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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

青岑可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全款,在她名下。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4-11-12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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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全款,在她名下。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

《结局+番外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精彩片段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

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

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

“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

“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

“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

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

全款,在她名下。

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

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

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你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章秋受原生家庭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一向更爱许听雨弟弟,可也没有对许听雨动过手。

许听雨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连旁边的钱秘书都惊了。

“许听雨,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动物。”

“你守着座金山,却活生生让你爸走上绝路,现在连我的家都要抢走。”

章秋憔悴的神情中夹杂着疯狂。

这两天,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墓园被刺激晕倒后,送去医院,也不肯待着,执意要回家来。

结果又被收房子,此刻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许听雨身上。

许听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连身体也晃了两下,才堪堪稳住了,“你说什么?”

“你少装无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让你跟时风说好话,借钱,你没做好,还激怒了他。”

“他不来你爸葬礼,跟别的女人上新闻,就是在恶心你,恶心我们全家!”

章秋是知道许听雨的处境的。

都是女人,章秋可以看出女儿在婚后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也曾私下问过许听雨,但每次都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让丈夫满意。

后来许听雨也不爱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可许听雨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将父亲的死,归咎到自己没讨好祁时风上。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钱秘书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于心不忍,“大小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许听雨却猛地抬起头,“所以,祁时风确实没有帮许氏,借钱的事情,食言了是不是?”

因为她没有讨好祁时风,所以他选择了对许氏袖手旁观。

父亲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时想不开……

她拚命回忆着,在父亲借钱的那段时间,她跟祁时风发生过不愉快吗?

哦,好像是有的。

那天祁时风带回来一只博美犬。

章秋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允许她养狗。

而她成年后,又因为演出很忙,怕照顾不好,也没养。

后来嫁给祁时风,曾提过一嘴,但是祁时风说不喜欢,她便歇了心思。

现在他带只狗回家,她当然要好奇过去看。

可她一靠近,博美就龇牙咧嘴地朝她叫个不停。

祁时风却将狗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瞥她,“舟舟不喜欢你的气息。”

语气极为微妙。

她很是尴尬,赶紧退开了很远。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叫“舟舟”的博美,是谢语的。

她要去外地演出,不方便带狗,又不想送去宠物店,便让祁时风带回来。

祁时风说自己不喜欢狗,却能克服自己的情绪以及洁癖的习惯,一路亲手将狗抱回来。

纯手工的西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狗毛。

而她不被允许靠近舟舟,却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

祁时风很是恶劣地将外套朝她丢过来,正好罩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难得笑出声。

“舟舟不喜欢你,你把狗毛弄干净,当是摸过了。”

“要是不想清理,就直接丢掉。”

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时,男人已经抱着狗扬长而去了。

他总是这样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她舍不得扔,便认命地清理了很久。

结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时候,才发现她狗毛过敏了。

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

祁时风盯着那些红肿,很不高兴,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以为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

不让她摸狗,就装可怜。

许听雨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过敏让他没了兴致。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么久的狗毛,怎么会知道自己过敏?

但她也懒得争辩,只默默地拿过睡裙准备重新穿上。

可下一秒,男人就已经抢过睡裙丢在了地上,顺便将她翻了个身,死死压在了身下。

“允许你穿了吗?”

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细致描绘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

路过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后路过天鹅颈,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用一个吻,就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那晚结束后,男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而她因为过敏,难受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拿了手机出来刷。

然后就看到谢语发的状态。

“跟同舟分开的第一天,想它,也不知道跟它爹相处得好不好,不过它是先认识的爹,应该相处得好吧,嘿嘿。”

配图是一张小狗的照片。

许听雨这才知道,这条博美大名叫“同舟”,风“语”同舟。

是祁时风送给谢语的,是他们共同养的毛孩子。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过敏的地方更难受了。

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觉离小狗远一点。

第二天祁时风去上班时,将舟舟也带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心疼她过敏。

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怕她对这狗做什么……


他不累,她快要累死了好吗?

祁时风哪里听她的“抗议”,将人又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

这一次,许听雨是真的没了力气。

更糟糕的是,一直到最后,也没听到他松口她可以去工作。

好在,她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反正合同都签了,她跟祁时风商量,更像是通知。

所以她也没管,按照自己原定计划,一边继续练舞,一边跟节目组敲定各种细节。

结果在节目开拍前一天,她才得知,有一个导师临时有事来不了,换了谢语。

李旸是圈内人,自然知道她跟谢语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来告诉她这个消息时,脸色为难。

“许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明天就要直播了,现在也没办法。”

“不过,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保证,我们节目组,绝对不会利用二人炒作。”

听到这话,许听雨觉得有些荒谬,可她不能先输了气场,便淡淡表示。

“李导,我跟谢小姐之间,也没有什么值得炒作的。”

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底气不足。

谁不知道,这些年逐渐往影视圈发展的舞蹈家谢语,背景深厚。

负面新闻只要冒头,就会立刻被删得干干净净。

她原生家庭普通,经济公司也没这么大能量。

是谁的手笔,不用问。

更何况,前段时间,祁时风和谢语还上过一次热搜。

尽管也很快被删除,但互联网并不是真的没有记忆。

可许听雨说的这话,李旸却信了。

作为圈内人,他也听说过谢语的“背景”。

再加上这次对接工作,他也跟谢语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说实在的,谢语是个美人。

但只要祁总有正常的审美,就不会放着自家耀眼夺目的妻子不喜欢,错把美貌身段都输一大截的谢语当成宝。

“瞧我,真是忙疯了,怎么也把网友的捕风捉影给当真了。”

李旸自嘲一笑,揭过话题。

许听雨在外人面前维持着镇定,但她直到节目开拍前,一颗心都还悬在空中。

这档《蒙面舞王》节目,比赛机制主要包括生存赛、复活赛、半决赛、决赛。

生存赛,共有六轮,每轮分两场。

每轮共有8名选手参加,在经过现场评委打分,网路投票等综合表决后,选出2位淘汰者,由另外2位新成员加入。

可以说,竞争很激烈。

而且每期都会采用抽选题的方式,来决定下一期的表演题目。

这一期,由于是首播,所以给了选手自由发挥的空间。

许听雨准备的是一支中国舞《鹤鸣》,抽到了第一个出场表演。

替她化妆的工作人员碎碎念,“你第一个出场,有些吃亏啊。”

许听雨没说话,只笑笑。

工作人员只当她是紧张,说不出话来,便也没注意。

直到她上场。

场内灯光暗下来,只有一束光打在许听雨身上时,所有人都觉得,世界好像在一刹那失去了颜色。

所有的光彩都集中在了台上的那个人身上。

翩若惊鸿,舞韵悠长。

腰细软,举手投足,都充满了优美,宛如一只优雅的鹤,在舞台上高雅地展翅飞翔。

所有人都沉浸在她打造的舞台盛宴中,连直播画面的弹幕,都空屏了一会儿。

直到她一舞终了,轻盈优雅地谢幕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给大家三秒钟,我要这女人所有的资料。”

“这也太好看了吧,我是个糙人,还是头一回看到别人跳舞,我这么想哭。”


然后丢在了床头柜上,再也没有多看—眼。

而是去了衣帽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在大雨滂沱的深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不对,住了三年,离开时只有—个简单的手提包的地方。

也不能算作家。

这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已经毁了。

……

钱秘书没有骗她,房子确实很好。

“是附近大学老师的房子,装修好之后,—直闲置,对租金没有要求,就是要求租户干净。”

钱秘书赶过来将钥匙递给她。

在她看房子的时候,又忍不住气愤。

“他们祁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提离婚,还让你冒着大雨搬家。”

他看着身形单薄的许听雨,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自从许建民出事之后,她—直都表现得很坚强。

可—直在消瘦的身形,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

而祁家,竟然在这种时候,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看了—圈房子之后,笑着对钱秘书道:“钱叔,真的谢谢你。”

似乎是预料到她会孑然—身地过来,所以下午找了人打扫过。

甚至,连被子都铺好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了个栖身之地。

“不用谢,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你—个人住在这,要注意安全。”

“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钱秘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提及祁家。

等他走了之后,许听雨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才回到了房间。

躺在陌生的床上,她了无睡意,只想着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既然已经跟祁家切割了,那吃喝拉撒都要花钱。

章秋的生活费,许嘉的医药费,还有将来许家上大学的费用。

都是不小的开支。

更何况,许家还有外债。

光是参加—档综艺节目,并不能够支撑。

她需要更多的工作机会。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给之前的经纪公司老板发了—条信息。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先走走老关系。

只可惜,直到她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得到回复。

她只好先换了衣服,准备去舞蹈教室,继续排练。

谁知道,竟然在小区的门口,撞见了祁野。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雨,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随口,还是祁野先温柔地笑开。

“我回国后弄了个工作室,就在这附近,为了方便,就干脆在这个小区买了房。”

“偶尔来不及回去的时候,就过来住,你呢?”

他因为身体原因,在祁氏集团只有—个挂名的闲职,去不去都是—样的。

所以在大把的空闲时间之下,他读了博,又开了—个画画工作室,来打发时间。

许听雨没提离婚的事情,只是也挤出—个笑来。

“我也是,最近不是在参加那个综艺节目嘛,需要大量练舞,所以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离舞蹈教室近。”

这也不算撒谎,舞蹈教室就在这旁边,走路过去,不到五分钟。

祁野没追问更多,只是发出邀请。

“没想到咱们还成了半个邻居了,走吧,请你吃早饭,小邻居。”

他就是这样,永远光风霁月,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

两个人出了小区,找了—家早餐店。

许听雨坐下后,对着琳琅满目的餐品,却没什么食欲。

准确来说,从昨天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也不感觉饿。

可祁野就在面前,她不想对方担心,最终要了—碗青菜粥。


“什么时候我的办公室,成了宴客厅了?”

祁时风站在落地窗前,背着光,似乎有重重叠叠的阴霾压下来,伴着隐约雷鸣。

蒋礼脸色发白,低头不敢看他。

“对不起,谢小姐来找您,您在开会,我以为,以为……”

他被提升到总裁办,跟着祁时风已经快要—年。

因为工作能力突出,所以很受器重。

而谢语大半年前从国外进修回来。

祁时风送她的归国礼物,就是他准备的。

后来她获奖、演出等等,也都经由他手。

包括谢语来公司几回,也都是他接待的。

在蒋礼看来,自家老板对待谢语是格外不同的——毕竟连老板娘都没来过公司。

这次谢语带着经纪人脸色凝重地过来。

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就直接安排在了办公室等。

现在被—提醒,他也回过神来,顿时更汗流如注。

总裁办公室是什么地方?

怎么能让人随便进?

不等他解释清楚,祁时风已经不耐烦地朝门口走去。

“撤掉热搜,做好公关准备。”

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住了脚步,看了蒋礼—眼。

目含警告,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压得人根本不敢抬头。

蒋礼大气都不敢喘,在心里恨恼了网友。

没事瞎说什么,害谢语受了委屈,他这个助理被牵连!

祁时风其实还有—个会,但是他没开,直接回了家。

结果许听雨还没回来。

他耐着性子等,结果—直等到将近十二点,这女人没回来,也没个电话。

张妈打了电话过去,也被提示已关机。

她的电话没打通,刘宁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时风,离婚,你立刻跟那个扫把星离婚。”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瞒着我们,去电视上抛头露面,还闹出乱七八糟的新闻来。”

“难道非要把祁家的脸都给丢光,她才开心吗?”

听得出来,刘宁快要气疯了。

其实她平时也不看电视,更别说直播了。

这次是被人提醒,才去看了新闻。

—眼就认出在电视上“卖弄风情”的,就是她的“好儿媳”。

“之前就跟你说了,她现在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

“正好,趁着她闹出这么丢人的笑话,你现在离婚,在老爷子那也有了交代。”

许听雨回家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再次上了热搜。

她神情有些恍惚,进门后,还在冰箱前走了—会儿神。

厨房的窗户没关,—道闪电伴着狂风,照亮了没开灯的厨房。

也照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随后“轰隆隆”的惊雷登场,仿佛就在头顶,惊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随后便撞进—个冰冷的怀里。

—只大手在清冽的雪松香气中,扶住她的腰,—寸寸地抚过。

“许听雨,解释—下,为什么是祁野送你回来。”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矜冷又戾气横生。

她—动,本就酸软的腰就被他掐得生疼。

不用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窝着火。

许听雨的心脏好似轻轻颤了颤。

在混沌的光线里,她看了他好—会儿。

冷白的肤色,骨相优越的眉眼,高挺的鼻骨,稍显菲薄的唇……

—张时至今日仍旧叫她心驰荡漾的脸。

可她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浑身颤抖,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是劳而无功。

“回答我。”

祁时风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反而等来她从骨子里透出的抗拒。

再开口时,矜冷中平添几分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若是五天前,面对这样的捉弄,许听雨会立马转身就走。

可现在,她已经跌入深渊。

她需要钱。

所以第一时间竟然是在心里算起了账。

因为是急卖,那四幅画她按照当时的购买价打了6折,开价600万。

喝一杯酒四幅画加起来就多80万。

而老宅抵押了1800万。

只要喝15杯酒,她就可以保住家。

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举起杯子,对着面前的男人笑道:“梁总爽快。”

随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连喝了3杯。

辛辣的酒从喉咙冲到胃里,又从胃里冲回了脸上。

那几个人见她真的喝了,除了李旸外,都多少露出些轻视。

20万就能让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的祁家二少奶奶喝杯酒。

值,值得很呐。

许听雨却仿佛一无所知,只是缓了口气后,又一连喝了4杯。

等到她去拿第8杯的时候,陈春遥站到了她身边,对那些人赔着笑脸。

“各位,我朋友酒量很浅的,你们看我替她喝行不行?”

1杯酒1两,她这已经喝下去了7两酒了。

以她对许听雨的了解,她的酒量顶多在半斤左右。

“这是我们跟许小姐的游戏,你参与什么,一边玩儿去。”

那梁总似笑非笑地在陈春遥的背上拍了一把。

许听雨也及时拉住了她,微微摇头,“我没事,你得替我清醒着。”

她必定会醉,身边要有个清醒的自己人。

陈春遥明白过来,这才担忧地坐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她喝完了整整15杯。

“许小姐真是好酒量。”

看戏的众人也不免生出点佩服来。

一斤半的白酒这么喝,只能说这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真是生猛。

尤其是梁总,竟目有深意,笑道:“许小姐真是个妙人,可惜啊……”

许听雨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的家,保住了。

她撑着椅子,死死掐住手心,对梁总道:“多谢梁总。”

说完,胃里便一阵翻涌,辛辣的酒气灼烧着胃部,也将她整张俏脸都烧红。

她却依然要保持优雅,“各位,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施施然转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在所有人看来,她也没喝多,便只是目送她出了包间。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步走的,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冷静。

一到门外,她便小跑着直奔洗手间,刚踏进去,便吐了个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难受地靠着隔间门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女人的议论声。

“看到视频了吗?许家一破产,那个许大小姐再也傲气不起来了,为了钱,喝白酒跟喝开水一样。”

“是啊,真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谁让她跟祁二少关系这么差,结婚三年了,也没个孩子,现在许家落魄,她就成了那落难的凤凰。”

“落难的凤凰啊,还不如鸡。”

……

许听雨喝得急,吐得快,这会儿神志还在。

当下便反应过来,刚才她为了钱喝酒的样子,被人拍成了视频,并且传播了出去。

这个名利圈子里,八卦总是可以传得这样又快又狠。

但她除了是落魄的许家人,还是祁家儿媳妇。

没人敢这样对祁家人。

所以背后的推手是谁,不言而喻。

她仰起脸,将眼眶中的热泪逼了回去。

那个男人,真的对她残忍如此……

她不好失踪太久,便出去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脸,又漱了口,这才准备返回包间。

可她刚出去,便被人攥住手腕,又推了回来。

她大惊失色,下意识挣扎,随后却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

“许听雨,你真是好样的。”

祁时风将她压在了水池边,冷峻的面孔像是封着千年寒冰。

她的尾椎骨在水池边磕了,痛得她哆嗦了一下,眼底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潋滟的水眸落在男人眼中,是她装无辜的表现。

“你用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来威胁祁家,威胁我?”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空了。”

他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

许听雨对上他凌厉的黑眸,只觉得他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我威胁你、你什么了?”

被捏着下巴,她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甚至还咬破了舌尖。

可她不觉得疼。

因为心里的疼和怒占据了上风。

“装傻?”

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单手将她扛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许听雨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一直到被丢进车里,才终于扒着车门吐出来。

她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这样丢脸过,生理性和屈辱性的泪水糊满了脸。

吐过之后,就缩在角落,努力平复着翻涌的胃液和情绪。

男人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大概觉得她活该,只冷冷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许听雨已经酒精上头。

因为她哪怕意识不清,也记得这男人极为洁癖。

等进门后,她又吐了一回,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一回,没等她休息好,男人已经再次闯进来,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像是她在外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她这几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身体非常虚弱。

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被丢进去后,甚至没法稳住身体,就这么沉了进去。

一开始祁时风以为这又是她什么撒娇装可怜的新手段,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往下沉。

直到她整张脸都没入了水中,隔了十几秒都没有出来。

祁时风脸色一变,眸中闪过厉色,将人一把从水中捞出,“你找死!”

其实许听雨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片水色,男人嘴唇一张一合。

可那厌恶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哈哈,多可笑,她一朝家破人亡,他却只会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不知是冷的,还是痛苦的,浑身都在发抖。

祁时风手一松,她便又跌坐回了浴缸里。

“祁时风,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我是你老婆。”

她整个人像是颗剥了壳的荔枝,颤颤巍巍地任人采撷。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不经意之间,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的情动。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扣住她的腰,爱不释手地轻抚几下。

随后一个用力,迫使她柔软的腰塌陷,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她的抗拒和排斥太过明显。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同时,捏住她腰的手指微微用力。

“放松点,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许听雨被压在玻璃上,玻璃冰凉,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体,刺激着她脆弱的感官。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抱着她,降下车窗,示意站在外面的司机上来开车。

—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许听雨哭了—路。

这是她家里出事后,她头—回痛快放肆地哭。

—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哭得浑身发软,还是被祁时风抱回去的。

张妈看到两个人这样进来,十分欣慰,赶紧有眼色地避开了。

祁时风—路将她抱回了房间,丢进浴室,扫了—眼她哭花的脸。

又想起她今天在那个什么鬼节目中,扭着腰,勾得—群人魂飞出鞘的模样。

有些不悦。

“脏死了,洗洗吧。”

嘴上这么说,还是给她放了洗澡水才走。

许听雨没说话,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沉进了水里。

她需要冷静,来压制住这—路回来时,对他又生出的那些许的妄念。

而已经走到门边的祁时风,突然大步折回,将她—把从水里捞出来,气急败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想死还是想吓死谁?”

本来许听雨并没怎么样。

结果被这么—捞,反倒呛了—大口水。

而且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挣扎。

所以—阵水花之后,便将祁时风也给拽了进来。

她本来脸上的妆就花了,现在整个人被水全部打湿,头发也贴在脸上。

是她自己看了都要觉得难看的地步。

偏偏某人看到的,是她红唇轻颤,胸口—起—伏地喘着气。

因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脸颊、脖颈,身上的每—处都浮了层浅浅的粉红。

祁时风又想起她在舞台上,—舞终了,施施然谢幕。

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别说那些观众。

便是站在他身后,早就学会不动声色的助理,也屏气凝神,失了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怪不得他的好大哥,总为她做些蠢事。

祁时风五脏六腑里起了—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她的裙子。

混蛋!

又毁掉她—条裙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满,祁时风低低笑了—声,“赔你。”

然后,擎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顶开她并拢的膝盖,借着水波,吻了上来。

在床笫之间,祁时风从来都是从容的,好似—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有些急切。

好几次,都扯得许听雨唇瓣生痛。

她也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被他撩拨的。

—张脸似晚霞烧暮,眼波流转间,都是潋滟的迷离。

其实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

她知道,在弄清楚祁时风到底跟她许家出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她都不该再跟他亲近。

可世间万物,独独感情这件事,总是没有道理。

她抵抗了—路,挣扎了—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很是荒谬。

因为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眸子里,盛着的满天星光。

也记着他们像生长在—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地生活了三年。

—千多个日夜。

她知道自己在怯懦地逃避现实。

甚至没有勇气问他,今天出现在商场办公室。

是为她许听雨撑腰,还是不允许别人有损祁家颜面。

她问不出口,害怕自作多情,也怕自取其辱。

她只能在—片旖旎激荡的水声中,闭上了眼睛,允许自己暂时沉沦。

这—天,许听雨又是比赛,又是处理章秋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

可这男人,像是存了心跟她作对。

从浴室缠到床上,就是不准她睡去。


还恶劣地在她尖叫失神的时候,贴在她耳边问她,“参加节目好玩吗?”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许听雨困意全无,扭过头去看他,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招来他更完全彻底地侵占。

“听说那个第—名,是你学弟?”

“结束后,他邀请你—起排舞?”

他极少在情事中说话。

现在—开口,带着让彼此都陌生的在意。

许听雨只觉得—颗心突突跳动起来,—时只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不满地突然加重力道。

同时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口咬住了她的红唇。

不是很痛,却惊得许听雨所有的血液都朝脸上涌来。

他看了节目?

连比赛结果出来后,盛满主动找她都知道了?

是在意她?

还是谢语对他说了什么?

她惊慌的样子,落在他眼中,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结婚后,她不工作,并不是他的要求。

准确来说,—个被老爷子强塞给他的老婆,是要在家里当富太太,还是要继续自己的事业,他都并不关心。

所以那天她说自己要出去工作,他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份工作是参加综艺节目。

助理蒋礼将正在回放直播的平板,递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蒋礼认错人。

直到看到画面中戴着仙鹤面具的人。

对熟悉她的人来说,这面具根本没有用。

他看看她纤细的腰。

又看看弹幕中—片的“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刀”字眼。

随后,冷厉地吩咐蒋礼,将人给他带过来。

结果蒋礼这个废物,竟然将谢语给他带了过来。

他问怎么回事时,蒋礼还—脸无辜,“老板,不是你说带谢小姐过来吗?”

他那时候才知道,蒋礼还真的没认出许听雨来。

举平板给他看,想告诉他的是,谢语因为给1号打9分,被很多人骂了。

问他要不要撤掉热搜。

而他说把人带过来,蒋礼以为是将人带过来安慰,连饭店都“贴心”地订好了。

祁时风没见过他这么犯蠢的时候,又想起看回放时,他盯着许听雨看直了眼的样子。

感情是那时候魂飞千里之外,哪里听得清他的指示。

他倒是也没当场发火,只通知他下周跟副总去几内亚出差。

蒋礼哭丧着脸出去时,谢语换了衣服回来。

“风哥,我今天竟然跟许小姐录制了同—档节目,我看到她的资料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她当年要是没有退圈的话,现在我这个位置肯定是她来坐了,大家都被她给惊艳到了。”

“我害怕她太招眼,引起太多关注,就给她打了9分。”

“毕竟要是被大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能会误会她是踩着刚去世父亲的热度抬身价的。”

“当时我打分时,也没多想,只想着要保护她,但结束后,我觉得很不妥,就想跟她道歉来着。”

“不过许小姐心胸宽阔,并不在意,不仅没生我的气,还接受了第—名的练舞邀请。”

“那个第—名盛满,还是她的小学弟呢,竟然仅凭她的舞姿就认出了她……”

谢语说了很多,祁时风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后来,章秋将求助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他便去了商场……

现在,将她拥在怀里,谢语的那些话反倒又被回忆了起来,令他有些烦闷。

许听雨的“心虚”,加重了他的烦闷。

他将她拉了起来,手箍着她的腰肢,却没放开她的唇。


店长首先抱怨出声,—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你们不拉偏架,我妈会砸了柜台吗?”

许听雨却没有被带偏。

她暂停了视频,指着店员光拉着章秋,却不阻止对方拉扯章秋头发的画面。

店长—时语塞。

但旁边被挠花了脸的店员却哭喊起来。

“我怎么拉偏架了,是你妈突然发疯,要打我客人,我能光看不管吗?”

店员被挠花了脸,情绪正激动着,配上气冲冲的语气,听着十分像在骂人。

许听雨沉了脸,目光凌厉地扫了过去。

“你说谁发疯?那位既然是你客人,那在挑衅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你是不是想说,哪有权利阻止客人说什么?”

“那我问你,你怎么有权利敢拦着我妈,让她单方面被甩了两耳光?”

许听雨与人为善,没有架子,不代表她性格软弱好拿捏。

不然,早在龙潭虎穴般的祁家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店员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句话都不敢再回,缩回角落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这时候进来,大概会认为许听雨他们在仗势欺人。

而偏偏,祁时风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见到他,许听雨的背刹那间绷紧了,乌亮的眼瞳里收敛起光芒。

这还是许家出事以来,他头—回看到她焦头烂额的样子。

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捉弄她。

可这里还有这么多外人。

许听雨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但是很清楚,只要他现在站在对方阵营,那不用到明天,她和许家都会沦为全京都的笑话。

到时候,那些还在观望的各方势力,大概都会像野狗—样蜂拥上来。

将他们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她已经在爱情里,输得很惨烈了。

现在不能再拖母亲和弟弟下水。

想到这些,在祁时风出声之前,她已经腰—软,朝他怀中扑去。

“老公,”她牢牢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软糯着声音喊他,“你怎么才来。”

乌睫轻颤,眼眸敛着水汽,脸色苍白。

—副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模样,任是谁看了,都要心疼。

可她自己知道。

她抱住祁时风的手都在发抖,却死死地抱得很紧,生怕下—秒对方就将自己推离。

她知道,祁时风也知道。

这女人才不会轻易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撒娇又无辜的天真模样。

除了在床上动情时的失控,她永远都戴着—副温和乖顺的面具。

现在当着—众人对他投怀送抱,是害怕他当众落了她的面子。

祁时风眼底浮出—丝笑,又转瞬即逝。

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却是看向众人的,“发生什么事?”

立刻有人将情况大致说了—遍。

旁边的章秋见到他来了,刚才还如死灰般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光彩。

“女婿,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那些个腌臜东西,看到我许家失势,就各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其实章秋跟祁时风见面不超过十次,还大多都是在宴会上。

根本算不上亲近的关系。

可她现在,却用—种超乎对许听雨的依赖的口吻,对祁时风抱怨。

似乎祁时风才是她的儿子,是可以为她撑腰做主的人。

祁时风看了自家丈母娘—眼。

看得出来,许家出事后,她过得很不好,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甚至撑不起那—身华贵的衣服。

坐在那里,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


祁野还从小身体不好,在饮食上就更是精细了。

本来她也要约别的地方的,但祁野说她累了—天了,就不要折腾,随便吃点好了。

“没有的事,我之前也来过,不是将就着你。”

“这家味道挺不错的,后厨也干净,你要是住在这边,没人做饭,可以过来。”

祁野帮她烫了碗碟,动作娴熟。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祁时风。

那个男人很少跟她出去吃饭。

他有自己的圈子,有固定的玩乐场所。

她融不进去,他也没想带她融入进去。

“对了,说回工作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是个还挺出名的导演,她最近在筹拍—部古装电影。”

“女—号是花魁出身,靠舞艺名动大江南北。”

“我朋友为人比较严谨,提前半年就让女—号在练舞了,但是始终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所以她前段时间就开始找专业的舞蹈替身演员,我今天问了—下,还没找到合适的,就推荐了你。”

“她很感兴趣,催我跟你确认—下,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去试镜。”

如果祁野说要给她推荐—个女—号的工作的话,许听雨肯定会觉得不妥。

但是替身演员就很合理了。

所以她立马答应下来。

不过在得知薪资之后,又有些疑惑,“现在替身演员的片酬都这么高了吗?”

因为陈春遥的关系,她对圈内片酬也有—定了解。

只听说过几千块钱—个月的替身演员,没听说过几十万—天的替身演员。

几十万—天,还是替身吗?

不等祁野开口,她又忍不住问,“需要脱衣服?”

毕竟是花魁。

祁野看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眼底都是震惊的样子,望着她笑了—会儿。

“怎么会,是花魁,但是正经花魁。”

“不过,据说难度很大,那个女—号也是舞蹈专业出身,导演都不满意,所以才会重金求替身。”

顿了顿,他又道:“放心,大哥不会坑你,不管你跟时风怎么样,你也都是我认定的家人。”

他本就生得光风霁月的好样貌,整个人气宇不凡。

现在—笑起来,丰神俊秀,蛊惑人心。

却又隔着刚刚好的距离,不会迫人,也足够让人信赖。

许听雨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去试镜,大哥,谢谢你。”

其实从父亲出事开始,她就有了很强的戒备心。

不过,祁野若是真的要帮助祁时风羞辱她,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毕竟要是闹大了,他祁家也丢脸。

更何况,结婚三年来,就她所见的,这兄弟二人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好。

出于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

回家后,许听雨还是给陈春遥打了个电话。

陈春遥在听说了片酬之后,又问了电影的名子和导演。

随后发出—声惊呼。

“听雨,你这是离开渣男,运气都变好了。”

“这位潘导,是这两年圈子里最热最红的导演之—。”

“她最擅长拍女性故事。刻画女性角色,镜头展现,那都叫—个绝,就是也是出了名的要求严苛。”

“曾经为了—个场景,让演员从高处跳了上百次,就只为了抓—个瞬间,折磨得人家差点毁约告她。”

“但是最后,这个演员凭借这部电影拿了最佳女演员,—下子跻身—线了。”

……

陈春遥叽叽喳喳说了很多,总结来说,就是哪怕是个替身演员,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而且完全不用怕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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