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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林红樱邵青峰后续+完结

锦上甜花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如果病人被确诊营养不良,医院会开营养粉和黄豆给患者补充营养,凭票去供销社领取。营养粉的成分是麦麸加上麦乳精、蛋白粉。有时候医院会开点骨头,让患者熬点骨头汤喝。不过现在猪骨是稀罕物,门市部已经很久没有供应,医院最近都不开猪骨了。安医生刚想拒绝,忽然看见林红樱从破手提袋里掏出白花花的挂面,原本淡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喉咙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林红樱从包里掏出挂面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从口袋里掏出核弹!挂面易消化、营养好的食物,是供销社不可多得的营养品,但市场上已经寻常难见它的踪影!何况是这种昂贵的鸡蛋挂面,那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安医生眼皮子一跳,立刻紧张地把人拉到更隐秘的角落。结果林红樱被她忽然地强拉硬拽,手一松,一撮细长...

主角:林红樱邵青峰   更新:2024-11-23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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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红樱邵青峰的美文同人小说《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林红樱邵青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锦上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病人被确诊营养不良,医院会开营养粉和黄豆给患者补充营养,凭票去供销社领取。营养粉的成分是麦麸加上麦乳精、蛋白粉。有时候医院会开点骨头,让患者熬点骨头汤喝。不过现在猪骨是稀罕物,门市部已经很久没有供应,医院最近都不开猪骨了。安医生刚想拒绝,忽然看见林红樱从破手提袋里掏出白花花的挂面,原本淡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喉咙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林红樱从包里掏出挂面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从口袋里掏出核弹!挂面易消化、营养好的食物,是供销社不可多得的营养品,但市场上已经寻常难见它的踪影!何况是这种昂贵的鸡蛋挂面,那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安医生眼皮子一跳,立刻紧张地把人拉到更隐秘的角落。结果林红樱被她忽然地强拉硬拽,手一松,一撮细长...

《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林红樱邵青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960年。

政委家。

林红樱吃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厕所,外边客厅的墙上挂着绿色的部队挂历,那一页显示着1960年1月,楷体红字写着醒目的“军民一家亲”。

客厅里摆着十六条腿:暗红色的原木圆桌、椅子,老式木艺沙发上罩着白色蕾丝纱罩,显得很优雅。书柜上摆着几本马克思大部头和红宝书,透露出主人家的品味和经济实力:又红又专,家里条件不错。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缓了一会才扶着墙壁站起来。

从客厅里传来细碎的聊天,传进了林红樱的耳中:“邵家这桩亲订得草率了,这不是盲婚哑嫁吗?咱新华国可不兴这一套呀!”

一个包着厚实麻头布,穿着军绿色棉袄大褂的军嫂拿着茶壶倒水,边倒边说。

实木圆桌边坐着四个女人。

桌上摆着好几个搪瓷杯,杯身分别印着“团结就是力量参军光荣”,小字落款“第23军优秀干部纪念”,杯身隐约可见不同年份的奖品,是部队发下来的奖励,攒起来凑成了一套茶具。

虽然是普通的搪瓷杯,背后代表着的却是累累的功勋,拿出来招待人很体面。

一个军嫂嗑着瓜子,嘴皮利索地迎合:“谁说不是,好歹找个好点的。跟前这个不是寒碜人小邵吗?她刚来的那会我都怀疑是骗子。”

她们热烈讨论的对象正是巴巴地追来部队的邵青峰未婚妻——正是原主。

林红樱的心头传来一阵苦涩,不属于她的记忆一点点复苏。

这些谩骂的话,字字句句令林红樱的心痛如绞。

原主是不远千里,从乡下进城来投奔未婚夫的女人。

这一路上她吃尽了苦头,刚来部队时天寒地冻,只带了几件破衣裳,面色蜡黄蜡黄的,跟难民营刨出来的似的,她晕倒之前掏出介绍信,说自己是邵青峰的未婚妻。

刚开始没有一个人相信,查证后大家才知道是真的。邵青峰这个未婚妻不仅长得土里土气,还是素未谋面,封建包办婚姻的那种!

简直是晴天霹雳。

邵青峰是部队难得的青年才俊,家世背景好,他长相俊朗帅气,为人低调谦虚。拉练年年都是第一,出任务时他总是挑最难的,深受附近军民的欢迎。

被他帮助过的老百姓,有的步行数十里就为了给他送顿粮食,有的隔三差五给他送水果、自己纳的布鞋、送衣服、送蔬菜……送得站岗的士兵们都不胜困扰,嘴皮子都拒绝累了。

他从不取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碰到老人还会出钱买下他们的东西。

领导无一不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媒婆年年都追着他,给他介绍对象。

哪曾想他会娶个那样的媳妇?

桌边的女人们嗑着瓜子,热烈地讨论着。

话里话外无不在嫌弃着原主:“咱们这可多姑娘稀罕俺们邵团长了,他去哪媒婆追到哪,就指望着给他说门亲,他在咱们这疙瘩啥姑娘配不上?”

“那女的连个冲水厕所都不会拧,可别给嫂子家的水龙头拧坏了。”一个人埋汰道。

林红樱听完这些嘲讽,薄唇轻抿,静静地注视着镜子。

不知道怎么忽然穿到了这个人身上。

镜子里的女人像她,却不是她。林红樱有点小聪明,当年从贫瘠的山沟沟飞出去变成金凤凰。高考于别人而言是独木桥是千军万马踏过独木桥,于她却是如履平地。她读了近三十年的书,毕业后在研究所当研究员,兢兢业业地攻坚克难多年,最后倒在实验台前。

倒下前,她刚刚评上“杰青”。

前尘往事,一切化为泡影。

明亮的白炽灯下,部队给领导们配的手拧水龙头锃光瓦亮,被照耀得闪闪发亮。厕所干干净净,擦得纤尘不染,不像原主习惯的农村那臭烘烘的旱厕。

原主脸皮特别薄,很容易被欺负。

被人嘲笑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红了脸蛋,脸刺溜地发烫,跟被火烧着般。她把头深深地低得快要埋到地里,难过的泪水在眶里打着旋儿。

她难过得头埋得深深的,脖子垂得几乎像秋天弯弯的快要垂到地上的庄稼。

她们唾沫纷飞的讨伐,仅仅因为这个农村姑娘不会用冲水的厕所。

她手足无措地在嫂子的指点下,上完厕所后用沪牌的肥皂洗手,缓缓冲掉了泡沫。可怜的自尊连同这泡沫一块流进了下水道。

她们毫无顾忌地嘲笑她,数落她配不上邵青峰。

站在镜子前思考了几分钟,林红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变成了一个不识趣、土气庸俗的乡下媳妇,饱受众人的欺凌。

人人都瞧不起她,嫌弃她,甚至迁怒于她,企图用大道理压她、让她识趣点放弃包办婚姻。

所有人都认为她配不上邵青峰,因为那是人人都爱邵青峰。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松枝绿衬衫,骑着单车呼呼地从大院走过,后边有无数双眼睛追随着他走。他去执勤、去站岗,外出执行任务,去帮附近村民抢收,有人巴巴地走了十来里路跑到部队看他,给他送吃的。

他们怎么能接受这个如此普通的乡下媳妇?

可是没有人想过,逃难而来的原主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家中没有余粮,把她赶走,她又能上哪里呢?

……

林红樱向来是不惯这些臭脾气的。

她打了一盆水,走出厕所,泼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身上。

两个嘴巴正喋喋不休聊着天的家属,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个透心凉。

她们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乡下来的女人,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就差把“老实巴交”刻在脸上,但她刚刚……竟然泼了自己冷水!

“啊!”她们尖叫道,“林红樱你发什么疯!”

“林红樱!你、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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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

林红樱愣神之际收回水盆,面不改色地道:“有人嘴特别臭,我打盆水帮她洗洗。”

政委媳妇正在吃着馒头,没想到另一头就吵起架来了。

源头竟然是邵青峰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媳妇,她居然主动挑事,这是政委媳妇预料不到的。

“都别吵!”政委媳妇叫停,“咋回事呀这?”

她们手忙脚乱地边擦水,边控诉:“嫂子,她泼我们水!”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地坐在这,却被她泼了盆水!你不管管我真的心寒!”

林红樱把水盆扔下,等他们说完之后才跟政委媳妇说:“嫂子,我们不仅是人民,也是家属,应该起表率作用。眼下还没吃饱饭就嘲笑贫下中农,这是该做的事?国家严厉打击小布尔乔亚作风,这件事嫂子得给我一个说法。”

政委媳妇口中的斥责还没脱口而出,惊讶地看着林红樱。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怯弱软弱的新媳妇,会说出这样的话?


“金宝,首先,你要亲自把那只鹅带回来还给周阿姨,请求她的谅解,弥补她的损失。”

林红樱看了—圈家属,“其次,你跟这里的每个人说句对不起,因为你的错误,大家陪着你在冰天雪地里挨冻!”

“你要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你接受吗!”

周金宝抹了把泪,点点头,跑到后山把大鹅拎了回来。

他真的知道错了。

李三丫虽然很不满自己活生生的大鹅被冻结实了,但好歹回来了。她撇了撇嘴,捏着鼻子认下了这桩倒霉事。

“你把李婆婆家的鹅冻死了,接下来你要帮李婆婆无偿干两个星期的劳动,这个惩罚你接受吗?”

周金宝含着泪点头。

李三丫心里终于舒服了。

“银宝、银花你们俩也有份,你们纵容包庇、或参与了金宝的犯罪,等同于同伙。大伙因为你们的偷窃行为在这里—起挨冻,接下来你们要跟着金宝,负责给楼里打扫卫生,为期两个星期,这个惩罚你接受吗?”

银宝点了点头。

银花显然不服气,瓮声瓮气地说:“我又没参与!”

林红樱点点头,欣慰地说:“对!这点我要奖励你,奖励你选择了拒绝而不是流合污!比起以前你有大大的进步,稍后你到我家,我给你奖励。然而—码事归—码——”

“你分明知道弟弟们要做坏事,既不加劝阻,刚才也没有跟我坦白说实话,选择了沉默,这件事却是不对的!你要接受惩罚。”

周银花听了,心里服气了。

没想到稍纵即逝的错误,也被林红樱揪出来。

但她听到有奖励,眼里还是有了—丝期待。

“还有最后—点,也是最重要的—点!”林红樱眼里带着认真,说:“你们当着我们大伙的面发个誓。今后绝不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接受大伙的监督。

如果再犯,下次就按规矩军事处理,该关禁闭的关禁闭,该劳动改造的劳动改造,绝不以年纪小为由逃脱。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大人都是你的见证人!你们接受吗?”

周寡妇红着眼说:“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大家心中顿时—片哗然,皆是沉默住了

有这样拎不清的妈,难怪能把孩子养废。林红樱最后那—条要求,那是在惩罚他们吗?那分明是在救他们,掰正他们的心性!

林红樱内心—言难尽,但她—点都不意外。

如果发现了孩子有问题,那孩子—定是家里病得最轻的那个。

她不回答周寡妇,而是看向那两个宝严肃地问:“最后—条,你们接受吗!”

周银花坚定地说:“我接受!”

周金宝抹了把泪,“接受!”

周银宝吭哧吭哧地小声道:“我也……我也接受!”

周金宝深吸—口气,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如果再犯,就军法处置……”

其他两个有样学样地把这句话重复了—遍。

林红樱处理完周家三个宝的事,看向李三丫时毫不客气地说:“最后就是你跟我、还有你跟秀娥的事——”

“李婶,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了我,还动手打了自己的媳妇,这是不对的!”她的目光落在杨秀娥的身上。

杨秀娥脸蛋不禁闹得通红,深深地把头低下,埋在胸前。

她……就像以前的原主。

林红樱的声音变得有耐心,“这件事里秀娥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秀娥,只要你提出不满,我就帮你把这件事反映给部里,让领导处理—下。”


夜里,林红樱脑海里边回忆着邵青峰那个复杂的表情。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忽然多了一个画面,原主洗澡后出来假装脚滑跌入邵青峰的怀抱。没想到闹出了丑,男人反应极快闪过了身,原主重重摔到了地上。

想到这个片段,林红樱的脸一阵青一阵紫。闹了半天,原来她才是小丑?

为了转移注意力,林红樱开始写投诉信。

等了一天,没有一个找她道歉。估计是觉得原主软柿子好拿捏,料定了她不敢写,她就不客气了。

深夜,林红樱在奋笔疾书写报告,点明了部分家属不团结的现象,写了长长的千字长文报告,写得那是慷慨激昂,林红樱很会写材料,以前开个会要写报告、申请点经费要写报告,实验出成果了要写一系列报告,这点活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次日,清晨。

林红樱一大早就醒了,她肉疼地花了1000个点,兑换了一斤瘦肉、一斤排骨。排骨仅三毛一斤,比五花肉要便宜一半还多,在后世这个情况是完全颠倒过来的。

后世排骨卖得比五花肉贵,肥肉更是无人问津。

她看着账户里的怨念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由地皱眉。

林红樱洗漱后搬了个小凳子坐门口,给自己赚口粮,顺便摸索金手指的规律。

这栋家属楼是一栋比较新的筒子楼,一共四层,每层共住了六户人家,套内面积约70平方米,在家属院中算居住条件中比较好的。

筒子楼一层这样排序的:郑旅长家、邵青峰、王家、钱家,张家、周寡妇家。

七点不到,家属楼里的家属,陆陆续续地起床上班。

第一出门的是王家媳妇——刘护士,王家的小两口经常吵架。

刘护士是城里户口,王钢是农村户口,当年她嫁给丈夫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排长,刘护士的家里人不太看得起他,这些年随着丈夫不断立功、职位水涨船高,刘护士依旧我行我素。

这导致了夫妻俩经常吵架。

林红樱率先打招呼,“早上好。”

刘护士今早需要值早班,七点就得准时到岗轮换晚班的同志。她穿着松枝绿棉袄,腕间戴着一块时下流行的海鸥表,看起来十分精神。

刘护士多看了一眼,邵家那个懦弱胆怯的乡下媳妇,竟然跟她打招呼?

林红樱单手支着下巴问:“昨晚你们吵架啦?”

说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说:“你们夫妻下次吵架最好挑个时间,大半夜还在吵,搞得人都睡不好觉。当然不吵架是最好的。”

这是林红樱昨天摸索出来的规律——金手指法则一:怼人要讲究技巧。

要怼到人的心坎上,怨念值才会飙升。过于内涵的话,有的人不一定能听得懂。

果不其然,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林红樱收获刘知华怨念+100

原来她叫刘知华。

刘护士被气得一个趔趄,回头深深地剜了林红樱一眼。

第一次做这种贱兮兮的事,林红樱怪不适应的。

不过这个刘护士可不是好惹的主,原主因为她曾默默躺在被窝哭过好多次。这么一想,林红樱心中的惭愧不翼而飞。

接着是磋磨儿媳妇的婆婆出门了,林红樱打了个招呼。

“婶子早。”

她贱兮兮地内涵道:“婶子今天气色有点差,该不会是架吵多了吧?老人嘛,还是少生点气好。不为了别人,也得为自己的健康考虑考虑。”

这是钱家喜欢磋磨媳妇的婆婆,刁钻泼辣,整个院子的人都不太看得上。但邻居们劝了又劝,婆婆依旧泼辣蛮横。

钱家的媳妇性格十分软弱,跟原主相似,两个人都是面团似的脾气,同命相连的人凑在一块总有说不完的掏心话。

林红樱先前见过她——那个在食堂讨涮勺水的瘦弱女人,明明还在哺乳期却饥一顿饱一顿。

李三丫怨念+200

林红樱看着李三丫下沉的嘴角,再看看她满是肌肉的健硕身躯,张了张嘴,把话咽下了肚子。

接着出门的是郑旅长,“首长早,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眼圈都重了。”

郑剑英怨念+1

郑旅长眼里毫无波动,几乎没有负面情绪,只是懒得搭理林红樱。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愧是领导,心胸开阔、波澜不惊。

最后出门的周寡妇一家四人,林红樱打了个招呼,“嫂子早。”

周寡妇特别宠溺孩子,她前面搂着三岁的小儿子,背上背着六岁的大儿子,女儿穿得破破烂烂地,沉默地缀在他们的身后。

周寡妇年纪三十上下,可是满脸的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风霜,却更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当妈的腰肢都被压弯了,他却心安理得地睡得香甜。

他是家属院出了名的顽劣,偷奶奶的钱、偷邻居家藏的粮食,大家都不太喜欢这个孩子。俗话说三岁看老,这种熊孩子放任下去,长大后就是偷鸡盗狗的二流子。

林红樱说:“嫂子,这样宠溺娃不行,他不懂体谅你的辛苦,小心娃长大了不孝顺你。”

林红樱的目光落在躺得正舒服的大娃身上,“六岁了还要人背,害臊不害臊?”

张翠翠怨念+300

周金宝怨念+500

周银花怨念+100

周银宝怨念+300

这家人气性还挺大?

周寡妇定定地看了林红樱一眼。

在周寡妇放下孩子、利索地捋起袖子之前,林红樱察觉到不对劲,预知到危险,几乎眨眼之间就赶紧抄起小板凳回家、关上门。

周寡妇砰砰地敲门,口水溅得老高,“你个瘪三儿、二百五,干你屁事!”

“你有种出来,看我不掀了你的皮!”

她脑海里浮现起记忆,李三丫曾骂过周寡妇一次,结果当场被周寡妇揪着头发薅打,头皮都给她扯下来一块,用锅底灰敷了好几天才好。

太凶残了!

林红樱抵在门后,透过门缝,她隐约可以看见周寡妇那魁梧得如山般的身材,看着应该有175左右。她用血泪教训总结出金手指第二条法则——要注意生命危险。

引起众怒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她一个斯文人,可打不过这浑身腱子肉的彪悍女人。


刘新民笑道:“林指导多虑了,药都是充足的,根本没有人去开药。”

“大伙肚子里没油水,肠胃突然吃到肉略有不适也是正常。”

厂里的职工们跑厕所的次数,肉眼可见稍微增长了—点……不过他们不觉得是猪肉的问题。

他们宁愿怀疑自己肚子里油水少,肉吃多了肠胃不耐受,也不会去想是肉的问题。

林红樱略—思索,嘴角抽了抽,马上想到自己第—次兑五花肉,不也是拉得虚脱?

这年头大家肚子里的油水还是太少了,吃肉的机会不多,都没机会体验—下油水太多拉肚子。

林红樱吃完饭后,立马投入了工作状态。

她根据振华农场的改造情况,整理了—份《现代化规模农场的改造标准》。把先前试卷上写过的猪瘟应急措施,思路再次细化,更详细地写了—份《关于应对紧急猪瘟的防控对策与建议》。

这个年代没有电脑,纯纯靠手写。

林红樱就埋头洋洋洒洒地写下近万字,—整理就整理到了深夜。

刘发英给她带来了自己用的枕头、被褥,看着她办公室里—直亮着的灯,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劝她:“林指导,早点歇息吧。”

……

—大清早,林红樱跟于亮—行人进城开会。

昨天,于亮紧急召集省里各市的养猪场、畜牧站、农垦分局等等相关代表来冰城开会。

上午,他向省农垦局的各个领导汇报振华农场的防疫试验结果。

“小于,我听说你们农场现在搞到猪瘟的解决办法了?我们这边老家伙听到消息,昨晚高兴了—宿。”

于亮敬了个礼,铿锵有力地说:“是的!”

他把这几天的数据文件分给领导们看,中气十足地说:“幸不辱命!”

“不到—周时间,我们振华养猪场已经把死亡率控制住了。通过分区隔离、日常消毒的方法,同时也遏制了传染速度。我们场的技术员正在全力研制猪瘟疫苗。”

“好!”年长的老者高兴地拍桌。

—场简短的汇报结束。

林红樱看见领导走进会议室,过了没多久,—群穿着绿军装的大佬从里面走出来,资历最深的领导肩上挂着金花。

于亮指着林红樱介绍,欣赏地说:“这就是我们局里新来的技术员,这次应急方案就是出自她。小林你给领导们介绍—下。”

林红樱目光扫过打头的那个,肩上两颗金花,目光微微波动。

这是……将军!

这几个老领导肩上都是戴着花的,个个精神矍铄,身上笼罩着—股威严和血气,那是上过战场、动过真刀真枪带来的铁血性情!

打头的那个许老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要不是小于是个踏实人,办事不含糊,我是不会信的。”

“好孩子,下午的汇报是你负责对吧?你可得给那帮大老粗们好好说说。”

林红樱谦虚地说,“都是领导关爱和大家的功劳,我只是碰巧有点小法子。”

农副局笑着说:“哈哈,小林,你在我面前可不是这么谦虚的!”

他指着林红樱,“别看她这会人瞧着老老实实的,当初第—天来我这儿报到时口气可不小!”

当时林红樱张口就是提高30%粮食产量,口气大得差点没把农垦局的屋顶掀开了。

林红樱嘿嘿—笑,那时候不是想着盘点农局长的怨念么?

她想到自己的金手指,这些级别的大佬平时不轻易能见,要不今天冒险试上—试?


下午,邵青锋请了半天假,跟林红樱去登记结婚。

林红樱没把崔妍来找过她这个小插曲告诉邵青锋。

登记结婚的步骤远比想象中要简单,两个人拿着结婚申请,还有双方单位开的介绍信去民政局。

这年头结婚登记甚至没有拍照的程序,到手的是一张类似奖状的证明。

那张结婚证明被邵青锋塞到牛皮纸文件袋里,他便带了林红樱去百货商店。

林红樱穿的仍旧是男款的军大衣,虽然棉袄又大又宽松还很保暖,但中间是空的很容易灌风。

邵青锋带林红樱去了高档商品区,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去,挑选了一件稍微合身的女士棉袄外套。

颜色是朴素的莱茵蓝,很有版型,林红樱一眼就相中了。

她问售货员:“同志,这件衣服多少钱?”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身边多了个邵青峰的缘故,售货员的态度很好,“这件是仿毛熊的时髦款,填充物是纯棉的,面料是硬挺有型的化纤,不容易浸水,还带一条水貂衣领,料子好,一件衣服穿三十年都不变形。”

“衣服要五十块,同志,咱们这边是高档服饰,不要布票的,你有带够钱吗?”

昂贵的价格令林红樱瞬间咋舌,一件衣服快顶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个时期,全国上下估计也就东北这种工业城市有这样的消费能力吧。

林红樱摸了摸那水貂毛是真的顺滑,贵也是真的贵,她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衣服,想着等系统升级了,拿怨念兑一件衣服。

她惋惜地把大衣退了回去。

邵青锋却爽快地付了钱,叫人包起来。

售货员见到邵青锋那张英俊的面庞,心下一荡,又见他付钱爽快干脆利落,更是倾慕。

只是再看看他身旁站着的林红樱,她心中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惋惜:这年头帅哥怎么都那么早就有媳妇了!

邵青锋又给林红樱挑了冬夏两双鞋子,添了若干双袜子,一双手套,三款布料,每一款能做1~3件衣服。

光是票券就用掉了厚厚的一沓。

毕竟林红樱当时只带了两三件破衣服,几乎是双手空荡荡来部队投奔,很多生活用品都要买。

邵青锋眉头都不皱一下,付款时候干脆利落,掏钱的动作比刷卡还麻利,这令林红樱心头好感大增。

虽说他们是不情不愿的包办婚姻,但他态度端正,该准备的东西都会准备,比普通人结婚还要充分。

邵青峰又带了林红樱去另一个高档柜台,挑只女士手表,林红樱头大地婉拒,“这个就算了。”

这个可是“大件”,按他这买买买的架势,一天下来就能败掉大几百块。

邵青锋眯起眼,大方地说:“爷爷给了我们一千块钱用于结婚,你不用担心。”

“你以后上班有个表方便些。”

“再买辆单车给你吧,以后出门要用到。收音机原本也该买,不过我那已经有一台了,是前年才买的……”邵青锋随口问:“你会用缝纫机吗?”

敢情他还是今天是冲着凑够“三转一响”去的。

林红樱摇头,果断地说:“缝纫机我不会用,收音机用以前的就行,手表等我上班后自己买。”

考虑到手表、单车确实是必需品,邵青锋便给林红樱买了这两样。

这个年代的人把单车、手表看成身份、地位的象征,林红樱戴上表后发现别人看她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他们原本嫌弃挑剔的目光,全都变成了羡慕。

要不怎么说手表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买了两样大件,邵青锋又买了一床新的棉被,他疯狂扫货的手才停下。

“嗯,今天暂时就这些了。钱给你,缺什么自己买就是。”

“我找人打听过,下周农垦农场就招工。你的户口已经迁过来,可以直接去参加考试。需要帮你买点资料吗?”

林红樱摇头,“我已经参加过第一轮招工了,考试结果这几天应该会出来。”

“参加过了?”邵青峰皱眉。

林红樱补充道:“我报的是技术岗。”

邵青峰一怔,报的技术岗?虽然心下有些意外,但他却没问。

林红樱继续说:“书就不用了。我爷爷的朋友是著名的农学专家,早些年留过洋的,他的手稿笔记和书我都看过,考试问题不大。”

邵青锋对林红樱的说辞并不怀疑,据他了解,林红樱的爷爷以前是大地主,当年打仗打到他们那边时,林爷爷不仅救了邵老爷子,还慷慨地变卖了祖产资助部队。

后来没有了地主,林爷爷带全家回到乡下隐姓埋名种田耕读。

林红樱的父亲疑似消失了两年,对外公开是去劳改了。但部队调查他的档案时查到的是“绝密”,连邵青锋也无权知道老丈人在做什么。

“绝密”是国家的最高保密级别,部队查到这里的时候都查麻了。

邵青锋的结婚申请就因为岳父卡了足足一个多月,查证后没问题才通过了申请。

看来,林家没有他想象中糟糕。

邵青锋沉声道:“我们情况比较特殊,你属于远嫁,结婚很可能无法请你的家人来吃喜酒,有些委屈你……”

他话音一转,“但我有十天的探亲的婚假,年后可以去探望他们。”

林红樱点点头。

邵青锋在高档食品柜挑了十斤喜糖,酥糖、奶糖、水果硬糖、麦芽糖都抓了一把,给林红樱拎着随便吃。

林红樱早就过了吃糖的年纪,但是糖拎在手里,这个身体极度地缺糖分、诚实得不得了,强烈的欲望驱使她忍吃了一颗。

白乎乎的奶糖融入舌尖,奶糖甜腻腻的香气俘获了她。公交车一路坐到目的地,她还在吃着糖。

……

邵家。

邵家人知道林岚去黑省探望儿子,周末的家宴讨论了这件事。

壁炉烧得暖烘烘的,收音机低声地放着广播的天气预报,保姆在一旁切水果。

老爷子倒了一杯特供的白酒,特意问儿媳妇:“林家那丫头过得还好吗?上次小禾带着几个孩子去,把人家吓坏了,你没这么干吧?”

邵青锋的姑姑邵青禾抗议,“爸,你瞧你说的,我那是关心小峰的人生大事。”

林岚不置一词,脑海中浮现起林红樱。

表面上人看着挺随和有礼貌,骨子里却是寸步不让,极为有主见。哪里能叫人欺负了去?

她有些好奇邵青禾怎么欺负林红樱的。

邵老爷子想起儿媳妇这趟的目的,又问:“那丫头工作落实了?”

林岚淡淡地道:“嗯,她决定去农场工作。”

邵青禾喝着的汤险些喷了出来,当即站了起来:“什么,农场?”

邵老爷子意外地抬头看她,“这是你给她安排的?”

他皱皱眉道:“怎么安排了农场,农场太辛苦了。”

林岚摇头,“不是我安排的,是她自己选的,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邵青禾诧异地说,“去农场?她去农场做什么,真是要闹出笑话了!”

她自上次见过林红樱后就大失所望。

邵青锋表哥和表妹都在场,上一次跟随老爷子亲自去过黑省。

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意外。

刘琛忍不住帮表弟说话:“外公,我看青峰不像喜欢林红樱的样子,现在国家都提倡自由恋爱了。”

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恰好岁数又大上两岁,林红樱这门亲事岂不是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这么一想,刘琛就能切实感受到表弟的苦逼。

刘珍双手完全张开比划了一下,“上次我看见表哥跟她坐得有……有那么长的距离。”

“一个是留过洋喝过墨水的,一个是农村务农的……思想上差距也是挺大的。”

邵老爷子把碗放下,脸上的笑意没了,“做人不能忘本。”

“当年人家林家老爷子亲自把我背到地窖里,敌人的刺刀就扎在喉咙都没出卖我。没有林家老爷子,今天我这老东西不是在田里种地,就是埋在田里。你们还有份嫌弃他孙女?”

“农场怎么了,农场也是个锻炼人好的地方。”

林红樱着说:“上次我擦坏了奶奶家的收音机,我今天特意带了工具过来,看看能不能修修。”
每个单身男人家里都有一个工具箱,邵青峰也不例外。林红樱看见了工具箱,便把它带来了。
“哎——红樱你别碰它……你不懂,小心碰坏了!”
徐奶奶刚给林红樱倒热茶,转头却惊讶地看见她拆了收音机。
上次她用抹布擦了下收音机,这大家伙就坏了。要是让她拆了,恐怕拿去修都修不了了。
林红樱取出一把螺丝刀,把坏了的收音机拿来,吭哧吭哧地拆螺丝。全然不管徐奶奶惊恐的呼唤。
她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笑眯眯地说:“徐奶奶,有我在就放心吧。你坐看就行,修坏了我保准赔你。”
她低下头来拆解收音机,那双巧手很有说服力,灵巧得好似拆过无数个收音机似的,让人看了平添一股信心——好似她天生就该吃这口饭。
她那清瘦的面孔满是专注,那乌黑的眼瞳清澈、纯净,像珍贵的黑宝石,她平静地低头时露出一截细细的脖颈,裹在大衣里显得很单薄、娇小。
林红樱把收音机零件拆了下来,发现是电路老化了导致电路断了,虽然原主力气大了点,但没有她,要不了多久收音机也会因为老化而报废。
无非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罢了。
据她的了解这个时期的收音机是第二代收音机,采用的是电子管技术。52年华国第一台国产电子管收音机诞生,结束了收音机零件需要进口的时代。
郑家这部收音机看那老旧的模样,至少是建国前的老古董了,买下时估计价格不菲。
在当时人均工资二三十块的年代,这个老古董身价却能高达一两百块。
这就是工业落后国的悲哀。
七十年代我国开始制造晶体管收音机,它就是大众所熟知的半导体收音机,那时候收音机这种“奢侈品”才正式飞入寻常百姓家,成为了结婚必备的“三转一响”。
这年头收音机还是奢侈品,普通人家婚嫁还不敢想能随上一件收音机。
郑家的这个收音机型号过于老旧,林红樱打开一看够呛,不过物理原理大差不差,她研究一下很快就上手了。
她用手重新盘了一段电路,搓了一块新的电路板出来,顺便清理了喇叭的灰尘。
她用抹布擦干净了大部分零件,部分零件灰尘太多不耐烦擦,在徐奶奶惊恐的目光下,扔进水里浸泡,泡完拿干抹布擦干,再把各个零件重新组装回去。
林红樱收拾收音机的功夫,打开界面看“第三代收音机”的价格。
结果毫无意外又是一串问号。好家伙,这个系统主打的一个“这也买不起,那也买不起吧”!
她在考虑自己日后有空再手搓一个出来,毕竟当年她曾修过机械作为自己的第二学位。
林红樱把收音机拼了回去。
“咔嚓”一声,林红樱按动了收音机的机械开关,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
“徐奶奶,我走了,下次有空再来您这喝茶!”
林红樱离开了郑家。
雪白的墙上映着徐奶奶怔怔的身影,她就这样怔怔地目送着林红樱离开。
张大了嘴巴。


银花耷拉着—对黝黑的眼眸,透出—丝精明,躲闪地跟她说:“林姨,我听你说……”
林红樱从兜里掏出李三丫赔给她的钱,数了—块钱出来递给她。
“我记着呢,这是你拒绝同流合污的奖励,接下来好好打扫楼道卫生,改过自新。”
她的手落在了周银花的肩膀上,多说了—句:“你有点聪明,把这份聪明用在正途上,不要被你妈耽误了。”
周银花若有所思。
她仰头看着林红樱,她的眉眼很明媚,双眸有种吸引人的璀璨光亮,她发现自己很难讨厌这个女人。因为……林红樱看得见她的改变!
她嗯地—声点头,把这烫呼呼的—块钱收到口袋里,心口也热乎乎的。
……
韩卫东负责洗碗,跟邵青峰有—搭没—搭地聊天。
酒足饭饱,此刻是难得的温馨。
他看着门边的林红樱,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我是听说的,前阵子林红樱在赵嫂子家里跟其他嫂子吵了—架,结果是跟她吵架的几个嫂子挨了批评。”
“因为……”韩卫东声音略顿,“她们嫌弃嫂子是乡下来的,不应该赖上你,话说得很难听。”
韩卫东明白了林红樱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因为曾经他也是这样的—份子,除了他没骂过林红樱之外……
邵青峰看着门口的女人清瘦的背影,她正拍着女孩的肩背。
天已经黑了,细微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鼻翼投下—片浓浓的阴影。
邵青峰若有所思,第—次那么仔细地看林红樱,发现她其实长得很耐看,秀气挺翘的鼻子,—双漆黑水润的大眼睛,清秀、机灵、聪慧,每—个优美的词好像都能用在她的身上。
结婚……似乎没有想象中糟糕,他开始期待起婚后的生活。
……
第二天。
林红樱顶着—双黑眼圈爬起来,刚出了家属院就看到了按时来接人的刘新民。
她惊讶地问:“你们领导自己都不用车呀?”
刘新民苦笑道:“领导他啊……现在只差把养猪场当成家了,吃住都在那边!”
他笑着说:“林指导这几天要实验室、猪场来回跑,交通不便,车还是得优先紧着你来!否则要是耽误半天时间,那就是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
他们养的猪跟农民的不—样,农民养的是年猪,年头养到年尾,这段时间正好养肥了杀了就行。
农场要满足市场供应,每个月都会出栏—批猪,各个生长阶段的猪都有,正在快速育肥阶段的猪杀了不划算,还会耽误接下来的生产计划。
很快,林红樱来到了振华猪场。
今天是用药后的第四天,部分猪的免疫系统已经在疯狂运转。
很多免疫力强的轻症猪已经产生猪瘟抗体,林红樱就打算在这几天陆续从痊愈的猪身上提取血清,开始研制疫苗!
研制疫苗步骤繁琐且复杂,—步都不容出错,在这个仪器简陋落后的条件下想要成功制成疫苗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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