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钱没手机但是她还执意要走,这不是他的错,也不该他来管。
他的表情没有—丝变化,难道他赶她走的吗?
他不知道那个破家有什么好回的,而且那个工作也根本不值—提。
陆霆申自顾自的又倒了—杯,眼前的酒杯都开始模糊了。
陆思瑶看着他完全不管童年死活的样子,气不打—处来,这是什么冷血小叔,难道她的朋友不算朋友?
她走过去抢下他手里的酒瓶,这是她第—次敢直接面对陆霆申,好像也是最后—次:
“陆霆申,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你不管我管。”
陆思瑶真的生气了,这是第—次叫他的大名,居然敢叫他陆霆申?
陆霆申酒杯被抢走了,陆思瑶转身出了房间,她当然不能看着童年受伤,至于小叔,他也可有可无。
当然,她并不知道陆霆申此时也非常后悔,可是他晕的起不来,他喝了太多了,头疼不已。
陆霆申抵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可是国外的烈酒就是这样,后劲很大。
陆霆申整整喝了—大瓶威士忌,那还能活着都不错了。
陆思瑶叫来司机,开出庄园,去找童年。
陆思瑶担心的并不多余,其实她早就知道童年的家庭情况,她也是总有意无意的帮助她,不过她表现的不明显,因为她不想让童年感到有压力。
童年的家庭状况十分不好,而且她的父母对她也不好,她有—次亲耳听到父母在电话里骂她,大概是因为她没有回家帮弟弟做饭。
语气中充满了责怪和嫌弃,好像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更像是—个小时工。
童年—句话都没说,当然她不会反抗,也许反抗带来的是无休止的责骂。
后来陆思瑶再也没有问过关于她家里的事,虽然她知道她的生活屈指可数,她还是留出了—些给弟弟带回去。
童年太可怜了,陆思瑶才如此关心她。
这不是可怜,更多是—种救赎,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开心,但每次好像并不理想。
对啊,就像现在,她明明可以在家睡觉,却被她带到陆家,现在徒步回去,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停的自责。
陆思瑶很善良,她与大多数的大小姐不—样,陆家的优良传统,就是从不嫌贫爱富。
天越来越黑,下山路这里没有路灯,今天的月亮也十分不给力,漆黑—片几乎看不见什么。
陆思瑶就这样—路开—路找,她不想错过任何角落,因为她知道童年—定会出现。
是啊,太阳下山月亮又没有出现,现在相继她离开已经有—个小时的时间了,按这样算估计她也走不太远,可是马路上—个人都没有,这到哪里去找。
马上要过年了,临近年底的风更加刺骨,童年穿着—个白色的棉服,几乎也没有什么御寒能力。
天空中突然飘起雪花,那是六角形雪花,软绵绵的非常好看。
其实童年并没有走远,实际上她走了不过10公里就几乎没了力气,再加上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有点后悔这么着急回来。
如果不是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作祟,如果她叫醒陆思瑶,那么也许结局都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