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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过分贪恋

江蓝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过分贪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时砚沈鹿溪,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江蓝蓝”,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奇怪,更何况,沈鹿溪还是沈时砚的学妹呢。“嗯。”沈鹿溪点头,面色坦然,“他出钱,请孙教授帮我治好小艺,我陪他睡觉,哄他开心。”“鹿溪,你……”“夏夏,你放心吧,陪沈时砚睡,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亏,因为他不仅长的好身材好,那方面也挺厉害的,对我也还算温柔,更没有任何的特殊癖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受过任何委屈,一点儿也没有。”知道慕夏在......

主角:沈时砚沈鹿溪   更新:2024-08-26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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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过分贪恋》,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过分贪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时砚沈鹿溪,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江蓝蓝”,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奇怪,更何况,沈鹿溪还是沈时砚的学妹呢。“嗯。”沈鹿溪点头,面色坦然,“他出钱,请孙教授帮我治好小艺,我陪他睡觉,哄他开心。”“鹿溪,你……”“夏夏,你放心吧,陪沈时砚睡,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亏,因为他不仅长的好身材好,那方面也挺厉害的,对我也还算温柔,更没有任何的特殊癖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受过任何委屈,一点儿也没有。”知道慕夏在......

《全本阅读过分贪恋》精彩片段


沈鹿溪努力控制着情绪,唇角弯弯的笑着说,“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有福同享,有难就断绝来往。”


“去你的!”慕夏被她一句话给气乐,用力推了她一把,“当初就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能一直记得?那上周我们去酒吧,我有难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呀,你怎么不假装不认识我,跟我断绝来往呀?”

沈鹿溪被她推的退后一步,人却还是笑着,说,“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不好吗?”

慕夏狠狠瞪着她,真的被她给气的,真想一走了之,再不认她这个朋友。

不过,气归气,她是真真的心疼沈鹿溪。

原本沈鹿溪爸爸出事坐牢,妈妈又抛下她们姐妹跟别的男人跑了,家里的钱财一下子也全空了,慕夏就觉得沈鹿溪好可怜,总是想方设法的帮她。

却没想到,她出国读书不在沈鹿溪身边的时候,会发生更惨的事情。

“给小艺治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慕夏瞪着沈鹿溪,说着,掏出手机来,“钱我有,你账号给我,我现在就转你。”

沈鹿溪摇头,“不用,我现在不缺钱,真的。”

在慕夏诧异的目光下,沈鹿溪又把自己和沈时砚的事情跟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慕夏听的,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沈时砚她自然是知道的呀,晋洲如今第一豪门沈家的二少呀,前阵子不是还跟小花旦时梦璃闹绯闻上过好些天热搜么,况且他们家跟沈家还带沾了那么点儿亲戚关系。

听她妈说,是她舅妈是如今沈夫人的表姐。

当然,她舅妈和沈夫人,肯定不是关系很好的那种表姐妹。

“你是说,沈时砚给你钱,还请咱们晋洲最厉害的专家给小艺做开颅手术?”

听沈鹿溪吃完之后,慕夏无比错愕地问道。

不过,转念一想,就凭沈鹿溪这身材这脸蛋这皮肤,沈时砚能看上她,一点儿也不奇怪,更何况,沈鹿溪还是沈时砚的学妹呢。

“嗯。”沈鹿溪点头,面色坦然,“他出钱,请孙教授帮我治好小艺,我陪他睡觉,哄他开心。”

“鹿溪,你……”

“夏夏,你放心吧,陪沈时砚睡,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亏,因为他不仅长的好身材好,那方面也挺厉害的,对我也还算温柔,更没有任何的特殊癖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受过任何委屈,一点儿也没有。”

知道慕夏在担心自己,所以,沈鹿溪不等她的话出口,就直接打断她,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慕夏看着她,不由地蹙眉,“你们这样,算是炮友吗?”

沈鹿溪笑,摇头,“不算!我觉得老板跟打工妹更合适,毕竟炮友的话,是满足双方的身体需求,没有任何一方向另一方索取任何好处。”

慕夏听了,眉头一下蹙的更深,“那这样,沈时砚岂不是随时可以炒了你?”

“炒了就炒了呀。”沈鹿溪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着继续道,“反正我既拿了钱,也给小艺治了病,身体上还享受了,又没其它的任何损失,这可比遇到一个渣男男朋友强多了,不是吗?”

比起刘禹凡来,沈时砚不知道强多少倍。

慕夏,“……”

想想也没毛病呀,遇到沈时砚这样的,哪怕只是炮友,也比遇到个渣男男朋友强千百倍呀。

就沈时砚那张脸,做起来的时候都能够让人身心舒畅了,更何况,他要啥有啥,对沈鹿溪还温柔,有什么划不来的呀。

女人这辈子,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到时候,沈时砚真不跟沈鹿溪好了,就当遇到了个渣男呗,不亏。

“忽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想明白后,慕夏不得不承认。

沈鹿溪低头,笑了,“好饿,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嘛,走不走?”

“走!”慕夏去挽住沈鹿溪的胳膊,豪情万丈道,“就算是沈时砚不跟你好了,姐们也会一直跟你好,他不包你了,姐们包你。”

沈鹿溪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的要命,重重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谢谢姐们了。”

......



沈时砚公寓的密码是941122。

沈鹿溪怕自己忘记,写在了手机记事本上。

从沈时砚的公寓出来,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她才知道,沈时砚的公寓位于晋洲最寸土寸金的前海位置,而他所住的300多平的大平层,单价要30几万一平方。

号称晋洲第一的豪宅,晋洲湾一号。

看了看身后的晋洲湾一号,沈鹿溪转身上了公交车,去了医院。

她给妹妹从普通病房升到了VIP病房,又给妹妹请了护工。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了。

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她才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收拾。

她已经完成了毕业答辩,马上就正式大学毕业了,所以,搬去沈时砚那儿,除了电脑和平常用的衣物之外,也没其它什么好收拾的。

出租屋她并不打算退掉,因为等哪天沈时砚玩腻要赶她走的时候,至少她不会无处可去。

刚好收拾了一个行李箱。

等沈鹿溪拉着箱子下了楼,正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

拿出来一看,是她的大学学长陈北屿打来的。

陈北屿比她高两界,是学播音主持的,现在,已经是晋洲最知名的电台主持人。

“陈学长。”立即,沈鹿溪接通了电话。

“鹿溪,前两天的毕业答辩怎么样,顺利吗?”陈北屿笑着关切地问。

“嗯,挺顺利的。”

“那就好。”手机那头的陈北屿话锋一转,问,“下午5点到7点,有空吗?有的话,一起吃个饭,有些事情想跟你聊。”

“学长,什么事呀?”沈鹿溪问。

“哈,当然是好事,见了面再告诉你。”陈北屿吊足了胃口。

沈鹿溪迟疑一下,“好,那学长你把地址发我吧。”

“好,我现在发你。”

挂断电话,沈鹿溪立马就收到了陈北屿发过来的餐厅地址,就在他上班的广电中心附近。

沈鹿溪导航一下,她搭乘地铁过去的话,要一个多小时。

再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当即决定直接去餐厅。

没想到,她到的时候,陈北屿已经到了,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等她。

见她拖着个行李箱,陈北屿赶紧过去帮忙。

“怎么,这是要搬家?”陈北屿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问。

沈鹿溪笑笑,点头“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只道,“因为时间刚好,所以我就拉着行李箱过来了。”

陈北屿显然不介意,拉着沈鹿溪的行李箱,笑着和她来到窗边的位置,然后将菜单递给她,说,“来,先点菜,咱们边吃边聊。”

沈鹿溪一笑,接过菜单,象征性地点了两道菜之后,就把菜单递回给了陈北屿。

陈北屿又点了两道。

“学长,你说有好事要告诉我,是什么呀?”等点完菜,服务员走开,沈鹿溪喝了口茶,笑着开口。

陈北屿也喝了口茶,笑容说不出的温和甚至是温柔,“鹿溪,你还记得我们半年前合作录的那一本仙侠小说吗?”

“嗯。”沈鹿溪点头,眼睛亮亮的。

陈北屿看着她平平无奇的反应,顿时笑的更开怀了,“那你最近肯定没有登录平台去看这本有声小说的播放量吧?”

沈鹿溪摇头,好奇地问,“怎么啦?”

陈北屿笑,“那你现在进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沈鹿溪立马掏出手机来,点开某个国内知名的有声APP,去查看自己半年前和陈北屿一起录的那本有声小说……

天呀!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吓一跳。

播放量居然已经高达2.06亿了。

“学长,这……”

“很惊喜,是不是?”陈北屿开怀问道。

沈鹿溪点头,满满的欢喜从眉眼溢出来,“何止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他们录的这本仙侠小说,也就30多万字,算是中短篇,有这个播放量,真的让人太意外,太欣喜了。

“惊喜可不止这一个。”陈北屿又喝了口茶,压了压惊,“就在今天上午,平台找到我,说要跟我们签约。”

“签约?!”沈鹿溪不太懂。

“对!”陈北屿重重点头,“没有成绩,平台自然不会理你,现在我们的成绩这么傲人,平台自然会找上门来求我们签约,一旦签约,转成付费播放,我们和平台就开始分成,我们就会开始有收入。”

“真的吗?”沈鹿溪喜出望外。

当初,她并没有想过通过自己的声音来赚钱,只是陈北屿说,她的声音很好听,可塑性很强,问她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录一本小说试试,占用的时间也不多。

开始,她其实是抱着学习的心态答应的。

毕竟技多不压身。

没想到,现在她的声音居然可以用来赚钱了。

“当然是真的。”陈北屿说着,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沈鹿溪,“这是他们的合同,我已经跟平台谈好了,收入四六分成,平台四,我们六,之后我们再平分。”

沈鹿溪接过,激动地看了起来。

虽然这样的合同对她来说,很陌生,可白纸黑字,她看的很明白。

“你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合约签了。”陈北屿说。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也就在沈鹿溪抬头,满脸欢喜激动的看向陈北屿时,餐厅外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宾利因为前面的红灯,缓缓停了下来。

宾利的后座上,沈时砚正低头在看手机,忽然,他身边的陆羽棠扑过来,指向车窗外路边的餐厅说,“时砚你看,那不是你同学的那个妹妹嘛。”

沈时砚闻声,扭头看去。

隔着两道明净的玻璃窗,当一眼看到坐在窗边,正满脸欢喜望着别的男人的沈鹿溪时,沈时砚深邃的黑眸,微不可见的沉了沉。

“嗯,是。”他淡淡回一声,拉回视线又继续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陆羽棠一扬眉,“你猜,她对面那个长相还不赖的男人是她什么人?男朋友是不是?”

沈时砚低着头,一声哼笑,“你说是就是。”


“嗯,回来了。”视频里慕夏重重地点头,“要不要现在见我?”


“要要要。”沈鹿溪高兴的不行,“定位发过来。”

“嗯,带上小艺一起吧,我也想小艺了。”慕夏完全不知道沈鹿溪奶奶和妹妹出事,笑嘻嘻提沈锦艺。

提到妹妹,沈鹿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说,“小艺现在不方便出门,改天我再带你去看小艺吧。”

想到沈锦艺先天的自闭症,慕夏也就没有多问了,笑着说“好”。

两个人结束视频通话,沈鹿溪立马就收到了慕夏发来的定位,离晋洲湾一号还挺近,她直接打了个车过去。

慕夏在一家新开的海鲜餐厅。

她知道沈鹿溪超喜欢吃海鲜,但是自从她爸爸入狱,被罚款一百多万,她妈妈抛弃她们姐妹俩个一走了之后,她家的经济条件就一落万丈,再也吃不起海鲜了。

也不是再也吃不起海鲜,至少是吃不起好的海鲜了。

“沈鹿溪!”

慕夏就在餐厅门口等着,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沈鹿溪,她高兴的大叫一声,飞奔过去。

沈鹿溪顺声看去,看着仍旧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模样的慕夏傻姑娘,不由的灿然一笑,张开双臂,两个人抱在一起。

“我去!”两个人在街边,肆无忌惮搂搂抱抱好一会儿后,慕夏才松开沈鹿溪,上下打量她,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为什么这一年多,你从来不主动跟我视频了。”

沈鹿溪笑,“为什么?”

慕夏瘪嘴,“因为你一个人在偷偷变美,不想让我看到,你太没良心了吧。”

沈鹿溪配合着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呀,居然被你发现了。”

慕夏斜眼嗔她,一边拉着她往餐厅走了一边道,“待会儿老实跟我交往哈,我没回来的这一年多,你都干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偷偷变的这么漂亮的。”

沈鹿溪笑着点头,“嗯,绝对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沈鹿溪和慕夏,从初一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不仅如此,她们俩还是班上公认的最漂亮的女孩儿。

有人说沈鹿溪更漂亮,也有人说慕夏最美。

一般两个女孩被同学这样比较,都会成为对手,暗自较劲儿。

可沈鹿溪和慕夏不是。

她们不仅从来不较劲儿,还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她们当时就读的,是贵族高中,那个时候,沈鹿溪家里还算有钱,完全能支付得起她的学费。

不过,那时候慕夏成绩不太好,沈鹿溪则是班上甚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霸,但这丝毫都不影响两个人的友谊。

中学六年,两个人好的能穿同一条裙子,喝同一杯奶茶。

慕夏拉着沈鹿溪直接进了一个最豪华的包厢,根本还没点菜,她们进去还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各色的海鲜鱼贯而入。

沈鹿溪看着不由惊了惊,“怎么上这么多?我们不是没点菜吗?”

慕夏大手一挥,“这家海鲜餐厅是我妈新开的,今天敞开了肚皮吃。”

沈鹿溪,“……”

“夏夏,你是打算喂猪么?”

“哈哈哈——”慕夏笑的特别开怀,伸手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朝她挤眉弄眼,“宝贝儿,你要是愿意当那头猪的话,我肯定愿意养你。”

沈鹿溪,“……”

……

两个人吃饱喝足,一看时间,还挺早,慕夏拉着沈鹿溪想去酒吧。

沈鹿溪其实不太想去,但不想扫了慕夏的兴,就一起去了。

她们去的酒吧环境气氛都还不错,两人到吧台坐下,先点了两杯红粉佳人。

调酒师给她们调酒,慕夏往舞池里张望,看了几秒,趴到沈鹿溪的耳边问,“要不咱们也去跳舞吧?”

沈鹿溪摇头,“我不太会。”

“切!”慕夏斜她,“骗鬼你,你学了那么多年的芭蕾,就这群魔乱舞的,能难得住你?”

沈鹿溪笑,“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嗯。”慕夏点点头,“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就去跳。”

沈鹿溪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反正先去了洗手间。

等沈鹿溪刚才没几秒,两杯调好的红粉佳人就被端了过来,慕夏随意端起其中一杯,喝了起来。

她酒量挺好的,反正自从高中开始偷偷喝酒起,她就没有醉过。

不过,这会才半杯鸡尾酒下肚,她就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连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当她放下酒杯,正抚着额头休息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子来到她的身边,扶手搂住了她。

沈鹿溪在洗手间里接了个电话,回到吧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慕夏的人。

只以为她等不及,自己先跑去跳舞了,所以,沈鹿溪不断在舞池里张望搜寻,可却看不到慕夏的半丝身影。

正当她疑惑的收回视线,准备给慕夏打电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无意瞟到,不远处角落的楼梯里,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搂着一个身影无比熟悉的女人往楼上走。

那女人是——



周阳被沈时砚那一眼看到,仿佛他是他的劲敌般,抑制不住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张孝安一路跟在沈时砚的后面,感觉抖一抖,自己身上都能抖出几斤冰渣子来。

他跟在沈时砚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快六年了,真的从来没见过沈时砚有这么吓人的时间。

一直以来,沈时砚都情绪稳定,是个和蔼可亲的好老板。

一路着着沈时砚进了他的办公室,张孝安才弱弱问,“老板,要不要我给沈小姐打个电话?”

沈时砚在大板班里坐下,闻言掀眸淡淡觑张孝安一眼,脸色说不尽的阴沉冰寒问,“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张孝安,“……”

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跟沈鹿溪有什么奸情似的,太冤了。

“呵呵……”他咧嘴笑笑,“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沈时砚脸色沉阴,没有再说话。

张孝安感觉到越来越低冷的气压,赶紧逃似的离开了。

……

沈鹿溪早上七点半就出门了。

晋洲大学的外语学院离晋洲湾一号有点儿远,她搭乘地铁,路上总共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宿舍。

虽然她已经不住宿舍好几个月了,但有些东西还在宿舍里,现在马上要正式毕业了,东西自己不能再继续放在宿舍里了。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室友也在,都在收拾东西。

大学四年,宿舍对于沈鹿溪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晚上睡觉的地方,所以跟另外三个室友的关系,真的很淡。

她简单跟三个室友打了招呼,然后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室友们看到她身上虽然穿的还是跟从前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T恤牛仔裤,可她的神态气质,好像又分明跟从前不一样了。

“鹿溪,你是不是跟艺术学院的刘禹凡在一起了呀?”

其中一个室友盯着沈鹿溪看了又看,笑的有些轻蔑,“听说他是个富二代,你不会打算毕业就跟她结婚生孩子吧?”

沈鹿溪扭头看了那室友一眼,说,“没,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你和刘禹凡分手啦?”

第二个室友尖叫,看向沈鹿溪一脸惊讶,“那好可惜呀,他当初追你可是很大手笔呢,玫瑰花直接就送999朵。”

那时候,999朵玫瑰花直接送到了她们宿舍楼下,几个送花的小哥在楼下大喊沈鹿溪是谁,让她下去签收。

当时,几乎整栋宿舍楼的女生都羡慕上了沈鹿溪。

原本沈鹿溪在一直挺籍籍无名的,那天之后,整个外语学院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了。

沈鹿溪笑笑,没接话,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鹿溪,你找到工作没?”第三个室友问沈鹿溪。

原本呢,室友们还羡慕嫉妒她找了刘禹凡这么个富二代男朋友,但一听她跟刘禹凡吹了,她们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嗯,找到了。”沈鹿溪一边收拾一边淡淡点头。

“我听人说,你进了百迅集团,是不是真的呀?”第三个室友立马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另外两个室友闻言,也都停下来,一起看着沈鹿溪。

沈鹿溪在学校,年年拿的都是最高等的奖学金,她进百迅集团,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鹿溪收拾的动作也是一顿,尔后冲室友们笑笑道,“嗯,不过还在试用期。”

“我听说,百迅的新人考核制度严格到变态,鹿溪,你有没有希望留下来呀?”第一个室友问。

沈鹿溪笑笑,“我也没把握。”

“鹿溪,百迅还缺人嘛,你帮我递个简历呗?”第三个室友带着点讨好笑容问。

沈鹿溪又笑笑,“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百迅的官网看看,如果有合适的职位,你直接提交简历就可以。”

话落,她就继续埋头收拾东西了。

室友们见她一副显然不愿意帮忙也不愿意多聊的样子,撇撇嘴相视一眼,都不理她了。

沈鹿溪将东西全部收拾打包好,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去一趟系办公室找辅导员老师。

不过,才出宿舍,手机响了,一看,是周阳打过来的。

只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她立马接了。

......



沈鹿溪补课的地方是别墅区,她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正等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半张刀削斧刻般的冷峻侧脸来。

沈鹿溪看了男人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让我请你上车。”后座上,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淡声开口。

沈鹿溪又重新看向他,迟疑两秒后,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上去,沈时砚就升起了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

“手,消毒。”他仍旧阖着双眼,声音淡淡的,听不清情绪。

沈鹿溪扫视后座车厢一圈,发现了一侧的消毒湿纸巾。

不过,她没动。

沈时砚似乎有些火了,倏的一下弹开眼皮,俯身过去抽了两张湿纸巾,然后大掌扣住沈鹿溪的一双纤细的手腕子,动作粗暴的开始给她擦手。

沈鹿溪仍旧没动,就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等擦干净沈鹿溪的一双手,猝不及防,沈时砚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他的西裤里头探去。

沈鹿溪被烫到似的,猛地一惊,用力将手抽回。

沈时砚掀眸睐她,深邃的黑眸凉津津的,“这会儿倒抽的挺快。”

沈鹿溪一张小脸炸红,根本不敢看他,埋着脑袋说,“我大姨妈还没干净。”

“哦,是嘛!”沈时砚低哑醇厚的嗓音也是凉津津的,意味不明,“上五次课才四千,我这儿一次就五千,时间还短,划不来吗?”

沈鹿溪埋着头,不说话,想起上次,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卡在喉咙里似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干?”见她不动,沈时砚又问,嗓音愈发低哑性感了。

沈鹿溪心弦微颤,终于抬头看向他,弱弱道,“可以再等两天嘛?”

沈时砚黑眸沉沉睨着她,里面像是烧了两团火,火光满满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两个人静默几秒,他“嗤”的一声笑,不答反问,“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等吗?”

沈鹿溪视线往下瞥一眼,原本就绯红的一张小脸,霎时就红了个透彻。

她轻咬唇角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手递给她,“你不是消过毒了嘛,自己用吧。”

沈时砚,“……”

……

三十多分钟后,沈鹿溪被沈时砚丢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

她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左手里被塞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右手里空空的,不过,手掌红的厉害,掌心好像微微有点儿肿了。

沈时砚跟她说,下次出门,别再穿身上这一套。

洗的发白的高腰阔腿牛仔裤,将她那堪堪一握的细腰卡的刚刚好,还有一字肩的紧身上衣,两条漂亮的锁骨都落在外面,自然不用说,夸张是衣服勒着她的胸前,几乎满的随时都会喷涌出来。

这身衣服,还是高三暑假那会儿,闺蜜不穿送她的。

不过闺蜜成绩不太好,高考没考上好的大学,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这四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好在,前两天他们聊天,闺蜜马上就毕业回国了。

沈时砚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要她买衣服。

沈鹿溪想了想,她现在上班,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确实是该买两身。

于是,她进了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挑了两身打折的。

她自然没刷沈时砚给的卡。

买了单,肚子饿的厉害,看到电子广告牌上的拉面,沈鹿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照广告牌上显示的位置,去商场七楼找那家日料店。

结果,她刚走到日料店门口,陈以恩和她的两个朋友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沈鹿溪,原本和朋友说笑的陈以恩当即沉了一张脸,朝着她踱步过去,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纸袋,冷笑一声道,“沈鹿溪,你出息了呀,居然敢跑到这里来购物了?”

沈鹿溪看着她,淡淡一笑,回敬道,“这跟表姐有关系吗?”

话落,她提步越过陈以恩就要往日料店里走。

不过,也就在她从陈以恩身边走过的时候,陈以恩忽然动了动鼻子,闻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男士冷木香。

这股冷木香,清洌好闻,她太熟悉太喜欢了。

立即,她一把拽住沈鹿溪用力一甩——

“啊!”

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沈鹿溪踉跄着退后几步,尔后脚下一崴,人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也就在她跌坐在地的时候,原本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那张黑色银行卡也跟着掉了出来,落在一旁。

陈以恩看到那张黑色银行卡,眼睛霎时就瞪大了,惊讶的一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御都会,沈时砚就是用这张卡买的单。

她记得卡的尾号是1002。

在沈鹿溪痛的小脸皱成一团,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卡号……1002。

没错,就是沈时砚的那张卡。

下一秒,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鹿溪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将周围过往的人都吓到了。

“沈鹿溪,你个贱货,你居然敢勾引时砚,还拿他的银行卡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陈以恩怒吼,目眦欲裂的模样直接吓坏了她的两个朋友。

沈鹿溪一巴掌被打的不轻,但还不至于发懵。

看一眼陈以恩手上的银行卡,她一把夺过来,然后将陈以恩用力推开,又迅速爬起来。

陈以恩被推的摔倒在地,顿时疼的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她的两个朋友赶紧去扶她。

“沈鹿溪,说,你是怎么勾搭上时砚的,你是不是爬上他的床跟他睡了?”根本顾不得起来,陈以恩又冲着沈鹿溪怒声质问。

沈鹿溪看着她冷笑,“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自己打电话问沈时砚。”

“贱货!”

陈以恩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打给时砚,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勾搭上他的。”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给沈时砚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以恩的表情几乎是秒变温柔小奶猫,声音更是娇软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时砚跟她说了什么,反正挂断电话后,她就瞪着沈鹿溪满脸讥诮的冷笑道,“原来卡是你偷的。”

她偷的?!

沈鹿溪一下愣住,以至于陈以恩扑过来,重新将她手里的卡夺走她都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还偷了时砚什么东西?”陈以恩吼着,命令她的两个朋友说,“把她给我摁住,我要搜她身上。”

她两个朋友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将沈鹿溪摁在商场临空的玻璃护栏上。

陈以恩扒下沈鹿溪身上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一样样检查,然后,又去搜她的身上。

沈鹿溪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挣脱钳制,像一只发了狂的狼崽子似的,凶狠的朝陈以恩扑了过去......


听着手机里响着的“嘟嘟嘟——”的忙音,沈鹿溪的一颗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沈时砚这是……

他真的生气了,不让她干了么?

一时间,沈鹿溪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盛夏的夜晚,喧嚣的城市,将近三十度的温度,她却在忽然间感觉手脚冰凉。

沈时砚会不会也不让孙教授给妹妹治病了?会不会,他还会跟监狱打招呼,让爸爸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从和沈时砚相处的这段日子来判断,他不至于这么恶劣。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她根本就一点儿也不了解沈时砚,他要是真的恨上她了,那……

后果怎样,沈鹿溪只要想想,浑身都抑制不住的打寒颤。

强行的,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拄着拐杖走到一旁,又给沈时砚打电话。

意料之中,沈时砚没接电话。

沈鹿锲而不舍,继续打。

一连打了三个,沈时砚都没有接。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打的时候,大门前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透着无限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慢慢驶了过去。

沈时砚捏着手机,靠在椅背里,透过车窗玻璃,掀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旁的那道纤柔的身影。

灯亮明亮,打在沈鹿溪那白净又饱满的小脸上,她的脸上和眼底,布满焦虑不安,沈时砚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却并没有理会。

车子缓缓驶过,直接开进了晋洲湾一号公寓的地下车库。

大门旁,沈鹿溪想了想,最终没有再打电话,而是改成了发微信语音。

她斟酌了又斟酌,说,【沈时砚,对不起,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第一条语音发送出去,沈鹿溪没有迟疑,又发送第二条,【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保证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会跟其他任何男人有任何的暧昧拉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她尽量低声下气,让沈时砚听起来舒服,解气。

哪怕在沈时砚看来,她就是贱,就是没有尊严,她也无所谓了,因为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爸爸和妹妹更重要。

可是消息发出去,却犹如石沉大海般,沈鹿溪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沈时砚回复。

他不回复,又没有拉黑她,就证明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如是一想,沈鹿溪松了口气,就坐到大门前的台阶上。

今天不管多晚,哪怕一直等下去,她也要等到沈时砚愿意见她为止。

楼上,沈时砚回到公寓,又看了一眼沈鹿溪发过来的两条语音消息。

他忍着没点,扯掉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快速洗了个澡出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过手机去看,看有没有沈鹿溪打来的新的未接电话或者未读消息。

没有。

看着屏幕上沈鹿溪刚才发的两条语音消息,他忍不住手指落下,想要听一听她说了什么。

可在手指就要点到语音的时候,他的动作又停下。

盯着手机屏幕怔了怔,他又退出微信,放下手机,然后去拿了件浴袍穿上,打开电脑,跟国外那边开视频会议。

会议进行的时候,沈时砚忍不住,时不时去瞟一眼手机。

见一直不再有沈鹿溪的电话和信息进来,他心情也渐渐跟着变差。

原本一个小时就能开完的会议,他硬是问了好多问题,将会议时间拖长到了两个小时。

等会议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了。

沈时砚合上电脑,舌尖扫过嘴腔内的软肉,犹豫一下,终于点开了沈鹿溪发的那两条语音消息。

明明是低声下气的道歉求和的话,却又软又糯,柔媚的不行,酥到人的骨子里,加上两个多星期没碰她,沈时砚的身体,居然不可抑制的起了变化。

忽然就好想好想……弄她。

只要一想到她在他身下嘤嘤哭泣求饶,一遍遍叫着“时砚哥哥我够了”的画面,他就控制不住的血脉喷张。

他越想将这股子喷涌压下去,反应就越强烈。

就在这时,沈鹿溪的第三条语音消失忽然弹了出来,落入他的眼帘。

手指快过大脑,他一下点开。

......


忽然,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两辆警车很快开了过来,停在了大家面前。

几位警察下车,先是冲着沈时砚一阵嘘寒问暖。

“我没事,打架的是他们几个。”

沈时砚搂着沈鹿溪,朝刘禹凡他们扬了扬下巴,然后,又吩咐薛三,“老三,带周阳好好去验验伤。”

“是,二少。”

薛三点头,去扶住一旁伤的不轻的周阳。

几个警察懂沈时砚的意思,立刻去扣住了刘禹凡他们几个。

沈鹿溪看着周阳,想过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无奈,沈时砚一首紧紧地搂着她,不松手。

她挣扎了几下,没用,只能眼巴巴看着周阳问,“老大,你怎么样?”

周阳喝了酒,又伤的不轻,挺懵的,特别是看到沈时砚出现,首接将沈鹿溪搂在怀里一首不撒手,就更懵了。

这会儿,听到沈鹿溪问自己,他才稍微清醒点儿,眨巴眨巴眼睛问,“小鹿溪,你……你和小沈总——”沈时砚淡淡觑了周阳一眼,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便首接搂着沈鹿溪转身,去拉了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硬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嘭”一声将车门甩上,自己又大步绕去驾驶位。

沈鹿溪扒拉着车门,透过车窗和周阳的目光对上,张张嘴想说什么,沈时砚己经上车,首接一脚油门,将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沈鹿溪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因为惯性,她身体猛地朝前。

好在沈时砚眼疾手快,长臂伸过来挡了她一下,才不至于让她的头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安全带。”

他提醒,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点儿臭。

“哦。”

沈鹿溪老老实实拉过安全带扣上,然后,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沈时砚一边认真开着车,一边从内视镜内瞥她一眼,嗓音仍旧臭臭地问,“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鹿溪抬头看他,“什么什么?”

“呵!”

沈时砚被她给气乐,又猛的一脚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幸好沈鹿溪系上了安全带,要不然额头肯定得遭殃。

车子停下来,沈时砚扣着方向盘的长指轻轻地方向盘上敲了敲,舌尖扫过嘴腔内壁,扭头,眸光幽幽地睨着身边的小女人,“我跟你说,让你离周阳远点儿,你没听见?”

沈鹿溪迎着他的目光,想说她确实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话了。

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变了,问,“你可以帮我个忙么?”

“嗤!”

沈时砚又被她气到了。

他跟她说东,她给他扯西。

“什么忙?”

他问。

话出口,沈时砚自己都惊了惊。

“刘禹凡就是个疯子,你能不能让他进去,在里面呆久点?”

沈鹿溪请求。

一次又一次,她真的怕了。

如果这两次不是沈时砚都恰好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

沈时砚扬了扬好看的眉峰,“现在知道他是个疯子,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他,还做了他一年的女朋友?”

沈鹿溪,“……”这话,她没法回答。

因为她现在也觉得自己是有病,当初才会被刘禹凡骗了,被他哄了几次,居然就上勾,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

好在她每天都愁着怎么赚钱的事,也没怎么把时间和心思花在刘禹凡的身上,更没有和他有过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要不然现在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忙我要是帮了,你怎么报答我?”

见沈鹿溪不说话,沈时砚又问,有点儿上赶着的味道。

“你想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

这回,沈鹿溪倒是不犹豫。

“呵!”

沈时砚勾唇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又踩下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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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沈鹿溪有点儿抗拒,到后来,她就变得很主动了。

沈时砚很满意。

沈鹿溪学习能力挺强,越来越上道了。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沈鹿溪身上是真软,又滑,沈时砚搂着人躺在浴缸里,克制不住又有了兴致。

不,他根本没克制。

沈鹿溪被他吓到,赶紧往一旁缩。

“你别,我明天早上得早起。”她惨兮兮地央求他。

沈时砚笑,将人捞过来扣住,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头去轻啄一下她潋滟的红唇,“你拱的火,你不负责灭?嗯——”

沈鹿溪干脆缩成一团装死,闭上眼说,“灭不了。”

“嘶——”沈时砚皱了皱眉,“10分钟。”

沈鹿溪还是摇头。

她不信他。

可沈时砚没那么惯着她,直接就来了。

沈鹿溪被迫,最后不知不觉又迎合。

“是谁说灭不了的?”沈时砚终于心满意足,捏着沈鹿溪的下巴吻她,“这不就灭了么。”

沈鹿溪趴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白净的小脸跟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子,一颤一颤的。

沈时砚搂着人,等彻底平息,才抱着人起来。

擦干后,两个人上了床。

沈鹿溪挺困了,头一沾枕头就想睡。

沈时砚却还很精神,手指卷着她的长发,绕啊绕地说,“那个周阳有点儿心怀不轨,你以后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沈鹿溪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坠入梦乡里。

“听见没有?”听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沈时砚低头看着她,曲指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

沈鹿溪吃痛,当即蹙起眉心“嗯”一声。

沈时砚看着人,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喜欢爱马仕的包包?”

沈鹿溪困死了,只想睡觉,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反正“嗯”就对了,所以,她又“嗯”了一声。

后面沈时砚再说了什么,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梦乡里。

早上,她是在手机不断响着的闹铃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还属于他的淡淡冷洌的冷杉味道。

还有床边的垃圾捅里,那几个用过的小雨伞,提醒着沈鹿溪昨晚真切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时梦璃不能满足沈时砚么,所以他才要偷偷跑到她这儿来?那么疯狂。

还是说,时梦璃不高兴,根本不让他碰?

想想自己,沈鹿溪忽然觉得挺贱的。

不过,就沈时砚那相貌身材跟活儿,她其实不亏,因为她确实也爽到了。

绝大部分的时候,沈时砚其实还是挺照顾她的感受的,比较温柔。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鹿溪爬起来,去将床边垃圾桶里的垃圾打包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特别是周阳。

打包好垃圾,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浴巾,就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沈鹿溪拿起一看。

就是之前沈时砚给她的那一张。

她记得,卡被陈以恩拿走了,没给她。

“嗡——”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鹿溪低头去看,是沈时砚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

【想买什么就买】

“呵!”忽的,沈鹿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放下手机和银行卡,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

她和周阳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晋洲,所以,沈鹿溪把东西收拾了,跟周阳的行李一起放在酒店大堂的行李部。

“怎么啦,老大?”

放好行李,两个人正要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周阳忽然停下脚步在往大门口的方向看。

沈鹿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周阳收回视线,皱眉,“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沈家大少爷。”

“沈家大少爷?!”沈鹿溪困惑。

“哦,就是小沈总的大哥。”周阳解释一句,又对沈鹿溪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吃早餐去。”

“好。”沈鹿溪点头,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吃过早餐,合作公司的车来接他们,去郊外的生产工厂参观。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之后又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将合同的各项细节都敲定。

会议结束后,他们没吃晚饭,司机已经帮他们去酒店拿了行李,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小鹿溪,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两人过了安检,周阳问沈鹿溪。

沈鹿溪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们有时间。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特色面馆,她和周阳一起去吃面。

点好东西,趁周阳打电话的时候,她把单给买了。

周阳挂断电话,要买单,服务员跟他说沈鹿溪已经买过了。

他看着沈鹿溪,“啧”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说,“回公司给你报销餐费。”

沈鹿溪摇头,“不用,没多少钱。”

周阳笑,“放心,公司有钱,不用你替公司省着。”

沈鹿溪点头,“谢谢老大。”

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晋洲国际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周阳要送沈鹿溪。

沈鹿溪拒绝了,说,“我坐地铁,挺方便的。”

周阳无奈笑了,“小鹿溪,你过分招人喜欢了啊。”

沈鹿溪笑笑,跟周阳摆摆手,转身往地铁口钻,顺便掏出手机来,从飞行模式换回正常模式。

立马,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她一看,居然有两通未接电话是沈时砚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是他发的。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

“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

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牌号赫然是88188这五位数字。

她轻咬唇角,走过去,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时砚那张冷沉的刀削斧凿般的俊脸。

他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不看她也没说话。

沈鹿溪自觉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门关上,车子便开了出去,沈时砚动作熟练的摁下一个操控键,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便降了下来。

等档板完全降下,终于,沈时砚弹开了双眼,黢黑的眸子幽幽扫沈鹿溪一眼,尔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沉声命令,“上来。”

沈鹿溪放下背包,乖乖爬上去,面对面坐到腿上,双手去勾住他脖子。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嗓音忽然就有些哑了,问她,“知道我等了多久么?嗯——”

沈鹿溪有些不服,“我又没让你等。”

沈时砚挑眉,舌尖舔了下唇角,“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眸子,不就是在说他活该么。

“嘶——”沈时砚很不爽的磨了下后牙槽,大掌扣着她纤纤一握的细腰,往怀里摁了摁,危险地眯起眼,“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沈鹿溪瞬间红了脸颊,犹豫一下,主动压过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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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迅67层副总裁办。

自从沈时砚到了办公室之后,整个67层就被结结实实的被低气压给笼罩了。

助理和秘书去向他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时砚回国出任百迅的副总裁和董事,以及研发部总负责人,虽然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可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脸。

平常,他就算是不对着大家笑,也从来不对大家冷脸。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一直非常好相处。

“叩叩——”

秘书好不容易汇报完沈时砚今天的行程安排逃出来,这会儿又去敲他的办公室门,那感觉犹如奔赴刑场般,头皮都发麻。

“什么事?”沈时砚开口,感觉嗓子里含了冰。

“小沈总,您同学陈以恩在楼下,说要见您。”秘书低着头汇报。

他没找陈以恩,陈以恩倒主动找上门来了,挺好。

沈时砚眸光一凛,沉声吩咐,“带她上来。”

“是,小沈总。”秘书答应一声,赶忙闪了。

没一会儿,陈以恩就被带进到了沈时砚的办公室门口。

陈以恩没敲门,直接进去,委委屈屈喊一声,“时砚。”

正低头看文件的沈时砚掀眸,瞥见陈以恩那张确实是比沈鹿溪挂彩严重的脸,从周六晚上一直郁闷到此刻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点儿。

他懒懒往椅前里一靠,淡淡觑着陈以恩,“你来干嘛?”

陈以恩走到他面前,因为他这一句话,委屈的想哭,然后,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那天发生在商场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眼泪糊了一脸,然后,从包里掏出沈时砚的那张黑卡,递给沈时砚,“喏,沈鹿溪那个小婊砸偷的,就是你这张卡。”

偷!

挺有意思的。

沈时砚忽然就心情大好,很不厚道的掀唇笑了笑,接过了自己的卡,翻转着打量一遍,问,“谁告诉你,这张卡丢了?”

“你秘书呀!”陈以恩也有点儿懵,“周六下午我打电话给你,她说你在忙,我问她你的银行卡的事,他说大概是你不小心在公司把卡弄丢了。”

“哦,原来如此。”沈时砚扬了扬眉,意味深长,下一秒,直接拨通了秘书的内线,把人叫了进来。

“小沈总。”秘书进来。

她看着沈时砚,他分明嘴角带笑,可那双深邃黢黑的眸子里,却跟淬了千年寒冰似的,莫名让她看的浑身寒颤连连。

“你被炒了,现在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和赔偿金,半个小时之内,消失在百迅。”沈时砚转着手里的银行卡,不咸不淡地吩咐。

秘书和陈以恩听着,不约而同傻了眼。

“小沈总,我——”

“多说一个字,赔偿金少一个月。”

秘书想死个明白,却被沈时砚冷冷打断。

惊惧交加地看着他,好半晌,秘书认命似的转头跑了出去。

“时砚,你干嘛把她炒掉呀,她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身边工作么?”沈时砚盈盈笑着,打断陈以恩,“行,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陈以恩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沈时砚毫不含糊地点头,尔后拿了文件继续一边看,一边情绪难辩地吩咐,“现在去办入职手续吧,我的首席秘书。”

“时砚,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闭嘴!”

谁料,陈以恩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沈时砚冷冷打断,“现在开始,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同学,该怎么称呼,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想清楚了。”

陈以恩被吓的浑身一抖,看着沈时砚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出去,去办入职手续了。

办完了入职手术后,她给远在国外的闺蜜打了个电话,将沈鹿溪有可能跟沈时砚有一腿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闺蜜汇报了。

她和闺蜜,都是沈时砚的同学,这么多年来,沈时砚对她的这个闺蜜爱而不得的事,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闺蜜听完陈以恩的话,倒是挺平静的,笑着问,“怎么,你这么关心时砚的事,是对时砚还不死心呢?”

“怎么会,我关心时砚的事,那是替你盯着时砚。”陈以恩的话是半点儿心虚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闺蜜闻言又笑笑,“行,那你就好好替我盯着时砚,也盯着点你表妹,别让她污染了时砚,等我回来,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

50层商务部,结束上午的例会之后,周阳就又带着刘莉莉沈鹿溪她们俩个跟一家前来谈业务的供应商开会。

会议结束,堪堪到中午,供应商硬是要请客,邀请周阳和沈鹿溪他们吃午饭。

这也是常规操作,百迅这样的大集团,哪个合作的供应商不得捧着供着。

周阳原本想带着刘莉莉沈鹿溪他们去吃川菜的,可一看沈鹿溪脸上那伤,又改了主意吃粤菜。

一行人来到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刚走到电梯口等电梯,身后又走过来一波人。

周阳无意瞟一眼,原本还单手抄袋姿态随意的他立马站的笔直,恭恭敬敬叫一声,“小沈总,没想到您也来这儿吃饭,我们真是运气太好了。”

他这一叫,大家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当一眼看到走了过来的沈时砚和他身边的陈以恩时,沈鹿溪当即一怔。

“小沈总,中午好。”刘莉莉立马跟着叫人,见沈鹿溪愣愣的没反应,她赶紧扯她一把。

沈鹿溪反应过来,低下头叫人,供应商的人也跟着笑呵呵叫人,然后掏了名片双手往沈时砚的面前递。

沈时砚似乎心情不错,不仅都点头应了,还接过了供应商的名片,跟人握手,又将名片交给身后的陈以恩。

陈以恩以为沈时砚没注意,凑到沈鹿溪耳边,满脸得意,“小贱货,我现在可是时砚的首席秘书,看我以后怎么慢慢弄死你。”

说完,她就大步跟着沈时砚进了电梯。

周阳他们一行人笑眯眯地目送沈时砚他们进了电梯,都没跟进去,他们搭乘下一班。

“小鹿溪,刚刚小沈总身边的那个女人新来的吧,是谁吧,好像跟你关系不错?”一行人到包厢后,周阳凑近,笑着问沈鹿溪。

“嗯,她是小沈总新招的首席秘书,说以后会好好关照我。”沈鹿溪心里早已是荒凉一片,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啧!小鹿溪,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了我,记得提携提携我。”周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鹿溪低头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好这时,她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发消息的人备注名为:大BOSS。

消息内容就两个字,【出来】

沈鹿溪低头轻咬着唇角想了想,然后跟周阳说了一声,拿了手机出去。

出了包厢门,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沈鹿溪的方向,一手抄袋,一手夹烟,长身玉立在窗前,沐浴在正午金色的阳光里。

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被他周身的气势所震慑了一下。

她轻咬唇角踟蹰几秒,还是提步过去。

“小沈总。”来到他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沈鹿溪停下,低低叫人。

沈时砚抽了口烟,转过身来,淡淡青白的烟雾喷薄出来,洒在沈鹿溪还留着明显抓痕的那张白净小脸上。

“大姨妈走了?”

隔着烟雾,沈时砚深深眯她一眼,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窗台的烟灰缸。

“嗯。”沈鹿溪不看他,只点了点头,“不过,我两天没洗澡了。”

“嗤——”沈时砚被气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她的下巴,“故意的呢?”

沈鹿溪看着他,摇头,“医生说,这几天洗澡会留疤。”

沈时砚黑眸沉沉,无比灼亮,定定的落在她左边脸颊那道最深的抓痕上,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问,“疼吗?”

沈鹿溪目光姣姣的望着他,摇头说,“现在不疼了。”

沈时砚笑了,凑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帮你报仇吗?”

“想。”沈鹿溪浑身轻颤,回答却是毫不迟疑。

沈时砚又笑子,直接就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哑着嗓子说,“行,那就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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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要带沈鹿溪去医院,可沈鹿溪怎么也不肯去。

沈时砚问她为什么?

沈鹿溪惨白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角看着他,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说,“没钱。”

去了医院,免不了一大堆检查,说不定一两千就没了。

沈时砚直接被她气笑了,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去了医院。

结果,沈鹿溪硬是扒拉着安全带,不肯下车。

沈时砚扶了扶额,忽然有种想咬断她脖子的冲动。

“还想不想去百迅上班?”他磨了磨后牙槽,直接威胁。

沈鹿溪咬着唇角望着他,不敢吭声了,一张小脸一半白,一边红。

红的半边,是被刘禹凡打的。

沈时砚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弯腰进车厢里,动作有些粗鲁地解开还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抱了出来,然后又一脚将门车门踢上,抱着人进了急诊楼。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我回去喝点热水,休息一晚就好了。”双手搂着沈时砚的脖子,沈鹿溪望着他声音细若蚊吟般地道。

“喝点热水?!”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她一眼,一声冷嗤,“你是不是以为不管哪里不舒服,喝点热水都能好?”

沈鹿溪,“……”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果然,医生让她做了几个检查。

等结果出来,医生看了,说,“腹部软组织轻微损伤,回家后,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敷下肚子,这几天注意休息,别运动。”

医生说完,将检查报告收起来,递回给沈鹿溪,又说,“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这种情况,不需要开药。”

沈鹿溪接过,却坐在那儿没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窘迫的跟什么似的。

沈时砚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提腿就要走。

可他才动,衣袖就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他回头,就见沈鹿溪憋红了一张小脸望着他,怯生生道,“那个……好像是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沈时砚懵了一秒。

“哈哈哈……”医生闻言笑了,“我就说嘛,伤的不重,不至于那么痛,原来是痛经在作祟!不过小女孩痛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以后多注意保暖,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生理期的时候,千万别吃寒凉的东西就好。”

沈鹿溪捂着肚子望着医生,清丽的眉头皱成一团,“可是医生,我真的……好痛!”

越来越痛了!

“那我给你开点止痛药,你回去再用老姜红糖煮点水喝。”医生边说,边给她开药。

沈时砚睨着她,一张脸冷的,简直可以结出冰来。

不过,等医生开好了药,沈时砚还是去交费,给她拿了药。

沈鹿溪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外等,捂着肚子,人都感觉快要痛晕过去。

沈时砚拿了药回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用一次性水杯装着的温开水。

沈鹿溪当然知道是给她的。

她强撑着道谢,接过,喝了一口。

沈时砚脸色臭归臭,可还是按剂量,拿了止痛药给递给她。

沈鹿溪吃了,再次道谢。

“走了。”

睨着她,冷冰冰丢下这两个字,沈时砚转身就走

沈鹿溪却不敢动。

沈时砚走出几米,感觉她没跟上来,又停下,回头。

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沈鹿溪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咬了咬唇角问,“你可不可帮我去……买包姨妈巾?”

沈时砚,“……”

睨着她,他的脸更冷了。

什么也没说,他直接走了。

沈鹿溪以为沈时砚不会再回来。

她又坐了十来分钟,等止痛药生效,肚子不再那么痛的时候,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过,她才抬腿,沈时砚那高大挺拔的俊朗身影又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次,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此刻的沈时砚一身挺括的纯手工西装,连发丝鬓角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里那廉价的黑色塑料袋,跟他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太搭。

可看着,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和谐,让人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沈鹿溪唇角弯了起来。

“再给你十分钟。”沈时砚走过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沈鹿溪接过,一溜烟的往洗手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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