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盛况。
他亲手缔造的宏图大业,自然不愿拱手让于他人。
朝臣们数次提起,皆被他驳斥了。
可是如今,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老了,再无盛年时的雷霆之势。
我看到了他的无力与挣扎。
他并不甘心,不甘心接受那些朝臣的谏言,却又在苦恼百年之后如何托付河山。
他似是与我闲话家常般说道:“若从宗族中过继嗣子,你觉得谁可堪大任?”
我沉默良久,沉声道:“是否过继嗣子,来日父皇自有答案。”
他的手微顿,目光顿住,他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他问的是人选,而我回的是是否过继。
5父皇请当世大儒为我授课,更让叶大将军亲自教我骑射剑法,幸好从前便有些底子,如今得名师指点,自会事半功倍、日益精进。
我前往太学之时,在拐角处听见有学子在私下议论着立储之事。
我并未着急出现打断他们,反而在隐蔽处听了许久。
他们似乎已经窥见朝中风向。
如今祁王之子风头正劲,朝中大臣皆属意于他,想让父皇将他过继为嗣,承储君之位。
听说就连祁王府的奴才都开始气焰嚣张了,本以为这只是宫人夸大之词,直到我见到了祁王府的安阳郡主,方知传言不虚。
祁王一家奉命入京,也不过两载,可是行事上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那位安阳郡主竟公然同我挑衅,只为争一匹良驹。
那本是叶大将军亲自为我寻来的宝马,她却看上了。
她抢在我前面,率先上马,勒紧了缰绳,居高临下地道:“永昭公主,这马儿性子烈,看来更适合我去驯服,你不如再挑一匹性情温和的,那才适合你。”
她的言语间带着笑意,可是眉眼中尽是挑衅。
我亦笑着应道:“若我偏要这一匹呢?”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我语气中的寒意,反而笑得肆无忌惮,微抬着下颌,倨傲道:“可我已经得了,自然便是我的了。
听说陛下身体欠安,公主有时间同我争,不如回去多陪陪陛下,公主今日与我争一时意气,来日只怕会后悔……”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可是眼底已透着得意与威胁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父皇百年之后。
她的兄长还未真正入嗣,也还没有成为新的太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