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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神怪谈

刑灿苏婉儿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段诡异的遭遇使得民警刑灿闯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商周大战,子牙封神,“离恨天”“碧游宫”两个存在千年的组织为何争斗不休。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神的安排还是人的谋划。刑灿又是否能在一次次中找到真实的自我,且看民警刑灿以身犯险,与神共舞!

主角:刑灿苏婉儿   更新:2023-08-08 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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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刑灿苏婉儿的美文同人小说《寻神怪谈》,由网络作家“刑灿苏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段诡异的遭遇使得民警刑灿闯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商周大战,子牙封神,“离恨天”“碧游宫”两个存在千年的组织为何争斗不休。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神的安排还是人的谋划。刑灿又是否能在一次次中找到真实的自我,且看民警刑灿以身犯险,与神共舞!

《寻神怪谈》精彩片段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这趟任务可有点邪乎啊”
蓬头垢面的刑灿,刚刚上车就听到同车警员们在那议论着,他抹了一把脸顺手从外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顺着车窗飘向了外面被寒风一吹就散了。
“怎么邪乎啊?”刑灿吐个烟圈问道。
“就昨天晚上西郊农家乐旁边的加油站,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有个车来加油,值班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那司机没下车只是把车窗摇下一个缝隙把钱递了出来,小姑娘嫌外边冷也没细看,收了钱就回屋了。
她在灯下那么一看,瞬间吓得魂都飞了,她手里的钱明明是一张冥币!,小姑娘刚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就追出去找司机换钱。
可这不出去还好他这一出去,发现原来车已经不再了,停车的地方只有一滩油!她赶紧跑到监控室去看。
监控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刚刚来加油的是一辆纸扎的车!油根本没加进去,流了一地,递钱的那只手白的发紫隐隐的呀还带点绿,就像老港片里的僵尸一样!
小女孩哪见过这个,当时就吓死了,等早上换班的人来了,人已经凉透了。”老孙说完的瞬间大喝一声。吓得同车的女警员连声惊叫纷纷嗔怪起老孙来。
“唉,老孙,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啊,好像你在现场一样,你是那加油枪啊还是那摄像头,就会吓吓小姑娘。”张子豪说到
“就是就是!哪有那么邪乎的事。”苏锦说完眨了眨她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们还小没吃过没见过的还很多。你说是不是啊小刑?”老孙说完拍了拍刑灿的肩膀。他知道刑灿的家乡特别信这些民俗传说。刑灿肯定能帮他说上几句。
“你们聊吧,我昨晚没睡好,我再眯会。”刑灿闭上了眼睛。
他可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如今二十三岁的他是西郊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他出生在岳西省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四面环山。
要想出去就必须走上二十多里的山路才能坐到车,因此他从小就励志离开这个小地方,将来能翻过这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的确做到了,以优异的成绩上了省警校,毕业后考到了西郊派出所成为一名民警。原本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的刑灿,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入职的第一天就传来了噩耗
父亲工作的黑煤矿出了事故,塌陷下来的石头砸断了父亲的脊柱,煤老板只给了两万块钱就走了。
刑灿家没钱没势,面对煤老板的软硬兼施只能妥协。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只想要钱,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到了,下车下车”贾队长粗犷的声音把刑灿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大原市一月的风似乎能吹进人的骨头里,刑灿不由得裹紧了衣服,他紧锁着眉头下了车。
先下来的贾队长边发资料边向众人说道:“这次任务呢我们主要是配合刑警队的同志们管理一下现场别让凑热闹的民众进来破坏了,至于侦破工作还是由刑警队的同志负责。
咱们可别出岔子啊,别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玩贾队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又想起来上个月在配合刑警队的同志抓捕飞车抢劫犯时,张子豪开车一头冲进了人家酒店大堂。
大堂的玻璃门被撞了个稀碎,索性没有撞到人,不过光那几块玻璃门就搭上了派出所一年的福利经费。
交代完后众人都到了各自的岗位开始忙碌起来,刑灿也走到了警戒线边做着隔离人群的工作。
此刻的他还在皱着眉头为父亲的医药费和自己上学的贷款发愁着,看着前门纷杂的人群,脑中的思绪更像是一团乱麻。
想着当民警这点微薄的工资,在巨额的债务和医药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人群还在熙攘着,时不时有几个冒头的想进去看看,刑灿不关心这些,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时间就在刑灿的纠结与杂乱的工作中流逝了。
一转眼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刑警和民警们也暂停了手头的工作。
这时贾队长把几个西郊派出所的警员叫了过来说道“由于案发现场地段居民构成比较特殊我们需要两位警员留下来看守案发现场,你们有没有自愿留下来值班的?”
“凭什么让我们留下来值班,他们刑警队的咋不留下来,一到了这种苦差事就知道使唤我们。”张子豪埋怨道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要都是你这样的思想我们以后还怎么做工作啊?我看今晚值班的就算你一个,没得商量这是命令!”贾队长斥责到。
张子豪看队长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作罢。
“还有没有同志要自愿留下啊?刑警队会负责你们的加班津贴和福利。”贾队长又说道。
一提到钱,刑灿的兴趣可是来了,虽然他不是个爱财的人,可眼下的情况需要他抓住每一个来钱的机会。他带上了帽子说道“队长我来吧。”
贾队长高兴的拍了拍刑灿的肩膀向众人说道“你们看看小刑的觉悟!都学学人家,要冲在困难面前,要冲在人民群众最需要的地方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孙打断“行了老贾别整这套了走吧走吧”说着就拖着贾队长上了车。
贾队长还是不放心摇下车窗向刑灿俩人喊道“一定要看好啊,别出岔子!!”
队长刚走张子豪就说道:“老刑咱找个附近的酒店住下吧,明天打早过来,我看了附近有个农家乐不错。
反正队长他们也不知道,咱别在这地方待着了虽说尸体被法医抬走了吧,可还是有点阴森森的。”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看着点,省的一些小动物进来破坏了现场,你放心去吧,我不会和队长说的。”刑灿答到。
说这话不是因为他对工作负责也不是因为他觉悟高,纯粹是因为舍不得住酒店的钱,毕竟现在钱就是他的命根子家里的父亲还等着他交医药费呢。
“行,那我走了你一个人注意点啊,出了问题就对讲机呼我,我就去前面那家农家乐。”说着张子豪便走出了加油站。
现在只剩下刑灿一个人了,安静的环境并没有给刑灿的内心带来一丝平静,反而更加杂乱。
他的脑中胡思乱想着,感觉非常迷茫和无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人生变成了一场必输的牌局,看不到任何希望。
刑灿想着父亲巨额的医药费和账单。不由得发出感叹,如果有神的话他为什么要创造出自己。
如果神是好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编写这么悲惨的人生,如果神是坏的为什么要给自己生命,为什么?为什么?刑灿闭上眼睛绝望的想着。
“沙沙,沙沙”
一阵摩擦声打断了刑灿的思绪
“该死一定是哪家的小猫小狗进来了。”刑灿嘟囔了一句,很不情愿的站起来,拿起手电和警棍寻声找了过去。
虽然受过高等教育的刑灿不太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是不由的得让人有几分胆寒。
“咚!”
原来停放尸体的那间房子传来了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从窗口翻了进来。刑灿赶忙关掉手电光,顺着墙根慢慢的往那间屋子摸了过去,四周一片寂静。
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刑灿没有办法用眼睛去感知世界,人类最原始的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使得他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股腥气传到了刑灿的鼻孔里,他停下了脚步,细细的闻了闻在心里说道:“是鱼腥味吗?不对倒像是鱼腥味和血腥味的混合体。”
想到里原本就有些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了,他不由得握紧了警棍。
“咚!”
又是一声!
“啊”刑灿被吓了一跳不由控制的发出声来
“该死!如果是人的话刚刚自己可能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刑灿一心理说到。他在原地顿了顿,见隔壁没有了声响便继续摸了过去。
这短短的几米就像刑灿小时候出山的路一样走也走不到头。慢慢的刑灿摸到了门口。
“如果我直接跳出去的话是小猫小狗还好,如果是带着凶器的小偷,我这一下可能不仅吓不到他们还会被两人击伤,我还是先探头看看吧”
想到这里刑灿便慢慢的把头伸向门口。他努力的放缓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将眼睛送过了门框。在眼睛对焦的瞬间,他的后背也同时湿透了。
在门框的另一边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从门框的那头探出,与自己的距离连十厘米都不到。
那双眼睛似乎没有眼珠,只有两只爬满血丝的眼白,那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自己!
凉气从头顶传遍了他的全身。眼前的环境和情景已经超出了他对恐惧的承受能力,他的手脚也开始变得酥软,开始变得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果然!恐惧会转化为愤怒,刑灿的手脚突然从酥软变得紧绷,他从腰间抽出警棍大喝一声向着对面的那颗脑袋猛然砸去!
“啊”
对面那颗头发出的声音仿佛声带被撕裂一样,嘶哑又凄厉。
刑灿顾不上面前倒地的怪物,一转身准备向马路对面跑去,可不知怎得他跑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移动分毫。
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几根发丝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衬衫也黏在胸口捂得他就快要窒息。
“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刑灿心里想着,他在老家听老一辈人说过鬼打墙的故事,眼前的情况就和老人描述的极其相似。
“我记得老人说过鬼打墙要怎么破解来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刑灿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发现那个东西正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从门口爬出来
!它四肢伏地两条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活像一直人形科莫多龙,总之那个姿势肯定不是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刑灿知道自己肯定跑不出去,与其狼狈的死不如拼一拼,他转身大喊道;“妈的来啊老子和你拼了!”
他双腿前后分开,握了握手里的警棍,成应敌姿势站立。而对面的东西也停了下来,像蛤蟆一样蹲在那里。
“难道是被自己的叫声吓到了?”刑灿想到。可下一秒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只见对面那东西双腿一弓瞬间发力向着自己跳了过来。
刑灿本想着,就算对面是什么鬼怪,那老叟一般的身体肯定也没多大力气。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就在那东西跳起的瞬间,刑灿的警棍也挥了起来。
警棍与那东西的爪子碰在一起,“当”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由现代工业合金铸造的警棍竟然被那怪物的爪子像削纸一样切断了!
刑灿呆呆的看着地上掉落的半截警棍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东西一个后空翻又回到原地。
希望与绝望的转换就是这么快,刚刚还对自己身体和人类现代工艺充满信心的刑灿,彻底傻眼了。
空气又变得安静下来。刑灿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确定自己还没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双没有眼珠的眼睛。
白里泛黄的眼白上条条血丝环绕着,干黄的皮肤像自己大学时在博物馆看到的西域干尸没有一点生气,那胳膊和腿显然是不成比例的。
过长的手臂让它只能像动物一样爬行,头顶几根白色的毛发在夜风中不住地摇摆。
“嘿嘿嘿嘿嘿嘿”安静的空气很快被打破,那东西的笑声像婴儿一样尖锐又像老人一样嘶哑。他一边笑一边绕着刑灿转圈,从上到下打量着刑灿。它似乎是看够了慢慢的爬向刑灿。
刑灿想跑,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全身酥软根本动不了,没有尿裤子已经是万幸了,只能看着那东西慢慢的爬到自己脚边。
那东西把细长的胳膊伸了起来使劲拍在刑灿的肩膀上。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重重的拍倒在地,在他的映像里那种级别的力量根本不该是这种细长的胳膊能发出的。
那东西骑在了他的身上,利爪正慢慢的像他胸口扎去,冰冷的利爪已经刺破了他的衬衫和皮肤,剧烈的疼痛已经快是他失去意识,身体正在不动的颤抖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结束了吧。”面对胸口这位“凶神”刑灿没有一点办法,此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他慢慢的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神的降临。
“狗东西找死!”就在怪物出现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随着那声爆喝刑灿感觉冰冷的利爪离开了自己的胸膛一股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他睁开眼睛寻声望去,只见就在那个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眼前的那东西显然是被那大汉激怒了,嘶吼一声后就像大汉扑去,只见那大汉不慌不忙得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剑,就在那利爪快要接触到他的时候,顿时那短剑上蓝光爆起。
他反手持剑从下而上顺势提起。只在一瞬间,周围又暗了下去。幽幽的月光再次投了下来,刑灿定睛一看,原本张牙舞爪的怪物已经被斩成两段,地上都是绿色的液体。
怪物的内脏和地上的沙土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那大汉走了过来,扶起了惊慌过度的刑灿问道:“小兄弟没事吧,来我拉你起来。”说着便扶着刑灿回了屋子。
打开灯后刑灿才看清眼前大汉的长相,国字脸上满了胡子,运动背心承托出他那紧致的胸肌,宽大的夹克也没有覆盖住他粗壮的臂膀,那身材简直不输电影里的米国队长。
“你好我叫胡万豪,叫我老胡就行,你刚刚没事吧。”大汉憨笑着说道。
“我没事。”刑灿显然还没从刚刚的事中回过神来。
“你这个反应挺正常,好多人见到这种场面还不如你呢,话说你小子也挺勇敢我在后面观察半天了没想到你还敢还手”大汉说道。
刑灿想着刚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他心里显然是不能接受的,这是什么?鬼怪害人道士除妖?我是宁采程他是燕赤霞?话说这个小倩也长得太重口味了吧。
刑灿一边想一边问道:“大哥,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呀,妖怪还是鬼,您是道士吗?”
“嗨刚刚就是一条小猎狗而已,嗯用你们人类的思维来解释呢,也可以说是妖怪,至于我嘛,哈哈,不可说不可说”胡万豪一边摆手一边说道。
“我们人类?难道他不是人类?那他是什么?神仙吗?”对于胡万豪的回答刑灿非常诧异,今晚的疑惑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添一项。
“话说老弟,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救你一命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有点不合适吧?”胡万豪说道。
“哦,我叫刑灿”刑灿答到。
“刑灿?刑这个姓挺少的呀,好像我知道的就是Z市的云头村有”胡万豪说。
“是呀,我们这一族祖祖辈辈都住在那里,出来住的只有我们一家。”刑灿叹息道。
“那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父亲叫?”胡万豪又问道。
“我父亲叫邢翔,您认识我父亲?”刑灿对胡万豪的提问显然不解。
胡万豪脸上浮现出的欣喜的表情但又瞬间收了回去,他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随即说道:“你要想知道我是谁或者袭击你的那东西是什么的话,明天下午五点,开化寺古玩市场净月斋等你。”
说完胡万豪便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哎,大哥等等!”显然胡万豪没有理睬刑灿的呼喊,当他站起来望向窗外时,老胡已经没有了踪影。
刑灿回到凳子上,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又想着家里父亲急需的医药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老刑,醒醒吧,回警队了。”说话的是从农家乐回来的张子豪。
刑灿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张子豪,刚要站起来胸口便传来一阵刺痛。
“老邢你胸口这是怎么回事,咋还流血了呢?”张子豪问道
“哦没事,昨晚巡逻不小心被绊倒被石头扎了。”刑灿说着便向门口望去,发现昨晚怪物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转身又对着张子豪问到:“子豪,你们早上过来有没有看到门口有什么东西?”
张子豪一边吃手抓饼一边说道:“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哎呀早和你说去酒店睡了你就是不听,呐吃个饼吧别想了”说完拿了个饼递给刑灿。
刑灿接过饼咬了一口说道:“队长有没有说今天啥任务啊?”
“队长让咱俩休息,案子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那都是刑警队的活了”张子豪说到。
刑灿吃完饼伸了个懒腰,随便收拾收拾便跟着张子豪上了警车。
警车向着着派出所驶去,后座的刑灿又感觉胸口痛的发紧,伸手一摸,只见一张卡片从他的怀里掉了下去,他捡起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净月斋——胡万豪。”
警车一路往回,路上挤满了到城区上班的人们,他们大都行色匆匆,为了那点微薄的收入每天穿插在城区与郊区之间,他们的生活就在灯红酒绿和树影婆娑间来回切换着。
但他们知道他们必须这样奔波着,否则连这杂乱的郊区都不会收留他们。
刑灿可顾不上看忙碌的人群,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昨晚的那件事和手中的名片上,尽管经过一夜的劳累,可他却没有丝毫困意。
“昨晚那怪物究竟是什么?它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并且还来袭击我?难道他们所说的被吓死的女孩也是被这怪物所害?那怪物的尸体又为何凭空消失了?”
这一切的问题让刑灿觉得脑袋像有万千钢针穿过,痛不可耐。他不再去想这些,转而闭上眼睛去享受当下这片刻的宁静。
风透过车窗吹在刑灿的脸上带着他的头发连连打转,岳西省一月的风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可刑灿却不这么觉得。
他丝毫没有关闭车窗的意思,反而觉得这寒冷的风能给他带来一丝真实感,让他暂时忘掉昨晚的事情和父亲的医药费。
就在刑灿享受着宁静时,突然他的胸口又传来阵阵疼痛,这种疼痛是他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得,一会像针扎一会又像烈火灼烧,灼烧完后又是一阵清凉。
刑灿赶忙解开外套往里看去,发现痛的地方正是昨晚被怪物刺伤部位。可奇怪的是原本裂开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长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色的小鼓包。
与脓包不同,这绿色的鼓包上爬满了紫色的细纹,类似人类手腕的血管。刑灿早先处理过脓包所以也没多想,就打算回到宿舍之后按照脓包扎破就好了。
“吱――”
警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刑灿率先下了车往宿舍走去。此时一个手拍了刑灿的肩膀一下,也许是昨晚的事给刑灿带来的刺激不小,他也没看是谁,反手一个擒拿就制服了手的主人。
“哎呦,哎呦,你轻点,你小子是有病吧,好心叫你去玩你还打我。”刑灿定睛一看,原来是同车的张子豪。
“哦子豪啊,对不起,对不起”刑灿赶忙把手放开,从怀间掏出一包烟,自己点燃一根,又递给张子豪一根。
转头说道:“我就不去玩了,最近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想休息一下。”说完便径直往宿舍走去,也没管站在原地的张子豪。
“老邢是怎么了,咋今天回来一惊一乍的,唉,是不是你们昨天在那荒郊野地里被鬼上身了。”说话的是派出所的警花苏锦,她一边说着一边吐出舌头扮做电影里女鬼的模样。
不过她可没有电影里的女鬼那么吓人,反而显得俏皮可爱,高耸的鼻梁就像她家乡的昆仑山。
在鼻梁之上是像极了意大利女星莫妮卡贝鲁奇般深邃的双眼,这样的相貌得益于她来自西部少数民族的血统。
在内地很少见到像她这种相貌的女孩,因此她也自然就成为了西郊派出所众民警们的女神,哦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刑灿。
此时的刑灿可顾不上听美女对自己的调侃,他满脑子里都是昨夜留下的疑问。
回到宿舍,狭小的房间一览无余,除了不知什么年代就摆在那里的破桌子,剩下的就是四张铁床,甚至连一个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有,以至于刑灿的衣服都是放在墙角的纸箱里。
虽然有四张床可却只有一张床上有行李。那是因为,原本和刑灿一间宿舍的警员们都陆续买房租房住了,只有刑灿留在宿舍。
他又何尝不想出去住呢,只奈何家里还躺着一个重病的老爹,他的大部分工资都用来付医药费了,除了吃穿,剩下的根本不够租房,更别提买房了。
刑灿脱下衣服,露出胸口的鼓包,打算用处理脓包的方法处理掉。他在兜里摸出打火机,又从墙角的纸箱里翻出一把警用匕首,用打火机把刀尖烧红之后向鼓包戳去。
可就在刀尖与鼓包接触的一瞬间,那鼓包竟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移动到了刑灿的腹部。还不等刑灿多想他的腹部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似乎比之前的更为激烈。
如果男人被踢着蛋时的痛算六分的话,刑灿现在的痛起码有九分。他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布满了全身的汗水将地上的泥土粘在身上,让他活像一只非洲草原上在泥地里打滚的尤猪。
剧烈的痛感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后便昏死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醒来的刑灿精神有些恍惚,在呆坐了一会后突然想起什么,赶忙低头看去,只见那鼓包不知怎得又回到了胸口的位置。
“该死!”刑灿沉声骂道。
这时从床上的外套里滑落一张张卡片,那卡片飘飘悠悠落在刑灿眼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净月斋——胡万豪”。
“该死,一定是这个信胡的男人搞得鬼,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套。”刑灿心里说道。
此时的情形让他想起来小时候村里老人讲过的故事,从前在岳西这个地方有很多行脚的僧人,其中有真有假。
有一种假和尚他们走到某处看到哪家的宅子阔气,就把这家的小公子哄过来,骗他们吃一种小药丸。
这种药丸是由一种特殊的药和糖混合制成的,刚刚吃下去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孩子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时候僧人便会和小公子说:“等到你肚子疼痛难忍但无药可医的时候,让你家里人带着银子到xxx找我。”
说完也不说为什么便离开了。等到半日以后小公子便会腹痛难忍,家人请来的郎中也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此时小公子便会一直喊道:“去xxx找大和尚!去xxx找大和尚!”
家里人只得急忙按小公子说的去找大和尚。此时大和尚便会和他们所要银两,给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给,小公子便会在三天之内吐血而亡。
故事里小孩的遭遇和自己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可自己也没吃那男人给的东西啊,莫不是他乘我睡着偷偷回来喂给我的?
算了不想了,今晚一去便知,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胆子也太大了敢害到人民警察头上了,不过就冲他那斩杀怪物时的表现,有这样的胆量也不为过。
今晚一定要去会会他。”想到这里刑灿从地上爬起,接了点水冲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换上便服简单的吃了点饭。便打车前往开化寺古玩市场。
下午的大原市没有早上冷风也小了许多,路上还不是太堵,也许是快到过年了,城里的务工人员都陆续离开了。
刑灿还在呆呆的想着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司机在他恍惚的时候饶了多少圈子。
“到了,下车!”这司机丝毫没有害怕刑灿发现他绕路,反而嫌弃刑灿动作慢了
“哦师傅多少钱?”刑灿赶忙说道
“八十五”司机没有好气的说道。
“八十五?这西郊派出所到开化寺也就十几里路用得了八十五?”刑灿说道。
“唉!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事多,这表上明明写着八十五块二,我还给你抹零了呢别不知好歹啊”司机吼道。
刑灿不想在这无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转手把钱给他甩过去便下了车。
尽管刑灿是在大原上的大学,也留在大原工作有些日子了,可对于此处他还是感到十分陌生的。
他对历史和古玩还是颇有兴趣的,但他也知道古玩这个东西不是他这个阶层能玩的起的,要不是因为找胡万豪,他这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刑灿没有顾得上去管两边摆放的小玩意,打开低德地图,找到净月斋径直的向着净月斋走去。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刑灿停在了一家黑底白字的店铺门口。这样特别的招牌,在整条街清一色的红底金字招牌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动静,透窗户往里看去,发现这个店铺里面并不大,和大多数古玩店的布置差不多。
只是这个店铺有些过于小了,店里的古玩也不是特别多,看起来生意不怎么好的样子。
他打开手机一看四点三十二离着五点还差会,一抬头发现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营业时间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
刑灿越发觉得奇怪“这么红火的古玩市场,大白天的不开门做生意是什么意思?放着活人的生意不做难道晚上做死人的?”
想到这里刑灿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脚后跟直达后脑勺。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太阳还没落山,尽管净月斋的位置比较偏僻但还是断断续续的有人经过,也到不碍事。
刑灿点了支烟看着街上喧嚣的人们匆匆走过,突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巷子口一晃而过。
“大伯?他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吗?”一道深深的疑问在刑灿脑海里想起。他的大伯是村子里那一辈唯一外出工作的人。
每次过年回来都给自己带回很多城里的新鲜玩意,尽管父亲的兄弟姐妹众多,可在刑灿心里,大伯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和别的叔伯不同。
大伯名叫刑飞,早年间是村里的木匠。最早和大部分村里人一样靠着大山生活,闲时,靠着木匠活补贴家用。
爷爷和奶奶在生下老五时候就前后脚走了,一大家人生活的压力就这么到了大伯肩上。
九十年代村里来了一伙招工的人,说是带着村民们去福建打工,一个月能给六百块钱。那时村里人种地一个家庭一年收入也就六七百块钱。
消息一出村里的年轻人可就心动了,纷纷去找那个领头的报名去,大伯也在其中。
可第二天要出发的时候村里的年轻人又都没有了动静,只有大伯一个人到场。他只好带着招工的人挨家挨户去叫,可让人奇怪的事,每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家里的老人就像赶瘟神一样把他们赶了出来。
没办法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跟着招工的走了。后来大伯的确赚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和村里种地的比起来生活条件还是好了很多。不但盖了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就这样在大伯的的养育下,刑灿的父亲和叔叔姑姑们也都长大了,后来又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可大伯却一直打着光棍,但每次有人给大伯介绍,大伯却都推脱了。
至于大伯后来有没有女人刑灿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大伯每次都是独自回来,那时的他也只顾着关心大伯带回来的小玩意和小零食和听大伯的教诲。
刑灿八岁那年年末,大伯还是照常回来了,可这次不是站着回来的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被两个人抬着回来的。
他想过去掀开白布看看大伯,可家里人怕吓着他便拦着不让过去。
人不在还是要入土为安的,爸爸们给大伯办了葬礼,出殡那天他只记得风很大把灵棚都刮飞了。
自打大伯葬礼过后村里的人就都对他们家的人指指点点起来,到了最后还有人半夜砸他们家玻璃,地里的玉米刚长出来就被人把秧苗拔了。
那段时间妈妈一直哭,有时候偷偷哭有时候一边干活一边哭,总之从那以后他的妈妈就再也没出现过笑脸。
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人过的,有一天刑灿的爸爸突然把叔叔姑妈们叫了过来,开了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刑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记得男人们在不停的抽烟,女人们在不停地抹眼泪。
会议的第二天他们一大家就从云头村搬到了县城去住,大人们也都在附近的煤矿找到了工作。
这一次时隔多年刑灿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地,他想“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追上去看看,我相信就算是鬼,他也还是那个疼自己的大伯。”
想到这里刑灿迈步向前准备追上那个身影,就在这时一只粗壮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来啦小兄弟”
刑灿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昨晚出现的那个壮汉——胡万豪。
“你放开我!”刑灿厉声道,说着便要挣脱胡万豪的手。
胡万豪一把把刑灿拉了过来说道:“我劝你想好了再走,再有一个小时你胸口那个东西可是就要了你的命了”
刑灿被胡万豪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接着对胡万豪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得鬼,是不是给我下了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胡万豪似乎并不在意刑灿的态度反而笑了笑说道:“害你另有其人,再说我要是要你命的话干嘛还救你,直接让那玩意杀了你多好,我救你一呢纯粹是出于好心,第二呢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刑灿问道
“对,受人之托,不过这个人似乎并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胡万豪边开店门边说道。
刑灿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能耐大亲戚或者朋友,相反自己的朋友除了单位的同事就只有不怎么联系的同学了。
“吱”门开了。
胡万豪跺了跺脚上的泥土说道:“走,进去说吧。”
刑灿又忘里看了看发现确实没什么风险便走了进去。
“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取点东西”说着胡万豪便上了二楼。
刑灿看了看柜子里摆的文物,发现有好多是冥器,说白了就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
他之前配合刑警队破过一个盗墓的案子,再加上自己对历史和古玩也颇有了解,因此对这些土里的玩意也有点印象。
看到这里刑灿想到“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到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不一会胡万豪从楼上带了一个箱子下来,放到了刑灿面前说道:“这里面装的就是救你命的玩意,但是事先说好了,这是有条件的,我救你的命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刑灿沉声道。
胡万豪笑笑说道:“也不难,就是带我们去一趟云头村。”
刑灿眉头一皱说道:“云头村?你去云头村干什么?还有为什么不是‘我’而是‘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胡万豪说道:“我们就是听说云头村有一些名胜古迹想去参观参观,至于还有谁吗,就是一些我的朋友,你看要是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把胸口那玩意给弄了。”
刑灿想到“答应他们又何妨,等他给自己处理完胸口那玩意自己就走,至于之后他找我,反正我就住派出所,我还怕他找我不成?”
想到这儿刑灿说道:“好我答应你,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胡万豪听到刑灿答应了也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嘞这就弄。”说着便打开了面前那个箱子,只见箱子里放着的是两个针管,一个里面装着银白色的液体,一个却是空的。
胡万豪拿起银白色的针管刚准备注射刑灿便说道:“等等。”
胡万豪显然是不耐烦了说道:“又怎么了我的祖宗,哎呦喂。”
“你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我怎么知道你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刑灿说道。
胡万豪一边指着门口的监控一边说道:“哎呦,你瞧那有监控,你怕啥呀,再说我害你图你点啥?图财啊还是图色啊,你看看就哥这穿着像是缺钱的人吗?”
刑灿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眼下胸口的鼓包更加疼了只得说到:“那好开始吧。”
刑灿撸起袖子,只见胡万豪拿了个压脉带系在刑灿胳膊上,又拿了个酒精棉球擦了擦,找准了位置便一针扎了下去。
刑灿只觉得有一阵清凉的感觉顺着手腕流到了心脏又流便了全身,胸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他向胸口看去发现鼓包并没下去,便对胡万豪说道:“疼是不疼了可这鼓包也没下去啊。”
胡万豪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着急啊,还有这个呢。”说着便拿起了那个透明的针管向刑灿胸口扎去,针头进去的时候刑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见一股绿色的液体被胡万豪抽了出来。
刑灿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转身便要走。胡万豪看刑灿要走便说道:“哎,别走,还没和你说什么时候出发呢。”
刑灿不再理会,他可不想再回那个小山村,他扭头就走。可刚出门就撞了个满怀。刑灿被撞倒在地上,眼前这个人却纹丝未动,只见那人沉声到:“用了我们的东西就想跑?这不合适吧?”
刑灿看了看眼前这个人说道:“你们还想骗我,我看到了那店里的东西了,那是土里的玩意,想不到你个眉清目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们啊那大胡子也见过,我是警察你们别乱来!”
撞倒刑灿的那个清秀男子凑到刑灿耳边轻声说道:“警察?警察不是人吗?只要是人我就不怕。”
说完便一只手把刑灿托了起来,几步便托着刑灿进到店里上了二楼,一把把他扔在了二楼的沙发上,便出去锁了门,他连忙爬起。冲到门口拍打着门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外面的俩人并没有理睬里面的刑灿只听胡万豪说道:“哎呀仇刃不至于,不至于,我说你就不能文明点吗?”
那清秀男子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九爷让我们先去吃饭,他一会就到。”说着两人便走出了古董店。
刑灿叫喊了半天见无人答应也只好作罢,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屋里一片漆黑刑灿摸了半天也找到屋里电灯的开关,他只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打开手机,当手机的光照到那个凉凉的地方时,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传来,眼前凉凉的东西上长着的,正是那双纯白布满血丝的眼睛!
“啊!”刑灿惊叫道。
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利爪穿透胸口时的疼痛的绝望和恐惧他还记得,他本能的向后跳去。
可那怪物并没有马上扑过来,反而在原地纹丝未动。
刑灿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过了许久那怪物还是一动不动,他才慢慢伸前脖子瞅瞅,他发现原来那凶神恶煞的怪物是一具标本。
他心想“妈的,这帮人什么恶趣味竟然把这恶心玩意做成标本摆起来,难怪早上那怪物的尸体不见了。”
在吐槽过净月斋主人的恶趣味后刑灿开始慢慢打量起这个房间,他发现这个房间与下面的铺子有所不同。
整个房间没有一般古玩店的那种实木装修,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合金与玻璃材料。
房间的东西两侧分别摆放着两个透明的柜子,他走上前去摸了摸柜子表面又敲了敲,发现这些柜子既不是普通玻璃,也不是钢化玻璃的质感,在他的敲击下反而发出金属特有的声音。
透明的柜子里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展品,有些看起来像是古董但看起来像刚刚制作出来一样,有些则是一些冷兵器。
其中有一把短剑全剑大约长二十到三十厘米,剑柄很短两侧都镶嵌有黄金,雕刻纹饰极其精美,是典型的商周时期贵族所佩戴的短剑。
而剑身却与剑柄完全不同,整体成银白色看起来与现代钢剑相似,剑刃为淡蓝色透明材料制成,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幽蓝的光。
在刑灿的映像里无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博物馆,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据他了解,冶铁技术在商周时期还不存在,更不用说炼制钢材了。
至于那淡蓝色的透明材料,他也不知道由什么制成。
就在刑灿研究柜子里的东西时门口传来了“嗡嗡”的响动
首先进来的是胡万豪,他一进来就快步走到刑灿身边俯身在刑灿的耳边小声说道:“九爷已经在楼下了,你要是想活命待会千万别乱说话!”说完就毕恭毕敬的站在了门口。
大概过了一根烟的功夫,一个男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那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脸两边的肌肉像沙皮狗一样耷拉着想某个著名相声演员。
他脸上带着墨镜,刑灿没有看清楚他的眼睛,到是这墨镜看起来挺贵挺精致的样子应该是某个奢侈品牌。
男人的衣服到是没有看到logo不过看材料也知道同样是出自名牌,整个人看起来事业有成的样子。刑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又想不起来。
这时那戴墨镜的男人说话了:“你就是小刑吧?”
“对,是我”刑灿达到。
男人摘下墨镜用他那双凹陷的眼睛紧紧盯着刑灿看了几秒后又转而笑着说道:“刚刚小仇的行为太过鲁莽了,我代他想你道歉,请你不要在意。”
刑灿不屑道:“切,你就不用说这些没用的了,直接说吧,你们想让我带你们去云头村干什么?”
见到刑灿丝毫没有尊重眼前这个男人,站在一旁的胡万豪可急坏了,一直冲着刑灿挤眉弄眼,仿佛是在提醒他注意态度。
男人见刑灿这样的态度倒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满脸堆笑的说道:“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自会明白的,来我们都先坐下吧。”
说着那男人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众人也纷纷落座,他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说道:“我叫吕怀安,原本是山东人,改革开放后跟随家父在山东和东北间做一些古玩生意,赚的不多,但爷俩也到逍遥快活。
自从我们开始出门做生意起,我的父亲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也从来没有给我讲过去做什么,有时候是一周,有时则是半年。
由于跟着父亲的时间久了,就算他不在我也能把生意看好,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他的突然消失。
我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父亲也不在插手,家里的生意由我全权负责。就这样我们父子俩各忙各的平平安安的过了两年。
可就在在我三十二岁那年,父亲又一次回来了,这次他是被人用担架抬回来的,送他回来的人和我讲他受了重伤可能活不了几天了,可我问他们父亲受伤的原因时,他们却都闭口不谈。
我想带父亲去医院治疗,他却不但不肯,甚至还以死相逼。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听从他的安排他。
他把我叫到床前要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之所以坚持着回来就是有一些事情必须和我说,说完他才能安心离开。
我还是想带父亲去医院,这时父亲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很难想象当时极度虚弱的父亲力气却是那么大,任凭我怎样也挣脱不开。
我只好坐在床前听他把话说完,接下来他给我讲了一段故事正是这番话改变了我之后的人生。
九爷说道:‘故事要从公元前1046年说起,周武王联军与商朝军队战于牧野,纣王兵败商亡,但在这场战争中不仅有商周之间的碰撞,还有两股人类以外的势力也参与其中。
我们的祖先姜尚就是其中一个势力的代表,你姑且先理解为封神榜中的封神之战,只是这个封不是册封的封而是封印的封。
其实这两股势力本是同源都被当初的人类称之为神族但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只知道最初神族都居于‘离恨天’至于‘离恨天’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离恨天’是个实际存在的地方,只是以人类的能力无法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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