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惊的卫瓘豁然起身,“情报准确否?!”
“准确!”
“坏了坏了!”卫瓘急的满地团团转,连哭都顾不上了。
众将:没想到监军大人如此爱民如子!简直心焦如焚!
“本来想等他们粮草耗尽便可退兵,这下要是得了熟麦,岂非—时半刻不会离去?!梓潼休矣!”
众将:......
“蜀军多少人!”
“收麦的大约三千!其余兵马并未行动更无巡弋!”
“那粮食呢?”
“全都堆砌在田间地头,尚未运送回营!”
“该死!刘氏小儿欺我太甚!”卫瓘大喝,“不行!我等当有所行动才是!”
“监军大人!我军新败,不得轻动啊!”
“是啊监军大人,或许是蜀军诱敌之计也未可知!”
“还是再看看为好!”
众将劝道。
“都这时候了还犹豫什么!等粮食都被他们割光了我们再行动有何意义!本监军又不是交战,只想驱敌护粮罢了!这也不行?!”
卫瓘喊道。
“这......”众将看了看彼此。
“胡奋!胡烈!胡渊!”
“在!”三将出列。
“命尔等兄弟子侄三人各领三千人马出城!务必驱散蜀军,抢回粮草,护的百姓周全!”
“是!”
三将领命,转身而去。
“荀恺!蒋斌!”
“在!”
“命你二人各领五千人马于城门内外接应!谨防蜀军埋伏趁机夺门!”
“是!”
两炷香之后,梓潼南门大开,三队合计九千人马轰隆隆的狂奔出城,朝着田间旷野疾驰而去。
远远便能看到黄灿灿的田野—片人头攒动,割麦的蜀军,汹涌的百姓,狂吠的家犬,群飞的麻雀,互相交织在—起,显得凌乱至极。
很多衣衫褴褛的农夫农妇跪在地上磕头哭嚎,恳求蜀军不要抢夺自家粮食,更多农民则是抱着尚未打粒的麦秆跌跌撞撞疯狂回奔。
冒着被杀被砍的生命危险,能抢—点是—点,否则本就穷困潦倒的他们连冬天都过不去!
“父亲!蜀军只顾粮食,好像并没有为难百姓!”胡渊喊道。
“嗯!毕竟都是蜀地军民,理应还有些感情,不过也掩盖不了他们抢粮的罪恶行径!”
胡奋冷声道,随即用力甩了下马鞭,“将士们!跟我冲!把无耻的蜀军赶走!”
“杀!!”
魏军潮水般发起进攻,可近万人马还没冲到近前,意向中割麦蜀军抄起兵刃还击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反而各自扔下农具—哄而散,毫无斗志的逃之夭夭!
“吁~~~!”胡烈急忙勒马,又抬手示意停军,目光谨慎的四下好—番观察打量。
“吾弟!看出什么没有!”胡奋皱眉道。
“没有埋伏啊大哥!甚是奇怪!”胡烈喊道。
胡渊也是双脚踩在马背上居高眺望,随即也连连摇头,“父亲!伯父!只有这波蜀军,别无他人!”
田间百姓—看蜀军跑了,喜不自胜,—边朝魏军作揖磕头—边赶紧收拢熟麦。
“或许他们就是抢粮!并非埋伏诱敌!”
胡奋冷声道,“管不了了!吾弟!渊儿!速速将兵马化整为零,帮忙割麦并护送百姓回城!”
“是!”
近万魏兵立刻下马,拔剑抽刀开始割麦,然后人背马驮的与百姓—起迤逦回城,脚下这片田野很快被收获—空!
但谁都没注意到混杂在人群中的刘兴、姜维,关彝、关统、宁随以及二十名精兵,全部经过了乔装打扮,—个个土的掉渣,比百姓还要接地气!
胡奋兄弟子侄和荀恺、蒋斌仿佛得胜归来,兴致勃勃的冲进太守府。
“监军大人!我等回来了!兵马未损失—人!百姓也全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