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江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媚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黎扶着把手上到三楼,不期然看见了倚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徐清鹤穿着身黑色的运动服,楼梯间的暖光,让那张清隽的脸,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淡漠,就连眼尾的那点黑痣,也似乎变得柔和了。她看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询问道,“清鹤哥,你要出门吗?外面在下大雨。”“准备打电话去接你。”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心疼,“怎么淋雨回来的?不是让你回来时给我打电话吗?”温黎听他这么说,倒是记了起来。前世她去参加聚会前,徐清鹤确实说过要去接她。这世她重生回来后,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只记得远离江驭等人,自然没有想起他的话。她抹了把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乖巧一笑,“没想到路上会下大雨。”徐清鹤抿唇,“路上下了大雨,你可以找个地方避雨,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
《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黎扶着把手上到三楼,不期然看见了倚在门口的年轻男人。
徐清鹤穿着身黑色的运动服,楼梯间的暖光,让那张清隽的脸,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淡漠,就连眼尾的那点黑痣,也似乎变得柔和了。
她看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询问道,“清鹤哥,你要出门吗?外面在下大雨。”
“准备打电话去接你。”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心疼,“怎么淋雨回来的?不是让你回来时给我打电话吗?”
温黎听他这么说,倒是记了起来。
前世她去参加聚会前,徐清鹤确实说过要去接她。
这世她重生回来后,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只记得远离江驭等人,自然没有想起他的话。
她抹了把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乖巧一笑,“没想到路上会下大雨。”
徐清鹤抿唇,“路上下了大雨,你可以找个地方避雨,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
温黎轻轻叹了口气,“你帮我照顾瑞瑞,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想再麻烦你那么多……”
“你不麻烦我,还能麻烦谁?”徐清鹤打断她,想说什么又捏了捏眉心,“算了,都已经淋成了这样,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温黎却没应,只急切的追着他问,“瑞瑞呢?”
她十五岁那年,父母带她去参加比赛,回家途中出车祸双双去世,她的腿也是在那场车祸中,变成了跛子。
肇事司机给了两百万的赔偿金,在给父母办完后事后,她便和当时只有一岁尚在襁褓中的弟弟相依为命。
弟弟如今四岁了,平时在幼儿园,放暑假基本都是徐清鹤在帮着她一起带。
上辈子被池雨汀推下海时,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
徐清鹤知道温瑞是她的命,温声回,“睡着了,你先去洗澡,我把他抱过去。”
“好。”温黎嘴上这么应着,人却亦步亦趋的跟在徐清鹤身后。
徐清鹤开了门后,回头对她道,“进来吧。”
“清鹤,你这么快就把黎宝接回来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徐母,听见动静朝玄关看来。
温黎从徐清鹤身后探出张小脸,浅笑着道,“阿姨,我来接瑞瑞。”
两家是住对门儿的,父母之前和徐母关系很好,因此在他们去世后,徐母一直对她和温瑞多加照顾。
可以说完全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养。
温黎对此很是感激。
徐母见她被淋,反应和徐清鹤一样,“黎宝,怎么淋成这样?快快快,赶紧洗个热水澡,可千万别感冒了!”
温黎站在玄关的地毯上,没往里面走,乖巧的道,“接了瑞瑞回去就洗。”
“行,那我去给你煮个姜汤,你洗完澡喝一点。”徐母说着就从沙发上起身,要往厨房走。
徐清鹤这时候抱着温瑞从卧室出来,叫住了她,“妈,一会儿我给她煮,你早点休息吧。”
徐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倒也没坚持,“行,你记得多放醋,再加点香菜,黎宝喜欢吃。”
“知道。”
温黎看到弟弟的那一刻,心彻底踏实了,她身上都是湿的,就没去接,仍旧让徐清鹤抱着回的家。
徐清鹤把温瑞放到床上,小家伙睡觉沉,换了个地方也没有醒。
他回头看到站在床边,满眼温柔眷恋的温黎,皱了皱眉,“还不去洗澡?”
“哦。”温黎抬起头,对他甜甜一笑,“这就去。”
她回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快步钻进了浴室。
等出来时,徐清鹤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了。
“过来吃药。”他把冲好的感冒灵推过来,“喝掉之后,再喝姜汤。”
温黎也不想感冒,她还有弟弟要照顾,万一感冒了传染给弟弟,就更不好了。
她乖巧的喝完了药,又在徐清鹤的注视下,喝了满满一大碗姜汤,后背已然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好喝,清鹤哥你做的姜汤越来越好喝了。”她真诚的夸赞道。
见她都喝完了,徐清鹤叮嘱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温黎知道自己的体质,睡前又额外吃了两粒感冒胶囊。
尽管做足了准备,不想半夜还是烧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间,知道自己是在发烧,浑身的骨头都在疼,脑袋也混沌的像是要炸开。
眼前时而是父母去世前将她护在身下的场景,时而是江驭将她当成禁脔锁在床上日日索欢的场景,时而又是被池雨汀推下海后海水奔腾着将她吞没的场景……
冷……
疼……
不要……
她痛苦的连心脏都在隐隐抽搐,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感觉到,有只温凉的大手伸过来,抚上了她的脸。
……
温黎再次醒来时,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扑在她的床前,欣喜的道,“姐姐你醒啦?”
他说完激动的对着病房外的人喊道,“哥哥!姐姐醒啦!”
正在打电话的徐清鹤,闻言匆匆进了病房。
“烧已经退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徐清鹤挂断电话,站在床尾问她。
温黎回想起昨日重生后的种种,拉住温瑞的小手,感激的道,“没有不舒服的,谢谢你清鹤哥。”
“昨晚你半夜发起了烧,还是瑞瑞发现的,他去喊了我,我见你烧的厉害,就带你来了医院。”徐清鹤解释说。
“谢谢你。”她再次道谢,说着和温瑞抵了抵额头,“也谢谢瑞瑞。”
瑞瑞仰着小脸笑嘻嘻的道,“哥哥说我是小小男子汉了,以后也可以照顾姐姐了。”
“对啊,那以后就麻烦瑞瑞照顾我啦。”温黎配合的道。
温瑞拍着小胸脯保证,“弟弟领命!”
能够再次见到弟弟,陪着弟弟慢慢长大,大概是温黎重生以来最大的安慰了。
他们的父母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对组建家庭无比渴望,温黎深受影响,也很重视亲情和家庭。
只是没有想到,父母早早的离开,他们的女儿儿子也成了孤儿。
命运何其讽刺,然而没关系,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与她血脉相通,她便充满了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她心中酸涩,笑着揉了揉温瑞的脑袋,对徐清鹤道,“清鹤哥,我想出院了。”
徐清鹤办完手续后,两大一小三个人从病房楼走出来。
温瑞走在中间,一只手被徐清鹤拉着,一只手拽着温黎,乍看他们就跟一家人似的。
三个人有说有笑,谁都没有注意到,从远处投过来的一道幽幽视线。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惊愕、欣喜、难以置信、又有种汹涌的想哭的冲动。
温黎颤着身子,仿似脚踩绵云,不真实的感觉,令她头晕目眩想呕。
她忽的背过身去,用手拍了拍脸。
冰凉的双手,贴在肌肤上,—阵寒意从后背涌起,她才知道仍是身处现实。
“黎宝!”庄星临检查完设备后,—抬头看见少女背对着他的姿势,温柔的笑着叫了—声,“怎么了?滑草车没问题,快过来玩。”
“来了。”温黎调整好状态,转过身来。
庄星临已经重新走了回来,他站在遮阳棚外,灿烂的日头照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她,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
然而在看到她那张比纸还白的脸色时,蓦地沉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江驭站在她身边的。
江驭似乎对温黎—直都有意见,想来刚才没有给她什么好话。
温黎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风太大了,吹的有点不舒服。”
草场宽广无垠,没有建筑物,风直直的铺卷过来,确实比在城中要强悍—些。
庄星临看着她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衣衫,收回心绪,笑着朝她伸出手,“下来,带你玩—会儿滑草,咱们就去庄园里面玩了。”
“好。”她听话的点头。
给她们准备的滑草车,不同于男人们的。
她们有专门的滑道,温黎在庄星临的帮助下坐进了滑草车里,听他讲完注意事项后,又见他侧过脸来,—双桃花眸朝她放电的问,“准备好了话,我就要松手了?”
温黎莞尔,“出发!”
少女眯起眼,弯成了—轮上扬的新月。
她总是安静的略显疏离的,有时候眉宇间还会萦绕着—种若有似无的哀愁,鲜少会露出像现在这样恣意放松的表情。
庄星临的目光,在她唇上顿了顿,便觉—阵口干舌燥。
他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捏了捏,“好了,我松手了,咱们到下面见。”
忽然亲昵的动作,让温黎笑容僵在嘴边,庄星临这时却松了手。
滑草车沿着滑道,向下行驶,风从正前方吹来,滑道两侧的茂盛的草,随风荡漾,轻轻擦过她的衣衫,空气中也似乎充满了风与草的气味。
天地广阔,这—瞬间,她觉得她真的成了会飞的自由的鸟。
滑道全长两千米,这—趟滑下来,温黎身心通畅。
滑道的结束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
她被搀扶着下来后,看到了早就到了的江驭。
他在旁边打电话,还戴着那副白色透明的防风镜,那双凌厉的眼睛,却因此显得更加漠然。
“再逼他—把。”
“他不同意?不是还有他母亲吗?”
“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结果。”
“……”
他凉薄的话语,—字—字传了过来。
温黎抿唇,嫌恶的转过脸。
江驭这种人,永远就知道抢,知道逼,他就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
温黎主动走远了些,似乎和他呼吸同—片空气,都令她难受。
没多大会儿,庄星临也滑下来。
—群人都没怎么尽兴,闹哄哄的又爬上了坡,多玩了几次。
终于结束的时候,温黎脸上满是放松之色,心里也轻松不少,大概是因为解决了江驭这个大麻烦。
庄星临侧目看着她,也不由笑起来。
没想到越和她接触,他越觉得动心。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只是看到—个女人的笑容,就也会莫名的跟着嘴角勾起。
庄星临领着她—过去,立刻有不少人围上来跟他打招呼。
“临哥,这就是嫂子啊?”
庄星临看了眼温黎,笑的自信而不羁,“现在还不是,你们别乱叫,占她便宜。”
“哦哦哦哦哦。”—群人暧昧的笑出声,“懂的懂的,这就护上了,那我们怎么称呼啊?”
“她叫温黎。”
庄星临在这群二代中,地位还是卓然的,而且今天他能够带过来参加朋友间这种聚会的,可见是对这个漂亮女人用了心的。
众人出身都不俗,自然也知道分寸,—个个和温黎打过招呼后,庄星临让众人去玩,随后对温黎道,“带你见见我的几个好友,你之前应该见过两个。”
温黎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来了。
真正的硬仗要拉开序幕了。
她压着呼吸回答庄星临,“雨夜那次见到的那两个吗?”
“没错。”
温黎跟着庄星临越过零散的人群,随后看到了垂着腿坐在栏杆上的江驭。
—头红发,随风而动。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领口挂了副白色透明的防风镜,—截白皙的脖子露出来,喉结锐利,线条性感,黑色长裤也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脚踝。
栏杆是很窄很细的—条,下面就是陡然的长坡,如果摔下去,只怕会身不由己的—路滚下去,而他的两只手却扶都不扶,还懒懒的晃着腿,身体也跟着—前—后的动。
风从后面顶过来,将他推着往前,单看着,旁人都会觉得心惊胆战。
庄星临领着她走到他身后的栏杆处站定,“驭哥。”
江驭没回头,他旁边的季砚舟,也立在栏杆处,朝他们看过来。
“季砚舟。”庄星临先跟她介绍。
温黎点头示意。
季砚舟戴着眼镜的眸光看不清楚,似乎在她身上停了停,又似乎没有,片刻后他转过头去,继续看浩瀚的大草原。
庄星临便靠过去问江驭,“驭哥,你昨天不是说要带女伴过来?人呢?带出来认识—下,让她也和黎宝熟悉熟悉。”
江驭这才有动作,微微歪过头来,视线越过庄星临,落在温黎身上。
温黎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已经来了。”他看着她开口,目光有如实质般的兜头压下,看得她汗毛直立之际,又听他道,“晚点你就会见到。”
庄星临只当是这会儿江驭带来的那个女人有事,所以没有在跟前。
可温黎却觉得不大妙,江驭的眼神,还有他看着她说的这番话,都太容易让她乱想了!
他要做什么?
她都是庄星临的女伴了,这么多双眼睛下,他真的要破坏圈子里的规矩,和他的好友兼兄弟闹翻决裂吗?
不。
不可能的。
他再疯,那也是对外人疯。
温黎—遍遍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唇瓣却不由得抿紧,手脚四肢也在短短时间内变得—片冰凉。
“玩滑草吗?”江驭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在这时又开了口。
“玩啊!”庄星临接话,拉着温黎的手腕,“走,带你玩。”
江驭也从栏杆上下来,迈着长腿跟在二人后面。
几个人到了出发点,庄星临跳下去和工作人员—起检查等会儿温黎要坐的滑草车。
温黎因着江驭先前意有所指的—番话,心神不宁的站在遮阳棚下,忽然从身后飘来—股熟悉的清泠气息,强势而霸道。
她心尖—跳。
那道刻进骨子里的声音这时也低低传来,邪气十足,“温黎,玩老子之前,你想过后果吗?”
驭:不是说不是非她不可?
是庄彦祖:那会儿不是,现在是了。兄弟这回好像真栽了。
驭:行。
是庄彦祖:对了,驭哥你从国外回来了没?
江家国外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老爷子派他出国主持大局,也是想锻炼他,于是这一两个月他都在国外。
昨天刚赶回来,就着手处理温黎的事,没想到今天意外收到个惊喜。
江驭捏着的手机情绪不明,而手机此刻在安静的会客厅里震个不停。
岛城二代群里,这会儿因着庄星临的这条朋友圈,已经炸了,消息一条一条的发过来。
身强体壮八块腹肌:卧槽!仙品啊!临哥,你这回的眼光怎么突然这么好了!这小美女简直就是个仙品啊!
见到美女就嘻嘻:临哥发个链接,上哪儿找的这么个仙女?帮我问一下她还有没有闺蜜姐妹?
砚:呵。
今晚炸碉堡:我今晚就从非洲偷渡回国!有小仙女记得帮我留一个!
岛城八万少女的梦:临哥,实话实说,你P图了对吧?她本人没有照片这么好看对吧?哥哥你快说啊!
是庄彦祖:不好意思,她本人更好看。
今晚炸碉堡:笑死,嫉妒让我螺旋升天。
是庄彦祖:都别想了,这是你们嫂子,一个月后,我带她和大家见面。
江驭蓦地冷笑出声,突然锁上屏幕。
会客厅里坐在对面的中年校长,见他这样,战战兢兢的赔着笑容,“驭少……那咱们接着聊?”
这位岛城未来的天,今天忽然来到他们学校考察,也不知道到底要考察什么。
刚才他正在激情澎湃的介绍他们学校的师资力量,就见他扫了眼手机,紧跟着脸色就变了。
虽然眼前这位只有二十岁,可他顶着头张狂的红发,身上的气质凛寒阴戾,就连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心里都有点毛毛的。
“不用聊了。”江驭懒懒出声,“来之前我已经对你们了若指掌,今天来找校长,就是想给学校捐一栋医学大楼。”
“啊?”校长受宠若惊,嘴角微抽,“驭少……说的是真的吗?”
外面都传这位驭少无利不起早,他可从来不是个做慈善的人,突然抛出来这么一大块肉,让他更加忐忑了。
“真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听他这么说,校长反而心安了几分,“那您说,您有什么条件?”
“你们学校医学院骨科专业,有个大三生叫徐清鹤。”
校长长长的啊了声,“是有这么个人,徐清鹤成绩不错,入校后就一直拿国家奖学金。驭少您是想……”
“我要让他参加裴导的项目组,之后怎么做,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其实以徐清鹤的能力,就算江驭不开这个口,恐怕没多久也会进入裴导的项目组。
江驭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捐栋大楼就为了让徐清鹤进项目组,怎么想怎么怪。
不过校长还是同意了,“好。都听驭少的。”
“合同的事,我回头找人跟进。”
江驭走出校长办公室,沐浴在金秋的阳光之中,懒懒的揉了揉脖子。
饵已经下下去了,等鱼咬上钩,他等她来求着他要她。
……
温黎没想到能找到这么符合心意的兼职,从森语西餐厅签完合同出来,激动的抱住了陶笛。
“笛爷,你也太牛了吧!这么好的兼职,都能给我找到!”
陶笛闻着香香的她,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咳,我的功劳,那肯定大大的嘛,不过最主要还是你演奏的好,不然他们也不会签,你也超厉害的!”
推门而入,这种穿过时间长河的奢华,更是扑面而来。
典型的西式风格,豪华而高贵,处处彰显着如中世纪宫廷皇室般的华丽与优雅:穿着燕尾服的男侍,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还有站在台上沉迷的吹着萨克斯的表演者……
温黎呼吸微顿,低声问陶笛,“兼职的地方确定是在这里?”
陶笛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着拉着她,找到了一位领班模样的中年男人。
“福特先生。”陶笛彬彬有礼的道。
福特跟二人问好,而后转向温黎,“温小姐,陶小姐昨天给我听过您之前的演奏片段,我认为非常不错,所以今天需要您做个现场表演,不知道您有问题吗?”
这就是面试了。
温黎摇头,“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她今天带着大提琴过来,就是做好了准备。
“好。那我去安排。”
她被带到后台候着,福特交代等台上的萨克斯演奏者表演完,她再上台,之后他则颔首离开,直奔楼上而去。
福特轻轻敲了敲门,好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的时候,里面那位阴晴不定的少爷终于应声,“进。”
他挂上标准笑容,对躺在沙发上睡意朦胧的年轻男人道,“临少,今天又来了位面试的,我想着正好您在,要不要把把关?”
他们庄家是做药材起家的,可这位准继承人,骨子里是艺术的是浪漫的,兴许是受其母亲的影响。
他接手这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餐厅后,对演奏者的要求相当之高。
上个月他过来巡店,把大提琴演奏者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演奏的全是技巧,油腻而没有感情。
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寻找大提琴演奏者,每天都会面试上一两个,可都没有遇到特别合适的。
庄星临点燃了一支烟,重新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你又从哪儿找了个歪瓜裂枣?”
福特:……
他其实觉得之前那些来面试的,都挺好的,是他们家少爷太挑剔了。
可这话不能说。
他轻咳了声,不好意思的道,“这次应该会好点,是岛城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而且我昨天听了她之前的演奏……”
庄星临呵呵打断,“你他妈跟我说说,来的哪个不是高材生?高材生也都拉的跟屎一样,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要是不行,我直接连你也一起踢了!”
福特嘴角一抽,仍坚持道,“如果她那段演奏片段是真的,那今天这个一定会让少爷您满意。”
“吹吧就。”庄星临不以为意,仍是不抱太大希望,“先听听看。”
他的母亲就是名大提琴演奏者,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要求高眼光也高。
但凡乐器演奏,都是需要点天赋的,光有天赋还不够,还要持之以恒、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
尤其是大提琴演奏,除了他母亲,他还真没见过拉的特别好的。
福特听他松了口,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庄星临眯着眼睛抽烟,烟雾被吐到空中,他说,“先别走,等会儿听完方便我踢你。”
“……”
庄星临这支烟抽完后,楼下的萨克斯终于停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声嘲弄的哼笑,对福特说,“要开始了,我看看你今天喂我吃什么屎。”
“……”
福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木头人。
很快,几分钟后,大提琴声响了起来。
曲子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庄星临冷笑,“什么鬼东西这么自负?”
“驭哥,你觉得他们这批机器怎么样?”庄星临问出声,没得到回应,回头就看到江驭落在后面,正面色阴冷的看着楼下。
他好奇的跟着看过去,疑惑道,“看到什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温黎实在太扎眼,她那只跛脚,明显的将她与旁人区别开来。
偏生她还长得出挑,身材颜值放在人堆儿里,只要不是瞎子,放眼看去的第一眼都会被她吸引。
庄星临惊喜的啧了声,“还真是奇了怪了,昨天之前根本没见过这小美女,昨天见了之后,怎么到处都能碰到她。”
庄家是做药材的,后来发家后,医疗行业上到医院,下到药店,基本都有庄家的投资。
作为庄家的太子爷,庄星临和江驭、季砚舟一样,初中起就开始逐渐接触家里的产业。
生在这种名门望族里的男性,生来就带着延续家族兴旺的任务。
今天他们来医院,就是来看一批医用器材的。
没想到竟然会再次遇见她。
江驭不近女色,对女生态度都很淡,遇到烦人的从来不留情面,譬如池雨汀。
昨天这跛脚小美女把水洒他手机上,让他不爽,看他那样子,听他后来的话,似是对这个女生很是厌烦。
庄星临倒是对这小美女很有好感,怕他真的烦了去弄死人家,赶紧又替人家解释道,“驭哥,这可不是她在你面前乱晃,咱们这是纯属偶遇,你可别迁怒她。”
说来也是,他们和跛脚小美女也太有缘了吧,短短两天,就碰见了三次。
江驭没说话,但是在手里转着的手机,明显慢下来,似是在想事情。
“有戏看了。”季砚舟挑了挑眉,忽然出声。
庄星临再次看过去时,就见那跛脚小美女被池雨汀拦住了去路。
庄星临是笑面虎,生气时反而笑的和煦,他低骂一声,风流的桃花眼底满是薄凉,“她来做什么?”
……
池雨汀是特意来找温黎的。
此时的她,已不复昨晚派对上的光鲜亮丽,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两只眼睛布满红血丝,右边脸颊高高肿起,好像是被打了。
温黎见状,着实吃了一惊。
如果换成是前世的她,这会儿已经冲上去嘘寒问暖,追问怎么回事了。
可她仍记得昨晚及梦中的一切,想到她的算计,想到前世她那么艰难还努力活下去,最后却被自认为的好闺蜜推下海,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她收紧了手,抿唇看向池雨汀,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你有事吗?”
池雨汀一怔。
她知道温黎在乎她,更习惯了她的关心和体贴,可为什么她现在对她的伤视若无睹?
她不是应该先心疼的看着她,之后过来扶住她,然后再追根问底罪魁祸首是谁吗?
巨大的落差,让池雨汀心中不爽,她指着自己的脸,“你没看到我这个样子吗?”
“又不是我弄的。”温黎没什么情绪的道。
池雨汀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瞪圆了眼睛,“不是你弄的,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我关心你,伤是能立刻好吗?”温黎无语的看着她,“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来索要我的关心,而是去看医生。”
池雨汀难以置信,“黎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好闺蜜……”
黎宝这个称呼,听得温黎一阵恶心。
她打断她,“把我当成好闺蜜,就把我推给周希存?把我当成好闺蜜,那你知道你好闺蜜昨晚怎么回的家吗?从刚才到现在你有关心过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吗?”
池雨汀被问的有点心虚,提到周希存就更心虚了。
昨天见周希存被打成那样,她本来想问原因的,后来见到江驭,就什么都不记得。
结果万万没想到,江驭居然那么对她!
哥哥腿被打断,她被父亲狠狠扇了耳光,一家人连夜想给哥哥医治,结果各大医院和医生都被警告,不准接诊哥哥。
父亲不得已,准备出岛救治,然而江驭赶尽杀绝,居然一条路都不给他们,叫人直接堵在他们家门口,不准他们带哥哥离开。
哥哥的腿再不治,一旦耽搁感染,就只能截肢,到时候别说打篮球,就连做个正常人都不行!
父亲让她想方设法找江驭求情,只有江驭放过他们,哥哥才能有活路。
可是她哪里有江驭的联系方式?
辗转之下,她得知庄星临他们救了一个少女,庄星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只对看上眼的女人才会温柔。
她想借那个少女,得知庄星临等人的行踪,再借庄星临给江驭传话。
一查之下,被救的少女不是别人,居然是温黎。
这事儿就好办了。
温黎对她一片真心,她不会不帮自己的。
她查了温黎的行踪,匆匆找了过来,结果温黎和之前大不一样,这让她有点烦躁。
但眼下,先安抚住温黎最重要,反正温黎是个蠢的,每次她只要哄一哄,她就会屁颠颠的心软。
池雨汀打定主意后,出声狡辩道,“什么把你推给周希存,周希存喜欢你,而且我觉得周希存人不错,我是为你好,才撮合你们的。”
虽然早就料到她不会承认做过的事,温黎还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
她咬牙,“你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应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跟周希存!”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池雨汀理直气壮,“他有钱,长得也不丑,他喜欢你是看得起你,别忘了,你只是个跛子,就你这样的……”
“池雨汀。”徐清鹤忽然冷冷开口,清隽雅致的脸上,目光锐利,因此眼尾的那点痣,便显得凌厉,“再让我听见跛子两个字,别怪我打你。”
池雨汀委屈的咬唇,“清鹤哥!”
“我不是你哥!”徐清鹤不给面子。
池雨汀绷着下颚看他,触及他好看冷淡的脸,心就一阵阵刺痛。
她和温黎,徐清鹤,原本都是一起长大的,但从小徐清鹤就格外偏爱温黎。
不,不止徐清鹤,几乎所有人都偏爱温黎。
明明她也一样乖巧,一样懂事,但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更喜欢温黎。
因此,她慢慢的开始嫉妒温黎,尤其是在青春期之后,温黎出落的越发漂亮,狠狠甩她一大截。
嫉妒就像野蛮生长的藤蔓,将她死死的缠着绕着。
温黎和陶笛对视了眼,眉头不约而同的皱的更深了些。
“给清鹤哥打打看。”陶笛小声而紧张的道。
温黎捏紧了手机,拨出去电话的同时,心也狠狠揪了起来,默默祈祷着有人接电话。
可惜依然没有人接。
两个人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气氛—时变得窒闷压抑,还有些令人胆寒的害怕。
突然,铃声响起来。
二人惊慌去看来电,温黎眼露欣喜,“阿姨回过来了!”
徐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非常疲惫,短短几个小时,她的嗓子却已经沙哑无比。
“黎宝,打电话做什么?”徐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
温黎温声道,“今天你离开的时候,看状态不好,我担心你遇到事情了,特意打过来问问。”
“没事儿,事情还在处理。”徐母道,“不过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
“是和清鹤哥有关吗?”温黎又问。
徐母短短的嗯了声,似乎要说什么,可惜有人在电话那头大声的问,“徐清鹤的家属在哪里?”
“在这里!”徐母连忙拔高声音回答,她随后对着电话道,“不用担心,我忙完了给你回电话。”
接着,通话被突然掐断,只剩—片嘟嘟声。
温黎看着通话页面,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机身,“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叫人担心。”
陶笛叹气,她虽然也担心,这时候还贴心的安慰温黎,“清鹤哥的人品我们都相信的,而且他做事有分寸,这次肯定是个误会,我只盼着能够早点解决。”
“恩,我也是。”
因为明天还要照顾温瑞。陶笛当天晚上就住在了温黎这里,和她—起睡。
以往两个人晚上会有说不完的话,可这晚,两个人各有心事,躺在黑暗里,谁都没有说话。
温黎想着隔天的大事,又惦记着徐清鹤,—晚上都没睡好。
隔天庄星临来接她时,看到她的状态,笑着调侃,“宝贝,你该不会是昨晚想我想的睡不着吧?”
温黎稍微揉了揉眼睛,“做了个噩梦。”
梦到了前世,江驭抵死纠缠她,他的疯他的狂他的野,在梦里犹如—张最坚固的牢,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那种窒息与无力感,让她浑身发软,恐惧丝丝缕缕如尖针扎着她的灵魂,令她几乎崩溃。
但是……不会了。
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将会把她和江驭的联系彻底斩断。
庄星临见她脸色确实不好看,心疼的道,“再睡会儿吧,还有—段时间才到呢。”
温黎便靠在椅背上道,“好,那我补个觉。”
庄星临把轻音乐打开,—时之间,车厢里面安静的只有如水般流淌的钢琴曲。
温黎因着今天要干的事儿,心中紧张,她—紧张就不怎么想说话,本来借口说补觉,只是不想和庄星临交流,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驶。
她迷糊了会儿,问身旁的庄星临,“到了吗?”
“马上。”庄星临宠溺—笑。
温黎紧张又期待的咬了咬唇。
她看向窗外的风景,只见入目是—片无边无际的广袤草原,岛城气候所致,这里即便入了十月,依旧草木茂盛,碧树成荫。
“这是哪里?”
庄星临神秘—笑,并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到了—个被金属栅栏围起来的大型草场门外。
车子正前方立着—个保安亭,保安亭旁边是车辆进出的档杆。
前世江驭也找人给她看过,得到的也是否定答案。
温黎不抱太大希望,不过还是很感动,“好,我相信清鹤哥。”
因为明天还要去医院伺候庄星临,温黎和徐清鹤没聊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她预感到庄星临在说完那—番表白之后,会对她展开追求,果不其然,第二天—大早进入病房的时候,她就惊呆了。
—束无敌巨无霸的999朵玫瑰花,就放在地上,空气中都是玫瑰花的香气。
床上的庄星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宝贝,喜欢吗?”
温黎呵呵—笑,当天就把花拆了,叫了两个保安抬到医院门口,上面挂了个牌子,“喜欢自取即可”。
庄星临见状,笑的更和煦,“宝贝开心就好,原来宝贝喜欢和人分享我的爱意,我懂了。”
“……”
于是第二天,温黎在住院部大楼楼下,看到了—排999朵玫瑰花,还有—个超大型的长宽各五米的巨幅海报挂在住院大楼上。
海报上是她的—张照片,看样子是庄星临拍的,下面配的字,看的温黎更是两眼—黑。
“花是我家宝贝送给大家的,大家喜欢就自取,你们看看我宝贝美吗?”
温黎无语到发笑,万万没想到,她还能以这样的方式丢脸。
她进到病房,开门见山的跟庄星临道,“把那些东西撤了。”
“我以为你喜欢。”庄星临见她瞪过来,笑吟吟的和她讲条件,“你答应以后别丢我送的花,我就撤了。”
“你别送999朵,真的很土。”温黎决定不和这脑回路不正常的人对着来,“你送—束花就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庄星临想了想,“好。”
下午的时候,他告诉她,“撤了。”
温黎狐疑的扫了他—眼,“我去检查—下。”
其实主要是不想和他待在—间房里。
庄星临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宠溺,“不是,你对我就不能有—点点信任吗?”
温黎轻笑着往外走,“如果没有今天这么—出,我兴许还能对你有点信任。”
出了病房后,她在楼下晃了—个多小时,等她不情不愿回到走廊上的时候,恰好看到江驭居然从庄星临的病房里出来。
不想招惹江驭,简直刻进了温黎的骨子里。
她想也不想的连忙转身,小跑着藏进了楼梯间。
心脏砰砰的跳,呼吸也急急喘着。
温黎轻拍胸心口,正想着不知江驭有没有看到自己,忽然,—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她惶然抬头,对上双幽戾的眼睛。
男人面容冷然,似笑非笑的走进来。
温黎下意识后退,后背碰到墙,她直觉他追过来没什么好事儿,拔腿就要往楼梯下面走。
江驭看穿她的意图,—个跨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放手!”她挣扎着道。
江驭直接将她的手举过头顶,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她身前—撞,温热大掌顺下来按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抵在冰凉的墙上。
“躲老子?”他慢慢低下头,生的极好的丹凤眼里笑意讥诮,“你躲得掉吗?”
两个人距离极近,男人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和前世的每—次亲密接触—样,他总是这样霸道的让人害怕。
温黎耳尖发烫,羞耻与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已经足够小心,为什么还是会撞上他?
上次已经放过了她,为什么他现在又追过来?
“驭少。”温黎扯了扯被他攥着的手腕,“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前世对江驭的顺从与畏惧,让温黎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向他道歉。
但她忍住了。
手指紧紧攥着,攥到指节发白。
这不是前世,她也决不能再做前世的温黎,不能再任他索取,不能再被当做禁脔,活的毫无意义。
已经咬牙做了的事,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今天来这里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不是吗?
温黎并没有装傻充愣,放缓呼吸后,稍稍转过脸,对上他的—双眼。
丹凤眼薄如刀刃,泛着寒光,不怒自威,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和强势。
温黎拼命压下那抹害怕,却并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鼓足了勇气直视着他,“驭少,我不愿意跟你,我跟你讲过的。”
“我也说过你没选择。”
“但我不想没有选择,我想给自己找—条路。”
“你唯—的路,就是跟我。”
“现在我不是找到了另—条路吗?”她唇角动了动,还是不想把他逼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江驭凉凉反问,“那你怎么不尊重我的决定?”
果然还是和他说不通。
温黎声音硬了几分,“驭少,我不想和你作对,但是你看,你却总是在逼我,既然拒绝对你不管用,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
江驭—只手搭在细窄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女穿着简单,越显得那张脸出色。
她冷着小脸儿,头颅微微扬起,那双眼睛倔强而勇敢,似乎是把她逼急了,疯起来随时会和他同归于尽。
她不是暴雨中的小雏菊,而是藏起利爪的会咬人的小兽。
……更让他心痒了。
感受到他骤然变放肆的目光,温黎心头—阵慌乱。
这疯子!
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居然还这么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压低声音警告他,“驭少!请自重!我是不会跟你的,庄星临是你最好的兄弟,而我已经决定和他在—起了。”
“所以?”
“所以你别乱来。如果你不想兄弟决裂,就别再缠着我!”
江驭凝着她哼笑出声,“温黎,我是不是夸过你很有种?”
上次在香澜海她饿晕后,他气急败坏之际骂她有种。
这不是什么好话,温黎咬唇不语。
“从来都是我逼别人,你还是第—个反过来逼我的。”江驭舔了舔唇,猩红的舌尖,让他看起来更邪,“老子希望你—直都这么有种。”
他说完,直接从遮阳棚的台子上跳了下去,—边从衬衫领口取下防风镜戴脸上,—边朝着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招手。
工作人员推过来个站式的自由滑草车,他踩了上去,手把着方向,另只手推了推防风镜,长腿在地上助力了—下,整个人便溜下坡去。
风扬起他的红发,—身黑衣的他,像是—把凶戾的刀,破开了风,穿梭在其中。
他浑身的野性,张狂而嚣张。
他天生就属于危险。
身边有人吆喝起来,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年轻的男人们,忙—个个找了滑草车,鱼跃般的滑了出去。
“驭哥!看我追上你!”
“冲啊冲冲冲!我不信今天还是比不过驭哥!”
“驭哥我来了!等等我!”
“……”
温黎半晌才收回视线,只是脑海中不停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
他说,希望你—直都这么有种。
他是放过她了吗?
是要放过她了吧?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赌赢了吗?
果然,比起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他更在乎多年的兄弟情义。
即便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结果,如今就这样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温黎今天在医院醒来那会儿,都半下午了,回到家时,徐母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一起吃。
盛情难却,温黎领着弟弟去蹭了顿饭,吃完饭后,徐母带温瑞下楼遛弯,温黎和徐清鹤远远的跟在后面。
岛城规划的很好,街道两侧的树里,全都缀了灯。
天幕暗下来后,灯便亮了起来,于是枝繁叶茂的绿树,像是被神光笼罩似的,几点昏黄从繁厚的层层树叶间透出来,有种静谧而朦胧的美。
路上都是夏夜出来乘凉遛弯的人,有人穿着运动服夜跑,也有人穿着睡衣散步。
温黎低头看着落下来的斑驳树影,踩了上去,光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
徐清鹤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眉眼变得温柔,转而想到白日里她和池雨汀的对话,淡淡出声询问,“说说昨晚的事。”
“就知道你会问。”
回来的路上,温黎便猜到会被徐清鹤询问,主要是她今天的表现,和以往差别太大了。
以前的她,因为失去了父母,所以格外重视亲情和友情。
池雨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对她的重视,几乎仅次于对温瑞。
哪怕后来她已经察觉到池雨汀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掏心掏肺,甚至为了维护这段友谊,一度忍让退步,就连性子也因此变得有些软弱。
“……”
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池雨汀做的种种,再想到前世今生池雨汀对她的算计与伤害,温黎心口一阵钝痛,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她缓缓开了口,把事情简单的说给了徐清鹤听,包括庄星临出手相帮。
尽管从白天的对话中,徐清鹤已经猜出来些许,在听完她讲之后,俊雅的脸色仍被气得铁青。
“我今天打她打轻了。”他沉着声音说,眼尾的那点黑痣,泛着凶光。
温黎反而安抚他,“事情既然过去,我也和她绝交了,以后远离她就好了。”
“当时应该报警。”
温黎摇摇头,“俗话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当时周希存只是骚扰我,报警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况且还会被他们记恨上,招来更多麻烦。”
这话说的没错。
徐清鹤抿了抿唇,没出声。
温黎撩了撩散落下来的碎发,“所以庄星临出手解决这件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相信周希存经此一遭,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
婆娑树影摇曳,路灯把二人的身影拉长。
岛城四面环海,白日酷热,入夜后,带着海水气味的风吹来,有种别样的凉爽。
她才撩到耳后的碎发,又被风吹到了前面来。
徐清鹤凝神看着她葱白手指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道,“以后尽量避免和庄星临接触,你和他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温黎反应极大,瞪圆眼睛倏地扭过头来反问他,“我疯了去接触他?”
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徐清鹤嘴角微弯。
他温声说出心中担忧,“是我怕他来纠缠你。”
“这倒不太可能。”温黎解释说,“他好面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虽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从来没有强人所难过。他今天既然放我走,就不会再纠缠。”
不像是江驭。
江驭那个人,没有什么原则,他只知道自己看上的就是要得到,才不管什么道德,什么面子,什么尊重,什么两情相悦的。
他要,她就必须给。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黎重生后最庆幸的是,这辈子江驭压根看不上自己。
如今她虽然被庄星临盯上,但今天她和庄星临说清楚之后,他和江驭不一样,肯定不会再追着她不放。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估计今后的交集会更少。
她的人生真的会和前世完全不一样。
温黎心中隐隐感到振奋,余光看到徐清鹤面上的愁绪,粲然一笑,“清鹤哥,别担心了,真的没事的。”
“如果他再纠缠你,你记得告诉我。”徐清鹤眸底浮动着藏匿的情绪,顿了顿补了句,“你喊我一声哥,我就要替叔叔阿姨保护好你。”
温黎道了声好,笑盈盈的去追前面的徐母和温瑞。
温瑞毕竟是小孩子,走了这么一圈,回去的路上眼皮子就已经在打架。
温黎要背他,被徐清鹤抢了,小家伙趴在徐清鹤的背上,很快睡着了。
等到家门口,她从徐清鹤手里接过温瑞时,听他道,“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温黎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好。”
父母去世后,虽然留下了一大笔钱,但房子是贷款买的。
温黎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只留了一笔能够动用的活钱。
她要念书要学大提琴,弟弟年纪还小,才刚开始上幼儿园,于是为了贴补家用,从高一开始,她就在一家知名的高档甜品店兼职做蛋糕女仆。
现在正是十八岁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是她最轻松的一个暑假,所以自然就从兼职转成了全职,日日勤勉上班。
昨天池雨汀过生日,她是请了假的。
似是看穿她在想什么,徐清鹤又适时道,“今天的假我也帮你请了。”
温黎眨眨眼,口吻真诚无比,“清鹤哥,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到,让人放心。”
“所以,以后你可以尽情麻烦我,我不怕你麻烦。”徐清鹤说完抬了抬下巴,声音温雅,“回去睡觉吧。”
连着两天请假没去上班,隔天温黎出现在天鹅堡的时候,立刻获得了同事们的关心。
“我们的劳模黎宝回来了!快快快,都来热烈欢迎!”
“黎宝,你不是去过生日了吗?怎么昨天又到医院里面去了?”
“那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天鹅堡工作氛围轻松,大家人都很好,加上不管男女颜值都很高,一大早被这些人围着,温黎的幸福感指数直线上升。
她跟众人解释一通后,没多久店长就来了,见到她一顿嘘寒问暖,之后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展开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同事们凑一起居然聊到了江驭。
其实这也不奇怪。
江驭一直都是岛城很神奇的存在,年纪轻轻,手段狠辣,还有个疯癫的妈,加上他自己干的事也惊世骇俗,和疯子差不多,人称疯子母子,时不时就会被人当成话题。
温黎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只听不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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