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婉,我问你,孩子呢?”
我麻木的转动眼珠,对上他的视线,冷笑。
“宋池禹,你真的失忆了吗?”
如果是真的失忆。
为什么,会像高中时候一样帮我说话。
为什么,会在我和林萧争执谁才是你女朋友的时候眼神晦暗的盯着我们。
又为什么,会现在来到医院,堵住做完人流手术的我,一声一声质问孩子去了哪。
“宋池禹,你真不是个东西。”
话刚说完,我便重咳起来。
刚刚做完手术,明知此刻是我最虚弱最该休息的时刻,宋池禹还非来找我问罪。
祸害我十年不够。
还妄想让我死吗?
宋池禹脸上遍布慌张,眼里带着恳求扒拉我的衣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婉婉,你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我只要你别离开我。”
“求你了,好不好。”
现在这样,是在装给谁看。
在立什么深情人设。
手术台的冰冷,灯光的刺眼,刀尖的尖刻。
宋池禹,你体会过吗?
“孩子我已经打了,宋池禹,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打掉孩子。
“林萧可不喜欢当继母啊。”
“婉婉,我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想娶她的意思。”
还在装。
我已无力再和他争执,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我眼下的想法,只有离开。
离开x市。
离开宋氏。
离开宋池禹。
离开这一切。
宋池禹意识到我的想法,慌张转身想要拉我。
“我刚做了手术,如果你想让我死,大可以随意动我。”
伸到半空的手突然停住,宋池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终究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