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被那个女人猝不及防的堵住,电话被挂断了。
我看着他捉住了女人一直在他身上各处游走的手,象征性的轻咬了一下:
「安安,别闹。」
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我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他叫她安安。
刚刚还只能看见背影的女人侧了侧身,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手臂上那些已经愈合的疤痕好像被再次撕开,痛得我止不住的抽气。
02
那张脸是我每次午夜梦回时都会被惊醒的噩梦。
为什么会是她?池晏明明知道这个和我异父异母的妹妹是怎么对我的。
他明明知道……
我拿着报告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泄愤一般将报告撕碎扔掉又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中颤着手将碎片一片一片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那是我的孩子,我和池晏结婚四年第一个孩子。
我的眼泪将那团阴影晕染开,连同我刚刚的所有幻想也一并模糊。
许久不做梦的我那天晚上又开始做梦,白天时安安的那张脸出现在我的梦中,她不断向我逼近,直到我退无可退。
「装这幅样子给谁看?你果然跟你妈一样都是千人骑的货色。」
她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将那支还在燃烧的,猩红的烟按在我的胳膊上。
我痛得浑身颤抖,嘴里也满是唇上被咬出来的血腥。
她只是风轻云淡的拍拍我的脸,然后尖锐的指甲重重的戳进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很痛吗?我爸妈离婚时我也这么痛呢,如果你不想让你妈是破鞋这事人尽皆知的话,尽管去告我。」
那张脸时常躲在我妈身后,阴鸷扭曲的神色却和我妈出奇的一致:
「林昭昭没人会爱你这个扫把星。」
像是一个为我定制的恶毒诅咒到了今天才终于生效。
她抢走了唯一爱我的人。
03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噩梦的余韵催促着我找到手机拨了池晏的号码。
他说过的,只要我做噩梦就找他,不管他在哪里。
他可是这个市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啊。
记忆中的少年傲娇的向我展示他的心理学证书,眼里映着天边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