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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发表时间: 2024-11-04

恶毒嫡姐抢了我的未婚夫,以我庶出之名,让我给老头当小妾。
全京城等着看我笑话,而我转头嫁给了大我二十岁的首辅当继室,成了兵部员外郎的小妈。
1
我骗人的。
嫡姐温婉聪慧,自小对家中姐妹多有照拂。她也没有抢我的未婚夫,是我自小受人欺凌,对她的未婚夫——那位明媚耀眼的萧小侯爷一见钟情。
我在青楼出生,母亲是青楼的一名妓女。七岁前我跟母亲生活在青楼,七岁时母亲带我去尚书府认亲,说我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
于是我便成了尚书府的三小姐。
那时家里的兄弟姐妹出身最差的也是民家良妾所出,只有我一个,是青楼娼妓所出。
我在青楼备受欺凌,性格扭曲,跟府里的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只有嫡姐会对我和颜悦色,将她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分给我。
可是越长大,我却越发嫉妒她。
嫉妒她有一个光彩的出身,嫉妒她有疼爱她的父亲母亲,嫉妒她有一个如此爱她的未婚夫。
所以嫡姐及笄那天,我给小侯爷下了药,爬上了小侯爷的床,被府里众人和嫡姐抓了个正着。
嫡母和父亲要将我发落给商贾老头儿做妾,小侯爷也恨极了我,认定是我陷害他,不肯收我入侯府。
我自认无耻卑鄙,什么情爱都不过是我存活下去可以利用的工具。
可看到小侯爷愤恨厌恶的表情,看到嫡姐失望受伤的眼神,我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我的姨娘,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冲进来打了我一巴掌,哭喊着质问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丑事?!为什么要抢你姐姐的男人?!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在府中恪守本分吗?!”
我顺势跌坐在地上,破罐破摔地问姨娘:“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利用,包括自己,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姨娘瞬间失语,像被扼住了喉咙,神色恍惚地跌坐在地上。
我不想再见到她,转过头去,等着他们发落我。
嫡母和父亲最终决定将我发卖,以后是为奴为婢还是飞黄腾达,全看我自己造化。
可我知道,有个老头一直在跟府里的人打听我,父亲也知道,但他没有管。
我敢保证,只要我一被卖出去,那个老头儿立马就会把我买回去,作为一个没有自由的奴隶,任他折磨。
嫡姐仿佛也清楚,眼神心痛又不忍地看着我。每次她露出这种眼神,就是要为我求情了。
果然,下一刻,她便向父亲求情:“三妹年纪尚小,一时糊涂,请父亲从轻发落。”
嫡母不满,怒斥嫡姐心肠太软,养虎为患。
嫡姐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劝说父亲:“三妹今年刚过十三,未受男女之事教导,她如何懂得男女如何欢好?她怕是还以为只要两个人躺在一起就会怀孕吧。”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小侯爷为人正直,是位良人。三妹只是害怕自己的出身寻不到好人家,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小侯爷身上。”
嫡姐跪在了父亲面前,伏地叩首,声音颤抖:“请父亲饶恕三妹,为她仔细寻一个清白的好人家吧。”
她明明被伤得那么难过,却还要设身处地地为我求情。
她这么好,我为什么嫉妒她呢?
可能就是因为,她好像无论遇到何种腌臜的事情,都能做出那个干净的选择。
而我,只一击,便跌入深渊。
2
嫡姐接手了我的婚事,其间她来到柴房看我,跟我说:“青儿别怕,姐姐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夫婿的。”
之后我便听说当朝的首辅大人来府里提亲,指名要娶我当继室。
父亲同意了。
原来这就是嫡姐给我找的夫婿,足足大了我二十岁。
我被放出柴房的那日,没有见到嫡姐,听说嫡姐病了,被父亲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养病。
我知道,这是父亲和嫡母在防着我,怕我再对嫡姐不利。
大婚前夕,嫡姐赶了回来,拉着我嘱咐个不停:“李首辅虽然年长你许多,但他这么多年,从亡妻故去之后,身边就再也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会对你好的。”
我把她推开,赶出了我的房间。
我讨厌她假惺惺的样子。
大婚当日,首辅八抬大轿,骑着马来接我。行过礼拜过堂,等到宾客散尽,他推门进了喜房,来到我面前揭开我的盖头。
我抬头看向他。
虽比我大了二十岁,却也不过是刚过而立,面容沉静,眼波无动,沉稳的动作有条不紊,跟小侯爷莽撞又热情的性子截然相反。
嫡姐她故意找了一个古板无趣的人来折磨我。
我在他身边待得愈久,便愈会回忆起小侯爷的好,而小侯爷,再也不会对我好言相向了。
李叔卿将交杯酒递给我,没等我有动作,就自己饮尽了杯中酒,道:“我知你心中有人,我不会在意,也不会追问,以后你我就在府里,各自安好。”
我不懂,问:“那你为何娶我?”
他转着手中的酒杯,道:“你姐姐,让小侯爷许了我一些东西。”
我哼笑一声,喝了杯中酒,道:“怕我抢她未婚夫,竟真舍得下血本。”
他看着我,沉默片刻后问:“你向来如此刻薄地对待关心你的人吗?”
“关心?不过是假慈悲罢了。”
他不置可否,没再搭话。
我凑近他,伸手攀上他的衣襟,故意挑衅地引诱他:“洞房花烛啊,首辅大人是想跟我聊一整晚吗?”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巍然不动地问我:“在我这里,洞房和不洞房意味着不同的关系,你想好了吗?”
我最讨厌这种死气又沉闷的人,像寒冷的冬天里,不见天日的柴房。
我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在他唇边轻声道:“我想看看,大人在床上也是这个模样吗?”
他任由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神色未变,目光审视着我,道:“你很熟练。”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那种仿佛心被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它,抬头对他笑,自嘲道:“跟我姨娘学的,大人觉得好吗?”
他抓住我的手,一只大手将我的双手拢在了掌心里,他静静地看着我片刻,没有言语,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还未等我读懂,他便抬手按着我的头,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霸道,凶狠。
一点儿都不像他这个人。
但我有点高兴,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新乐趣。
3
我们成亲后,我成了当家主母。
只是我自小跟母亲学的是怎么讨好留住男人,我们母女俩呀,最大的本事都用在研究男人上了,管理内宅,我哪儿会啊。
我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李叔卿说,以后家里的钱都归我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我不知道拿钱来要干什么,但有钱总比没钱好。
管家的第一件事,我给自己买了一屋子糖葫芦,自己吃了几个,剩下的给府里的下人们分了,还给李叔卿留了一个。
李叔卿下朝回来,看着手里我留给他的糖葫芦,一时不语。
我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观察他,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始终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垂眸看着糖葫芦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吃啊?”我问他。
他将糖葫芦放回桌上的盘子中,看着我,道:“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吃?”
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咬下一颗糖葫芦,坐到他腿上,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倾身凑到他的唇前,却又停住,一手拉开他的衣襟,口中一松,那颗裹糖的山楂就掉进了他的胸膛里。
“哎呀~掉进去了。”我得意地盯着他,很失望地没有看到他变脸。
但他下一刻将我抱起来进了里间,我隔着他的衣服拨弄着那颗山楂,悄悄勾起嘴角。
找到他的弱点了呢。
李叔卿还有一个儿子,是他亡妻留下的,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正在国子监读书。
我跟李叔卿成亲的时候,国子监没有休沐,我们两个一直没有见过面。
他休沐回来的那天,我在责罚府里犯错的婢女。
那婢女真是胆大包天,背地里说我坏话也就算了,居然敢胆大包天勾引李叔卿,她是怎么敢的啊?
被抓到后,居然还敢梗着脖子跟我说:“你一个娼妇都能当主母,我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凭什么不行?!”
我没有跟她争论,直接让人把她乱棍打死,就在我院里,直接打死。
可偏偏这个时候,李叔卿那好儿子回来了。
他大概是对我不满吧,一进院看见那血呼呼的场面,急忙让家丁停手,怒气冲冲地质问我:“光天化日你竟敢在府里草菅人命!”
我彼时不知道他的身份,看到他的第一眼,只有一种感觉。
他跟萧小侯爷好像啊。
那种相似无关长相,是他们身上所拥有的特质,那种澄净透彻的,让我无比向往,对我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
可是下一刻,贴身的丫鬟告诉我,那是李叔卿的儿子。
我失落了一瞬,但随即又开怀起来。
那又怎样呢?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所谓的人伦纲常而犹豫呢?
我从廊下的椅子上起身,站在台阶上直视着他,软声软气地问他:“你都不问为什么就认定我是草菅人命吗?”
他话语一时卡壳:“我......”
“她骂我娼妇,还想勾引你父亲,给你父亲下药。她说我一个娼妇都能当主母,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不能?要不你告诉她吧,为什么你父亲不娶她非要娶我呢?”
他一时失语,看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婢女,又看看装可怜的我,似乎是晕了头脑。
他大概是从萧小侯爷那儿听说了什么,认定我是个恶毒女人,想给我个下马威,但没想到我会扮无辜装可怜,面对一个柔弱可欺比他年纪还小的继母,他嚣张的气焰似乎一下熄灭了。
他纠结了半晌,最终无奈叹气,对下人道:“就这样把她扔出去吧。”
“你要扔谁?”
李叔卿的声音传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一进院子看到同样的血腥场面,向来平静的脸上罕见地皱起了眉,看起来甚是嫌恶。
他抬起眼,视线掠过大儿子,落在我身上,语气笃定:“你干的。”
我往大儿子身边靠了靠,理直气壮地承认:“对。”
大儿子许是怕他父亲误解,连忙开口解释:“是这婢女欺辱主上,还想给父亲下药......”
李叔卿打断他,对我冷声道:“你闹得太大了。”
大儿子低头不吭声了。
看来很怕他父亲啊。
不过我可不怕。
我走到李叔卿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心口上,说:“她可把我吓坏了,你都不心疼我吗?”
他垂眸看着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走,对下人道:“找个大夫把人救回来。”随后连余光都没分给我就走了。
姨娘说得对啊,男人果真是贱胚子。
床上再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候,永远不会站在你这边。
“那个......”好大儿在我身后犹豫着开口,“父亲他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不是针对你。你,你别太难过。”
有意思。
我转身,对他笑着,问:“你父亲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纪恒。”他道,“我叫李纪恒。”
“纪恒?好奇怪的名字。”
他轻浅地笑了声,道:“恒是我母亲的名字。我一出生母亲就难产而亡,父亲希望我可以永远记住那个为我付出了生命的母亲,于是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他笑容轻浅,却恍若春风拂面。
七岁时我曾从青楼偷跑出去,那是一个冬天,冬天里罕见的暖阳高照的一天,我小小的身影奔跑在雪地里,遍地都是冰冷的霜雪,只有头顶的阳光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是热的,叫我不至于冻死在那个冬天。
我这一生苦冷如寒冬,却在方才得见煦日。
我怔愣过后,嘴角微抬,对他露出了一个这些年最真心实意却不怎么熟练的笑容,道:“你母亲的名字真好听。”
我不知道我望向他的眼神是何等的炙热,只看见他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怔愣一瞬,而后急忙移开视线,慌乱无措得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里。
“父,父亲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他离开的身影忙乱慌张,叫人看了哭笑不得。
真是奇怪,我望着他挺阔的背影,心道,明明只是想捉弄他的,为什么会如此期待着跟他的下一次见面。
以那个破陋不堪的我,跟他见面。
4
李叔卿似乎是对我在府里见了血很不满,一连几天都睡在书房。
我本来是不想哄他的,但姨娘说,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越是不喜欢有人去挑战他们的威严,必须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恒也回国子监了,我以后还要在这里过日子,该讨好的,还是要讨好的。
于是我又带着糖葫芦去找他。
他正在书房批改公文,他这几天似乎格外忙,每天下了朝就直奔书房,然后第二天又从书房直接去上朝。
也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在躲我。
我将食盒放到他的书桌上,柔声哄他:“我给你带了糖葫芦,你快尝尝。”
他手上批改公文的动作没停,头都没抬,只道:“放那儿吧。”
我真是烦透了他这副死人脸。
所以我偏要跟他对着干,我把食盒里的糖葫芦拿出来,递到他嘴边,“尝尝嘛。”
他皱起眉,扭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出去。”
“我不要。”
他深吸了口气,又提起笔,道:“那就自己去一边安静坐好。”
我在他书房里环顾一圈,目光放在了他腿间的桌子底下。我钻到了桌子底下,然后从他的两腿间探出了脑袋。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按住我凑近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你出来。”
我把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仰头问他:“别生气了嘛,我都没有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道,沉默片刻,又同我解释:“我只是见到了血心情不好,不是在生你的气。”
“真的吗?”我的手往上,按在了他的命门。
他呼吸变了一瞬,捉住我的手,垂眸道:“是。”
“那我今晚等你。”说完,我就把手抽了回来,从桌底钻了出来,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徒留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唉声叹气。
5
国子监的生活真无趣,竟然要一个月才能休沐,可每次休沐,纪恒总是一大早出门,大晚上回来,我都没有机会见他。
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有人上门给他说亲。
李叔卿叫我一同会客,以李纪恒继母的身份,一同商议婚事。
来当媒人的是萧老侯爷,萧小侯爷的父亲。
他给纪恒说的是另一位王侯的女儿,家世显赫,与纪恒很是相配。
李叔卿考量过后没有异议,这事儿就定下了,他甚至没有过问一句纪恒的意愿。而我看向坐在一旁的李纪恒,他神色自如,脸上带了些少年人的羞怯,但自小被父亲教导稳重,此刻也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听着长辈们聊着自己的婚事。
他对这桩婚事并不反感,甚至心生向往。
这可不行啊。
我怒火中烧,捏紧了袖中的手帕,我得想个办法搅黄他们才行。
等婚事商议完,李叔卿和老侯爷都离开,我叫住了纪恒,问他:“你喜欢那个姑娘吗?”
他挠了挠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没见过她呢,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但是听父亲说,她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姑娘。”
“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我细细咀嚼着这八个字,心中那片冰天雪地仿佛又下起了大雪,“原来你喜欢这种姑娘啊。”
“娶妻当以贤德为首,这是父亲一直教我的。”
好个李叔卿啊,自己娶了个狐媚子,倒是教自己儿子娶个贤德妻。
“可你见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你们在一起是否合适?”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想了想,道:“父亲觉得我们合适......”
“我觉得不合适。”我打断他,“我觉得你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