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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后续+全文

墨扶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早上凌东言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半夜梦游睡到了马路边上。豪华空旷的家跟遭了贼一样,没一处好的。除了大厅中间挑高的水晶灯是好的以外,几百平的海景豪宅,边边角角都或大或小地被破坏得惨不忍睹。比如他卧室里那张十几万一张的自动席梦思床。最贵的床垫被水浸透,大片被泡发的艾草沫,乱七八糟铺了一床。床垫被黑色的汁水染得黑不溜秋,全废了。衣帽间里的衣柜里,一排排最少每件定制要两个月才能完成的高定西装也被一刀刀划拉,没一件好的。就连给聂行烟准备的衣服都被剪得稀巴烂。所到之处,如鬼子进村打砸。慕远一大早被夺命电话叫来,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里很是迷茫:“三哥,你们昨天战况这么激烈呢?秀恩爱呢?”大清早的找他过来就是喂狗粮?大可不必。凌东言的头更疼了,“...

主角:聂行烟凌思思   更新:2025-01-23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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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行烟凌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墨扶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凌东言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半夜梦游睡到了马路边上。豪华空旷的家跟遭了贼一样,没一处好的。除了大厅中间挑高的水晶灯是好的以外,几百平的海景豪宅,边边角角都或大或小地被破坏得惨不忍睹。比如他卧室里那张十几万一张的自动席梦思床。最贵的床垫被水浸透,大片被泡发的艾草沫,乱七八糟铺了一床。床垫被黑色的汁水染得黑不溜秋,全废了。衣帽间里的衣柜里,一排排最少每件定制要两个月才能完成的高定西装也被一刀刀划拉,没一件好的。就连给聂行烟准备的衣服都被剪得稀巴烂。所到之处,如鬼子进村打砸。慕远一大早被夺命电话叫来,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里很是迷茫:“三哥,你们昨天战况这么激烈呢?秀恩爱呢?”大清早的找他过来就是喂狗粮?大可不必。凌东言的头更疼了,“...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早上凌东言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半夜梦游睡到了马路边上。
豪华空旷的家跟遭了贼一样,没一处好的。
除了大厅中间挑高的水晶灯是好的以外,几百平的海景豪宅,边边角角都或大或小地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比如他卧室里那张十几万一张的自动席梦思床。
最贵的床垫被水浸透,大片被泡发的艾草沫,乱七八糟铺了一床。
床垫被黑色的汁水染得黑不溜秋,全废了。
衣帽间里的衣柜里,一排排最少每件定制要两个月才能完成的高定西装也被一刀刀划拉,没一件好的。
就连给聂行烟准备的衣服都被剪得稀巴烂。
所到之处,如鬼子进村打砸。
慕远一大早被夺命电话叫来,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里很是迷茫:“三哥,你们昨天战况这么激烈呢?秀恩爱呢?”
大清早的找他过来就是喂狗粮?
大可不必。
凌东言的头更疼了,“你家恩爱这么秀的?”
慕远很会察言观色,三哥明显脸色不好。
“那是你家里进贼了?”
进贼报警啊,让警察处理,他又不会抓贼。
“还是你被谁盯上了?”
多大仇啊?
凌东言手指刮了刮眉峰,没接话,他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天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是她开的门?”
他要先确定一件事。
除了凌东言,谁还有资格住在这里,答案显而易见。
慕远自然也秒懂他嘴里的她是谁。
他叹了一口长气,语气十分怀疑:“三哥,你确定昨天我们分开后,你没有再偷偷背着我喝酒?”
怎么醉成这样了?
怎么进房间的都不知道了?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昨天把你送到楼下,你死活不让我上去,然后我就先回去了。”
昨天本来他是想送佛送到西,把三哥送到家的。
但是凌东言一脚差点把他踹飞,说什么也不让他跟着上去。
慕远就只能任由他自己回去了。
“你要不信可以看监控。”
慕远双手投降的姿势,先保证他自己是清白无辜的。
他眼睛乱转,一直觉得很费解,不是说聂行烟住在这里吗?人呢?乱成这样,怎么人影都没看见?
再看看三哥的样子,这又是闹哪一出?
这屋里能看能用的东西都被破坏得彻底,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此时电子屏幕亮起,有管家的视频电话进来。
“凌先生,外头有闪送给您东西,需要您本人签收。”
不等凌东言说话,管家大概也知道他是个难缠的主儿,语速又快又急,“说是一位聂小姐送给您的。”
凌东言停顿了两秒,“上来吧。”
管家带着闪送的人上来了后,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麻烦您签收一下。”
是个文件袋。
凌东言撕开一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色跟按了遥控器一样,变幻十分精彩。
慕远凑过去看了一眼,瞬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一张支票!
“聂小姐说,这钱就当是她给您的服务费。”
慕远一双耳朵竖得老高,等闪送的人一走,他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刚才他已经把半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能憋住笑。
“三哥,你昨天把嫂子怎么了,她竟然用钱侮辱你!?”
慕远觉得聂行烟的确是个人物。
她是不知道三哥到底有多有钱,还是在拿钱挑战他的底线啊?
看到三哥被气到无语的情况,简直难得一见。
但是很明显,昨天一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所以,昨天......
“咦,哥你衣衫不整的,要不先上去换一件能穿的?”
凌东言这才低头看,衬衫扣子掉了几颗。
看到衬衫,他脑子里闪回了几个片段。
他做了个很美的梦。
梦见聂行烟主动亲他了。
那鲜甜甘洌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实发生了,不是在做梦?
能让他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的情况只有一种——
“你昨天开的是什么酒?”这种熟悉又不可控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明明他已经慢慢在戒了。
慕远用手抓了抓脑袋,实话实说,“白马庄园。”
他想了想又继续,“我靠!三哥,开你一瓶好酒,你回过神来心疼了,不会今天想让我付钱吧?”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他开的,他没喝,也不能把账算他头上。
“长廊那一排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墙上锁上的。”
......
难怪。
见凌东言刨根问底的问问题,慕远有些回过味来了,“三哥,墙上那一面该不会......”
真是卧槽了。
难怪他昨天一点事没有,因为想着要开车,所以他没喝。
凌东言的眼睛睨过去,剩下的话,慕远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那酒不是一般的酒。
凌东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昨天他大意了,心里放松便没多问。
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这酒误了他的大事。
昨晚回家昏昏沉沉,早上醒来又发现聂行烟又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但是家里被搞得乱七八糟。
衣帽间里放着好几十个几百万的手表和名贵袖口没有任何挪动偷窃的痕迹,但是卧室里他常用的东西被毁了个彻底。
一看就是有人生气在泄愤。
凌东言的头一炸一炸的疼。
“这房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答案在这里。”
跟着凌东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昨天拿给他看的收购计划书。
慕远脑瓜子嗡嗡的,知道出大事了。
“三哥,以后咱俩出去,你还是别喝酒了,尤其是......”
在凌东言凌厉的眼风扫过来以前,他赶紧解释,“是你昨天非要带走这个,我拦不住啊。”
房子里和聂行烟有关的东西都被毁了个彻底,唯独这份计划书好好的放在这里,这就证明,她看见了。
淮北街是她的逆鳞,得知姜君眉把它卖给泛海的时候,她可以单枪匹马冲到凌家去拼个你死我活。
这份收购企划书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他没来及解释就被她先发现了。
他能想象得到,聂行烟看到这份企划书后愤怒的样子。
她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大骗子,是幕后黑手。
只怕她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现在再看看这乱成一锅粥的房子,想来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到时候,你可别求老子放过你!”说时迟那时快,男人龇牙握刀飞扑上去,打算他打一个措手不及。
只可惜他失算了。
也不知道凌东言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他速度极快的侧身避过,让偷袭的人扑了个空。
接着凌东言右腿一抬,脚尖直踹他后背心窝,这一脚正是凌东言平时练拳时常用的飞脚踢。
场面急转直下,刚才还嚣张至极的猥琐男,以飞扑的姿势,被人踹飞了好几米。
业余的碰上专业的,可想而知被KO的有多惨。
猥琐男当即被踢飞在地,咔嚓一声,下巴硬磕在地上,脱臼了,要不是地毯厚实卸了几分力道,他的门牙都有可能被磕掉。
刚张嘴,口里泛着铁锈味,喉咙翻涌着,喷吐出一口鲜血。
“尼玛的......啊!”都被打的爬不起来了,还不忘嘴上逞能,结果刚才被踹的后心窝又被凌东言用脚按住,脚尖使劲撵压同一个受伤的地方,疼的他冷汗直流。
凌东言望着匍匐在地如虫蠕动挣扎的男人,“怎么能说脏话呢?你妈没教过你,要懂礼貌?”
男人刚要说什么,凌东言又是一个飞踢,那人半张脸都跌在地面,好死不死的,正好磕到了踢脚线,那里有个坎,被他精准撞上,鼻子嘴角肉都被擦掉了几大片,血丝和肉泥混在一起,又惨又恶心。
不等他爬起,凌东言跟踩垃圾一样的踩住他的脸,自说自话,“哦,我忘了,可能你没妈。”他说一个字,脚后跟就用力踩压男人的头一次,脚底下的男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凌东言都没停手。
作为凌东言多年的好友,慕远从未见过今天这副模样的凌东言。
他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地上的男人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吐出的血把周围的银灰色地毯都染成了深红色。
大片血迹凝结成块,场面很瘆人。
“别踩了,再踩要出人命,先看看她有没有事。”倒不是慕远不去扶聂行烟,而是现在的凌东言早就没了以往的克制、冷静,谁要是敢动聂行烟一下,他就要上去弄死谁。
他疯起来谁都拦不住。
‘聂行烟’三个字像是打开凌东言大脑运转的开关,拉回他被愤怒冲昏的头脑。
不过他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瘫趴在地上如死狗的男人,吩咐赶来善后的保镖,“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保镖们哪见过凌总亲自出手,各个噤若寒蝉,点头应着。
金帝斯六十八楼的总统套房已经被凌东言包下,私人医生刘虹早已等候多时。
她坐凌总的直升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
凌总满身血污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个女生,任凭她怎么扭动,凌总就跟丢了魂一样的,紧抱住她不放。
聂行烟只觉得浑身上下被炙烤的热气腾腾,宛如行走在旷野无边的沙漠,烈日当头,晒得她焦灼口渴,迫切需要水源。
身上穿的衣服成了阻碍。
好像她抱着的一根柱子是清凉的,她一颗小脑袋使劲的往上贴。
往常衬衫扣子系到严丝合缝的凌总此时扣子已经被怀里的女人解开了三颗,胸肌被人紧紧贴着,还不停地往里拱。
那模样怎么说呢,倒确实挺养眼。
刘虹很有职业操守,不该看的一律不看。
“凌先生,这位小姐是误喝了春药。”
“春药?”
凌东言不管自己的衣服被扯开如何,一边问,一边手上倒是极为自然的拉下聂行烟身上被她自己掀起的打底衫,以防春光外泄。
像是为了验证她所说的话,聂行烟一双手一直在凌东言身上乱摸,扯他衣服解他扣子,忙得不亦乐乎。
刘主任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目不斜视,“这东西是在东南亚近几个月才兴起的,一开始是情趣药,但是后来渐渐就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那边红灯区只要有不听话的女生,就会被灌喝这个,喝下去挺不过十分钟就会乖乖任人摆布。”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东言眸光泛寒,舌尖抵了抵下颚,紧绷的声音掺杂着些许懊恼,“这东西对身体有伤害吗?我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如果仔细听,甚至能听出此时凌东言字里行间的后怕。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没有看住,就出了事。
这几年刘虹作为凌东言的私人医生,见血亟需她紧急处理的事情也遇到过不少。
凌东言年纪轻轻能有如今的成就,自然不会是善茬,心狠手辣是他最不起眼的特质,外界传闻多有不实,他也从不辩解,更为他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年纪不大心思深沉至极,向来情绪不外露,很难让人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除了她以外,凌东言周遭全是男人,这些年别说女人了,雌性生物都没碰见过几个,加上之前他大多时间都在国外,私生活鲜少外露,家大业大从无绯闻,以至于外界或多或少都揣测过他的性取向。
毕竟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欲望重的年纪......
像今天大晚上的叫她过来为一个女生治疗,还如此紧张的询问,也是见所未见。
药效早已发作,聂行烟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凌东言。
贴完胸肌不够,手缓缓下移,揣摸着他的腹部。
这回凌东言倒是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按住,不再让她乱动。
只是呼吸漏了一拍。
刘虹朝凌东言怀里的人看了一眼,身量纤细修长,模样是个大美人,但一看就不是那种娇软型的,有股子御姐风范。
穿着普通,身上甚至没有多余的首饰,极为简约。
她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打量,凌总问什么她答什么,“这个您可以放心,只要用解药及时,没什么后遗症。”
看凌总对这位小姐的态度,只怕非比寻常,她顿了顿,还是据实以告,“只是这药里面掺杂了高纯度提取的鹿茸粉,血气旺盛发作极快,在解药药效发挥之前,这位小姐可能要难受一会儿。”
话音刚落,聂行烟又开始扭了。

现在......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
屋子的整个装修都是明亮又有质感的设计,空间大,硬朗却不繁琐臃肿,大气、衿贵,和他一样。
吃完饭,凌东言简单收拾下餐具。
“卧室里有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可以去泡个热水澡,对身体恢复好。”
今天他说了无数次做什么会对她身体好。
让聂行烟有股错觉,好像自己是被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虽然被雨淋湿寒气入体,泡一泡确实能驱寒。
但是她却站着没动。
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凌东言擦干净手后才道,“我今天不住这里。”
他在避嫌。
确实,她刚才大致参观了一下,这房子那么大,卧室确实只有一间。
这也正是她刚才踌躇不定的原因之一,她只是暂住在这里,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
“要不,我先回去,我已经好了,你......”
她想说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生病发烧偶尔一次,也不用在意。
“不要逞强,也不差这一两天。”他态度强硬。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玻璃上,时不时夹杂着闪电,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她倒也没再推辞。
刚才没有细看,上楼去拿衣服的时候,聂行烟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间。
卧室超级大,床单被罩都是清一色黑色性冷淡风格。
设计也极为巧妙。
衣柜是隐藏式的,一打开,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个巨大的衣帽间,刚才没开灯她都没发现。
一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用防尘袋挂好的高定西装。
黑衣黑裤,白衣黑裤,两种颜色依次摆好,跟有强迫症似的。
想到他穿着这些价格高昂的定制衣服下厨的情形,竟然也没有半点违和。
她的衣服也挨着挂在旁边,内衣和外衣熨烫的折痕还在,针线精细,是她常穿的款式。
轻轻摩挲上面的图样,聂行烟脑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他,经常这样照顾女生吗?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练的样子?
念头还没转完,她自己现在心里呸了一声,“聂行烟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他就算是把五十六个民族的姑娘挨个都照顾一遍,也跟你没关系!”
到时候问问,给她准备的衣服多少钱,到时候给他就行了,就当是住酒店了,想那么多干嘛?!
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拿起衣服比划了一下。
尺寸分毫不差。
下面还有两包卫生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竟然都是她平时常用的牌子,也放的好好的。
如果说刚才还能自持冷静,那看到这个,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她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体温又有点升高了。
刚才没好意思问,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换了,连卫生巾都好好的粘在内裤上,身上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
应该不会是凌东言吧?
虽然她和凌东言几年前是有过一夜情,但当时黑灯瞎火的。
而且天一亮她就穿衣服走人了,凌东言可能只是摸光,但是没看光吧?
一想到这里,她脑子又忍不住冒出些奇怪的画面,整个人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一厅。
倒头铺在枕头上,结果枕头上也是他身上独有的雪霜松木香。
刚才没发现,现在静下心来,整个鼻尖充斥的全是这种味道。
包裹着她,纠缠着她,挥之不去。
后来她又接受现实了,宽慰自己,这些小事应该不是他,从两人重逢开始,他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也懂得避嫌,可能是别人帮忙的。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想起刚才看见的抓伤,聂行烟想了想,还是帮他处理一下,算是聊表歉意。
刚才收拾衣物的时候看见柜子旁边有小型的医疗箱,里面棉签碘伏都有。
看见她下楼,凌东言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泡好了?”
“那个......你有事吗?”她的脸和脖子有些泛红,双手背在身后,欲言又止。
凌东言正要出门,看她吞吞吐吐的,直接停下来。
“没事。”
他知道聂行烟一直在逃避,也一直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她的防备心很重,这种时候,他不会主动出击,得让她自己开口说。
等待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有耐心了。
“那、那......”她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扭着,在和自己做斗争。
凌东言一直站着等她继续说。
聂行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在他这又吃又喝的,她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凌东言声音一暗,“这是在关心我吗?”
聂行烟心跳慢了一拍,“又是出血又是淋雨的,我怕你伤口发炎。”她提了提手里的医疗箱。
感觉自己的心跳一天天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万一凌东言觉得她多余提这个事呢?
凌东言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她准备转身上楼。
他果然是觉得自己多事。
结果一下秒,凌动言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拦住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先洗个澡你再帮我处理。”
凌东言像是怕她突然反悔,语气急促。
何止是急促,在聂行烟看不见的地方,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聂行烟指了指少发,“不用洗,也别沾水,你先去那里坐着吧,我很快。”
“好,我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凌东言大长腿不会骗人,直接跨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姿态挺拔坐着一动不动,聂行烟看了却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有点像听话到过分求摸头表扬的小狗。
当然,聂行烟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她打开医疗箱,拿出碘伏看了下保质日期,看见日期很新,才放心拧开瓶盖。
和她想的一样,细看有些伤口已经被雨水泡肿了,甚至有发炎的迹象,她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又仔细的涂遍每一个伤口。
“嘶......”凌东言叫了一下。
聂行烟马上停手,“我弄疼你了?”

凌东言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
“烟烟......”
他嘴里反反复复叫她的名字,边叫边吻。
似乎在一遍遍确认,自己身边的她是真实存在的。
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凌东言低着头埋在她脖颈上吮咬带吸,似乎要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聂行烟几次想推开他,无奈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一动,他箍得越紧。
“别离开我。”
凌东言小声呢喃,竟突然睁开眼。
好看的双眸跟浸过水一样,润润的。
乍然看去又像是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冷冽的面容连带着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好像他真的被谁抛弃过一样。
“你喝醉了。”
聂行烟只当他在说胡话。
清香甜美的滋味他一刻也不愿浪费,聂行烟话音刚落,柔软的唇就再度被贴紧。
聂行烟被亲的混混沌沌,全程被他带着,毫无自救之力。
她想躲,可浑身酥软。
她想逃,凌东言步步紧逼。
他吞咽着她全部的理智,叫嚣着占有。
外面雷声阵阵,客厅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咔嚓!”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她透过反射的镜子,看到了自己。
五年前的那晚,好像也是这样。
那凌东言,会是以前的凌东言吗?
肯定不是了,她也早就被仇恨这把利剑劈得面目全非了。
可是她今天,竟然又再一次陷了进去。
“不可以!”
她倏然清醒,所有理智瞬间回笼,用力猛地一把推开凌东言。
她的嘴唇已经被吻肿了,水光潋滟脸色通红,脸上更添了几分粉嫩。
凌东言像是一点都不以外,他苦笑一声,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声音沉沉地:“烟烟,你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
说完低下头自嘲一声,“是了,你一向就是这样,每次我醒来,你都不在......”
他像是在说醉话。
“但是,我今天不想让你走了。”
他竟然又再度骑身上来,“我自己的梦,自然要自己来决定!”
不等她反应,凌东言重新把她拉进怀里,这一次没有亲,而是紧紧抱着。
聂行烟确定他是喝醉了。
急促剧烈的心跳倒是慢慢地开始平稳了些。
渐渐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凌东言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聂行烟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
沙发再大,两个成年人侧躺也有点挤,聂行烟见他很久没有动作,慢慢抬头。
聂行烟静静地看着他。
他睡相也很好,宽阔的额头,浓烈的眉毛根根分明,睫毛比女生的还长,鼻如悬胆,右边鼻翼上长了颗痣。
之前有痣吗?她好像没注意过。
她的手不自觉的在他的唇上轻描轮廓,想起刚才两人忘我的亲吻,她的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明天,他会忘记吧?
喝酒喝到断片,能想起来什么?
就当是一场梦。
只不过,聂行烟想,他吻技怎么这么老练?
她是完全被带着走的那个。
刚才动作太大,凌东言的衬衫都被她拽掉了几颗扣子,敞开露出胸肌。
和五年前精瘦的模样不同,他的胸肌也练得恰到好处,摸起来手感硬实。
聂行烟感觉自己像变态,趁着别人睡觉占人便宜。
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她有点口干舌燥,觉得嘴里都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客厅里温度适宜,也不用担心他会感冒,聂行烟也去厨房接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全喝了,心里头的燥热才感觉稍稍消退了些。
她走得急,直接跨过他的大长腿,想就近上楼梯,着急忙慌的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刺啦一下发出响声。
她以为是凌东言的手机掉了,想了想还是先捡起来再说。
没想到捡起来一看,是个文件袋。
事关别人的隐私,说不定还是商业机密,本来她是想直接放回原处的,偏偏文件袋里的东西滑出来。
露出了淮北街几个字。
聂行烟美眸一凝,身形顿了顿。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卧躺在沙发上的凌东言,早就已经睡死过去了。
凌东言跟淮北街有什么关系?
脑中电光火石间全是她去凌家闹事的画面。
现在想起来,她刚到凌家不久,凌东言就到了。
这是巧合,还是本来就跟他有关?
想到之前在金帝斯他说的话,聂行烟越想越不对劲。
打开看看,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
看一看没关系吧?
她轻手轻脚抽出文件,快速扫过一页,浑身血液就在一刹那间凝固。
“淮北街收购计划书”几个大字戳得她眼睛心里一阵疼。
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凌东言了,一张一张快速翻页,直到看见最后的红戳和凌东言的签名。
凌字龙飞凤舞,她刚刚才见过。
不会有错。
聂行烟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差点站不住。
此刻她真的很想摇醒凌东言,想亲口问一问,这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老天爷要跟她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她以为的罪魁祸首只是别人的白手套,而她以为的救命稻草才是推她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如果,今天她没有发现这个,凌东言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看笑话!
更可笑的是她就像个大傻缺一样,还以为凌东言的几句三言两语的醉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原来她不信,如今她被现实狠狠打脸,她信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把这个计划书从头到尾拍了一份,连带后面的红戳公章也拍了一份。
做好这些,她将文件重新塞回去,原样放好,当作从来没看过。
聂行烟使劲擦了擦红唇,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暧昧旖旎的感觉擦掉。
又忍不住呸了一声,亏她刚才还主动献吻,现在只想一巴掌捶死自己。
自己脑子抽了才被狗男人的醉话甜言蜜语所诱惑!
还差点擦枪走火!
这里是不能住了,免得她忍不住一刀把凌东言砍死。

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大床上。
翻云覆雨的两人浑然不知道房门已经被打开。
床上的女人嘴唇勾笑,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眼神轻蔑。
聂行烟面无表情转身,甚至还贴心的给他俩重新关上了门。
从新房里出来,她找出秦澈的微信,把刚才的视频和照片一起点原图发送给他。
“分手吧。”
发送成功,拉黑成功。
......
五年后。
聂行烟刚把车停好,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烟烟,今天我订婚,希望你能来,我特别想收到你的祝福。”
地址定位在金帝斯大酒店。
聂行烟手指翻点,面无表情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下车她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一道黑影闪过,直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烟烟,我就知道你会来!”
秦澈双眼发红癫狂中又带着一丝欣喜。
聂行烟拼命的挣扎,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秦澈,你给我滚!”
上衣口袋别着红花一身新郎装扮的秦澈不在门口迎客,竟然跑来这里蹲她。
秦澈领带都扯歪了,刺痛的感觉瞬间袭来,他非但不放,反而越箍越紧,“烟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是什么人,聂行烟再清楚不过,“要不是我拍到了让你不能抵赖的证据,只怕你还会污蔑是我配不上你吧?”
“你喜欢风骚的,如今都顺你意了,还不好吗?”
真是晦气,当初为了留证据她不得不拍那些,看一次恶心三天。
本来秦澈也只是婚前寂寞想玩玩,凌思思一勾引,他就顺水推舟了。
但是没想到聂行烟单方面断崖式分手后,直接消失了几年。
他费尽心机打听到她最近回京北,又搞到她的手机号,天天发短信认错,拉黑了再换,就是不死心。
此时秦澈发大疯紧紧强抱着她,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滴!!!”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刺眼的远光灯朝他两人直射而来。
这里是金帝斯的专用车库,来的人都非富即贵,秦澈不敢太放肆,只得先松开聂行烟。
豪车帕加尼Huryra无声而来,副驾驶上坐着的慕远啧啧两声,“凌东言你干嘛呢?嫉妒别人啊?人家在车库里你侬我侬,你棒打鸳鸯干什么?”
还真别说,男帅女靓的,远远的看着还挺养眼。
“挡着道了。”凌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慕远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男女情动搂搂抱抱不是很正常吗?车道这么宽,直接开过去不就好了?
路人解围,聂行烟不想跟秦澈纠缠,避他如蛇蝎,转身便走。
她只顾躲着秦澈,对面缓缓驶来的是谁,她根本无心细看。
慕远眼风扫过,突然觉得挡风玻璃面前疾走而过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倏地他福至心灵,一把按住凌东言的方向盘,指间颤动猛拍大腿,恨不得直接站起来!
“是她,是她对不对!你保险柜里的那张照片!!!”
难怪,难怪从不开车的人,今天主动请缨。
慕远激动得语无伦次,凌东言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不想坐车就下去。”
果然是她!
三哥生怕别人认不出他,还拿远光灯晃别人。
秦澈想去追赶聂行烟,可腿刚迈出去,对面的帕加尼突然加速,跑车轰鸣声响起,阻断了他的去路,他只得停下来,先让车过去。
可他一停下,对面的车速也跟着慢下来,秦澈焦急地看了一眼越走越快的聂行烟,目光也无意识的扫到了驾驶位上的人。
这一看,他差点吓掉了半条命。
凌东言?怎么是他?
凌东言也看着他,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快速向前,一个站立静止。
随着车轰鸣而过,就这么看着对方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
电梯指示标向下,数字由大变小。
秦澈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无论怎样,他都要把话说完,“烟烟,这几年我想通了,我爱的人......”
“澈哥哥。”
一声尖利又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空旷的车库里回声阵阵,打断了秦澈。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高跟鞋咚咚响,一步又一步,踩得秦澈的心都跟着发颤。
秦澈欲言又止。
凌思思踩着不染尘埃的限定羊皮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恰好掐断了他黏在聂行烟身上的视线。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给秦澈整理好歪斜的领带,又掸了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又拉着他的手,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轻轻摩挲,“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跑这来了?宴席马上开始,爸爸妈妈还有好多贵宾都等着呢。”
话是笑着说的,里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秦澈眼里方才还有的疯狂炽热,听到这句话就跟被拽紧喉管的弱鸡一样,一下子就泄了气。
凌思思很满意,确定他不会翻出什么浪来以后,这才缓缓上前,像是才看见聂行烟,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姐姐。”
......
金帝斯三千多平的宴会厅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乐队开始奏响,俊男靓女推杯换盏流光鬓影,全是金钱的味道。
外头热闹非凡,里面隔音包间里面却异常安静,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姜君眉一看到聂行烟,眼眶就红了。
她虽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的样子。
今天是凌思思订婚的大喜之日,作为丈母娘,一身苏绣手工鎏金旗袍在身,衬得她风姿无双。
脖子上的碧玺珠串是建福珠宝的镇店之宝,价值上亿,她戴在身上更是吸睛夺目,整个人容光满面,气质绝佳。
她一只手拉着聂行烟,一只手擦着眼角,“烟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回了京北怎么也不来找妈妈......”她喉头哽咽,话几次都没说下去。
乍然看似伤心,实则眸光频转,一直在偷偷观察聂行烟的反应。
聂行烟挥着胳膊扯了好几次都没扯开她,蹙眉冷声,“说完了吗?”
说实话聂行烟其实挺佩服姜君眉的,能屈能伸,见人下菜,眼泪说来就来,变脸堪比翻书。
这演技不进演艺圈拿个影后,用来对付她真的很浪费。
面对这个女儿,姜君眉不能拿捏,心底还是发怵的,一听她要走,心中一慌,急忙解释:“别,烟烟,妈妈真的很想你,还想着等思思的事情了了,就去找你......”
聂行烟漠然地看着圈住自己手臂的手一眼,姜君眉只得识趣的放开。
苦情牌没用,她讪讪地自说自话,“烟烟,妈妈是有苦衷的,思思如今也要嫁到秦家,以前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姜君眉神色颇为动容,她把凌思思拉过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凌思思不情不愿,“妈,她根本就不想认你,你还上赶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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