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羡皎齐盛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侍妾的咸鱼日常完结版小说江羡皎齐盛宴》,由网络作家“霜尽晚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徐徐上座坐下,待到坐定了,摆出威仪来,才环顾底下人一圈:“起来吧。”“谢老夫人。”众人齐声道,纷纷起身。江羡皎也忙不迭拉着枫哥儿起来,去右列的末端坐下。齐盛宴的目光落在江羡皎身上,似乎是记起了这是昨天讨得自己欢心的女人。方才与王妃那一番对话,他自是听到了。只觉得江羡皎不卑不亢、应对得当,很合他的心意。坐在下侧的林翩月将齐盛宴的目光尽收眼底,暗自咬了咬牙,眼神暗沉下去。上辈子,她总入不得齐盛宴的眼。王府的女人斗倒了一个又一个,这侧妃宋微若尤其狠毒!不惜利用自身陷害她。最终让她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好在老天有眼,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次,她势要复仇,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可自她重生后,王爷未曾亲临她院子。这侍妾江羡皎反倒是于昨日得了宠幸...
《穿成侍妾的咸鱼日常完结版小说江羡皎齐盛宴》精彩片段
她徐徐上座坐下,待到坐定了,摆出威仪来,才环顾底下人一圈:“起来吧。”
“谢老夫人。”众人齐声道,纷纷起身。
江羡皎也忙不迭拉着枫哥儿起来,去右列的末端坐下。
齐盛宴的目光落在江羡皎身上,似乎是记起了这是昨天讨得自己欢心的女人。
方才与王妃那一番对话,他自是听到了。
只觉得江羡皎不卑不亢、应对得当,很合他的心意。
坐在下侧的林翩月将齐盛宴的目光尽收眼底,暗自咬了咬牙,眼神暗沉下去。
上辈子,她总入不得齐盛宴的眼。
王府的女人斗倒了一个又一个,这侧妃宋微若尤其狠毒!
不惜利用自身陷害她。
最终让她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势要复仇,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自她重生后,王爷未曾亲临她院子。
这侍妾江羡皎反倒是于昨日得了宠幸!
当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看来,她还要同时防备着这侍妾。
林翩月狠厉的眼神落在江羡皎身上。
又转向了方才与一起交谈的宋微若。
后者正剥了一颗葡萄,在讨齐盛宴的好。
她得先解决这个阴毒的女人!
林翩月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宋微若察觉到她的注视,抛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姐姐,您可是也想尝尝这葡萄?咦......可您桌上有啊。”
顿了顿,宋微若又咯咯一笑:“妾明白了,王妃姐姐这是想吃王爷亲手剥的葡萄呢!”
敢在齐盛宴本人面前这样调侃,也只有这位娘家身份不落王妃的侧妃了。
林翩月收回目光,似乎很不屑:“妹妹多心了。葡萄味甜,食多使人丧志。若是一味沉溺于甘甜之感,对自身无益。”
宋微若娇嗔道:“姐姐就是爱说道理,连家宴也要如此,莫不是每月十五,都是在同王爷讲道理吧?怪不得......”
后面的话,宋微若并没有说出口。
但她的意思很明显。
一是王爷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会去看王妃。
二是他们夫妻二人每次的相处并不愉快。
林翩月冷眼看过去,不甘示弱:“本妃乃是教人明理,本妃的嫡子知晓礼数,懂得上进。不似妹妹,王爷都未曾去过妹妹的院子,也未能叫妹妹有个贴心体己的孩儿陪着!”
她这是往宋微若心坎扎针!
齐盛宴甚至都没碰她,院子也不曾去,她怎么凭借自己一人要孩子?!
“你......”宋微若还要再说。
却听得“砰”的一声,齐盛宴将酒杯掷在了桌面上。
众人立刻噤声,纷纷看向齐盛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气场却让人觉得发寒,仿佛掉进了冬天的冰窖里。
林翩月和宋若微方才还在逞口舌之快。
这会儿便被吓得花容失色。
齐盛宴缓缓将握着杯子的手放开,冷声道:“开宴。”
齐勉连忙吩咐下人们把吃食一道道端上来。
枫哥儿却被吓到了。
他平时见不到齐盛宴几面。
如今好不容易一起吃饭,齐盛宴却发了大火。
突然走进个衣着华贵的小孩儿。
看着比枫哥儿大不了多少,但已然有些老气横秋的样子。
他恭恭敬敬朝前行了个礼:“儿臣参加祖母、参见爹爹、娘亲。”
江羡皎多看了两眼,突的想起,他是王妃所出的王府嫡长子,齐旻柏。
齐旻柏与枫儿是同一个夫子教授。
不同于枫儿简直是大老板的缩小版,齐旻柏和大老板没有几分相似。
反倒是与王妃的面容更相似些。
枫儿一见他,眼睛就亮了,抬手小声打招呼道:“柏哥儿!”
能直呼“柏哥儿”,兄弟俩的关系可见有多好。
柏哥儿偏头一笑:“昨日我出去得了个小玩意儿,想送去给你,却不得空。”
枫哥儿也笑了:“明日去书房一起玩。”
林翩月藏于袖中的手一紧,吞了口口水,沉了声音:“柏儿,还不快过来母妃这里?”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齐盛宴,再转眸,死死盯着柏哥儿。
还好,还好,柏哥儿容貌更像自己。
上一世,至死,齐盛宴都未曾宠幸过她,新婚之夜烂醉如泥,根本没有云雨之欢。
但她为了这个正妃的位置,与旁人欢好生下柏哥儿。
若不是宋微若那个贱人发现,她也不会惨死!
这一次,她定要守好这个秘密!
柏哥儿心中一紧,朝江羡皎欠身,转身走了。
江羡皎看着他走过去,叹息一声。
这孩子瞧着有些早熟,但依旧是个懂事可爱的孩子。
林翩月拉着柏哥儿,这下可活泛起来。
她笑吟吟道:“王爷,柏儿最近长得快,您看他是不是又高了?”
齐盛宴给了几分薄面,淡淡“嗯”了一声。
林翩月乘胜追击:“夫子这两日常夸赞他,说他书读得好,长大以后定有作为呢。妾身觉着,他是像王爷......”
后头这句话,林翩月说得含情脉脉,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杏眼。
只是瞧了齐盛宴两眼,便稍稍侧眸望着柏哥儿,眼底一闪而过压不住的心虚。
齐盛宴对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既然柏儿和枫儿都在,那便说说近日的功课如何吧。”
齐旻柏从容躬身,将自己近日所学一一道来。
那侃侃而谈的样子,真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贵子。
江羡皎看着突然枫儿,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可枫哥儿却眨着眼睛一笑,反过来安慰她:“娘亲,你放心,我在书房也是认真学了,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齐盛宴转头看向枫哥儿。
待齐旻柏说完。
枫哥儿看起来很紧张,却还是直起身子来,行了个礼,垂着脑袋,用洪亮的声音答道:“儿臣与哥哥所读的书目是一样的,所做的功课也大致相同。不过前日夫子留的论题‘家族兴旺之道’,儿臣思索良久,最后交给夫子两个字。”
齐盛宴来了兴致,偏着头问:“哪两个字?”
“孝道。”枫哥儿抬起头来,勇敢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子女孝而家和睦,家和睦而生兴旺之道。”
真是为娘的好大儿!
见齐盛宴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
江羡皎简直要忍不住为枫哥儿鼓掌了!
这么聪明又从容不迫的孩子。
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江羡皎心中门清儿,却还是笑了笑:“多谢嬷嬷,妾身谨记教诲。”
青儿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多言。
等老嬷嬷走后,青儿才俯身,有些高兴道:“主儿,方才齐公公来传话,说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说就行。”
“需要?”江羡皎在心里想了一转。
大约是齐盛宴的意思。
她当然也求之不得,“那便给枫儿在院子里开个小厨房吧!”
枫哥儿这孩子实在是挑食,平日里总吃不饱饭,急促小厨房来改善伙食。
有了齐盛宴的吩咐。
小厨房很快便在院子里搭起来了。
江羡皎上辈子好歹是个美食家。
她亲自下厨,不仅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还连带着做了几碟美味精致的点心。
青儿的眼睛都看直了,赞不绝口道:“以前竟然不知道,主儿还有这种本领!”
枫哥儿更是吃得高兴,摸着肚子打了好几个饱嗝,抱着江羡皎:“娘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娘亲!”
江羡皎心都快化了,摸了摸枫哥儿的脑袋,笑道:“好了,快去书房念书吧。那有一盒点心,你拿去书房分了。”
从前原主身份低微又不受重视,枫哥儿也不被人待见,如今能让他开心些,付出些辛苦也值得了。
江羡皎不禁回想起昨夜齐盛宴那惊人的体力,又疼惜地给自己按了按腰。
可不想,等到枫哥儿放学回来时。
不仅手里提了空篮子,身后还跟了个柏哥儿。
柏哥儿一进院子,便有些红了脸。
与王妃那心机颇深的样子不同,柏哥儿让江羡皎很有好感。
毕竟还是个孩子,且柏哥儿也是乖巧可爱。
枫哥儿扑进江羡皎怀里,高兴道:“娘亲,我回来啦!”
柏哥儿在后头行了个礼:“江姨娘好。”
江羡皎连忙招呼他坐下:“柏哥儿怎么来了?”
“我......”柏哥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枫哥儿带去书房的点心,都被我吃光了,我同他一路回来,想送你们一份礼物。”
看来柏哥儿是真喜欢她做的点心。
江羡皎原本还担心有什么事,这下子放下心来:“你若是喜欢,姨娘下次再做,一点点心,何必专门回礼?”
柏哥儿拿出一方砚台来,十分认真地说:“不能白受人恩惠,这块砚台还请姨娘和枫哥儿收下。”
青儿眼尖,“咦”了一声道:“这不是上次世子生辰时王爷赠的吗,听说是关外进贡,价值连城呢!”
江羡皎瞪大了眼睛,心中咋舌。
这么贵重宝贝,柏哥儿说送就送了。
这要是真收下,还不知得惹多少麻烦!
江羡皎摇摇头,推回柏哥儿的手:“柏哥儿,这砚台太贵重了,姨娘和枫儿不能收下。”
枫哥儿是个懂事的,当即和自家娘亲站在同一战线,拒绝了这份贵重的礼物。
“柏哥儿,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难道你没把我当兄弟吗?”枫哥儿嘟着嘴,佯装生气。
让他这么一打岔,柏哥儿当即意识到这份礼物不妥。
他更加羞愧,随手解下腰间挂着的玉佩,递给枫哥儿。
“我自然当你是兄弟,但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个玉佩是我前年在玉龙寺求来的,我一直挂在身上当护身符,今日就送给你。”
柏哥儿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羞窘,塞进枫哥儿手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若拒绝,往后我再没脸吃江姨娘做的东西!”
小小少年郎,背挺得笔直,脸上还挂着几分认真,江羡皎看得心都要化了。
这玉佩不算贵重,只是讨巧,便是收下也无碍。
“好好好,收下便是。”
江羡皎对这孩子的观感越发的好。
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和他爹娘这俩难伺候的大老板倒是一点都不一样呢!
太乖啦!
江羡皎本来就喜欢小孩子,如今瞧见柏哥儿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她亲自进了一趟小厨房,将本来预备给枫哥儿的最后一盒点心拿了出来,笑眯眯交到柏哥儿手上。
“这点心你拿去,若喜欢,姨娘便多多做些,叫枫哥儿拿去书房。”
柏哥儿低下头,白皙的脸庞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喜欢吃甜食。
可是娘却说,饮食要得体大方。
吃甜食乃是堕落之道,不许他吃。
如今看着赖在江姨娘怀里撒娇的枫哥儿,他心底涌上了几分羡慕。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不远处,有一小厮气喘吁吁找来,瞧见柏哥儿顿时眼前一亮。
“世子,您怎么跑这儿来了,王妃娘娘正满府里找您呢,说是李先生来了,叫您赶紧回去。”
柏哥儿神色一变,又恢复成原先知礼守节的老成模样,转头朝着江羡皎行礼:“江姨娘,谢谢您的点心,下次我再来找枫哥儿。”
说完,又朝着枫哥儿微微颔首,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江羡皎忍不住摸摸枫哥儿的小脑袋:“这位李先生是何人物?”
枫哥儿脆生生回答:“听说是王妃娘娘给柏哥儿额外请的先生,专门教策论呢。”
“策论?”江羡皎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不是也太卷了?
柏哥儿可是王爷的儿子呢!
原来世子也不能躺平等着继承家业啊。
青儿跟着小声道:“王妃这是盼着世子成才,好抓住王爷的心呢。”
江羡皎目光复杂。
太可怜了。
这不就相当于,明明还是小学鸡的年纪却要被逼着学大学里的高数。
要是换她,怕不是当场就要想办法重开。
想到这里,江羡皎立刻低头看向怀里的枫哥儿,他正是爱玩的年纪,还不知道自家兄弟已经卷生卷死,爱怜地感慨:
“枫哥儿,咱们不卷,只要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枫哥儿抬起头,懵懂地问:“娘亲,什么叫卷啊?是春卷吗,娘亲要给枫儿做春卷吗?”
江羡皎哭笑不得,被他萌得心都要化了,抱着小家伙的脑袋重重地亲了一口。
“好!今天就给枫哥儿做春卷!”
齐盛宴难得地微微一笑:“不错。”
林翩月的脸色瞬间铁青。
刚才柏哥儿也是对答如流,却没有得到夸赞,这庶出的却得到了却得到了王爷的青眼!
江羡皎察觉不对,连忙起身行礼,声音温柔道:“枫儿平日所学,皆是耳濡目染于世子,王妃娘娘更是一手操持二人学业,这也是王妃娘娘费心的功劳!”
枫哥儿会意,立刻乖乖道:“谢谢王妃娘娘,谢谢世子哥哥!”
见江羡皎母子如此做小伏低。
林翩月自然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下这口气。
而江羡皎这样,不仅齐盛宴满意。
就连一直不曾言语的齐老夫人也暗自在心中对她刮目相看。
这从前很不起眼的侍妾,如今竟然比这王妃和侧妃懂事多了。
天色暗沉沉下来,家宴也在推杯换盏中结束了。
林翩月抓住时机,拉着柏哥儿,对齐盛宴道:“王爷,柏哥儿想必还有好些功课没同您说完,不如今日您就到妾身院子去休息吧。”
齐盛宴还没说话。
宋微若已经冷哼了一声,:“王妃姐姐,王爷又不是教书的夫子,去听什么功课?您可别叫王爷劳累了一天,又要去你院子里操心。”
林翩月反唇相讥:“妹妹没有孩子,自然不懂身为娘亲的操心是如何的。我只盼望我的柏哥儿能成器,那也给王爷争光。”
“成器那也得自己成,拉着王爷去做磨刀石干什么?”宋微若眉头一皱,嘲讽之意更深,“就算我没有孩子,也知道哪家孩子聪明,哪家孩子蠢笨。”
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看向枫哥儿,像一把弯刀,惊得江羡皎心狂跳。
林翩月做出委屈的样子:“王爷......”
齐盛宴素日里最厌烦后院女人相争,让府中没有一刻清净。
随即冷声道:“王妃操持家宴也累了,本王今日......”
他在底下众人间环视一圈,见江羡皎正在吃一块甜瓜。
齐盛宴来了兴致,道:“便去江姨娘处吧。”
江羡皎猛然抬头。
齐盛宴这是吃多了撑的吗!
为什么要让矛头指向自己呢?
林翩月和宋微若抢破了头。
满院女人不敢做声,齐盛宴却亲自点了她侍寝。
江羡皎真是欲哭无泪。
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狗王爷,狗资本家。
都这样了还要她加班!
“王爷!”宋微若不甘喊道。
她没有孩子,被王妃压了一头便罢了。
如今居然要被一个侍妾抢了风头!
她站起身来,突然紧皱眉头。
一手扶额,一手捂住胸口,尖锐地“啊”了一声。
宋微若的侍女碧儿却连忙扶住她,急切道:“王爷,我家娘娘身体不适,您陪着回去看一看吧。”
林翩月直接讽刺道:“妹妹这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怎么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时候就犯了,莫不是装的吧?”
江羡皎却小声道:“侧妃娘娘身体不适,王爷,您还是去看她吧。”
开什么玩笑,现在和齐盛宴一起走,不就成了活靶子?
齐盛宴挑眉,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王府中哪个女人会不想让他去?
也只有江羡皎了。
她竟然不愿意?
齐盛宴握住江羡皎的手腕:“请府医去给侧妃瞧瞧。”
说罢,便拉着江羡皎往外走。
江羡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齐盛宴语意深远地说:“本王也不是太医,怎会看病?走吧,江姨娘。”
这下可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齐盛宴牵了手一起走。
她想想做条低调的咸鱼都难了!
可齐盛宴偏头一瞧,却以为她这是被牵着,有些害羞了,心中兴致上来:“从前本王还没机会这样牵过你的手。”
这是什么话。
怎么还演起纯情来了呢?
江羡皎柔声道:“这是妾身的福气。”
齐盛宴对她“羞怯”的回答很是满意。
将江羡皎拉得近了些。
枫哥儿在后头跟着,看见这一幕。
和身边的青儿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不肯上前打扰。
直到了回了清风院,江羡皎始终都沉浸在自己被迫加班且被视为眼中钉的沉默中,却反而让齐盛宴觉得她这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更加满意了。
房间里灯火闪烁。
齐盛宴捏住江羡皎的下巴:“抬起头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
江羡皎的眼睛眨了眨。
她低头轻声道:“妾身没有,就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齐盛宴一笑,忍不住打趣:“怎的还没适应,很怕本王?”
这是在嫌弃她胆小么?
江羡皎心有不甘,心一横。
“王爷,妾身才不是....这不就好了?”江羡皎咬着唇,手上的动作麻利起来,腰带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带了些活泼的模样更让齐盛宴觉得有趣味。
他挑着眉头道:“下次可要习惯了。”
烛光亮了一夜。
次日,两人一同醒来,正好看了个对眼。
江羡皎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能比老板起得晚?
她立刻起身,差点摔下床榻,但强忍着说:“妾身服侍您穿衣服吧,一会儿枫儿也该过来请安了。”
齐盛宴的眼神和缓了些:“你将枫儿养得很好,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也随你。”
语气中有几分赞许。
“更是随了王爷。”江羡皎立刻道。
当然要让老板舒心了!
齐盛宴对她很满意,似乎有意无意道:“以后你服侍本王,不必再喝避子汤,再生一个和枫儿一样乖巧的孩子,也很好。”
江羡皎心里一惊。
齐盛宴竟早就知道王妃在给侍寝后给她送避子汤了!
可即使齐盛宴发了话,她也不敢冒险。
万一遇害,可不是开玩笑的!
江羡皎给齐盛宴穿好衣服,连忙躬身道:“王爷多虑了,能为王爷生儿育女,是妾身的福分,妾身也求之不得。”
“那便随你心意吧。”
齐盛宴审视了她一会儿,眉头一扬,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像江羡皎这样不争不抢又懂事的女人,他很喜欢。
只是如今的她,有些太小心谨慎了。
齐盛宴在日光下眯了眯眼睛。
以后不若多给些宠爱,让她在府里也活得安稳些。
他侧头去身旁的齐勉吩咐道:“以后她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便都满足。”
齐盛宴前脚刚走。
上次送避子汤的老嬷嬷就来了。
江羡皎见了她便如同见了救星,把那一碗避子汤直接喝干了。
老嬷嬷都有些惊讶,片刻后才道:“江主儿这般,不怪王爷喜欢。不过,后院中到底是女人天下,这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王妃娘娘的意思,还请江主儿自己掂量掂量。”
这是在隐晦地画大饼吗?
吃过后,回了书房。
他还有公务要处理,并不能留宿。
亲眼送着齐盛宴出门,江羡皎忍不住松口气,拍拍自己胸口。
还好还好,不用侍寝。
说实话,她还蛮喜欢这样的。
齐盛宴过来瞧他们母子,便不会有人攀高踩低,将他们母子踩在脚下。
枫哥儿也能多见见父亲,有益于成长。
最关键的是,他晚上不留宿!
想起男人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江羡皎俏脸一红。
使不得。
真的使不得。
用过膳,枫哥儿便该去写字了,他年纪正小,先生布置的作业不多。
更多是练字这样的小任务。
枫哥儿乖巧,在学习上从来不需要江羡皎月催促,自己就主动回了院子。
江羡皎忍不住感慨。
原主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样的小孩,放在现代,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抢着要。
但现在,是她儿子啦。
想着,江羡皎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吓了青儿一跳。
她轻轻碰碰江羡皎的手臂:“主儿,张嬷嬷来了。”
江羡皎这才回神,发现是王妃院子里经常送避子汤的老嬷嬷。
不由得如临大敌。
她也没侍寝啊!
“嬷嬷来了,不知是王妃有何吩咐?”
江羡皎一个眼神,青儿立刻送上茶盏。
张嬷嬷满意他们的态度,倒没有从前那般盛气凌人,微微挥挥手。
便有婢女端着一个匣子上前,打开,里面是一些珠宝钗环。
闪闪发光,那叫一个华贵。
“江主儿,王妃感念你给世子送去的点心,特意让奴婢送来一份回礼,望江主儿心中记得王妃的一片慈心。”
江羡皎不动声色,面上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后退:“这礼太厚重,妾卑贱之身,如何敢收王妃娘娘的大礼。”
张嬷嬷眸中鄙夷:“江主儿不必多心,这点东西,王妃娘娘还不放在眼里。”
“你还是快快收下吧,娘娘那边还等着奴婢回去复命。”
说完,张嬷嬷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时候,在这深宅后院想要长久,便要识时务者为俊杰,江主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羡皎眸光越来越冷。
心中冷笑。
王妃这是打算拉拢她。
上次让张嬷嬷暗示还不够,这次居然直接拿着东西明示,这让她同意还是不同意?
江羡皎咬了咬唇,满脸惶恐地低下头,将姿态摆的极低:“嬷嬷慎言,妾自知身份低微,绝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只想好好侍奉王爷和王妃,照顾好枫哥儿,此生便分明了。”
她低着头,双眸垂泪,一张桃花面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是别人欺负了去。
张嬷嬷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咬着牙,半威胁半诱哄道:“江主儿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少爷考虑吧。如今少爷年少,自然不显,可往后大了呢?”
江羡皎略带茫然抬起头:“有王爷和王妃在呀,王妃娘娘是所有孩子们的嫡母,总不会不管。至于枫哥儿......”
江羡皎笑得无比知足:“妾对他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平安顺遂就够了。”
这下,张嬷嬷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半山腰,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江羡皎。
一时间摸不准这人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心机深重。
看了好半天,张嬷嬷觉得......
这是个糊涂的!
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连儿子都不顾,还有什么好继续的。
张嬷嬷翻个白眼,努努下巴,便有婢女收起那一匣子的珠宝。
“奴婢告退。”
随便行个礼,张嬷嬷带着人走了。
她一走,江羡皎这边立刻原形毕露。
身子一歪,坐在贵妃椅上,悠哉悠哉闭上眼睛。
王妃想拉拢她,无非就是拿她当枪使。
她江羡皎怎么可能上钩?
如今王府后院之中,二妃之争,早已到了水深火热的阶段。
将来必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
这种神仙打架,她绝对不能参与!
想到这里,江羡皎睁开眼,对一旁的青儿正色道:“青儿,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最应该明白我心中所想。”
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青儿不由得低头:“奴婢,明白。”
“不,你不明白。”
江羡皎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坐直了身子:“我给你机会,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
青儿咬唇,迟疑几瞬,轻声问道:“奴婢不明白,您为何不争不抢?”
“您的容貌,府中无人能及。偏生您如此低调,衣服只捡素色穿,珠钗环配也不喜多用,何至于此呢?”
青儿深吸一口气,跪下行礼:“今日那张嬷嬷狗眼看人低,可有一句却也没说错,您不是一个人,到底还有小少爷呢。”
江羡皎叹口气。
在青儿眼中,身为后宅的女子,就应该如王妃和侧妃那般。
使遍浑身解数,去争夺那点可怜的宠爱。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孩子。
所以她没法理解,江羡皎有着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却窝在院子里,当一条咸鱼。
不得不说,这就是古现代人思维的差距了。
江羡皎起身,顺势拉起青儿:“我并非不争,但却不是王妃和侧妃那样的争法。”
“王妃争,是为了世子之位能稳。侧妃争,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将来可能也想争一争这世子之位。”
“而我......”
江羡皎转过头,笑容清浅却坚定:“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她从来不指望枫哥儿出人头地。
这孩子若是有天份,作为王爷的儿子,怎么也不会亏待他。
若是没有,那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将来找一个喜欢的人相伴一生。
多好。
何必争得死去活来?
那样太累了。
江羡皎只能接受伺候好大老板。
给她和小崽子谋得一些庇佑,安稳度日。
若能日子清闲,那更是爽得不得了。
至于王爷的宠爱。
江羡皎轻嗤。
宠爱是最不长久的东西。
她才不要傻乎乎交上自己一颗心,为了一个男人,失去本来的自己。
“主儿......”青儿瞳孔地震。
此刻,什么话都无法表达她内心的震撼。
她以为自家主子只是不会争,却没想到是不想争。
而且还如此通透。
青儿深吸一口气,再次跪下,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受教了。”
也罢,左右她只是个奴婢。
主子不愿争斗,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江羡皎这才满意起来。
她和青儿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却知道青儿的忠心耿耿。
这才借此机会,将心中所想都挑明。
若主仆之间不是一条心,往后日子如何能过好。
“起来,等过些日子,清风院进了人,你更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调教。”
青儿神色一凛:“奴婢明白。”
江羡皎长舒一口气,很是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搭在青儿身上。
“走吧,时候不早了。”
夜深了。
王府正院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林翩月听着底下张嬷嬷的话,眉心打了结:“她当真是这么说?”
张嬷嬷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耳听见的。”
“莫非,这真是个规矩的?”
林翩月把玩着纤长的手指。
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上一世,这个江姨娘好像确实也不怎么出挑。
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存在感。
印象里,她总是缩在自己院子里,胆子小得厉害,王爷只去了几次便不再去。
后来,她和宋微若斗得厉害。
这个江姨娘就更是没有存在感,除了有个儿子,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一世和上一世唯一不同的是,王爷对她似乎有些满意。
去的次数也格外多些。
“张嬷嬷,王爷这个月进了几次后院,都分别去了谁那儿?”
林翩月捏紧帕子,神色凝重。
张嬷嬷赶忙回道:“王爷共进了四次后院,分别去了咱们院,海棠居和清风院。”
“清风院去了两次。”
一次是本该轮到的,另一次便是团圆宴了。
林翩月皱眉:“你派人去盯着江氏,安排几个人手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江氏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一世,王爷竟然还有几分上心。
第二日,清早。
江羡皎被青儿从被窝里拖起来,按在妆镜前,梳洗上妆。
她坐在那里,呵欠连天。
青儿寻了冷水过来,拧干了帕子,为她擦着太阳穴,这才清醒了几分。
大清早起来上班。
江羡皎的怨气简直比冤死的鬼还要重!
她在心底吐槽。
这该死的请安制度!
和上早班打卡有什么区别!
青儿见状忍不住叹口气:“主儿,您这样可不行,好歹坚持会,等给王妃请了安,您再回来休息。”江羡皎艰难地点点头。
在古代当妾,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
那就是给主母请安。
江羡皎刚穿越过来那会儿,王妃因为生病,干脆免了她们的请安。
这段日子突然又恢复了。
江羡皎一个睡惯了懒觉的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第一天给王妃请安,可不能迟到。
吐槽归吐槽。
打工人还是得赶紧上班。
要知道,职场最忌讳的就是特立独行的人。
真迟到了,王妃那小心眼不得折磨她?
想到这里,江羡皎打了个寒颤,带着青儿加快了步伐。
来到正院,时候尚早。
王妃还未曾梳洗完毕。
他们只能等候在院子里。
江羡皎左右看了看,侧妃宋微若还没来。
看样子是要打定主意和王妃打擂台。
终于,张嬷嬷从里屋走了回来:“江主儿,王妃在里面等着呢,跟老奴来吧。”
入了内,江羡皎直接找了一个最偏远的位置,既符合她的身份,又可以美美摸鱼。
林翩月却不肯放过她:“江姨娘怎么坐这么远,倒像是本妃欺负你一般。”
江羡皎心底暗骂,脸上却笑道:“妾怎敢,只是今早有些不适,唯恐感染了娘娘。”
“哦?”
林翩月眯眯眼睛,目光落及那空了的位置,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江姨娘身体不适却还坚持给本妃请安,倒不知,宋侧妃可是生了什么病?”
她扭头看向张嬷嬷:“去海棠居里问候一下侧妃。”
不一会儿,张嬷嬷就带着宋微若的婢女回来。
那婢女名叫碧儿,是宋微若的贴身丫鬟。
“回王妃娘娘,我们家侧妃昨夜染了凉气,今早怕是不能给您请安,特意让奴婢过来给您赔罪。”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受凉?”林翩月才不相信。
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半夜过去勾搭王爷。
王爷没见她罢了。
一想到这里,林翩月就觉得畅快不已。
碧儿继续道:“昨夜侧妃梦魇,请了王爷过来,侧妃思念过度,竟披着单衣出门等候。如今王爷已命人请了太医,娘娘不必担心。”
好一个思念过度!
林翩月心底冷笑连连。
怕不是这贱人故意挑衅。
知道今天要请安,故意搞出这么一出恶心她!
底下的江羡皎轻轻松口气。
还好有宋侧妃在拉仇恨。
不然王妃指定给她下绊子。
“那就让她好好养着。”林翩月咬牙切齿,“请安不急于这一时,迟到的事儿。”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她还是正妃。
宋侧妃,就永远被她压一头。
碧儿面不改色告退。
剩下的,林翩月也没了兴致。
本来她想着为难一下江羡皎,让她昨日不识抬举。
但今日看到宋微若,又是一肚子气。
和宋微若那个贱人比起来,江羡皎算个屁啊。
罢了。
她既然老实,那就由着她吧。”
林翩月摆摆手,对着江羡皎略有些不耐:“你若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江羡皎早就不想待,只是仍旧守着规矩,等王妃走了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青儿说:“主儿,看样子,侧妃是铁了心和王妃斗。如此这般,王妃便没工夫对您发难了。”
江羡皎很是认可:“是啊,不管他们怎么斗,只要我们安心过日子就好了。”
她看得出来。
王妃这个小心眼儿正因为昨日她的拒绝而生气呢!
今天若不是宋侧妃。
王妃一准儿要收拾她。
“只是不知道,她们二人究竟谁能拔得头筹。说起来,宋侧妃的家世也不比王妃差多少,而且还和老夫人也有些渊源。”
听到有瓜。
江羡月一下就不困了:“怎么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