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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桃花雨落下完结文

莫十七 著

武侠仙侠连载

13彼时我穿着婚服,站在茅江对面。燕岭坐在堂上,代替着我的生身父母。我手心出汗,望向茅江,他眼神沉静,向我微微颌首。燕岭起身,替我理了理微微倾斜的盖头。我从他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限的不舍和眷恋:“漾漾,非他不可吗?”“你若不喜欢,哥哥能替你在燕国找到比他更好的二郎······”茅江面露不喜地打断他:“陛下,时辰到了,该送我们入洞房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一声拖了老长的“报!”闯进了这场婚礼。来人急急跪下说,林夷和林昭仪带着将近两万人马杀进了京城,铁骑马上就要抵达皇宫了,还请陛下拿个主意!堂上登时一片混乱。或许燕岭和我心中都升起了同一个疑问,燕兵在城中布防最多也最严,夏国的人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如此严密的防守,攻入京城的?来不...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2-06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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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武侠仙侠小说《恰逢桃花雨落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莫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3彼时我穿着婚服,站在茅江对面。燕岭坐在堂上,代替着我的生身父母。我手心出汗,望向茅江,他眼神沉静,向我微微颌首。燕岭起身,替我理了理微微倾斜的盖头。我从他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限的不舍和眷恋:“漾漾,非他不可吗?”“你若不喜欢,哥哥能替你在燕国找到比他更好的二郎······”茅江面露不喜地打断他:“陛下,时辰到了,该送我们入洞房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一声拖了老长的“报!”闯进了这场婚礼。来人急急跪下说,林夷和林昭仪带着将近两万人马杀进了京城,铁骑马上就要抵达皇宫了,还请陛下拿个主意!堂上登时一片混乱。或许燕岭和我心中都升起了同一个疑问,燕兵在城中布防最多也最严,夏国的人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如此严密的防守,攻入京城的?来不...

《恰逢桃花雨落下完结文》精彩片段


  13  彼时我穿着婚服,站在茅江对面。

  燕岭坐在堂上,代替着我的生身父母。

  我手心出汗,望向茅江,他眼神沉静,向我微微颌首。

  燕岭起身,替我理了理微微倾斜的盖头。

  我从他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限的不舍和眷恋:  “漾漾,非他不可吗?”

  “你若不喜欢,哥哥能替你在燕国找到比他更好的二郎······”  茅江面露不喜地打断他:  “陛下,时辰到了,该送我们入洞房了。”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一声拖了老长的“报!”

闯进了这场婚礼。

  来人急急跪下说,林夷和林昭仪带着将近两万人马杀进了京城,铁骑马上就要抵达皇宫了,还请陛下拿个主意!

堂上登时一片混乱。

  或许燕岭和我心中都升起了同一个疑问,燕兵在城中布防最多也最严,夏国的人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如此严密的防守,攻入京城的?

来不及深想,燕岭此时必须要做出决策了。

  他头脑冷静,沉着地安排着军中应对对策,他扭头把茅江抓过来,命他去领兵。


  我借口额上沾血,要去殿后换个衣裳。

  实则我却钻进了殿中的一处密洞里。

  我儿时为躲避林昭仪进殿抓我读书,特请来林夷,叫他为我做一处秘密的“逃书”通道。

  他花了整整七日,每日在我这耗上一下午,才将密洞做成。

  后来林昭仪知道,罚他和我一起面壁思过,此事便匆匆揭过了。

  密洞的那头,是我最爱的花园。

  如今却寸草不生。

  婚服繁琐沉重,我索性脱去一层又一层婚服,只着一身红色薄袍,向着那处飞奔而去。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

  那时燕兵攻入京城,我的父亲夏国皇帝并非是一人遁入密道企图苟活。

  他是拼了命了想将京城的城防图藏起来,以备后手。

  我想起我临上马前父亲塞给我的那一件龙袍,他的手上赫然是针线扎出的伤口。

  那件龙袍里,缝着最为要紧的城防图。

我是被绑回去的。

与其说绑,不如说抱。

那燕兵不羁地将我抱在身前,策马回了营。

他将我的脸蒙住,扛进了屋。

我听见别人叫他茅将军,我身体一僵。

“茅将军,这是又从哪里扛回来的美娇娘?”

茅江极快极轻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一只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身的小野猫。”

我被放在了床铺上,我蹬起双腿准备挣扎,可茅江却没有要冒犯我的意思。

我顿觉尴尬,而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的我:“不吃点东西?”

他手里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我警惕地目光在他脸上剃过一圈。

他无奈地笑笑,低头用勺子先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吃吧,没毒,我不害你。”

我没有动,而是问他为什么要带我回来给我吃食。

他嘴角笑意渐浓。

“你忘了吗?

我们有婚约啊。”

我脸色煞白地咬紧唇:“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燕漾,我是许妍。”

我越是气急,他越是心平气和,他像是哄着小孩似地道:“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救你回来呢,是有求于你。”

他凑近我的耳畔,鼻息拂过我的皮肤,听了他的话,我浑身一颤。

他说:“你想不想,杀了燕岭?”

“我可以帮你······”我犹豫片刻,将话问出口:“你不是燕人吗?

为何要杀他?”

茅江挑眉:“也没什么,我们曾经也是对可以对月喝酒的好兄弟,但是后来,燕岭为了稳固他燕王的地位,杀了我阿父一家。”

“你说这个仇,我要不要报?”

我沉默半晌,问他:“杀了他,燕兵会撤出夏国吗?”

茅江攥着我的手,向我许诺:“燕岭一死,我必上位,我向你保证,届时燕兵会全面退出夏国,永不再对夏国出兵。”

我就像是一颗飘摇不定的棋子,执棋的人变换不停。

可是乱世之中,我还有一口气余存,已是幸运。

若能停止战争,停止杀戮,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点头应允:“好。”

那段时日,茅江每日从外边回来都会进我帐中呆上一时片刻。

他和我讲了许多燕漾的事情。

我不爱听,他便将我拉进怀里逼着我听。

“你不听,怎么接近燕岭,你不是要为你们死去的夏国人报仇吗?”

说起来微妙,听茅江说起燕漾的旧事,什么上房揭瓦啊,把燕岭的亵裤偷偷拿去给爱慕他的小女娘换点心啊······越听我越觉得,燕漾此人真乃奇人也。

茅江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还不止呢,燕漾此人,还趁我洗澡时偷偷溜进我的浴房偷看我的身······”我脱口而出:“你胡说!”

明明我不是燕漾,却为何听了这般羞惭。

他无辜地眨眨眼睛:“你又不是燕漾,你急什么?”

他开始教我燕国的礼仪,或许是我天赋异禀,基本上茅江做一遍我看一遍就能学会了记住了。

茅江偶尔会将前线的战况说与我听。

林夷昨日受了伤,但是打下了一处村落······林夷昨日铁骑踏进了一方城池······我总是听得格外认真,每每茅江说完了我仍在等着他说下一句。

“茅江,林夷就没有派人来寻我吗?”

“没有呢,你知道的呀,这世界上的负心汉总是很多的。”

茅江搂着我去见燕岭的那天,我抬眼瞧见那个面熟的男人脸都要绿了。

我面若桃花,颊上两片殷红。

实则是我憋气憋出来的。

座上的人还没发作,茅江却大剌剌地敞开嘴露出牙笑着:“劳驾,给我俩赐个婚?”


醒来后,我已躺在了一间竹屋里。

我,这是在哪?

我脑袋昏沉,我用手拍了拍。

屋中无人,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抿了一口,味道古怪。

我扬声唤着我贴身宫女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我索性自己走出门去。

远远看见林昭仪坐在不远处发愣。

看到熟人,这让原本有些担忧的我将心咽回了肚子里。

我眼睛一转,想偷偷从后面吓昭仪一下。

哼,谁叫她昨天非逼我背诗呢!

吓她一下也不过分吧。

可当我手刚刚搭上林昭仪的后肩,她右手寒光一闪。

“啊!”

我捂住右颈,满脸惊吓地坐在地上,伤口处血流不止。

林昭仪站起身,冷眼看着我,像在看一团腐肉。

许久,她玉唇轻启:“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讨厌这里,讨厌这样的林夷和林昭仪。

我想回皇宫,想回家。

这里的所有人都鄙夷地指着我,说我是敌对燕国的公主燕漾。

老人唾骂我,男人痛骂我,小孩欺负我,女人厌恶我。

就连林夷,待我也不比从前了。

那个我信赖的,陪我长大教我做人做事的林昭仪,拿着刀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无力地解释道:“阿姐,我是妍妍,我是妍妍啊,我不叫燕漾啊!”

林昭仪却发了疯般地冲过来要让我偿命:“高贵妃对你不好吗?

你既然是燕国的公主,为何那日不求燕岭放过她!

她······”一滴泪从她眼角划下:“她从前,不是最疼爱你的人吗?”

林夷将怔愣的我抱进房间,一言不发地将我的伤口包扎好。

他告诉我:“你若不想死,就不要出这个房间半步。”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盲女。

盲女说:“药还没炼完就敢服下,不死就已经是命大了。”

“至于忘掉的东西能不能想起来,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林夷起身要走,他身上的盔甲沉重。

我见他右臂空空,我出口想询问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林昭仪说,高贵妃死了。

她那双仇恨我的眼睛,绝不是假的。

我怕问出来的话,会得到一个无法挽回的答案。

我咬紧了下唇,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我出声叫住林夷。

他回头嗯了一声。

我说:“早点回来。”

他喉咙滚动:“好。”

我一个人,从那片竹林里走了出来。

看守我的人,只有盲女。

她看不见,我就轻轻从她身后绕出来。

她幽幽地飘来一句:“真是执拗。”

我浑身一僵,但她似无所察地接着处理手中的药材。

我走到一个镇上,镇里却空无一人。

我有心讨杯水喝,挨家挨户地敲着门。

有些门没有锁,我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房间里却也是无人。

甚至连些米面吃食都没有,甚是古怪。

直到我的敲门声被一个老妇回应。

她低声询问:“哪国人?”

我回答:“夏国人。”

她将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放我进来,给了我一碗水。

我问她镇上为何无人,她掩面而泣:“燕国占领了夏国之后,烧杀抢掠,什么不做啊,那个燕岭真是杀千刀的!”

“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都死在他们军队的刀下,我的女儿被他们抓去凌虐至死,这个镇子里,眼下剩下的活人只怕不超过一个手。”

“姑娘,我给你一句劝,快跑吧,燕国占了这片土,夏国人是没有活路的。”

我谢过老妇,接着向京城走。

我走的这一路,路边尽是些无名的尸首和白骨。

这一刻我才有深有所感,这场战争是真实的。

也真的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我从来没有一个想法那样得强烈过:停止战争。

我身上带着的盘缠和粮食,尽数被别的难民抢去了。

我总幻想着,林夷或是林昭仪看到我跑出来了,会不顾一切地将我追上,把我带回去。

但是,没有。

我蜷缩在角落过夜时,有听见和我一路的难民说林夷率领残部分散在各地,时不时会对燕军驻扎的地方发起进攻。

至于林夷是怎么逃出来的,据说是林夷劫持走了燕国的公主燕漾。

燕岭勃然大怒,反身又回了京城,抬手又杀了三千夏国人。

他放话称若是林夷不把公主燕漾叫出来,他便杀尽夏国上下百姓。

我也听见他们说,燕军曾看见过先帝的女人林昭仪身披铠甲与林夷并肩而战,血战沙场。

我一愣,心如刀绞。

我的林姐姐,向来温婉端庄,是有多大的恨,才能驱使她拿上刀剑手刃燕兵。

我想不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说燕兵该死,燕岭和它的妹妹燕漾,都该死。

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每当我心里升起无措和凉意时我都会提醒自己。

我是妍妍,是夏国的公主,不是燕国的燕漾。

我跟着难民的队伍一支往前走啊,走啊。

走到我双脚麻木,眼中金星闪烁。

一声惊喝自难民中叫出:“燕兵!

是燕兵来了!

快逃啊!”

无数人的身体被燕兵手中的银枪挑破,软软地落在地上失去生息。

刀尖顿在我鼻尖前,我屏住了呼吸,等待死亡降临。

那燕兵调笑着叫了一个名字:“燕漾?”

他用刀背抬起我的下巴。

我虽怕,却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燕贼,谁是什么燕漾。”

“我叫许妍,乃是夏国唯一的公主。”


燕岭的人,拦不住我。

我借口额上沾血,要去殿后换个衣裳。

实则我却钻进了殿中的一处密洞里。

我儿时为躲避林昭仪进殿抓我读书,特请来林夷,叫他为我做一处秘密的“逃书”通道。

他花了整整七日,每日在我这耗上一下午,才将密洞做成。

后来林昭仪知道,罚他和我一起面壁思过,此事便匆匆揭过了。

密洞的那头,是我最爱的花园。

如今却寸草不生。

婚服繁琐沉重,我索性脱去一层又一层婚服,只着一身红色薄袍,向着那处飞奔而去。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

那时燕兵攻入京城,我的父亲夏国皇帝并非是一人遁入密道企图苟活。

他是拼了命了想将京城的城防图藏起来,以备后手。

我想起我临上马前父亲塞给我的那一件龙袍,他的手上赫然是针线扎出的伤口。

那件龙袍里,缝着最为要紧的城防图。

夏国皇室,高贵妃林昭仪皇帝。

没有一个会向敌国低头,也没有一个会弃百姓而不顾。

高贵妃持剑站到最后一刻,林昭仪如今身披盔甲驰骋沙场。

林夷虽残缺一臂,仍以独手执剑大杀四方。

皇帝宁死不愿折了夏国人的骨气。

可是想到燕岭,想到兄长。

我好舍不得他,舍不得。

他是杀了很多人,可他也没办法,他是为了自保。

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我,将他唯一的妹妹从燕国带回家。

那年我刚满四岁,父亲被部下所杀,母亲自绝于梁上。

母亲一人进屋前,搂着我和哥哥,静静地在院子里看那一场桃花雨。

落英缤纷,爱人不在。

她哽咽着摸着哥哥的脸:“阿岭,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妹妹。”

“一定要让她,嫁给自己想嫁之人,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向下看去,那些我心心念念的人啊,彼此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彼时我一身红衣,孤身站上高墙。

曾经最是顽劣多言的人,如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墙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然而我一袭红衣最是惹眼,终是有人注意到站在高处的我。

燕岭刚一剑将人劈开,高声唤我,声音颤抖:“阿漾!

下来!

你要做什么!”

我眉眼闪动了一下。

林夷和林昭仪听见声音,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这边。

在得知我身份后,林昭仪第一次露出了紧张担忧的神色,她喊道:“妍妍!

妍妍!

阿姐在这里,你下来!”

我笑容浅淡,在结束之前,还能听见昭仪唤我妍妍。

真好。

我想了很久,却还是不知自己在夏国和燕国中间,该如何自处。

无论我便向哪一边,我胸膛里的那颗心都会钝痛难忍。

恢复记忆之后,我想,以自己的死,换取夏国和燕国之间的太平。

可我又隐隐不安,我怕我自己太过渺小。

渺小到不足以动摇一场战争的结局。

这场战争,死了那般多的人,何时才能结束啊······我好想,像一只燕子一般飞下去,钻进昭仪的怀里大哭一场,跟她说,妍妍真的好怕,好怕死,但是妍妍没办法继续活着面对你,面对夏国的所有人。

我也好想,真的像个新娘子一样抱着我的兄长,跟他说,七年不见,我很想他。

战场似乎因为我的出现,而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我将发簪从头上取下,扔下城墙。

珠玉破碎,满头青丝散在风里。

我喊道:“林夷!”

他愣愣地看向我,真像小时候那个呆呆的模样。

我不禁失笑:“你答应我的事,记得做到。”

那日我和他约定,若我助他救出林昭仪,他便不得伤燕岭性命。

泪水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朦朦胧胧间我看见燕岭慌不择路地向我这个方向奔来。

我此生喊出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兄长,带我回家!”

我闭上双眼,仰面倒下。

来自燕国的一片桃花瓣,最终落在了夏国的土地上。

疼痛以后,我感到全身被一个柔和的力道托起。

高贵妃,来接我了。

她责怪地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调皮地冲她吐着舌头。

“你这小崽子,胆子还不小,这么高说跳就跳啊。”

我眼中泪水乍现:“高阿姐,对不起。”

“这样啊?

这样吧,罚你陪我去奈何桥边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好了······”
死后的第三天,我的一缕魂魄偷偷溜回了人间。

夏燕两国战争已停,如今燕军正有序地撤离夏国。

我看见燕岭无声地坐在我的棺椁旁,执拗地不肯封棺。

他头发雪白,近乎一夜白头。

林昭仪走进来,坐在他身边。

燕岭说:“我以为,你进来,是想要杀了我。”

林昭仪不置可否:“我的确恨毒了你,也想亲手将你了结,但如今燕夏谈和,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再次引发战争。”

她抬眼看向我,眼里蕴着看不清的悲伤:“你带她走吧,那孩子最后说了,要让你带她回家。”

燕岭最终还是带着我,启程返回燕国。

他将我葬在一片桃花林中,我知道我的左侧葬着我的母亲。

我想抚摸燕岭的面颊,告诉他不要哭。

燕岭在我的坟前,说了很多很多话。

这些年,他的剑下死了很多人,初时他觉得反胃厌恶,可后来他又感到庆幸。

只有燕国强大了,他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他没想到,我会那么抵触战争,抵触他在夏国做出的一切。

最后,他在我的坟前起誓,燕国以后不会再对任何国家主动发起任何一场战争。

若违此誓······“若违此誓,哥哥死后堕入无尽轮回。”

哥哥离开的时候,我望向他的背影。

燕国国君,显得那样孤独萧瑟。

我尽力抖开他头顶簇着的桃花。

他抬头,恰逢,一场桃花雨落下。


回燕的路,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无忧无虑地坐在宫里的秋千上,高贵妃在不远处舞剑,林昭仪在面前的亭子里绣着她的鸳鸯帕子。

高贵妃要拉我学舞剑,林昭仪拉着我不让我去。

“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如何,你要是想看旁人舞剑,我就叫个人来给你舞。”

林夷被带过来,红着脸表演舞剑。

明明是个小人,一剑一式却做得有模有样。

林昭仪笑:“姐姐你看,这两人却是格外般配。”

高贵妃却说:“你看自家弟弟自然是好,可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家那小子日后欺负了我家妍妍,我也是要找他算账的。”

可转眼间,满目血光。

高贵妃身首异处,她那被砍下的头颅对我怒骂不止:“若我早知你并非我的妍妍,我定会亲手将你血刃!”

无数个亡魂追在我身后,向我索命。

直到我被林夷叫醒,浑身冷汗的我向外看去,外面火光连片。

林夷将一粒药丸喂到我嘴边:“时机已到,我们该走了。”

军营一片混乱,林夷和我都换了装扮,我们低头穿梭在人群中。

他低声道:“去找陛下。”

进了营帐,看守的人早已躺在地上咽了气。

皇帝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模样,他眼神坚毅:“林夷,干得不错。”

他向我看来,目光有一瞬柔和下来,我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催他们:“事不宜迟,快走吧。”

我们小心谨慎地向外走,远远看见军营外早已有马匹等候。

皇帝腿脚有伤,一个踉跄,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另一边有人大喊:“公主不见了!”

接着又有人大喊:“被关起来的狗皇帝也不见了!”

大事不妙,林夷哪里还管得上那些君臣之礼,用仅有的一只手将皇帝向前拖。

然而,我们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燕岭的声音远远飘过来:“不许放箭!

保护公主,抓活的!”

接着,他自己挽弓,射出了一支利箭。

马匹近在眼前,皇帝却将林夷的手扯开。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那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他嘶哑着命令林夷:“朕有伤,走不了多远了,你不要管朕了!

带着她走!”

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何愿意让林夷带我走。

我登时泪下,想要去扯皇帝的袖子。

我嘶吼呐喊:“父皇!

你跟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他忍痛将藏在袖中的龙袍一把塞进了我的怀里。

“我不管你的身份到底如何,我只记得你是我的妍妍。”

“林夷!

朕命令你,带着公主走!”

追兵很快追了上来,林夷再不犹豫,将我一把拉上马。

“驾!”

沙尘扬起,马儿矫健,不出片刻军营便被我们落在身后。

我被林夷抱在身前,无法回头再看皇帝一眼。

我们都知道,这大抵是我们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燕岭没有放弃,很快第二支箭射来。

林夷闷哼一声,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右胸。

他马速不减,我见他受伤泪如雨下。

我听见燕岭在后方大吼:“漾漾!

你给我回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捂住了我的眼睛:“妍妍,不怕,会没事的。”

药性上来,我又惊惧加身,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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