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磨蹭了一个多小时。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外面静悄悄的,这才注意到,他很久没有来敲浴室门了。
我裹了浴巾出来看,卧室似乎一切如常。
可他刚脱下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人也不知去向。我唤着他的名字,找遍家里各个角落。
张子岳在新婚夜,神奇的消失了。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踪迹全无。
*
我努力让声音平缓,捂着话筒偷偷深呼吸,让自己平复好心跳。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淡淡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我在出差,还得忙一段时间。”他的语调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那好,等回来了,马上办证,还彼此自由吧。”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他还是了解我的,忙在那边道:“稍等,少影,我听说今天林小夜去找你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再次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疼起来。
他说林小夜没给我添麻烦吧!?
他居然用这样维护的口吻,在他心中,林小夜与他已然是同一阵营?
“既然知道她会给我找麻烦,那就管好她,别让她跟个疯子似的到处惹事。”
我压抑满心的愤怒,没好气地说,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躺在床上,我关了灯,黑暗如汹涌的潮水,瞬间从窗外席卷而来,将我罩得密不透风,似乎连空气也被无边的黑吓退,要大力呼吸才够维持。
最甜的记忆总会在最无助的时候,化成恐怖的野兽攻入梦里,任你如何挣扎也脱不开身。
我醒来时冷汗淋漓,喘着粗气坐了半晌。
这才恍恍惚惚将梦中那个搂着我亲吻的人赶出脑中。
五. 迟来的拜见
我很庆幸当初没有听张子岳的话,留在他公司任职。而是开了这家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