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开始了早九晚五的教学工作。教的都是些基础课程,学生大多是儿童和青少年。
看着他们认真练习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有时候会遇到特别热爱舞蹈的孩子,他们的眼神里有着纯粹的热情,让我想起自己最初学舞时的模样。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单纯地热爱着舞蹈,不掺杂任何杂质。
晚上培训班关门后,我会留下来自己练舞。关掉主灯,只留一盏射灯。在这样的光线下,我重新编排新的舞蹈。
这是一支关于告别的舞,没有华丽的动作,只有最基本的舞步。但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我的情感,是我对这些年来所有经历的诠释。
有时练到深夜,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只有音乐声和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练功房里回荡。
直到有一天,我在舞蹈室楼下的便利店里遇到了沈时远。
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疲惫:"这么晚了还在练习?"
我停下动作,走到一旁擦汗:"嗯,马上就走。"
"回家吧,太晚了不安全。"
我低着头:"不用管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近都没在家里看到你。"
"我在外面找了份工作。"
"缺钱?"
我抬起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苦涩:"不缺,就是想多赚点。"
他掏出钱包:"需要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我打断他的话,"我自己能解决。"
说完,我拎起包准备离开。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开口:"对不起。"
我的脚步顿了顿:"为什么要道歉?"
"关于比赛的事..."
"不用说了。"我苦笑着打断他,"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顾微微打来的。我趁机快步离开,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回到家,我继续整理要卖的东西。
翻到一个盒子时,我愣住了。里面是这些年来沈时远送我的生日礼物:十四岁时的芭蕾舞鞋,十六岁时的项链,十八岁时的手表...
每一件都承载着特殊的回忆。我记得他送这些礼物时的表情,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但现在,这些东西都要和那些回忆一起,被我亲手埋葬。
这些年来,沈时远给我买过很多东西。名牌包包、限量球鞋、高级手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把它们都挂在了二手交易平台上,标价比市场价低了一半。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我对着镜子说服自己,"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收到这样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