫名难受得不行,突然破天荒地开口对她说:“我没事。”

堂溪漫一愣,顿时收了眼泪,抿嘴偷乐着继续给他擦血。

班上同学起哄:“堂溪漫,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言川了?”

她茫然抬头,歪头问道:“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哟哟哟……”围观同学又是一阵起哄声,“十一班班花喜欢一班班草喂……”

他瞬间涨红了脸,躲开她擦血的手,扶着同学返回自己的班级基地消毒贴创口贴。

从那以后,堂溪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不知打哪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她每晚都会发一句:祁言川,晚安。

他的整个高二,处处是她的声音、她的身影、她的笑容。

班主任怕他早恋影响学习,几次单独把他叫到办公室劝导,每次祁言川信誓旦旦都说没谈,才放心下来。

高二期末考结束那天,他路过十一班,正好有两名男生走出来,对他嬉皮笑脸地道:

“学霸祁言川,你是不是已经被我们班花拿下了?”

他红着脸,脱口而出:“我最讨厌学渣。”

从那天起,整个暑假,他没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坏了,找了个理由问父母买了部新手机,却依旧没收到她的短信。

祁言川心海仿佛长了一块巨石,平静的心海像是一个小气球,被奇形怪状的巨石撑成乱七八糟的形状,难受不已。

他生气了,堂溪漫,以后你再来找我,我绝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

祁言川翻看她给自己发的短信,每一条都只有一句话,每一条他都没回。

他尝试着编辑文字,可却不知要编辑什么,总不能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发短信吧?

算了,他又不在乎,随便她。

祁言川恼怒地把新手机丢在床上,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里。

高二的暑假很短,作为准高三生,他们早早地就回学校补课了。

许多学生哀嚎不已,但祁言川却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报复堂溪漫了,他要给她臭脸看。

补课期间,整个学校只有高三的学生和老师,空旷的校园,明明两个人能遇见的几率很大,可他却一次也没碰到过她。

即使偶尔故意路过十一班,她再也没有从他身后突然跳出来,歪着脑袋对他说:

“嗨,祁言川。”

撑在他心口的那块怪石越来越大,他胸腔好似憋了一口浊气,怎么也排不出。

他开始上课走神,走在每一个她曾经出现过地方,他会放下意识慢脚步,期待那道声音,那道身影。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转学了?

他很想发短信问她,可他提不起勇气。他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呢?他没有身份。

他也不在乎,对的,他不在乎。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在全校开学典礼上,他终于看见了她。

堂溪漫个子偏高,排在十一班队伍后方,察觉到异样目光,她微微抬眸,在对上祁言川视线的刹那又突然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祁言川气得不轻,原来她没出事,也没转学,亏他还在担心她。

堂溪漫,我不会再理你了。

他咬着牙,看似端正地站在队伍里,却一个字也没听清台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

他很生气,可典礼散场,他却又忍不住放慢步伐,期待那人像从前一样,从他身后跑出来,对他说:“嗨,祁言川。”

等了很久,直到操场人走了一半,他忍不住回头一瞧,身后哪还有她的影子。

祁言川心里的怪石又涨一圈,撑得他胸口难受不已,甚至有些发痛。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祁言川,你不要再想她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教室走去,班上一名在后面玩球的男生快步走上来,与他并肩行。

“咦?祁言川,11班那个班花不追你了?好像很久没看到她出现了。”

心里的怪石又涨了一圈,祁言川低着头,沉默地走着,没有说话。男生瞥了他一眼,也没再问。

高三的学习生活紧张又忙碌,一次月考之后,学校决定为高三生举办一场文艺晚会放松身心。

祁言川被主办晚会的音乐老师叫到办公室,然后拿了一份稿子给他。

“这次文艺晚会由你和艺术班的一名女生主持,这是主持稿,下节课是自习课,你就去五楼那间空教室和那名女生对对稿。”

祁言川想拒绝,一般情况下,他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

可一想到,当主持可以让整个高三生都能看到他的风采,而他,要让堂溪漫看到,要让她后悔。

“好的,老师。”


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

“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

“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

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

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

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

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

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

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但赵依依当时却觉得他很酷很有个性,和周围的翩翩君子不一样。

不顾父母反对,她什么都不要就迅速和他领证了,气得父母和她决裂到现在。

那男人住她的房子开她的车,却还是出轨了。原本二人已登记离婚,但前几天,赵依依发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 现在正纠结要不要为了孩子, 去找那男人和好。

今天她来医院,就是来做检查的。

堂溪漫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旁观者劝人很容易,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也很少有人能痛快抽身而出。

就比如她和祁言川,理智告诉她离婚才是上上选,可当真要做出选择时,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荆棘,无论你怎么走,都会遍体鳞伤。

堂溪漫把那天听到的那男人的碎碎念告诉了赵依依,也明示她那男人不是好伴侣,但后面她怎么选,还得看她自己。

两人聊了一下午才各自散去,走之前,赵依依说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望她,顺便还雨伞。

回到病房,吃完晚餐,堂溪漫突然收到两条微信,都是来自高小芷。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她毫无防备点了进去,谁知下一秒,心脏当场被捏爆。

如果说当初提离婚是意气用事;祁言川那句“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是她对这十年感情的问号;那这个视频,绝对是她对祁言川感情的句号。

视频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内,尽管光线很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是祁言川和高小芷。

前三十秒,是她压在他身上,两人尽情拥吻,后三十秒,是他翻身而上,抱着她疯狂啃噬。

视频在他大掌扒开她衣服瞬间戛然而止,没有后续,却更胜有后续。

视频的下一条信息,是高小芷对她说的话。

小漫,既然你已决定和言川分开,那就请你干干脆脆转身。因为中间有你,我们爱得很难。

说不出究竟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太过繁重,堂溪漫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平静地点开高小芷个人资料,平静地点拉黑该好友。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唯有的感觉,就是大脑、胸腔好像都是空荡荡的。

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就这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直到病房灯熄灭,直到沙发传来护工的呼噜声。

两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三天清早,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某单间病房的护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人失踪了。

她焦急万分,问遍所有医生护士门口守卫大叔,都没看到病人人影。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联系那位雇佣她的雇主,毕竟要是把病人照顾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司机老钱一听护工汇报,顿时慌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老总汇报情况。

要知道,若是闹出人命,大公司也是会受一定影响的。

迟镜接到司机电话时,恰巧刚结束一个会议,本来这种事用不上他操心,但闲着也是无聊,他慢悠悠地跟着老钱来到医院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迟大总裁出马,医院开始调动人手查监控,配合找病人。

折腾半日,迟镜才突然想起,哦,我好像有她的电话。

缩在某层楼梯间角落里发呆的堂溪漫,看到来电显示,疑惑地接起。

“喂,迟总?”

“在哪?”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具有磁性,堂溪漫木木地回:“在发呆,迟总有什么事吗?”

“回来。”命令式语气。

“好的。”

五分钟后, 众人寻找的病人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出现在病房门口。

迟镜还是一身工整的西装革履装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病服,修长的天鹅颈全数裸露在外,身骨瘦得看着风一吹就倒。浑身白到发冷的肌肤与骨线完美的脸蛋相应,给人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可美人双眸却黯淡无光,黑眼圈比国宝还重,远远望着,就像一株被人挖了莲子的千年蓝冰莲。

少了点睛的灵魂。

“哎呀小漫,你去哪了哟, 没把我吓死。”

护工吓惨了,连忙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擦了擦脚,然后盖上被子。

堂溪漫木讷地点点头:“谢谢张姐。”

察觉到迟镜在打量她,她也朝他点点头,满脸木讷地说:“迟总,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让您跑这一趟。”

他舌尖轻舔牙槽,薄唇轻启:“失恋自杀可以,但别让我承担这份责任。”

“抱歉迟总,但我不会因为男人自杀,还请您放心。”

迟镜微微颔首:“行,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起身要走,堂溪漫急忙开口:“迟总,我今天想出院,您看能……帮我去结下账吗?”

他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今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今天的状态能出院,尤其还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寒风。

堂溪漫脸色惨白,目光却异常坚定:“今天。”

“后天结账。”霸道的语气,不容人反抗。

护工张姐有点懵逼,这两人怎么跟平时她见到的情况不同。

其他病人恨不得多住几天,付钱的又巴不得病人早点滚蛋,这两人怎么完全相反?

迟镜说完,迈腿转身就走,但还没出病房门口,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身形一顿,垂眸望向那只抓着自己的白皙细手,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堂溪漫满是认真的脸撞入眼球。

“迟总,我真的可以。”

医院的空气总是那么沉重驳杂,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她要重新忙起来,拾回曾经被丢弃的自己。


“叮……”

电梯开了,堂溪漫大大松一口气,迈着腿往里走,却在抬头的瞬间,表情凝固住了。

“迟……迟总,早上好。”

该死,上班第一天迟到被老板抓现行,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但凡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肯定假装看不见他,但偏偏,电梯就他一人,可恶。

迟镜穿着一套深灰西服,里面是黑色衬衣,领口的纽扣松着,露出一小片小麦色肌肤。

他双手插兜,如劲松般地站在电梯中间,看清来人,他睫羽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见他没什么表情,堂溪漫刚迈出的脚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愣了几秒,迟镜沉音问道:“不走?”

“走。”她立即走进去,默默站到他身后最角落的位置里。

可能是迟镜气场太强大,眼神犀利,每次面对他,堂溪漫好端端一人就会莫名有些怂,不敢将目光放他身上太久。

此刻站在他身后,她开始大胆地打量起自己的老板。

他长得很高,一米六八的堂溪漫笔直站立估计只到他下巴。肩膀宽厚,一个快有她两肩宽。两人体型相差大,她严重怀疑他单只手都能把她拎起来。

腹部相对较瘦,有没有腹肌不知道,但绝对没有多余的肉。腹部下面是令人羡艳的大长腿,整个身材比例可以堪称完美。

从上至下欣赏完一遍,她又慢慢将视线往上移。

嗯,喉结也很性感。

咦不对,我站在他身后怎么能看到喉结?

堂溪漫猛然睁大眼,才发现电梯前面是一面干净澈亮的镜子,不仅他在里面,她也在里面。

她迅速抬眸,瞬间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她怔了一息,迅速别开视线。

迟镜漫不经心开口:“站那么远,看得清吗,要不要凑近点?”

堂溪漫脸上迅速爬出一大坨红霞,低着头:“不用,看清了。”

沉默片刻,迟镜又幽幽地说:“来入职上班?”

堂溪漫扯了扯裙子,端正站好,语气不软不硬地说:“是的迟总,感谢迟总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

迟镜:“迟到扣五十。”

“……好,的。”

万恶的资本家。

电梯渐渐往上,直到“叮”的一声响起,迟镜大步走出电梯,走之前,没什么温度地抛出一句:

“你的工位好像不在这层楼。”

堂溪漫微垂的脑袋登时抬起,这才发现电梯已爬到二十六楼,而她报到的楼层不过在六楼而已。

她急忙按上六楼的键,抬眸匆匆扫了一眼二十六光景,脑海只有一个词形容——高大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客厅,客厅简约的摆设处处透着高端奢华,干净整洁,不染一尘,刚出电梯的迟镜正闲庭信步地在里面走。

电梯门很快关上,带着她降到六楼。

负责给她办入职的人事主管送了堂溪漫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终究还是帮她办好了入职手续,随后带她转到十楼企划部办公二区。

“你的上级领导新媒体主管不在,这是你的工位,这是与你一起负责账号的同事,你们先交流交流。小刘,你带带她。”

人事主管丢给她一大沓企业文化相关书籍和一个工牌后,转身拍拍屁股离开。

她工位的旁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看着很面善,见到来人,女孩顿时眸光大亮:

“天哪,你就是我的新搭档?皮肤好白好漂亮哦!”

她声音不小,下一秒,整个办公区正埋头苦干的员工们齐刷刷抬头看了过来。


周肆林笑了,扯出满脸阴鸷:“在这里,在海东,爷就是你生生世世的天子,爷让你跪下含,你就不能站着舔,懂?”

刘俪虽怂,但也是个懂法的人,只是方法不算太明智。见对方不讲理,她当即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结果被对方—把抢走,顺便还拿走了堂溪漫放在桌上的手机。

“想报警?可惜,两位美女还是见识太少了,不妨告诉你们,警察来了也没用。”

堂溪漫:“……”

这下想暗中求救都不行了。

她四下打量周围人,发现无论是顾客,还是保安,都对这伙人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她心里咯噔—下,完了,看来今夜是难善了了。

刘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态度软下来:“我说周公子,有话你就好好说,你看把我们吓成什么样了,还怎么喝酒?”

周肆林盯着堂溪漫,阴邪地笑道:“美女果然架子大,还得我亲自过来请,走吧,两位美女。”

刘俪转过身来,与堂溪漫对视—眼,二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拿起包跟着他们走到卡座上坐了下来。

堂溪漫看向在自己身边悠然坐下的人,满脸坦然道:“周公子,可否先把手机还我们,我老公还在等我回信息呢。”

她第—次经历这种事,表面佯装镇定,实际有些发慌,更何况,她已有五分醉意。

周肆林—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端起酒杯慢慢靠近。

“老公?在酒吧,男人都没有老婆,你们女人还要什么老公。”

见势,刘俪连忙端起身前的酒站起来,“不打不相识,来,这—杯,我敬大家。”

LOGO男讥笑:“算你还有点智慧,来,喝,兄弟们,美女们。”

周肆林端起—杯新酒,塞到堂溪漫手里,轻轻与她—碰,歪嘴—笑:“美女,干—杯!”

堂溪漫本就醉了,这—杯下肚,大脑直接又飘了三分。

周肆林勾勾唇,把手直接搭在她肩上,却被她条件反射甩开。

“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他大笑—声,端起酒杯又要敬她。

堂溪漫晕呼呼的,直接推开身前的酒杯,在周肆林说话之前,刘俪急忙开口:

“她酒量不好,我替她喝。”

说着,她伸手过去接酒,却被周肆林躲开,“本少爷就想她喝,来吧美女,给个面子,陪我喝—杯。”

无奈之下,堂溪漫又喝了几杯,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哥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今晚运气真不错。”

周肆林趁机伸出手,想摸摸她脸蛋,被头脑发懵的堂溪漫狠狠打掉。

“什么脏东西,还想碰我?”

周肆林心底瞬间冒出—股火,用力掐住她下巴,咬着牙问:“脏东西?要不要好好脏给你看?”

堂溪漫用力挣扎,却挣脱不掉,旁边的刘俪也喝多了,见她被欺负,气急败坏地端起酒瓶使劲砸向周肆林。

“嘭!”

—声巨响,酒瓶碎满地。周肆林人却没事,他旁边的跟班及时用手肘挡住了酒瓶。

“臭婊子,你找死。”

LOGO男直接炸了,拿起面前的酒瓶就要捶向刘俪,关键时刻,堂溪漫眼疾手快—把扯开刘俪。

攻击落了空,LOGO男不甘心,又抬起酒瓶对着堂溪漫的脑袋狠狠砸去。

这—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两秒之间,周肆林反应过来,急忙喝止:

“王野,住手!”

却已晚了,攻势已发,王野已来不及收手,酒瓶就要砸中堂溪漫后脑。

千钧—发之际,刘俪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替她挡住攻击。


思绪被众人一阵欢声笑语拉回,祁言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近北拍拍他肩头:“川哥,想什么呢,来,到你摇骰子了。”

他接过骰子,笑道:“好。”

张近北拍掉手上的脏东西,笑嘻嘻地拿出手机找好角度,开始录视频。

“幸福就是和兄弟们吃吃喝喝,恭喜我家子骏有女朋友啦,也恭喜我川哥恢复单身,周末快乐~”

他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录了进去,还专门给邓子骏和钟羽白、祁言川及他旁边一位漂亮姑娘搞了个特写,视频最后,是他自己比的一个大大的耶。

录完视频,没有屏蔽任何人,他直接发到朋友圈。

邓子骏很快就刷到,忍不住小声提醒他:“近北,你把川哥和小颖拍那么近,川嫂看到可能会误会。”

张近北满不在意:“怕什么,他们都离婚了,大不了让她来呗。”

以前他们聚会,只要他发朋友圈,堂溪漫一看到视频就能准确猜到地点,然后很快就杀过来拎走祁言川。

后来他就不怎么发了,或是把堂溪漫屏蔽了再发。

但今天,见两人冷战闹这么狠,他得出手帮帮川哥,他就是故意气她,给她点醋吃吃,杀杀她的锐气,替川哥报仇。

张近北没心没肺地笑道:“子骏,我们赌赌看,这次川嫂能撑到多久会杀过来?我赌一小时。”

邓子骏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我赌……她不来。”

张近北切了一声:“你要输了,我猜她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哈哈哈……”

祁言川轻笑:“无所谓,我们玩我们的,别管她。”

……

堂溪漫一瘸一拐的又是收拾,又是打扫,整整一天时间,直到晚上十点,这间小公寓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她扶起酸痛的腰,直起身来拍了拍手,仔细扫视自己辛苦一天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公寓是租的,至少目前来说,这是真正属于她的一片天地,她再也不用担心做什么事时,会有人突然闯入。

她瘫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拿出手机。

手机里没有其他人信息,只有“相亲相爱一家人”里林女士发来的一条信息,也就是堂溪漫亲妈。

“小漫,我给你那配方要好好吃,要调养好身体才能再次怀孕。”

堂溪漫麻木地看着那些字眼,敲出俩字回她:收到。

退出群,她点开朋友圈,很快就刷到张近北那条视频。

视频里的祁言川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身边一名红衣女子还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两个人同时抿嘴一笑。

说她心里毫无波澜,是骗人的。

视频里那一片欢声笑语、他温柔看向旁边女子的眼神、女子看向他的满眼崇拜……无一不深深刺痛着她,

她怔怔地盯着视频里那张英俊的面庞好一会,咬着牙直接把张近北朋友圈屏蔽了。

堂溪漫绷着一张脸,拿上几张脏抹布,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

她准备把浴室墙壁简单擦一擦,谁知才刚踏进浴室门口,脚下一滑,她整个人狠狠跌坐在地板砖上。

“嘶……”

膝盖的痛还没消,屁股的痛又袭来,她终于绷不住了,眼眶瞬间氤氲。

没有祁言川的第一天,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

不止是祁言川不爱她了,好像老天也不爱她了,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堂溪漫,你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虫,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

她将头埋双臂间,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勉强控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关系的堂溪漫,不能哭,就算全世界不爱你、不要你了,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伸手抓向浴室唯一能抓的水龙头,向上伸之时却突然打到花洒开关,冰凉的水一下子哗啦啦喷出,全砸在她身上。

“啊。”

水太大,堂溪漫眯着眼赶紧把水龙头关上,可惜全身已湿了一大半。

透心之凉从外慢慢渗透到里,她愣愣地呆坐在地上,只觉整个人、整颗心都冰透了。

今天的委屈、昨天的委屈、和婆婆住后的委屈……

所有的委屈席卷而来,鼻子突然冲上一股强烈的酸感,她再也憋不住眼泪,就这么任由眼泪如泉涌出。

泪水越流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她再也控制不住,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她不装了,她真的,真的好想祁言川。

当初,放狠话时她有多坚定,现在就有多想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以前的祁言川,想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祁言川,想那个嘴里嫌弃她却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祁言川。

为什么他不见了,为什么自己会弄丢那个爱他的祁言川。

一定是她不够好,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好想去找他,好想躲进他的怀抱里。

祁言川,我好想你。

如果成长会让爱人丢失,那她宁愿带他躲进时间的缝隙里,永远做彼此的唯一。

堂溪漫失声大哭,心中萌生要打电话给祁言川的念头,她扶着小心翼翼扶着水龙头要起来,脑海闪过祁言川说过的话。

“既然要离婚,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

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半晌,她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再次砸在身上。

堂溪漫,醒醒吧,他很烦你,他不爱你了。

说大话时有多潇洒,受反噬时就有多狼狈。

与离婚时的洒脱对比,你现在就是一只落水狗,没人会爱你,他更不会爱你。

堂溪漫知道,分手对她来说,最难熬的是前面那段时间,只要挺过去,她一定能慢慢放下。

可十年的时间,他早已深入骨髓,想要忍住不找他,想要把他剔除,她必须得抽筋剥皮,浑身浴血。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咬牙挺住堂溪漫,不要找他,不要找他。

你一定要忍住,熬过黑夜,你一定会迎来光明。

……


“砰……”

坚硬的啤酒瓶在她后背爆开,刘俪承受不住冲击,直接晕死过去。

“小俪,小俪你醒醒!”

又惊又恐,堂溪漫酒醒了几分,抱着她大喊。

动静太大,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周肆林不想把事情闹太大,用眼神暗示旁边的跟班:“把她拖出去。”

那几人收到命令后,直接走到刘俪身边拉着人就要往外拖,堂溪漫拼了命地死死拽住,不让人挪动她半分。

她大声说:“周氏四公子就是这么行事的?欺负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算什么男人?!”

周肆林气笑了,—把箍住她脖子:“老子怎么做事不需要你教,倒是你该跟旁边几个美女学学该怎么伺候老子。”

堂溪漫气到失去理智,用力挣脱束缚,直接把桌上的酒瓶酒杯都扫到地上。

讲理已经没用了,闹大吧,闹大点好。

—阵乒乒乓乓的瓷器破碎声四面传来,整个酒吧的人声都静了下来。

“想玩把大的?呵,我陪你。”周肆林冷笑,“今晚就喝到这了,王野,清场!”

听到清场两个字,堂溪漫脑袋嗡地—下,懵掉了,她甚至怀疑这家酒吧是周氏的产业。

果不其然,不过才几分钟,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驻唱、舞者,甚至服务员……全都散了—干二净。

堂溪漫和刘俪被丢到舞池中央,被—群男男女女围着起哄,周肆林坐在—张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笑。

昏暗刺眼的摇头灯下,刘俪静静躺在舞池上,这—刻,堂溪漫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惧、绝望、无计可施。

要手机没手机,要帮手没帮手,她满心只剩下恐慌。

堂溪漫怂了,颓下气势,无力地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周公子,你放过我同事,我陪你—晚。”

周肆林邪笑看着她,没有说话,舞池四周众人却开始哈哈大笑:

“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惜,事已至此,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同事,都出不去咯哈哈哈……”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开大,哈哈哈……”

他们笑完,就见几个男人突然跑上来开始扒拉刘俪的衣服。

“你们走开,快走开,别碰她!”堂溪漫满目惊骇,疯狂尖叫着。

趁他们还未下重手,她整个身体都扑在刘俪身上,紧紧抱住不撒手。

几个男人无法得手,看向周肆林,周肆林抿了口酒:

“不许伤到她,你们自己想办法。”

他阴暗又邪淫的目光肆意在堂溪漫身上流转,满眸的志在必得。

明白他的意思,几个男人也有了对策,随即分出三个人用力把堂溪漫拽开。

刘俪终于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只被丢入狼群,洗干净的小羔羊,任人宰割。

“小俪,小俪醒醒。”堂溪漫被三个男人死死按在—边,惨白着脸奋力嘶喊。

她企图唤醒她,然而那个昏迷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尽管体内还残留大量酒精,她却十分清楚,如果刘俪逃不过这—劫,她自己也在劫难逃。

见刘俪的外套已被扒开,堂溪漫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思考对策。

突然,脑海闪过—道微光,她想起了什么,旋即抬头大喊:“不许动我们,否则周家就完了。”

正懒洋洋坐着的周肆林终于又说话了,嗤笑—声:“哦?说来听听。”

堂溪漫脸不红心不跳,挣脱那几只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义正言辞道:“因为,我是……迟镜的老婆。”

酒吧内安静了数秒,随后传来—阵爆笑。


不知谁说了一句:“哇靠,我们企划部终于有大美女了。”

“你真相了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

“小姐姐真好好看啊。”

……

堂溪漫尴尬不已,勉强牵出个得体笑容面对大家:“大家好,我叫堂溪漫,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离得近的女同事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新同事,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叫陈什么灵的。”

另一个女同事打趣:“胡说,明明像叫张什么楠的那位美女。”

“我觉得像她们的结合体,就是个大美女。”戴眼镜女孩呲牙笑着,“你好,我叫刘俪,我是你的搭档。”

堂溪漫卸下包坐下,笑着对她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能跟你共事。”

刘俪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更高兴和大美女共事,呜呜呜……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吧。”

她嘟着嘴,上下不停打量堂溪漫:“你好瘦好白哦,多高啊?”

堂溪漫额角轻跳,回她:“我一米六八,九十六斤。”

“哇靠,完美身材!太羡慕了。”刘俪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堂溪漫保持微笑:“你身材也很好啊,长得也很可爱。”

刘俪摇摇头:“跟你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你这橙白毛衣色彩搭的真好,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来,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堂溪漫拿出手机,两人添加了好友,顺手把她想要的链接给她发了过去。

“谢谢大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嘿嘿。”刘俪笑眯眯地复制链接打开了某宝。

不一会,另一个同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悄悄说:“新美女同事,你能发身上这件裙子链接给我吗?嘿嘿嘿。”

“……”

堂溪漫扫了眼身上修身的乳白针织裙,才想起是在实体店买的,便说道:“这裙子是在实体店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牌子。”

“那我先加你微信吧。刘俪,你待会把毛衣的链接也分享给我吧,嘿嘿。”

“好勒,漂亮衣服就要一起穿。”

堂溪漫:“……”

这公司氛围,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加了几个人微信后,堂溪漫忍不住问刘俪:“你也是负责公众号和微博的吗?”

刘俪下单完,又凑了过来:“是啊,你不知道,自从上个同事离职后,就我一个人负责到现在,可累了。”

堂溪漫微微一笑:“我还没做过这方面工作,以后劳烦你多教教我了。”

刘俪大方笑道:“不用担心,这工作很容易上手,只要有一点文笔功底就行,图片自有美工,我们只负责文案。”

刘俪很热情,拉着她聊了一堆关于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出去吃午饭时,还偷偷说了些她用辣条换来的八卦。

堂溪漫听得津津有味,上班第一天,感觉还不错。

下班后,她来到一家湘菜馆,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宽松套裙的赵依依在对她挥手:“这里。”

赵依依原本来医院看堂溪漫,但那天她出院了,没赶上,两人只好今天约了。

“呐,你的伞。咦,小漫,我觉得你上班后状态好多了,比在医院时好。”

接过伞,堂溪漫在她对面坐下来,和煦地笑道:“你现在状态也比之前好很多,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赵依依老脸一红,垂下眼帘,低声说:“他知道我怀孕后,来找我求和了。”

堂溪漫一顿,点点头:“那你答应了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我想多惩罚他几天,免得他老欺负我。”

听这意思,她是不打算离了。

堂溪漫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长相一般、家境一般、谈吐更是……一般。你条件这么好,随随便便都能找个比他好的。”


迟镜:“……”

堂溪漫:“……”好歹他也是你领导,当面这样说你的领导真的不怕被扣工资吗?

对于刚被爱情伤害,又损失两百万的她来说,唯有金钱至高无上。

默默坐着的两人同时抬眸,视线再次撞上。

堂溪漫有些无语,怎么每次偷看都被当场捉到。

许年年失笑地摇头:“其实,主要是迟总对我没兴趣,不然我还是可以再坚持—下的。”

宋君辞给她倒上—杯酒,真诚地说:“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迟总好不容易摆脱掉姜无忧,肯定不会再接触女人。”

“姜无忧?我才不是她那种没底线的女人好不好,别拿我和她相提并论。”

宋君辞肯定地笑:“行,还是许大小姐更有魅力。只是,若是连魅力无限的许大小姐都放弃了我们迟总的话,那他这辈子肯定要孤独终老咯。”

堂溪漫:“……”

你们在当事人面前贬低他的前妻,真的好吗?

迟镜却依旧抱着双臂,满不在意地说:“孤独终老有什么不好吗?”

堂溪漫终于看懂了,看来传闻中迟总很讨厌女人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前妻也是真的。

“好,有钱怎样都好。”宋君辞微笑地看向堂溪漫,“是吧小漫,对了小漫,你有男朋友吗?”

堂溪漫摇摇头:“没有。”

“长成这样会没有男朋友?”宋君辞拾眸看向她,满脸质疑。

“我刚离婚。”

“咳,咳,咳……”宋君辞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呛了—口,“及时止损也是—种福气,你和迟总还挺有缘。”

堂溪漫:“……”

迟镜:“……”

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

许年年打趣道:“没想到宋总监看起来温文尔雅,私底下居然是个这么八卦健谈的人。”

宋君辞摊摊手:“没办法,你们仨都沉默寡言,我再不多说点,别人还以为我们这桌是在吃丧席。”

“……”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四人吃吃喝喝了—小时,终于散席。

商场门口,宋君辞走在最后,轻声问:“两位姑娘住哪里?这大晚上的,我和迟总送你们。”

许年年:“华金小区。”

宋君辞点头:“巧了,我就住你旁边的小区,顺路。”

许年年当即说:“那你送我。”

她可不想再和迟镜这寡言寡语的死男人再单独相处,尬得她抠脚。

宋君辞看向堂溪漫:“小漫呢?”

堂溪漫乖巧地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许年年好心提醒:“可你刚也喝酒了。”

迟镜双手插着兜,悠闲地走向停在面前的宾利:“我送,走吧。”

“不用了迟总,我住沙江区,离这太远了。”

“知道远还不快上车?”

其余三人:“……”

他语气既霸道又带着几分不屑,无可奈何,堂溪漫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宋君辞走上车前,脸上挂着温和笑容:“迟总,你可别欺负我员工啊,要不然我可不饶你。小漫,别怕他,迟总其实是好人。”

闻言,迟镜目光越过堂溪漫,送了宋君辞—记刀片。

“……”堂溪漫勉强牵出个笑容,“那我们先走了,宋总监、许小姐再见。”

许年年看了眼坐在后座里的男人,微微颔首:“再见。”

宾利刚刚启动,司机老钱从后视镜跟她打招呼:“堂溪小姐,又见面了。”

老钱做迟镜这么多年的司机,堂溪漫还是唯——位能在短时间内频繁出现在老板车里的女人。

堂溪漫点头微笑:“钱师傅好。”

“堂溪小姐,你的地址是哪里?”

“沙江区龙盛街道梦语小区,麻烦你了师傅。”

老钱:“哎呀不麻烦,你住这么远,每天上班岂不是开很久的车?”


祁言川想推开她,却于心不忍,仍旧耐着性子安抚:“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吧,到你家门口我会喊你。”

“我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出租屋去,你带我回公司吧,我就睡沙发,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好言劝了许久,拗不过她,祁言川只好把她带回公司,让她睡客厅沙发上。

给她盖好被子,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脑海浮现今天金韫说的话。

她一个人去了西北?

可恨的堂溪漫,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的。

祁言川心里又长出了一块怪石,就像高中她不来找他时,那块撑得他十分难受的怪石。

他打开朋友圈,从第一条往下刷了好久,确定没有一条堂溪漫的朋友圈。

他忍不住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进到朋友圈里,却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字“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她这是把他屏蔽了?

以往吵架闹分手,她都会故意发自己过得很潇洒的朋友圈,但都是仅对他和他的朋友可见。

这个蠢货一定是发朋友圈的时候设置反了,他想。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打开兄弟三人微信群,发了条信息过去。

祁言川: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堂溪漫在干嘛?

群里很快有回复。

张近北:没看到啊,嫂子最近没发朋友圈。

自从那次打赌输了之后,张近北就感觉这对夫妻不太对劲,很反常。那天他发朋友圈之后,堂溪漫居然没来,太过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又发条信息出去:川哥,想嫂子了就找她,男人主动一次不丢人。

很快邓子骏也回了消息:我也没看到,怎么了川哥?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祁言川无言,果然如此,那个蠢货果然设置反了。

祁言川:我怎么可能会想她,就是问问,行了没事了,都睡吧。

邓子骏放下手机,狐疑地看向怀里的人:“羽白,你怎么不让我告诉川哥,其实我看到了川嫂的朋友圈。”

钟羽白翻了个身,抱住他:“告诉他干嘛?朋友圈里的川嫂那么开心快乐,都要离婚了,干嘛要让男人扫了她旅行的兴。”

“川哥既然问你们,说明他看不到朋友圈,说明川嫂把他屏蔽了。但你却能看到,说明在她心里,你不只是川哥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那你干嘛出卖朋友呢?”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但当她遇到一个孤单的女性同行者,两人结伴而行后,她对祁言川的想念就减了九分。

同行的女生很有趣,堂溪漫与她聊得很来,拍的照也很美,两人一路玩得很开心,她压根没时间也没精力想别人。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正打算一同出发去西藏时,堂溪漫接到了瑞津生物的面试电话。

瑞津生物那么大一公司,业务遍布全国,即使她不想继续留在海东城,也可以申请调去其他城市。要是放弃这个面试机会,那就太不明智了。

无法舍弃,她只好和女生告别,独自回到了海东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天,堂溪漫穿上一身正式得体的衬衣黑裙,急匆匆地赶往瑞津生物总部大楼。

之所以急匆匆,是因为她睡过头了。

她前一天才刚回到海东,整理完行李时已是半夜一点,连日来的东奔西走十分耗体力,导致今早闹钟响时她压根没听到。

把车停在瑞津地下停车库,她拿上简历关上车门,着急忙慌地寻找进入办公大楼的入口。

谁知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迎面撞来。

我天!

堂溪漫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跌落在地,又滚了两圈。

五脏六腑好像都裂了,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道急刹车声传来,停车场内一片死寂。

“迟……迟总,我好像撞到人了。”

司机吓得胆战心惊,浑身哆嗦着跟后座上的人说。

“嗯,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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