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见过。”
本来升起的希望又再次破灭,我吃完饭,索性也不码字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大柱,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在大柱断断续续的讲述里,我拼凑了故事的大概。
大柱和阿姐不是亲姐弟,阿姐是所有人的阿姐,是一个类似于孤儿院机构的负责人。
那机构没什么名字,阿姐给它取名叫新兴堂。
大柱没有家,新兴堂的所有人组成了一个家。
可有一天,阿姐走了,和一大群人,大柱追了出来,一路跟阿姐走,走了好远好远。
阿姐心软了,交给大柱一封信,说等信上的事都办妥了,她就回来了。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坚信是因为他弄丢了那张纸,所以阿姐生气了,不回来了,只要找到信,信上的内容实现了,阿姐就回来了。
我用为数不多的钱在网上发布了寻人启事,按着大柱形容的,中长发,身高160-163之间,还特意找学画画的朋友根据大壮形容的样子画出素描画像,又打印了几百张,努力分发到何处,可几天下来,我的作为如同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全国有无数叫新兴堂的地点,却几乎都跟收养机构毫无关系,半个月来,我除了上班就是挨个比对地点,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我都考虑到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我也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个声音,他和任何人没有联系,我甚至还羡慕他无父无母,阿姐也疼爱他,不像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父母偏爱我弟弟,我连大学都没念完,就要被他们抓去换彩礼,情急之下连身份证都没拿,一路搭顺风车跑了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喝过洗手池的自来水,吃过餐馆的剩菜剩饭,勉强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实在没有任何生活的热情。
我不敢去应聘任何工作,因为工作就意味着需要身份证,而需要身份证,就要去补办,我那父母已经张大嘴在那等着我了,我赌不起,也输不起。
他听完我的故事,沉默许久,才安慰我。
“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很厉害了,从那个吃人的家逃出来。”
我笑着笑着,眼泪刷刷就落了下来。
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在火车站的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