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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精品文》精彩片段
今时长安忆年少
长安城的叶枯黄而落了,好像又到了秋末冬至的日子。经历了高、宣二宗的盛世,这座二朝兴盛之都,未曾想,也成了流民残寇苟延残喘的集中地。旧时天子的未央大宫已是破败不堪,可用的柱砖不知在哪家胡乱堆成炉灶。如今的高殿成了劳工流民的中转站,旧日悼帝为博红颜一笑,从临安运来的百年古树却长得奇好,盖得百人遮日也有余。
城北的天子大宫已遭洗掠,难见昨日容貌。但城南的王府却仍旧完好。其实说不上完好,只是未曾有人冲杀进去洗掠,从外面上看,要比那些残垣败壁好得多,更像是一个宅府。只是,也是斑驳得厉害,毕竟许久未曾有人住过了。
据几位在城破后未死的有缘人说,这座宅邸像是在城破的那一日生出了四面透明的墙,那些一进城便只知道洗掠的士兵像无法进入一般从宅邸绕过。而后来者的流寇绞尽脑汁想要继续榨干这座曾经的皇都的时候,这座府邸也未进入他们的名单中。他们说,这里的主人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住的地方可以安静些,所以他们尽量不去打扰。
城南的大街叫作兴平,是城南王府主人取的名字,很多人都会觉得取得极为吉利,兴盛平安,其实兴者旺盛也,而平者压制也。或许不必太兴盛,浅有平安,对于为求千古帝皇将相之名的人来说,不是好事,对于百姓来说,已算是极大的难得。大家都说,兴亡,百姓苦。
名字终究还是名字,只有先有后取才算得上是灵验。不过在连绵了数夜的马嘶人吼后,兴平还是算得上如今这破败的长安城里的繁华地带,乞丐流民会少些,一半江湖气一半书生气的长衫客会多些,连锁三朝的悦来客栈见缝插针,在兴平的尽头建了一家分号,招牌自然还是悦来客栈,门上隶书写“青衫一袭,堪压江湖百年“,下联写”寒芒几寸,曾违阎罗三更”。悦来客栈的当家人,姓薛,大家都叫他薛悦来,或是薛老板。
在荒凉成为了长安城的唯一形容词后,薛悦来来到了这里。像是筹划许久一般,仅消了两天一夜,便立起了这悦来客栈长安分栈。这让无数人侧目。
三岁的孩童或许不知。乱世的中心正是皇都,也仅有象征着天家尊严的长安城被攻破的那一刻,这个大家口中喃喃不绝的乱世才算是真正来临。危墙莫倚,何况是危楼。
在即将开店的前一晚,长安的悦来客栈迎来了第一个客人。薛悦来也在店里,其实他本不用来的,他已经想好了,这座门店会一直开下去,直到他不想开了。如果被拆了,他就继续建。但是他还是在这里待了四天,这四天是乱象逐渐散开,露出荒凉的四天。这四天,他仅仅是为了开店的前一夜会来的人,其实他也说不准,有可能会开店了才来。但他已经决定今夜后,便要离开长安了。所幸,他要等的人来了。不幸的是,他要等的人本有六个,但可以看见的,只来了一个。
来人给了他一种明月清风的感觉,薛悦来感慨在思尽了悲凉后再见这一袭白衣,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生暖意的感觉了。
“百晓兄,哪几位爷呢?”薛悦来仍旧以迎六位的规模准备了餐具和食物。他仍旧希望在今夜,他可以见到他口中的六位。
来人是百晓堂的堂主,按制度,每一届堂主都需要被称作百晓生。百晓生还是侧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正袭扰着挂在许多地方的血布。以杀伐果断为名的他,双眸中也不禁生了哀感。
薛悦来没有打扰他,他已经看了四天了,这四天,足够他回忆完自己和这座长安城的所有事。而眼前这位呢?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他需要想多久。反正当他看到百晓生的身影的时候,他就已经取消了明天的行程,明天、后天、或者多久,他都需要陪着百晓生坐下去了。没有什么原因,薛悦来知道自己比起扩大势力,更喜欢没有生命危险的日子,如果百晓生坐在他的对面,他可以做很多自己奢望了很久的事情。比如,舒舒服服吃任何一种菜,不必担心中毒;比如安安心心睡一觉,不必担心见不到明日的光亮;好好洗个澡,不必担心裸身同某一位黑市杀手动手……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对百晓生动手,他身后的百晓堂或许还不足以让人胆寒,但未一起动身前来的五位,却足以让所有人收回杀心,包括江湖、也包括天下。
而他百晓生,自然会保他薛悦来,不为别的,因为他开了这家店。这家店开在长安城旧时城南的兴平街。走出店门口,目力极好的人,会看到一座很是斑驳的府邸,匾上的字仍旧可见,“渊清王府”。
“太宗十四年的时候”两人沉默了不知多久,百晓生打破了寂静,
“十四年的时候,我和罗爷、小阳来给将军和先生庆生。你好像也在,那是第三次见面”
“是第三次见面”薛老板接话。
“我还是很厌恶你一身的铜臭。冷了你几次脸,二爷和我说,其实细论,你比我们都更有人情味。”百晓生端起酒杯敬了薛悦来,两人同饮了一杯。百晓生为薛悦来倒酒,薛悦来惊得两手欲接过酒壶。薛悦来知道,对他百晓生来说,这世间能接得他侍酒一杯的人,除了那么几位,也仅有死人了。他还活着,证明他也成为了其中一位。薛悦来明白,自己十数年疯涨财力势力,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世人将他与他们并论。
他们又同饮了一杯。
百晓生接着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二爷还是将了我一步。这一杯,是我代他们几位的谢意”说罢,百晓生又饮一杯。
薛悦来激动地跟饮了一杯,复问道“那几位呢?”
“他们没来,但总会来的。只是我离得近,我也没办法等他们一起再过来了。他们应该也没有心思同我汇合再过来,或许两天后,或许半月后,都会来的。”百晓生侧过身子,极目从店门口望去,眼瞳有一瞬发出了不易察觉的光芒。薛悦来知道他看到了那块匾。其实薛悦来在这个距离看不到那块匾,他为了找对门口的位置,花了大价钱。
“只是你应该见不到他们”百晓生说
“是了”薛悦来点点头,叹了口气“他们如果不愿意,是无人可以看到他们的。”
“那你怎么被我看见?”薛悦来继续问道
“先生和我们说,不管在哪,总是要睡得好一些,吃得好一些”百晓生认真地说,一边说一边笑“所以我觉得现在这座荒城,只有你这块比较适合我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住了。”
薛悦来也笑了,像少时笑得一样。
“不过还是府里住的舒服。”百晓生再笑道。
他们又笑,又喝,不知东方之既白。
在他们醉倒的这座店的一里外,数十个不同流派的杀手已然待命,他们只需要等,等酒气散到丹田里,搅浑了两人万缕清气,然后一拥而上,便可以解决这名扬天下的两位。
但他们已经不敢上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前不到十米的位置立了个影子,影子的肩部又凸出一块骨头。。
年轻些的杀手会有按耐不住的时候,他们绝不想放弃成名与富贵的机会。但所幸经验丰富的杀手显然会更理智一些。老手明白,在这块一眼即窥全貌的荒地里,这个影子可以不知不觉落在他们眼前,那影子也可以不知不觉落到他们身后。想到这里,他们就一阵阵地发冷。
他们喜欢黑暗,甚至说热爱。但他们并不喜欢被黑暗凝视着。他们对黑暗的恐惧不可言尽,正如他们对黑暗的痴迷一样。
天快亮了,远方天际开始发白。他们从来没有在黑夜中如此煎熬过。他们终究还是选择动手了,他们知道他们是杀手,他们挥刀的时候,是杀人的一刀,也是杀己的一刀。
他们以一个手势发起了进攻。很快,实在太快,数十道身影齐齐跃出,在一瞬间若飞鸟离巢。
他们离那道影子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楚了。
影子是个人,胸前抱着用灰布包起来的长刀。他们笑了,只要是人,就吃不住一刀。
思考间,经验尚浅的杀手已经到了长刀客的身前。年轻杀手虽经验浅,不知出头鸟的危害。但也全凭艺高。在到身影不足一尺前,忽然一阵寒芒亮起。近身才拔刀,这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只见长刀客也不动,只是左手一抬,便用刀鞘接着了来人的斩击。众人见有空挡,一齐拥住,如同一个黑色罩子盖下。他们明白,只要近了长刀客身前三尺,届时一齐出刀,纵使长刀客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住。
但他们也有不明白的。长刀客左手放开刀鞘,使原来架住的刀同刀鞘一齐下落,而后长刀客身形一挪,左手握住长刀刀柄,顺势出刀。这一拔刀之势,直接震飞了原先的年轻杀手。众人只见年轻杀手不受控制的向后滚飞,待要变招,已是来不及了。长刀客仍旧是左手挥刀,众人不曾想这一刀的威力竟见所未见。横刀挡罡气不住不说,手中刀竟也被弹飞,身形被刀罡扯在空中,使动身法不得。未等落地,众人又觉脚边传来无数破风声,不等惊呼,只等来了数百道血色绽开。罡气直直划过他们的致命之处,众人落地,已是无声。
年轻的杀手看到了,他看到了长刀客只挥出了一刀,他看不明白为何一刀之力,竟是数百又数千的斩击。他知道,这一刀成为了他今后拔刀的梦魇。
但他活着,这或许是最强刀客对勇敢刀客的慷概馈赠。
杀手退了。抱着长刀的人还是不动,像他们没有来过一样。
彼时,店中的两人已完全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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