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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巴克墩木夕

小满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木斋。四皇子询问今天是什么情况,容与自然不会替黄淑人遮掩,张口道:“还不是那个黄淑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天天都要来我这儿待着,每日光是应付她就够烦了,妾心情怎么能好。”“爷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了不待客?”“是呀,这消息也不是秘密,谁知这黄淑人到底在想什么,日日来,就连用膳也不走。妾也不是缺那点膳食银子,可是怎么就能有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呢?”“爷去跟皇子妃说一声,黄淑人到底是她院里出去的,该是皇子妃管。”四皇子说得理所当然。“可别,爷,您可千万别去找皇子妃,万一皇子妃觉得妾在给她上药妾找谁哭去。”容与是真的不想让四皇子去找皇子妃,说到底这事不算大,但要是通过四皇子闹到皇子妃那里,就不是小事了,更何况皇子妃可都五个多月了,能避还是避。“爷,...

主角:巴克墩木夕   更新:2024-11-26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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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克墩木夕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巴克墩木夕》,由网络作家“小满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木斋。四皇子询问今天是什么情况,容与自然不会替黄淑人遮掩,张口道:“还不是那个黄淑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天天都要来我这儿待着,每日光是应付她就够烦了,妾心情怎么能好。”“爷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了不待客?”“是呀,这消息也不是秘密,谁知这黄淑人到底在想什么,日日来,就连用膳也不走。妾也不是缺那点膳食银子,可是怎么就能有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呢?”“爷去跟皇子妃说一声,黄淑人到底是她院里出去的,该是皇子妃管。”四皇子说得理所当然。“可别,爷,您可千万别去找皇子妃,万一皇子妃觉得妾在给她上药妾找谁哭去。”容与是真的不想让四皇子去找皇子妃,说到底这事不算大,但要是通过四皇子闹到皇子妃那里,就不是小事了,更何况皇子妃可都五个多月了,能避还是避。“爷,...

《结局+番外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巴克墩木夕》精彩片段


容木斋。

四皇子询问今天是什么情况,容与自然不会替黄淑人遮掩,张口道:“还不是那个黄淑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天天都要来我这儿待着,每日光是应付她就够烦了,妾心情怎么能好。”

“爷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了不待客?”

“是呀,这消息也不是秘密,谁知这黄淑人到底在想什么,日日来,就连用膳也不走。妾也不是缺那点膳食银子,可是怎么就能有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呢?”

“爷去跟皇子妃说一声,黄淑人到底是她院里出去的,该是皇子妃管。”四皇子说得理所当然。

“可别,爷,您可千万别去找皇子妃,万一皇子妃觉得妾在给她上药妾找谁哭去。”

容与是真的不想让四皇子去找皇子妃,说到底这事不算大,但要是通过四皇子闹到皇子妃那里,就不是小事了,更何况皇子妃可都五个多月了,能避还是避。

“爷,这事交给妾自己解决就好,皇子妃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不能劳心劳力,更何况这事又跟皇子妃有什么关系,您可千万不能去问皇子妃。”

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皇子妃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保养秘方,更多的是黄淑人借着皇子妃的势自作主张。

“皇子妃是好的,那黄氏就禁足钟秀园,等到皇子妃和你生产了后再解禁吧。”四皇子话毕,还高声叫了李响。

李响自小伺候四皇子,自然懂得四皇子的意思,应了一声就去传话了。

李响眼尖,刚刚就看到黄淑人往皇子妃的正院跑去,当下带了个小太监直接往正院走。

后宅对女子的要求多,其中有一条就是哪怕再急也不可在随意奔跑,因此李玉到的时候黄淑人还没来得及见到皇子妃就被李响带走了。

黄淑人被带走的时候还向正院的人求救,可她运气不好,求的是寡言少语的白棋。白棋是绝对不会用这些杂事打扰皇子妃的,哪怕黄淑人是正院出去的人也一样。

这事儿也就这么瞒下来了,皇子妃只知道黄淑人惹怒了四皇子被禁足,其他的她实在没精力管,这一胎怀像太差。

容与去正院求见的时候,皇子妃倒是见了,心下里也知道大约是黄淑人那件事,就单想看看富察淑人有什么话要说。

“给皇子妃请安。”皇子妃自然不会让容与行全礼,叫白琴看座就直接问了容与今日的目的。

见皇子妃直接,容与也说得直白:“妾身今日来求见皇子妃确有一事。那黄淑人每日都来妾身的容木斋拜见,一坐就是大半天,也不管妾身和身边这些人怎么暗示,黄淑人就是不走,只是这黄淑人打着皇子妃的名号,妾身实在是没法直接开口赶人。只昨天妾身实在是难受,也是真的受不了黄淑人了,想跟皇子妃求个恩典,这黄淑人是真的打扰到妾身的生活了。”

听完容与这番话,皇子妃没马上开口,容与也不急,静静坐着等。

良久,皇子妃才轻叹一声开口:“是你把爷拦下了?”

“是。”这也算是卖了皇子妃一个人情,容与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后院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你养胎。”

“妾身多谢皇子妃体恤。”容与又起身行礼,这次皇子妃没有阻拦,容与知道,皇子妃这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也承下了这个人情。

那就行了,今日的目的也没多待,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终究还是轻声说了纠结很久的话:“皇子妃注意休息,多吃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妾身告退。”

直到确认容与走出正院的大门,刚刚一同在屋内伺候的白棋才开口:“皇子妃,刚刚富察淑人最后那一句话?”

“那不就是我们一直想知道的吗?”皇子妃说话时脸上的笑意多少有些寻味,“黄淑人那边你们知道这怎么做。还有再过几日陈嬷嬷就要进府了,你们记得把嬷嬷住的地方收拾好。”

“奴婢省得。”白琴、白棋应下,一人领一个差事,都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皇子妃这胎从一开始就有些难,到现在已经五个多月,顺妃娘娘本想派身边的嬷嬷来照料,只是被皇子妃拒绝了,转而求了四皇子寻了自己的奶娘进宫伺候。纵然皇子妃尊贵,四皇子也没厚此薄彼,给容与也安排了个嬷嬷。

这个嬷嬷来头不小,四皇子本想留给皇子妃的,只是人家不要。

要知道这个焦嬷嬷可是皇后身边的人,当年在亲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人物,跟高淑人的母亲关系不错,高淑人幼时养在亲王府的时候没少受这嬷嬷的照顾。

陈嬷嬷进宫需要经过层层检查,焦嬷嬷倒是不需要,只是总归不好越过皇子妃,所以一直等到参加完年宴,焦嬷嬷才到了容木斋,彼时容与的肚子也已经五个月了。

焦嬷嬷进容木斋那日,容与为她摆了个小桌,自掏银子叫了不少好菜,叫上了隔壁的高淑人一同。

两位淑人自然不能和奴才们一桌,只是在院中摆了两个桌子,容与和高淑人在高一些的桌子上,剩下的人包括高淑人带来的兰心、兰湖去了焦嬷嬷那桌。

焦嬷嬷看到高淑人眼眶都有些发红,但她知道现如今自己是容木斋的人,哪怕容与同高淑人关系不错,也不能失了分寸。

容与看在眼里也不生气,焦嬷嬷看到高淑人眼红那是念旧情。

会记得旧情的人有什么不好,只要高淑人没出问题,焦嬷嬷那也一定不会有什么。

只是,等自己生产完,或是等高淑人有了身孕,就顺势把焦嬷嬷送去清兰斋吧,焦嬷嬷一定是更想去清兰斋伺候的。

一晚上,主仆都很高兴。只是等高淑人走后,焦嬷嬷就跟着容与去了内间,屏退了其他人,说了一件让容与震惊不已的事。

兰湖身上的香味是麝香。

“嬷嬷可能确定?”容与是真的震惊,兰湖身上的味道并不重,靠的近些才能闻到。富裕些的小丫头们都喜欢用熏香熏屋子或是衣服,淑人身边的贴身宫女自然也是在这一行列的。

“老奴确认,今晚兰湖就坐在老奴身边,那味道定是麝香。”

要知道,焦嬷嬷可是陪着皇后从亲王府那龙潭虎穴走出来的,后宅女子的隐私都瞒不过她。

今晚初初闻那味道,第一反应就是猜想高淑人是不是同富察淑人不和,兰湖就是高淑人的一步棋。但是转眼又打消了这年头,先不说如今富察淑人胎儿康健,高淑人久久未怀,而那兰湖偏偏又和高家三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焦嬷嬷还是决定赌一把,赌的就是两位淑人关系是真的好。

看着富察淑人瞬间皱起的眉毛,还有吩咐木云第二天一早就把高淑人请来,焦嬷嬷知道,她赌赢了。

“嬷嬷,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嬷嬷可以认真地回答我。”

看着容与严肃的脸,焦嬷嬷跪了下来,郑重回答:“淑人尽管问,老奴省得。”

“嬷嬷你,是想留在我这容木斋还是隔壁的清兰斋?”

焦嬷嬷实在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原以为富察淑人是忌惮自己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想要自己表忠心,可没想到竟然问这个。

于公于私,她当然更想去清兰斋伺候啊,那里面住的可是自己老姐妹的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她毕竟是被指给了容木斋伺候......

“老奴不想欺骗淑人,老奴想去清兰斋陪着高淑人。”

“好。”容与起身亲自扶起焦嬷嬷,没有生气的样子,“嬷嬷不必惶恐,我其实很欣慰嬷嬷能跟我说实话。我知嬷嬷与清雯的感情,也不想梗在其中讨人嫌。”

“淑人,老奴......”

“嬷嬷先听我说完。我同清雯都只是淑人,按规矩身边都是不能有嬷嬷的,我这边也是因为怀有身孕才破例。嬷嬷现如今只能待在我这儿,待日后清雯有了身孕,我自会请爷开口,到时嬷嬷只可以去清兰斋伺候,想必高淑人也是开心的。”

“老奴多谢淑人大义,多谢淑人成全。”焦嬷嬷感动不已,执意跪下对着容与磕了三个头,接着又表决心,“淑人放心,老奴现如今是容木斋的人,定会保淑人平安生产。”

“嬷嬷快起来吧。我也是有私心的,希望您能多提点一些木云,不瞒嬷嬷,这丫头也是懂些医理的,只是想今日嬷嬷察觉出来的这些腌臜她是不懂的,还望嬷嬷能多带带她。”容与说完,还看想木云。

木云聪明,就势上前扶起焦嬷嬷,笑言道:“日后劳烦嬷嬷多教教我。”

两边自然达成了合作,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清兰斋的事儿了。

那兰湖,留不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与刚用完早膳,还来不及换上待客的衣裳,高淑人就带着兰心风风火火来了。

衣裳也不急着换了,自上次去了正院后,皇子妃又免了请安。这几日四皇子也忙,除却那日知道容木斋叫了太医才来看了看容与,后院的女子都已经很久没见过四皇子了,皇子妃也不例外。

“到底什么是事,昨天我问木云她也不说。”容与今天懒懒的,窝在内殿不想动,干脆就直接将人请了进来。

内殿只留下木云和焦嬷嬷,木夕去了外间守着,容与便直接对高淑人道:“焦嬷嬷,你来说吧。”

“是,老奴斗胆了。”焦嬷嬷上前,看向高淑人的眼睛里满是慈爱,昨晚同容与说过的话也都完完整整又复述了一遍。

“这,嬷嬷莫不是想错了,兰湖她是父亲给我的人。”高淑人脸色瞬间就白了,麝香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兰湖怎么会呢?

“高淑人,您不要怪老奴多嘴,兰湖说到底是三老爷的人,三月小选五姑娘也要参加了。”焦嬷嬷的话犹如雷击,是啊,自己那五堂妹也要参加小选了。

高淑人是高启的嫡长女,但若是跟族里排辈,她行二。

高启兄弟三人,上面的长兄有两个女儿,分别行长、行三;高淑人下面有一个嫡亲的妹妹,焦嬷嬷口里的五姑娘就是三叔家的嫡长女。兄弟三人都有官职,小选必然都得参加。

而兰湖呢,因着和高淑人年岁相仿,就被高三爷求了高启走了高淑人的门路。

有着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高淑人待兰湖一直很好,可以说是和兰心比肩了。

“兰心,把之前你收起来的糕点拿出来。”高淑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催促着兰心。

只见兰心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打开后,赫然就是之前命兰湖做的药膳糕点,是木云给的方子。

“请嬷嬷和木云姑娘掌掌眼,这糕点可有什么问题?”将糕点一分为二,焦嬷嬷和木云各执一半细细观察,又取下一点放入嘴中,没人阻拦她们的动作,室内很安静,大家都眼睛都盯着两人,待最后的结论。

焦嬷嬷和木云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了定论,由焦嬷嬷开口道:“回两位主子的话,这糕点没什么问题,也是寻常夫人会喜欢的零嘴,只有一点,薄荷似乎有些多了。”

木云接着上前道:“确实如焦嬷嬷所言,这应是按照奴婢之前给兰心姐姐的药膳方子做成的,只是多了一味薄荷。”

“薄荷不是清热解火的吗?”高淑人不明所以。

“回淑人的话,薄荷的确是清热解火的,只是淑人您现在的身子本就有寒凉之症,一直吃这含着薄荷的糕点,或者是再有些其他寒凉的食物,对您的身子也算是雪上加霜。”对着木云的话,高淑人脸色惨白,兰心更是气得脸色涨红。

容与在一旁不置一词,说实话,木云参与进这件事已经算是逾矩了,这个时候自己明显不该多说什么,只在高淑人有需要的时候出面就可以了。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如今自己只是个淑人,身边伺候的人有限,但等腹中这个孩子出生,容木院必然会添人。

先不说焦嬷嬷以后会去清兰斋,但是孩子的乳母和保姆就各需要两人,等到孩子满一周岁,单留一个乳母就够,若是个娘子就还要添两个小宫女,皇子的话就是小太监了。

富察家的情况也没比高家好到哪里去。巴克墩是富察氏这一支的族长,在兄弟中居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均是庶出。

容与自己嫡亲的妹妹还小,今年的小选不会参加,只是那两个叔叔家中确实有女儿参选的。虽然说两个叔叔是庶出,家里的姑娘没有和容与姐妹一起序齿,但若是阿玛不明所以起了帮衬家里的意思,再把其中一个自命不凡的堂妹送来皇子所,那可真是够头疼的。

是时候该给家里传个信了。

这边容与在思考自己院中的未来,高淑人一行人还在商量这事如何处理,不过这兰湖确实不能留了,不管是想要将三房的表亲弄进皇子府,或是兰湖自己想侍主,这人清兰斋容不下了。

兰心说干脆将计就计,再等上一年向四皇子求个情把兰湖放出去、只是焦嬷嬷不同意,她毕竟在深宅后院生活了几十年,宅心仁厚在她这儿 是没有的,她想着把兰湖控制起来,不声不响让她病逝就好了,要不是因为是高家内部之事,那她必然建议高淑人把事情捅给四皇子知道。

高淑人不甘心那么轻易放过兰湖,却又忍不下心像焦嬷嬷说的那样对兰湖下手,自己心里也没个章程,下意识看向容与。

容与能怎么办?高淑人也算是自己招过来的同盟,谁让当初后院只有两人的时候,是自己递出去橄榄枝。

说不想管还不是得说两句:“你们要是信我的话,不如直接把这事告诉爷。”

容与的话让焦嬷嬷若有所思,高淑人到底年轻,忍不住开口:“跟爷说,那父亲他们......”

“这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谋害皇家,高家三房做下的事同你们二房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就是这样没错,高启如今是詹事府总管,长房的高述在凉州也有建树,倒是这个三房老爷就靠着两个哥哥的庇荫混吃混喝,现在看来就连这样也不满足了,竟妄想取代高淑人。

“富察淑人说的是,高淑人您直接禀与四皇子好过私下里处置。”焦嬷嬷想通了也直接附和容与,“只是,淑人您最好找自己人跟高大人说一声,让高大人也有些准备。”

高淑人咬咬牙,似下了某种决定,站起身恭恭敬敬对着容与行了个大礼,道:“容姐姐,今日之恩我铭记于心,以后的日子我定会站在姐姐这边。这事我还需细化下章程,就先不打扰姐姐了。”

“行了,你先把眼下这事解决好,让焦嬷嬷去帮你吧。”有些累了,尤其是腰酸得不得了,这事也不是自己适合多参与的,让她们自行去商议吧。

“容姐姐,焦嬷嬷,这......”高淑人眼中有些欣喜,马上就要迸发似的。

容与好笑,与焦嬷嬷对视一眼,双方都心下明了:“昨日我与嬷嬷交了心,知晓你们二人有旧,也想要多些时日相处,等日后我与爷说一声,就让焦嬷嬷去陪你吧。”

高淑人又开始道谢,这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更是泪涟涟,容与最是受不了好看的姑娘含泪,慌忙阻止:“你也别把我想太好,现下我是需要焦嬷嬷的,长时间离不开。我说的日后是等你有了身孕或是往上再走一走,才能让焦嬷嬷正大光明去你那儿。”

无法,按规矩,淑人只能配有两个大宫女,一个打杂宫女,一个跑腿小太监,嬷嬷是没有的。皇子妃就先不说了,侧妃倒是可以添一个嬷嬷,一个小太监。

不过若是没了兰湖,不知可不可以用焦嬷嬷顶了兰湖的缺,毕竟四皇子对高淑人的情谊不一般。


容木斋这边的气氛比正院要好很多。

四皇子轻轻抚摸容与的小腹:“你好生休息,爷要去给父皇和母后报喜,晚些再来看你。”

“爷,妾这还没确认,万一有什么差错不是白高兴一场,不如等十日后太医诊完脉再议吧?”容与还不知道皇子妃也怀有身孕一事,只以为四皇子是想要报自己的喜讯。

“你这边且等等,正院那边也有了三月身孕,爷先去禀告皇子妃的身孕。”

容与有些脸红,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改口道:“妾不知皇子妃已有了三月身孕,那自是耽误不得的,爷快去吧。”

四皇子见到容与的脸红和眼里的愧疚,要是平时早就调笑两句逗逗难得一见的富察淑人,只是今日实在是没心情。

他拍拍容与的手就起身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又转头对容与说:“太医说你身子很好,无需喝什么补药。你乖乖听太医的话,要是让爷知道敢偷喝劳什子补药,爷决不轻饶。”

说完也就走了,一旁的木夕满心疑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儿,爷这是......”

“无事,我月份尚浅,前三个月咱们关起门过日子。皇子妃也有了身孕不会在意我,日后除了爷和高淑人,其余人一律不见,只说我身子不适。”

“是,主儿,您饿不饿,小厨房里有新做的馄饨,奴婢去给您端一碗吧?”木夕不如木云聪慧,但最是知好赖,她知道自家淑人不会害自己,自然是淑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下淑人怀着身孕,自然是不能饿着的。

容与还真有些饿了,小厨房王公公的手艺是相当好的,馄饨包的皮薄馅大,煮馄饨的那一锅高汤更是鲜的不得了。

“你去吧,记得刚刚太医嘱托有些食材不能吃,问清楚了再拿。”

“奴婢省得。”

木夕下去后,内间就只剩下容与和木云两人,容与才开口:“木云你说,刚刚爷那句话,是不是皇子妃那边......”

木云凑近容与的床榻,声音也压得很低:“皇子妃应当是喝了过多的补药,奴婢记得皇子妃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在喝药,高淑人还特意来说过这事儿。”

是了,高淑人身体有些虚,常年喝药,还是经常和容与一起吃午膳、踢毽子才开始改善,到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日日喝药,每月一诊平安脉也是越来越好的结果。

只是多年下来,她对药材的味道很敏感,私下里也和容与说过,皇子妃身上总有股子药味,和自己原先的补药有些相似。

这么一说,容与就懂了,怪不得四皇子来的时候会是皱起眉头的模样。

“咱们不必掺和,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说着话,高淑人就来了,也不用人招呼自己直接进了内间:“你今儿是怎么了?请个平安脉这么长时间。”

“木云,给高淑人看茶。我院中的菊花开了,正好用来煮茶。”

“好了好了,我喝什么都行。今儿正院那边的人都是紧张兮兮的,你这儿也不遑多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好歹让我心里有点底吧。”高淑人惯来是个急性子。

“皇子妃遇喜三月余,我大约是一月。”容与也不瞒着,直接就说了。

“这,这,你怎的才告诉我,昨日我们还一同踢毽子,没什么事儿吧。”高淑人有些急,几年相处下来,自然也是真心相交。

“我这也是才知道的,你也就比我晚了那么一炷香的时间。”趁着木云把新煮好的菊花茶端上来,让高淑人喝下一些静了心才继续道:“我身子骨素来不错,没什么事儿。倒是皇子妃那边,你近些时候把底下的人看牢些,万不能碰上去。”

高淑人心下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皇子妃这胎有什么问题?”

“你小声点。也不怕惹出什么麻烦。”容与被这突然一声吓了一跳,看了木云一样,对方连忙走到门开看了看,这次高淑人两个兰字辈丫头都带来了,兰湖守在外面,兰心陪同进了内间。

没有什么不妥,木云回内间朝容与点点头。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正院的主儿喝多了补药,腹中胎儿不太健壮。”

“怎得这补药喝多了还真能出事?”

“不然你以为我之前一直嘱托你少吃些药是在逗你玩不成,药补不如食补我都不知道同你说了多少次。”实在气不过,容与抬手轻轻掐了一把高淑人的脸。

高淑人也不躲,左右不痛不是吗。

正巧木夕端了小馄饨进来,容与索性分了小半碗给高淑人,两人一同吃了,菊花茶也一直在炉上煮着,凉不了。

用完这道加餐,高淑人也不急着走,不时用手小心翼翼轻碰容与的肚子,满眼都是羡慕。

这些容与也都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拉住高淑人手道:“今日这些事,万不能再让旁人知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清雯,你可愿让木云给你把把脉?”容与还是不忍心高淑人眼神里的羡慕和落寞,还是决定再帮她一把,“那丫头懂些医术。”

话中未尽之意高淑人懂了,有什么不愿意的,直接朝木云伸出手腕。

“奴婢冒犯高淑人了。”一早自家淑人就和自己说过,找个机会要帮高淑人瞧瞧,当下也不推辞,干脆地上前查看高淑人情况。

“劳烦高淑人让奴婢看看您的舌苔。”姿势有些不雅,索性也没其他人瞧见,高淑人也就照做了。

“高淑人若是信得过奴婢,接下来这一年奴婢帮您好生调养,有孕的可能会大大增加。”

“我现在的身子不行吗?”

“高淑人您尚且年幼,我家淑人在您这个年纪也是在调养身子,这些事急不得。”高淑人与四皇子同年,都是先帝五十年生人,略小四皇子几月,算下来整整小了容与一岁,现在确实不着急。

道理高淑人也懂,不说心下什么感受,还是道:“那就麻烦木云姑娘了,我会让兰心过来给你打下手的。”

未言明的话大家都懂,派兰心过来也不是觉得容与会让木云给自己使什么绊子,只是为了不给双方留下把柄,大家都相处都是以诚待人,可以规避的风险还是尽力规避吧。

“容姐姐,这要是个皇孙就好了,万一我真的不能有孕,那以后我也就靠他给我养老了。”抛开刚刚有些沉重的话题,高淑人玩笑道。

“我倒是希望这是个娘子,皇孙的话还是再等等吧。”

“你这是怕越过那头去?”

“怕啊,前朝那些事我不信你没听说过。再有庶长子行事总是多有顾虑,要是娘子,我不能让她占嫡,占个庶长女的名头也好,以后说不得还能求个京中的婚事。”

“也是,娘子好,再养的骄纵些,我要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咱们小娘子。”

“这话我可记下了,以后怎么也得多带着咱们小娘子去高阿母的清兰斋讨赏。”

“来来来,不止这个,以后生几个来几个,还能把我清兰斋搬空不成?”年幼无知的高淑人,以后总会为这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容木斋的气氛很是和乐,四皇子却是半喜半忧向宫中三大巨头传了信,除却皇后按照惯例送下赏赐,元立帝和顺妃娘娘都格外重视,元立帝直接大手一挥将院首和秦太医都送进了四皇子府,一人负责一个,一定要保母子平安。

皇子妃这些时日也要好好养胎,也就免了每隔五日的请安,待皇子妃身子安康后再行请安。

至此,后院的女人们也都知道了皇子妃和富察淑人双双遇喜的事,无论处于什么心态,贺礼都紧赶慢赶送去了正院和容木斋,苏淑人还想亲自上门道贺,都被容与以身子不适拦下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四皇子府的五个院内多少心酸事,都只有自己知道了。


“金淑人说笑了,后院的姐妹们哪个是没有福气的?”容与心情还挺好,也不在意金淑人的话,左右那酸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这些时日你就好生在容木斋养胎,请安也暂时先免了。”皇子妃的声音很平淡,说这话似乎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谢皇子妃。”容与起身行礼。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歇着吧,其他人也都回去吧,别打扰富察夫人休息了。”容木斋和清兰斋在后院最里面的位置,距离其他院落有一距离,而正院又在靠近前院的位置,差不多这两个院子是在所有院落中最远的,再加上皇子妃的身份使然,轻易是不会踏足妾室的院落。这下交代完事情,也没多留带着人走了。

金、苏淑人同容与道喜后也就走了,再不走她们可能忍不住心里的酸意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高、陈两位淑人倒是留了下来,容与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人给她们看茶。

至于那黄淑人,不值一提,还在禁足呢。

“你留下做什么?”高淑人不急着喝茶,看向陈淑人问道。没办法,这些时日她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陈淑人跑容木斋的次数都快赶上她了,就怕哪天容姐姐的心也偏向那一边了。

“高姐姐不用多虑,平日里富察姐姐对我照顾颇多,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不过投桃报李罢了。”陈淑人也没计较高淑人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在她看来,清兰斋一直和容木斋交好,既然是同盟的同盟,那就是一个战线的,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没必要计较。

正巧这时,被焦嬷嬷抱回偏殿的小宸璜见不熟悉的人都走了,也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先前已经被焦嬷嬷嘱咐过,知道阿娘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不能再向平时一样往阿娘肚子上扑了,于是懂事地向两位淑人行了礼。

高淑人极其喜欢小宸璜,熟练地将刚刚起身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揉搓,这个时候的小宸璜是乖乖的,不过耐心是有限的没一会准要闹着下去自己走,高淑人显然早已熟悉这一切,抓紧时间使劲揉搓。

陈淑人则在一旁和容与话家常,也主要是关心关心容与肚子那块肉。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前几日那般吵闹?”容与余光留意着玩闹的一大一小,嘴上关心陈淑人。

“还不是那位说是不舒服,一定要让爷去看他。大约是看着皇子妃的面子,爷倒是去了,可谁让那位是个没脑子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然后爷就来我这里了,这不那位气得不行,天天找我闹。”

“我都以为她快要出来了,这下怕是还要禁足下去吧。”容与是真的不知道青阳家是怎么把黄淑人给选出来的,实在是没有脑子,要不是还有皇子妃的一丝面子,怕是四皇子根本想不起这个人了,可真是浪费那张脸了。

“左右你还是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她做出什么事,连累你了可不好。”

“我记下了。”

“我就是说你们,一个不长眼的废物也值得你们这么费心,看不顺眼找人教训了就是。”小宸璜已经受不了高淑人的蹂躏,跑到了容与身旁求安慰,高淑人没了玩具也就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有些事情不能急。”高淑人说那话有这个资本,四皇子的宠爱就是最大的仪仗,可是陈淑人没有,自然有些事情不能做。


元立三年四月,四皇子府和五皇子府的改造基本完成。

年初元立帝就命工部的人开始改建,这是留给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住所。

三月初小选,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被指了两个淑人,这下原本居住的皇子所就有些不够了。

好在元立帝的儿子不算多,目前也就四个:三皇子是最年长的儿子,早已成婚出宫建府,因着生性顽劣不分时事,圣上待他很一般。

四皇子和五皇子是同一年生的小儿子,之前两个小皇子结伴住在皇子所,现在要各自成家就择地建府给他们。

最小的六皇子为已逝皇贵妃所生,是个体弱的,被元立帝养在身边。

搬家时间也都定好了,五月初五是好日子。

皇子府这边实在是小,五皇子的两个淑人一天天就在争风吃醋,隔壁四皇子的淑人富察容与听得一清二楚,左右成日也没什么事,干脆就泡了茶在院子里听墙角。

“你成日倒是悠闲。”从外进来的四皇子不出意外又看见他的这位富察淑人抱着新煮好的桃花茶笑眯眯听着什么,旁边还有一盘吃了一小半的桃花糕。

容与看见四皇子进来,也就站起来迎:“爷,瞧您说的,隔壁这动静,妾想听不见都难。”

四皇子也不计较容与懒散的态度,径直走到容与的藤椅上坐下,吩咐木夕再去泡一杯桃花茶来。

“爷,您一回来就会抢妾的位置。”容与抱怨的话不缺亲昵,也坐到了另一张藤椅上。

本来院中只摆了一张藤椅,只四皇子看到容与的悠闲生活后,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他倒是也没有说藤椅只能他一个人坐,只是要是四皇子人在这儿,容与就没地方坐了,干脆又让人做了一张。

木夕很快就泡好了茶,恭敬地呈给四皇子就退到了一旁。四皇子接过饮了一口,又顺势拿起石桌上的桃花糕,很快就把剩下的大半盘消灭干净。

“这桃花糕不错。”四皇子吃完也不吝啬对这糕点的夸奖。

“这可是妾花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对于容与时不时搞些吃食出来,四皇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遥想第一次吃到容与端来的牛乳糕,自己还不以为意,要知道这满宫的主子肯自己动手的可没有,都是动动嘴就有下面的人给安排好了,直到亲眼看见容与熟练的操作才相信了。

“父皇说下个月初五,就要出宫,今天和五弟去看了,都差不多了。你最近也收拾收拾东西,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容与听到这儿眼睛都亮了,她盼着搬家已经好久了。

这皇子所虽说寓意好,里里外外的太逼仄,自己又只是淑人,连个正经的院子都没有。出宫就好了,怎么样都能有一个院子。

许是容与的眼睛太过明亮,让四皇子看了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怎么,这皇子所你住的不开心?爷看你成天吃吃喝喝还去听墙根不也挺乐呵。”

被捏了脸颊容与也不恼,伸手拉过四皇子另一只手,边捏他手指边说:“爷,您别光取笑妾,您不是也盼着好日子尽快到吗?妾可是想要一个院子好久了,再有听着隔壁那章淑人和马淑人吵闹开始还挺有意思的,时间一长那可是无趣了。搬过去呀,妾也清静。”

章淑人和马淑人是三月小选指给五皇子的指引宫女,马淑人仗着自己和先帝太妃沾亲带故看不起章淑人,偏偏章淑人生了一副好颜色,颇受五皇子喜爱,两个人成日里争风吃醋,就连膳房先给谁送吃食都要争一争。

一天天好不热闹,与一墙之隔的四皇子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皇子也是被指了两个淑人,容与是满姓富察氏,父亲是詹事府少詹事巴克墩,母亲是巴克墩的原配嫡妻,除容与外还孕有一子一女。

容与是富察府的长女,也是巴克墩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备受宠爱,庶出子女先不谈,嫡长子景额都没法比。

四皇子的另一个指引宫女母姓为高,高淑人和四皇子是青梅竹马,母亲是当今皇后身边的婢女,嫁人后又回了皇后身边做管事嬷嬷。

元立帝还为亲王的时候,高淑人的母亲颇有脸面,高淑人也很得皇后喜爱。

这一次因为高淑人母亲新丧,八月才出孝期,本不该参加小选,但皇后很是喜爱,问了四皇子的意见,就定下来淑人一名,等九月直接入府。

故而现在四皇子的后院就只有容与一人。

大约男子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的感情都是不同的,况且容与的年龄也不大,严格来说,比四皇子大了九个月,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娇俏,再加上的确是生得好,同当下女子相比有着天然的血统优势,容与身上满族姑奶奶的气势不少,最特别的就是那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让四皇子的心总觉得痒痒的。

相处了近两个月,感情也深了不少。

四皇子对容与的感情正是热烈的时候,在他看来容与大胆的言语那是情趣,不和他生分,平日也乐得纵容她这样:“爷去看了,父皇给爷和五弟的府邸都不小,后院有两个大院子,景色都不错,到时候留给你和清雯住。”

四皇子说的最大的院子自然是除了正院和东西院的,那是皇子妃和侧妃的地方。

现在四皇子还只是个光头皇子,没有侧妃的指标,等到封了郡王或是亲王,就可以封侧妃,至于有没有自己的名额,那等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容与满眼含笑,双手捂着胸口,好听的话张口就来:“有爷这一番话,妾真真是太太太感动了,怎么会有爷这么好的男子啊,妾的心都被爷填的满满的。”

“可幸亏你不是个男子,不然有多少娘子都能被你这张嘴哄了去。”

“那妾亏得不是男子,不然就不能跟了爷,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知道四皇子心情好,容与更是加把劲儿,本来她心情因为要搬家就好得不得了,好听的话就更是不要钱得往外冒。

皇子所内四皇子的笑声不大,但也被隔壁五皇子听了去,实在是觉得糟心,自家四哥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服,再反观自己院两个女人的唉声载道,真的是太!讨!厌!了!

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五。

四皇子长于五皇子,先他一步带着家眷和行李出了宫。

皇子的女人平日是不能在宫里走动的,这还是容与进宫以来第一走出皇子所。两地距离不远,走到宫门口,容与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看,身旁的木夕好奇地问:“淑人,您看什么呢?”

“我啊,看看这皇宫是什么样,今日出了这宫门,轻易也是再不能来了。”

“淑人,您且放宽心,跟了四爷,好日子在后头呢。”说话的木云,声音压的极低,就连距离最近的木夕都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木夕和木云是三月入宫时内务府分配过来的宫女,巴克墩把人查了个底朝天才送过来,忠心勿庸置疑。

木云的身份就更特殊了,自幼与容与一同长大,甚至也是富察氏的女儿,只是和容与这一支的血缘差的有些远了。

“走吧,我们回家了。”容与没再多言语,只是心里有团火,这偌大的皇宫啊,谁能说日后没有她富察氏嫡长女一席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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