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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普心沈知念后续+全文

林七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次祭天大典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沈知念了。那个满心朝政的女子也被钉上了祸国妖后的罪名。我不知道去哪儿寻她。每每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时,我都会想到知念,我没有想到她为我策划了这么多,一开始便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苏慧的眼睛被治好了,如今怀孕了,而我也应她之言,准备带着她去念心寺祈福。我扶着她进了念心寺大堂,站在佛堂中间的是她,持着佛珠的沈知念。我想要叫她,但她满脸的漠然:贫尼法号无念。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苏慧一直想找她麻烦,被我制止了。临走前,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我看着她:没想到现在我们俩倒是身份互换了。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出家之人,前尘尽忘。你还爱我吗?我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当初,保护苏慧最终,她成了我,而我成了她。我带着苏慧离开...

主角:普心沈知念   更新:2024-11-04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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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普心沈知念的女频言情小说《佛珠普心沈知念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林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次祭天大典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沈知念了。那个满心朝政的女子也被钉上了祸国妖后的罪名。我不知道去哪儿寻她。每每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时,我都会想到知念,我没有想到她为我策划了这么多,一开始便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苏慧的眼睛被治好了,如今怀孕了,而我也应她之言,准备带着她去念心寺祈福。我扶着她进了念心寺大堂,站在佛堂中间的是她,持着佛珠的沈知念。我想要叫她,但她满脸的漠然:贫尼法号无念。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苏慧一直想找她麻烦,被我制止了。临走前,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我看着她:没想到现在我们俩倒是身份互换了。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出家之人,前尘尽忘。你还爱我吗?我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当初,保护苏慧最终,她成了我,而我成了她。我带着苏慧离开...

《佛珠普心沈知念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次祭天大典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沈知念了。

那个满心朝政的女子也被钉上了祸国妖后的罪名。

我不知道去哪儿寻她。

每每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时,我都会想到知念,我没有想到她为我策划了这么多,一开始便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苏慧的眼睛被治好了,如今怀孕了,而我也应她之言,准备带着她去念心寺祈福。

我扶着她进了念心寺大堂,站在佛堂中间的是她,持着佛珠的沈知念。

我想要叫她,但她满脸的漠然:贫尼法号无念。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慧一直想找她麻烦,被我制止了。

临走前,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我看着她:没想到现在我们俩倒是身份互换了。

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出家之人,前尘尽忘。

你还爱我吗?

我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初,保护苏慧最终,她成了我,而我成了她。

我带着苏慧离开了,踏出庙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角落翩飞的衣角。

这就够了。

我好像又看见了那年在寺里我初见那个少女的时候。

她笑颜盈盈,手里拿着一个小兔子灯笼,衣角翩飞。

早在第一次的时候,我便爱上了沈知念。

可我也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无数次在她问我选苏慧还是她的时候,我都想告诉她,只有她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答案。

可我有必须的责任。

她的母后为了救我死在敌军剑下,她的王叔更是为了我被万剑穿心而死。

苏慧于我,是必须要尽的责任。

我将知念的佛珠放在枕头下。

香火萦绕之中,我听到了她的回答。

阿弥陀佛。


我拿过了那碗饭,胸口怒气翻滚:苏贵妃倒是好大的架子。

我看不起她。

她明明喜欢普心,却把他当做玩物。

苏慧这时倒是有力气起来了:皇后娘娘,左右他都不过一介僧人。

普心闭上了眼睛,嘴里念起了经。

我将那碗饭丢到了地上,警告她不要再起什么心思。

刚被我拉到门外,普心就跟我拉开了距离。

施主,贫僧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佛珠,丢到地上,佛珠散落,掉到了地上。

你这么关心苏贵妃的话,你就将这些佛珠一颗一颗地串起来,就当是给苏贵妃转运了。

他真的弯腰,一颗颗地捡起来了。

那日的事情好像就没发生过。

普心更加沉默了,和我保持着更远的距离,仍然不冷不热。

我也更加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处理要事。

我也发现了,他好像也懂政事。

我从小便聪慧过人,军政一点就通,这也让我成了内定的太子妃。

后来,在无人继位,前朝余孽蠢蠢欲动,朝中大臣各怀鬼胎的情况下,我被推了上去。

我在明,敌在暗,我只能以身为饵,装作浪荡的模样,成为他们口中的妖后,才能将前朝余孽一网打尽,还能为小皇子的继位铺路,让他赢得民心。

我拿出了城防图,准备研究。

他过来给我研磨。

这是第一次他的主动,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城防图,不经意间提了一句他头上的戒疤。

我初见他时,他头上的戒疤是新的。

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

他还是同以前一样,沉默了。

我也不再问,只是不清楚,他的那一身袈裟下是否真的是神佛心。

政局动荡,也不知道是谁暗中做的手脚,所有人都在上奏,让我不要干涉朝堂之事。

之前因着先帝嘱托,谁都不敢直言,如今倒都是蠢蠢欲动。

我被整得有些烦躁,食欲大减,只见太医。

宫中上下传言我夜夜精疲力竭,过度劳累。

我也不在意,整日躺在我的床榻上,拨弄我手中的佛珠,听他念经。

直到苏贵妃双眼失明的消息传来。

我本来没打算去,她却让人传来了口信。

普心听到了,有节奏的木鱼声逐渐乱了分寸。

我看着闭目的他,经文倒还是没差。

我心思一动,扯断了我手中的佛珠。

佛珠散落,普心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说想去为我换一串。

我拉住他,眸中有水汽笼罩,不让他去找苏慧。

他说自己只是去换串佛珠,说罢便走开了。

香薰燃完了,我等困了,便歇下了。

再醒来,身边是一串新的佛珠,他最爱的那串。

我去看了苏慧,她果然失明了,却一脸笑容地跟我说,普心对她有多好。

我只是淡淡说了句:可他终究是和尚。

普心进来了。

我强装镇定,以他是我请来的高僧为由,将他带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抗拒。

他坐在案前,笔力遒劲地抄写经书,宣纸上的墨浸了一层。

在朝臣们面前颇有威严的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让他不要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普心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三六九等,而贫僧满是香火味,怎敢误郡主。

我又让他在我的寝宫里住了下来。

我让他坐在我的塌前,我卧塌闻香,他双目紧闭,木鱼声颤,佛珠载欲。

我遣散了我所有的男宠。

苏慧倒是很安分,一直没来找我要他,甚至也没敢怎么提。

我去了佛堂。

遣走了所有人,我跪在佛像之下。

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我便隐居。

我走上前打开我深藏在佛像下面的御牌。

这枚御牌是当初先皇留给我的底牌,能够号令皇室暗卫。

我看了眼屋顶上有些松动的瓦片,将御牌放在了我身上。

刚将盒子放回去,就有人来报,太子求见。

大臣们尽数上奏,见劝说我无用,就给太子施压。

我远远地就看见了满是怒火的太子,指名要见普心,宫人们跪在地上,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城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寝殿?

气势汹汹的城儿一见我,声音就软了下来,扑到我怀里:皇嫂,他们说你和一个和尚好上了,说你不会管我了。

我遣退了宫人,柔声安慰他:城儿,你以后会是一国之君,不管他人说什么,你都不能失了自己的判断,更不能丢了你帝王的尊严。

我又跟城儿说了好多,他终于松了口。

就在这时,普心来了。

我皱了皱眉,我明明让侍女守在门口了。

城儿站在那儿,让普心抬头:你就是嫂嫂说的那个得道高僧?

普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城儿很明显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我挡在了他面前:城儿,你不是还有要事要忙吗?

城儿一向很听我的话,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他也只能乖乖地走了。

我大发雷霆,借着怂恿君心的名义遣散了许多宫人出宫。

我问普心为什么要过来,他提起了祭天大典,想要城防图。

我盯着眼睛问他,是否真的想要。

沉默良久,他点了点头。

我让他先下去,晚点让人给他送过去。

他闻言,便想要退下。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普心,他还只是个孩子。

为了找出前朝余孽,我放出了消息,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私铸兵器,即日问斩。

没过两日,苏慧的寝宫便走水了。

我本来不怎么在意,直到听到下人禀报城儿在她宫里,我披了一件衣服,赶过去了。

大火滔天,大部分的宫人都被调遣过去了。

苏慧还是没找到。

当我赶到的时候,城儿已经冲进去找苏慧了。

看着滔天的火势,我一下就失控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宫人看着我来了,就好像有救了一样。

他们整齐划一地跪下来,语气里全是焦急:皇后娘娘,求您进去救救太子,太子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看着这群虚伪的人,我冷静下来了。

全都跪着求我,口口声声为城儿好,但他们有时间跟我在这里周旋,早就进去救了,他们不过是企图让我葬身火海。

他们步步逼我,我若是不进去,必定会又落下一个罪名,这明显是为我做的局。

就在这时,火光中走出了一个人,他身披着袈裟,怀里抱着城儿。

我睨了一眼地上的人,他们见到城儿被救出来了,脸上全是虚伪的笑容。

我让人把城儿带下去了,带着普心去旁边上药。

从大火中出来的时候,我看出了,他在隐忍。

我问他为什么。

我被逼做局,明明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从一开始,他更是以身入局。

他又闭上了眼睛,以佛语掩盖了过去。

我背过身,垂下眼睑,想给他上纱布,却见他躲了一下。

我的手再一次悬空了,只能讪讪地转移话题:苏慧没有事。

他意料之中地嗯了一声。

我们注定站在对立面。

想到这里,我气急地把那块纱布丢到了他身上,恶狠狠地让他自己上。

在我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很轻的一句:他是你在意之人。

当初为了能让他喜欢,我全力模仿苏慧。

他不知道我从小便耳力极好,箭术超群。

而我现在必须得面对现实。

普心便是前朝余孽。

而今日的大火,也绝非偶然。


眼瞎了之后,我的权力被架空了。

我整日躺在榻上,日子倒是清闲了许多。

经此一遭,我也算是想通了,或许这就是天命吧。

我遣散了宫里所有的人,留下了两三个可靠的人。

“宫女”每日都会给我端药来,我往常都会假装没闻到那股香火味。

今日我拉住了普心,带他去了赌坊。

赌坊里,混杂了各种声音。

我循着声音,带他到了赌注台,估计赌注马上就要开了,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结果。

普心告诉我,穷人赢了两局,一个贵公子赢了一局。

我爹是户部尚书。

原来是李炎,他此时在用自己的身份压人,想把钱给通吃了。

那个穷人不肯给,李炎作势就要让人打对方。

我感觉到旁边的普心情绪在翻滚,我压住了他:户部尚书如今在朝里权势极大,你不该惹他。

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他们想颠覆皇权,此时拉拢李炎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场面一度沉默,我把手覆上了普心的手,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情绪在他内心翻滚。

他最终还是走了上去,制止了李炎。

李炎威胁他,他也无动于衷,铁了心要帮百姓。

他说了一句在朝为官,想的应是造福百姓,人民不安,何以理天下,我清晰了我的想法。

李炎找到我,我给了他一块令牌,日后护他尚书府无虞。

今日这局面,确实是我做的局,我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为了强权而不护百姓。

如今朝政大权虽在我手中,但朝中大臣因为苏慧的挑拨,一心认定我为了普心而丢下城儿,城儿因我而死,而我妖后的名声愈演愈烈。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为自己簪了朵花。

我没瞎,只是我需要瞎。

因着大臣们的不满以及朝中奸细的作为下,大臣们决定将城儿火葬,而我也没有多言。

我派人混进了送葬的队伍。

当一众军队冲进我寝殿的时候,我还在沏茶,倒是我的大宫女挡在我面前质问他们干什么。

我早就预料到了,将这丫头拉到了我身后。

那些将士出言不逊,我也只是笑了笑,同意了跟他们走。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满口唾沫地辱骂着我。

我游离了半晌,直到看见普心和瞎了的苏慧走了进来。

我承认了派人毁坏太子尸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不错,我的确是派人混进了送葬的队伍,让他找一个时机对着太子的尸体砍几刀,将他的脸毁容。

听大臣们说,尸体的一张脸坏完了,身上也被砍了好些刀。

我摇摇头,说出了心声:真狠啊。

大臣们骂得更起劲了,说我是个毒妇。

苏慧趁机让他们说说怎么处置我。

有些人说将我处死。

普心挡在我面前,以他那和尚的身份劝说在座的大臣,可他无权无势,而我也无意瞥到了他手上还带着鲜血的红痕。

大臣们议论纷纷,最终说先帝也是被我蒙蔽至今,将皇位交给了我。

他们最终决定将我软禁起来,不得出宫,毕竟我还有一个名头在,而这个名头是先帝所赐,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被朝中大臣软禁了起来。

我看着正中间摆着的几个灵位,有先帝,城儿还有我那夫君的灵位。

早在送葬前一天,为了以免前朝余孽利用城儿的尸体,我便已经将城儿的尸体运送出城外,现如今已经葬入了皇陵。

我点燃香,对着灵位鞠了一躬:对不起,皇上,知念最终还是没能护好江山社稷。

我最后看了一眼灵位上的香,香已经燃尽了,我转身离开。

城儿死了,但祭天大典作为习俗,仍然照常举行。

大臣们再不满,我仍然被扶着走上了祭天大典,侍女将香放在我的手上,引导着我这个瞎的皇后一点一点上香。

就在上香完的那一刻,周围的士官纷纷下跪,请求废了我这个皇后,我闭上了眼。

就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从暗处出来了许多黑衣人,他们来不及反应,黑衣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一把剑架在了我脖子上:妖后,交出兵符,饶你不死。

我没有反应,剑离我的脖子进了一寸。

我看见普心向我奔了过来,他一把把我抱住,将我带离了剑下。

这是我第一次直视他眼里的欲念,分明就欲念靡乱,以袈裟衍禅。

他将我带离后,慌乱之下,他把我推倒在地,极其冷漠地让我交出兵符。

苏慧也被扶着上前了,那些士兵称呼她为公主。

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蹲在我身前,纤长的指甲划过了我的脸,我的脸生疼,她一巴掌打了过来。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

周围的士兵也不再警惕。

我骂了她一句。

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横在了我俩中间。

我的暗卫得到我的指示之后,将那些士兵团团围住。

他们慌了。

我看着这一幕,满意地起了身,扫视着周围。

怎么会,你不是瞎了吗?

此时的苏慧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扬。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有说过我瞎了吗,我不过是在配合你们演戏。

我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走到为首的人前面:前朝余孽,乱臣贼子,本宫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人咬牙,说我不服众。

可笑,从我登基为后的那一日,我想的都是除掉前朝余孽。

我眼光扫了过去,普心挡在了苏慧面前。

我捡起地上的剑,把剑架在为首的人脖子上。

普心握住我的手,让我不要。

我掰开了他的手,我曾经有多渴望能够握住他的手,现在我不需要了。

我一剑下去,了结了那人的命。

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只是用衣襟擦了擦手中的兵符,我将它放在了普心的手中。

这是你这么久以后,处心积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给你了,包括这皇朝的江山社稷。

当初先帝让我好好扶持城儿,若是日后前朝势力卷土重来,城儿无力应对,那便择贤人居之。

当初赌场我做的那一局,我便决定好将江山社稷交给普心,他胸怀天下,注重民生,小时候更是按驸马之责来培养,会是一个好君主。

而我送他江山社稷,不受苏慧的束缚,也不受前朝势力的控制。

他之后的一生,无上荣光且漫长孤独。


苏慧是前朝公主。

我试探了苏慧很多次,给了她很多机会离开,可为了她复国的重任,她潜伏在皇宫之中。

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勾结前朝余孽,但是所铸的一批兵器早已被我暗中收缴进了兵器库,苏慧他们要想知道那批武器在哪儿,就必须前去劫持。

而这一场大火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侍卫来报,在狱中抓住几位刺客。

我早已布了局:知道了。

我轻声关上门,下意识看了一了一眼普心。

他和我的眼神对上,他问我打算怎么办。

杀了。

他让我不要杀生,对我不好。

是对我不好,还是你不想让他们死。

我转身看着他,他逃避地闭上了眼。

我到了狱中,看着绞架上捆绑着的两个人,他们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身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

但他们没有求死的意志。

我叫人往水里掺了一斤盐,一桶水泼了上去,他们疼得直接叫出来了。

我夹起一块火红的炭,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你们要是不听话呢,我就把你们的皮剥下来做伞面,把你们的骨拿来做伞架,其余的就喂狼好了。

他们颤抖着骂我,在我极度残忍的酷刑之下,终于说出来了。

我这才得知,普心和苏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普心是前朝镇国将军之子,从小便没了父亲。

而他们这次表面上是趁着这一次的大火营救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但实际上是为了烧死城儿。

我回到寝殿,心凉了半截,普心还没有回来。

我也不知道在软榻上坐了多久,普心才托着手臂踉跄着回来了,他的额头已经红了。

我趁他不备,一把掀起他的袖子,他的手臂上全是鞭痕。

他显然也是没想到,把头别过去,我难得在他那张写满清规的脸上看见了难为情。

他跟我提出第二日要回明慧寺,我同意了。

密探传来情报,他们打算要做局。

城儿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批阅奏折。

城儿,以后你一定要成为一个明善恶,辨忠奸的君主。

姑姑,你放心吧,我会让日照所在,皆是国土,春风伏帜,民安华盛。

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日后会是一个贤明的君王。

随后,我便让人将他带了下去,换装出门,便偷偷出城了。

一个僧人传来消息,明慧被污蔑为蛊惑我的妖僧,择日将被烧死。

我知道,这可能是局,可是事关他的生死,我得去看一眼,我才能安心。

我很快便到了普心寺。

寺里连一个僧人都没有,我也并未寻到关于普心的一点踪迹。

我开始慌了。

在佛堂里我找到了当年的住持。

当我赶到山口的时候,普心马上就要被烧了。

住手。

我此时也顾不上我的皇后形象,直接就挡在了那群和尚的面前。

我质问他们为何要杀他。

他们回答,是因为普心作为僧人,不洁身自好,反而去勾引当今妖后。

他们越说越亢奋,我一把打掉为首的人手中的火柴。

我亮明了身份,让他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僧人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谁料,他们被有心之人带动起来了。

就算你是皇后娘娘,今天你也跑不掉,正好我们可以为民除害。

为首的那僧人上下打量着我,突然一脸色眯眯地说:想必这一国之母的伺候会很舒服吧。

我余光中瞥了一眼普心,一直眯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怒目圆睁。

不像是做戏。

我将衣服半拂了下去,诱惑着那僧人过来。

美色当前,他一个和尚再也禁不住诱惑了。

随着他越来越近,我把我的簪子快速地抵在他脖颈上: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他。

众人见我这样,也没敢上前。

远处飞来一暗器,我被普心悬空抱起,这才堪堪躲了过去。

我瞥了一眼被他用内力震开的十字架,果然是局吗?

一小队人马从暗处走了出来:皇后娘娘好胆量,竟敢只身来这儿。

我调查过他,是前朝的人,为首的正是苏慧的亲皇叔苏远。

反正本宫今天都走不出去了,不是吗?

我也不多费口舌,直接摆出了条件: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他们现在还不能动我,传国玉玺,军事大权皆在我手。

我想错了,苏远没有想要谈判的想法,直接拿起剑便向我劈了过来。

旁边的普心把我护在身后,一瞬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拉住了普心的衣袖,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颤抖着求他:求你了,带我走。

普心在前面一动不动,我崩溃地哭了出来。

普心最后带我冲了出来,后面的人也没再追上来。

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当我回宫的时候,宫中上下一片白,我赶到的时候,城儿的尸体已经不得已被放置在了冰棺里面。

我红了眼,一下便没了理智,提着剑找上了苏慧。

我把刀架在苏慧的脖子上:他还只是个孩子!

苏慧眼睛看不见,但也感受到了杀意,脸上全是惊恐,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

普心急匆匆地赶来,额头上还有汗珠,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叫我冷静。

可我怎么冷静?

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城儿!

我的剑抵住了苏慧的脖颈,他双手握住了剑,一下就吼了出来:沈知念!

如果她死了……我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慌张:你当如何?

他没有犹豫,血顺着剑滴落,他眼里全是坚定:我定当杀了你。

我待在了原地,剑从我的手中滑落,我恼羞成怒地将剑踹了过去,我让他主持完祭天大典就和苏慧一起归隐。

普心松了口气,去查看苏慧有没有受伤。

我一把拔下我的簪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扎向了苏慧,苏慧被拉了一下,扎进了她的肩膀。

我的心上涌上了一层快感,就在此时,拉苏慧的那人突然上前,白色的粉末从她的手中撒了出来。

我的眼睛火辣辣地疼,我跪在地上,听不见身边的人在喊什么。

太子死了,妖后瞎了,天下人都清楚,要改朝换代了。


他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和我拉开了距离,面上仍是那副疏离。

我不肯放过他,一步步地逼近他,逼迫他直视我的眼睛,想让他看看这几年我积攒的情绪。

他不再后退,盯着我的眼睛,说明了他的来意,他想见苏贵妃苏慧。

我眼神倏地一变,裙摆不听话地散开,转身单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让他跟我喝交杯酒。

我眼神里带着戏谑,那么高傲自矜的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

我没想到,为了苏慧,他答应了。

我往杯里倒了酒,步步生姿地走到了小和尚的面前,他闭着眼,不肯直视我,嘴里还在念经。

他没看我,脸色苍白地准备喝酒。

我终是不舍得,一手拍掉了他手中的酒杯:一介高僧,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我让侍从带他下去。

走之前,他将那个杯子捡起来,递到了我手中。

我把玩着杯子,上面有些许裂痕,我将那个酒杯收进了我的百宝盒里。

记不清是多久之前了,他是身披袈裟的小和尚,我是国公府深受圣上宠爱的郡主。

那年我随太子他们去明慧寺微服游玩,我在明慧寺对他起了心思,死缠烂打了好久。

我日日敲开了禅房的门,明明看到了他袈裟下的默许,他却矢口否认。

直到圣上为我和太子赐婚。

我大婚当日,他离开了明慧寺。

当太子妃那两年,我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他不知所踪。

我每月都会去明慧寺,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施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后来,宫廷政变,我垂帘听政后,再也没去过,我在那些男宠身上找着他的影子。

没想到再见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再见他,让人安排了他和苏慧见面。

一向低调的苏贵妃绕过我在后宫里大摆筵席,请了许多名门贵女。

我阵仗极大地走进了御花园,直奔主座,旁边站着小和尚。

一向柔弱的苏慧没有要让的意思:皇后娘娘,纵然你是一宫之主,但今日这宴会……本宫飞扬跋扈惯了。

我也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一杯茶水泼了过去。

普心替她挡了下来,苏慧拉着他离开了主位。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他闭着眼睛站在那里,而苏慧有意无意地靠近。

苏慧在我面前假惺惺地叫上来一批男宠,说是送我的礼物。

他们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我也配合着他们麻木地演。

一个男宠拉着我,故意到了苏慧他们面前。

苏慧拉着小和尚,对着我笑脸盈盈:皇后娘娘风姿倒是一直不减。

我一手拉着男宠,一手伸手去碰普心。

他躲开了,我的手悬在半空中。

苏慧替他解释,说他不喜欢碰不干净的东西。

原来在他眼中,我是不干净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派人给普心送去了许多涂抹烫伤的灵药,但我都避着他。

倒是苏慧,只要一见面,一直在我面前提他。

她还记着当年的仇。

我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当年普心还是小和尚的时候,苏慧便隔三差五地去看他。

那时候他以出家人为由拒绝我,却唯独对苏慧有欲念。

那时候的苏慧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温柔大气的清冷美。

不像我,从小就被宠坏了,骄纵随心,因为普心的缘故,我和她成了朋友。

那时候的我天真烂漫,听她的话,赌气接下了圣旨。

我成了太子妃后没多久,就得到消息,普心游历去了。

后来,我知道了,我大婚那日,普心本想来,却因苏慧的一番话,激得明慧寺里的方丈他们关了他禁闭。

普心离开后,苏慧仍待在京城里,我仗着妖后的名头,将苏慧强行纳入了宫里,将她放在高位。

我把苏慧困在这深宫里,她没办法离开。

她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后来的苏慧,她很能忍,再多的不满,她面上仍然温柔。

自见到他后,我对那些男宠便愈发没了心思,心情愈渐低下。

那些亲信为了讨好我,便以我梦魇频发为由,将普心带到了我寝宫。

我便将他禁锢在了身边,我问出了我的问题: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他还是不肯回答,我告诉自己往事不可追。

他一直在保持着和我的距离,但他一如当年,默许了我的胡作非为。

宫中也不知怎的,流言四起。

说我这个妖后竟然看上了一个和尚,将他留在我的寝宫里面夜夜笙歌。

每个人的版本都不一样。

我每天就让侍女去收集这些,趴在他旁边,念给他听,打发乐趣。

他经常面色愈发凝重,又脸色羞赧,闭上眼,飞快地转动手中的佛珠。

我想为普心在我寝宫旁边打造一座藏经阁,他仍然不理我。

我不敢用撩拨男宠的手段对他,在他面前,我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我猜不透他。

我故意撕坏了他抄好了的佛经,将他的佛珠扯断。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直到我想用撩拨男宠的那些技巧撩拨普心,他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有了裂痕。

我一下顿在了原地,不敢触碰他的脸。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皇后娘娘,贫僧不是那些供你玩乐的男子。

我没有恼,抽出手,开玩笑似地问出了我的疑虑:普心大师莫不是觉得我不干净?

他沉默了,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他的那一句是让我成了个笑话。

我一下就怒了,拿出我的发簪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睁开眼睛直视我,让他还俗。

他还是不肯,反倒是提醒我注意现在的身份。

可那年我还天真烂漫的时候,他仍是这样说的。

我晃了神,簪子轻划过他脖子。

我立马反应过来,慌乱中丢掉了簪子。

我无措地盯着他,明显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普心撕下袈裟上的一角,包扎了自己的伤口。

我不敢说话,他也没再说话。

无数弹劾的奏折上来,我都压下去了。

我让他主持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我把权力都交给了他。

他没有拒绝,但我看出了他脸上明显的凝重。

苏慧那边倒是又出幺蛾子了。

前段时间,她一直在寝宫里闹绝食,这段时间说是发烧了,卧床不起,非要普心过去。

估计是还有些情分在,普心过去了。

我一下了早朝,就匆匆赶去了苏慧的寝宫。

一过去,就看见普心在给她喂饭,他的手上还有被药汤烫伤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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