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小阳凌绛的现代都市小说《诡异奇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洛小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诡异奇谈》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悬疑惊悚,作者“洛小阳”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洛小阳凌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到屋,赶快把你滴那双阴孩脱了,不然今天晚上你很可能又被捉起跑咯。于是我赶紧把箱子整理好放回原位,就跑去帮陈先生整理东西。陈先生先是让我把大蒜给捣碎,我赶紧跑去厨房用菜刀把大蒜给拍碎,手法和拍黄瓜一样。回来之后陈先生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指了指地上摆着的一个碗,意思是丢进去。等我把拍碎了的大蒜瓣放进去之后,陈先生又让我把一个黑色塑料盒打开。我刚一打开,......
《诡异奇谈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照片上的男人是年轻时候的爷爷,那么旁边的这位就应该是奶奶了。我没能想到的是,我奶奶居然会是那么端庄华贵的女人。她穿的是一身旗袍,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典型的民国风。
如果可以时空穿越,把奶奶放在现在,那也绝对是女神级别的存在。以至于我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竟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我奶奶,毕竟爷爷农民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说句大不敬的话,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我总觉得我爷爷配不上奶奶。
字典是《学生字典》,出版时间是民国四年(1915年),已经是绝迹了的东西,真难为爷爷能够保存到现在。看得出来,爷爷对奶奶的喜欢,肯定不比任何人少。否则也不会把这张照片压在箱子最底下的字典里。
可是,照片后面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九狮拜象,我们终于找到了。”
难道说,爷爷和奶奶一直在找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几十年前,爷爷就已经规划好了现在的一切?而这几十年的时间,其实都是他们在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实施?
刹那间,我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背后升起,直接蹿进我的脑门儿,冻得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高兴就会傻傻憨笑的善良爷爷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辈子都没和人说过重话的慈祥爷爷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宁肯自己吃亏也绝对不会惹人不高兴的爷爷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奶奶呢?她去哪里了?
小时候我就问过爷爷,问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奶奶,为什么我没有。
那个时候爷爷会抱起我,然后看着远处的青山,对我讲,你奶奶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咯,她就会回来咯。
那个时候我还真的天真的以为奶奶会回来,所以很努力很努力的吃饭长高。直到后来渐渐长大了,才知道我奶奶很早就去世了。早到甚至连我爸对她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了。
可是,就算是我奶奶去世了,那么,我奶奶的坟呢?为什么家里面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而且逢年过节似乎也没有去给她上过坟,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里面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还是说,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
或许爷爷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带着奶奶来到这里,仅仅只是为了参观一下九狮拜象这个风水位?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安慰的可信度很低,但聊胜于无。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听走路的声音应该是陈先生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奶奶的事情,于是我赶紧把照片放回字典里,然后把字典放在箱子的最底下,用其它几本书盖住,最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蹲在地上看我以前的课本。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第一时间选择把我奶奶这件事情给隐藏起来,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奶奶的身上,肯定也有不少的秘密,而且这些秘密,或许并不能被外人知道。甚至是连我都不能知道。
陈先生手里提了些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些东西,什么大蒜、毛笔、瓷碗应有尽有,甚至于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
陈先生进门先把东西放地上,然后问我,小娃娃,你干啥呢,还不过来帮忙?
我假装一脸平静的说,我在找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结果却只找到我留下来的一堆书。
陈先生点点头,讲,你先别忙着找东西,快过来帮忙。趁你爹娘没到屋,赶快把你滴那双阴孩脱了,不然今天晚上你很可能又被捉起跑咯。
于是我赶紧把箱子整理好放回原位,就跑去帮陈先生整理东西。
陈先生先是让我把大蒜给捣碎,我赶紧跑去厨房用菜刀把大蒜给拍碎,手法和拍黄瓜一样。回来之后陈先生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指了指地上摆着的一个碗,意思是丢进去。
等我把拍碎了的大蒜瓣放进去之后,陈先生又让我把一个黑色塑料盒打开。我刚一打开,一股冲鼻子的气味就钻进来,熏得我差点没恶心想吐。
陈先生讲,这是黑狗血,我从镇上带来滴,你给老子省着点用。
我原本要倒的手马上停止动作,问道,要倒好多?
陈先生讲,能够把大蒜刚刚好盖到就行。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将黑狗血刚好盖到大蒜沫沫,再稍稍倾斜一下塑料盒,却发现里面居然已经空了。你丫的就这么点货,也好意思让我省着点用?
当然了,这话我肯定是不会对陈先生说出来的。只能在自己心里小小的抱怨一下。毕竟我现在脑子里乱得很,思维有些不太理智。
随后陈先生指着一包红色的东西,让我把这些东西加进去。我问陈先生这些是什么,陈先生讲这是丹砂。
加进去之后,陈先生又让我把碗里的东西搅匀,然后拿毛笔蘸了一下,在早就准备好的黄纸上写了个不是字的字。我很是认真的站在一旁记住他写的这个字,不论是从笔画顺序还是从方向长短,我都尽量的记住。说不定以后用得上不是?
可是他左看了一下,右看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就把纸揉了扔掉。
我看的目瞪口呆,亏我还记得那么用心。我问,就这么扔掉了,不可惜吗?
陈先生讲,我就是好久没用毛笔了,拿来练哈子手。
我顿时无语。我觉得陈先生肯定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先生让我端着瓷碗,他则是拿着毛笔在地面上画来画去,我看他画的很随意,也就没在意,反而是继续去想我奶奶那件事。等到陈先生停笔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等我再看地面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已经多了一个八卦图!就连八卦里面的阴阳鱼都活灵活现。说真的,就陈先生这绘画功底,去大学里面当一个选修课的绘画老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随后陈先生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放在阴阳鱼的眼睛上各一枚。然后对我讲,脱鞋,站进去。左脚踩阳,右脚踏阴。
我脱了鞋,要迈步的时候有些尴尬了,我问,陈先生,哪个是阳,哪个是阴?
陈先生很明显的鄙视了我一眼,然后指着其中一条鱼讲,这是阳。
我哦了一声踩进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搁置铜钱的地方,倒是传来一阵阵暖流,还蛮舒服。
随后陈先生又用红线将我的手腕脚腕绑了一遍,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弄完这一切之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应该是很满意。
陈先生站到我面前,对我讲,小娃娃,我要开始咯,你站到里头莫乱动。
我点点头。不过说实话,其实我是有点紧张的。
我听到陈先生闭着眼睛小声念叨着,鞋分左右,路有阴阳,弟子陈恩义,恳请祖师开眼。讲完这话之后,他就睁开了眼,然后蹲下,双手贴在地面那个画出来的八卦外援,念一句,乾坤有法,倒置阴阳,走!
随着陈先生最后一个“走”字喊出口,我看见他的双手同时往左一抹,不可思议的一幕居然出现了----画在地上的那个八卦居然转动了起来!
就好像那不是画在地上,而是真的一个八卦转盘一样,我看的简直是目瞪口呆。
八卦图转了几圈之后,陈先生伸手按住了它,然后叫我跳出去。我马上往外跳,脚底板上还粘着铜钱。我低头想要把铜钱取下来,却发现地面上的八卦图不见了,而是多出了一双鞋,就是那个驼背的人让我穿的那双鞋!
陈先生从地上捡起刚刚他揉了的那张纸,扔到那双鞋上,“轰”的一声,黄纸和鞋子闪过一团绿光,随后连半点踪迹都没了,连黄纸烧成的灰烬都没有留下。原来他这张纸并不是用来练笔的,而是故意那么说寻我开心的。
陈先生拍了拍手,然后对我讲,小娃娃,把铜钱给----
他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话还没说完,就一屁股坐到地面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一口气竟然撞开了房门退到了院子里,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他的这个动作把我吓到了。我以为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十分厉害的东西,毕竟这可是能够让陈先生害怕的东西。可是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等我转过头看陈先生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盯着我的身后,而是我的双脚!
月华初升,洒在院子里陈先生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人色,眸子里尽是惊恐。我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我听见他喃喃自语:廷公好手段,廷公好手段,廷公好手段……
等等----
师叔?!
这不是刘寡妇吗?怎么又成了陈先生的师叔了?有没有搞错?
一个死了一年的女人,居然成了陈先生的师叔?我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这他妈是在逗我么?
难怪陈先生进来之后会那么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还把自己的后背面对着“刘寡妇”。原来她是他的师叔!
那之前出现在窗户上的那个黑影呢?还有狗蛋呢?他们去哪里了?另外,王二狗不是被二伯送到纸人婆婆家里去了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王二狗胳膊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么?怎么完全感觉不到他在痛的样子?
陈先生问那个女人(我已经不知道该叫她刘寡妇还是叫其它什么名字了),师叔,你老人家啷个到这里来咯?
那个女人突然神色暗淡下来,轻声细语的说,外面跑累了,就回来了。
陈先生又问,还没找到吗?
那个女人点点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当年那么多人找都没找到,更何况是我一个弱女子?
陈先生也是点点头,一副很凝重的表情,而我,则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我表示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好插嘴去问,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还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年前就死去了的那个刘寡妇。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只有桌子底下的王二狗因为失心疯的缘故,还在不断的颤抖着身子,不敢钻出桌子来,还一边在小声呢喃着,不要砍我的手,不要砍我的手……
我弯下腰去,问王二狗,谁要砍你的手?
哪知道王二狗抱着桌腿的唯一一条手突然伸出来,指着我的身后方向。
我赶紧回头看去,可是除了一张窗户纸,什么都没有。可是他眼神里的惊恐,完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那就是说,其实那个黑影一直都在,只不过我看不到他罢了。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害怕,试想一下,如果你一个人在家,你的身后站了一位阴人,不管你干什么,他都跟在你身后,还时不时的吹一下你的头发,你自己说,害不害怕?反正我是很害怕。
于是我问陈先生,那个黑影呢?
陈先生摆摆手讲,既然我师叔来咯,你狗蛋就没得事咯。
我还是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先生讲,这位是我师叔,你可以喊她刘阿姨----刘姐。
陈先生之所以会改口,是因为这个刘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得出来,陈先生有点怕这个刘姐。这里的怕,是晚辈对长辈的怕。可是陈先生明明和我二伯是同学,都已经快快五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比他年轻20岁的师叔?
我喊了一声刘姐,她对我点点头,媚眼如丝的看着我讲,生的还蛮俊俏,和年轻时候的洛朝廷有几分相似,就是可惜了,他的本事你是一点都没学到。
听她这么说来,她对我爷爷的好像很熟悉,而且她竟然还知道我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么,她为什么现在看上去还是只有30岁的样子?
我还没开口问出我的问题,倒是陈先生先开口问道,师叔,廷公是不是赶尸匠?我看到他滴坟用了“偷天换日”,哈有----
陈先生还没说完,就被刘姐摆摆手打断了。她说,朝廷的坟我看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我想这个世上,除了他,还真没有谁能摆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洛朝廷虽然以赶尸匠出道,但他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赶尸匠。
陈先生问,为么子呢?
刘姐听到他这话,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扇在陈先生的头上,然后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在我面前,请说普通话!
听到这话的我差点一口唾沫噎死我自己。而挨了打的陈先生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服气,反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能想象吗,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在一个三十岁女人面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怎样一副----令人恶心的事么?
刘姐并没有继续和陈先生纠结他方言的问题,而是解释道,洛朝廷生在一个好时代,在那个时代,我们这些做匠人的郁郁不得志,反倒是促成了技术的革新和融合。也因此冒出了一大批佼佼者,洛朝廷就是其中一位。所以,单独的称他为赶尸匠,我觉得不恰当。
我一直听刘姐直呼我爷爷的名字,有些听不过去,所以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刘姐你多大了?
刘姐瞪了我一眼,没想到竟是风情万种,她说,听我直呼你爷爷的名讳,心里不是滋味?实话告诉你,老娘今年快一百岁了,就是你爷爷还活着,他见到我也要叫我一声姐!
我听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你这牛逼吹的,你咋不说你今年一千岁了?可是我看到陈先生一脸淡然的表情我就知道,刘姐没有撒谎。于是我问道,刘姐,你一般在哪儿买保养品,效果这么好?
刘姐听了这话,直接笑的前合后仰的,胸前的那一对晃得我眼睛疼。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微笑着说道,要是洛朝廷知道他孙子这么会撩妹,不知道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陈先生接话讲,师叔,廷公从坟里爬出来过两次。
我看见刘姐的笑脸一下子止住了,就好像是照相机把画面定格了一样,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不知道刘姐为什么突然会这么一本正经。她不是去看过我爷爷的坟吗?她不是说确实是大手笔吗?难道她没看出来我爷爷曾经从坟里爬出来过?
刘姐看到我点头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趁着这个时间,我靠近陈先生,小声问道,陈先生,你师叔到底多大了?
陈先生想了想,讲,如果没死滴话,今年应该九十二岁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接着问,么子意思?
陈先生讲,我师叔三十岁就死了。
我再次目瞪口呆,陈先生接着讲,她现在只是附身到刘寡妇滴尸体里而已。
我还准备问陈先生,但是却被刘姐打断了,她问我,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没有?
我想了想,便将万鼠拜坟和五体投地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问道,刘姐,你有没有办法解五体投地,我大伯也在其中。
刘姐听了我的讲述后,冷笑一声,对我说,你爷爷一生自负,我看他这次多半是要阴沟里翻船。他坟下埋的那位是好惹的么?他竟然也敢把自己埋进去!
这刘姐果然厉害,一听我说万鼠拜坟和五体投地,就立刻知道在我爷爷的坟下面还有一座坟。
我不得不再问一次,刘姐,你有没有办法解?
刘姐说,解五体投地只有找重庆的张瞎子,他离这里最近。
陈先生问,师叔,难道你也不晓得地下那位埋滴是谁?
刘姐已经不在乎陈先生没有说普通话了,只见她摇摇头,说道,能引来万鼠拜坟的,能简单到哪里去?你师傅没给你叮嘱过,“万鼠拜坟、有死无生”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陈先生叹息一声,讲,他二伯是我老同学,总之,一哈子讲不完。对咯,师叔,你这次准备滴身体哈不错。
刘姐略有惊恐道,我以为是你给我准备滴,难道不是你?
陈先生讲,师叔,这是赶尸一脉滴巫术,我没有这个本事啊。而且,你附身的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一年咯,可是看上去像活人一样,一般滴赶尸匠都没得这个本事吧?
刘姐开始有些慌了,问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离孩匠远点?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村子里有两个鞋匠,一个是陈先生,一个是驼背人,爷爷指的到底是谁?
我小声问王二狗,我爷爷有没有讲孩匠的名字?
王二狗摇头讲,廷公就讲了这一句话,一直重复讲,其他么子话都没讲。
王二狗讲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听得到我们这边的对话后,才又小声的对我讲,小阳,你看,这次我帮你爷爷传话,这么大件事,你是不是要表示哈子?
说着,王二狗做了一个数钱的姿势,他的意思是要我给他钱。
王二狗是典型的好吃懒做,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也不干活,平日里有点闲钱就买酒喝,不知道醉倒过多少次。对这种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人,我是没有一点好感的。再说了,他之前拿砖刀砍我那件事,我到现在都还后怕,还想敲我的竹竿,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我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直接就走向二伯他们。不过我心里却在想,王二狗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没多久,我在心里就下了结论,假的!
毕竟就算我爷爷要托梦,那也是给我托梦,亲口告诉我,怎么可能会托梦给一个陌生人?其次,王二狗之后问我要钱这一点,实在是太可疑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杜撰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讹点酒钱。
但是如果爷爷说的是让我离驼背人这个鞋匠远点,那就刚好对得上号了。因为驼背人确实要对我不利,而且对爷爷留下的遗物有很大的兴趣,这号人肯定是要远离的。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王二狗说的话没错,他不是在杜撰。可是如果王二狗没有杜撰,那么爷爷为什么会给他托梦,而不是给我呢?或者为什么不是给我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呢?
我想不明白,自从爷爷去世以后,我才越发的觉得爷爷的行为实在是充满了神秘。总感觉他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有着他的某种目的,但是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却不得而知----似乎也没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王二狗走到二伯和王青松面前,说这个地方他肯定是不会再呆了,他要回家去了,让王青松给他结工钱。之前说好的,一天五十。
我走过去的时候,王二狗正在和王青松讨价还价。王二狗说他晕过去的这两天也要算工钱,毕竟他是因为这件事才晕过去的,而且他的人也确确实实待在了陈泥匠的家里,哪里都没去,甚至连厕所都没上,所以这两天的工钱他是非领不可。
王青松懒得和他斗嘴皮子,也就应承了他,可是他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就让王二狗明天白天再去找他拿钱。王二狗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说这个鬼地方他肯定是不会再待了,他要回家去了。
我反正是对王二狗没有半点好感,所以他要走,我也不会留他。不过陈先生却把王二狗叫住,问他,你哈记得到你前天穿滴孩子是哪个给你滴不?
王二狗讲,对哦,我那双孩子呢?讲,是不是你们趁我晕过去的时候把我孩子收(藏)起来了?我给你们讲,那双孩子是我花了一百块钱买滴,现在不见了,你们要给我赔。看到大家都是老乡,我也不多要,给你打个对折,五十!
陈先生在王二狗的肩头扇了扇,看动作好像是在替他把肩上的灰尘扇掉,但是站在我这个角度看的很清楚,陈先生的手根本就没有挨着王二狗的肩膀(后来晓得,这是陈先生在替他把肩上的明火扇旺一点儿)。陈先生扇完之后,又问了一次,你哈记得到你前天穿滴那双孩子是哪个给你滴不?
这一次王二狗竟然没有提钱的事,而是直接了当的讲,那双孩子是我在屋门口捡滴。
陈先生又问,哈记得到当时滴情况不?仔细讲哈子。
王二狗似乎很怕陈先生,没有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回答他讲,那天我早上起来,本来想到陈泥匠这里来帮忙滴,但是找了半天找不到孩子到哪里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是喝醉酒,孩子掉沟沟里去了,所以也就没在意,反正打赤脚又不冷。开门滴时候,就看到那双孩子了,就摆到我屋门口滴,肯定不是别个滴,我就穿了。
陈先生急忙问,那双孩子是孩尖对到你屋滴,哈是脚后跟对到你屋滴?
王二狗仔细想了哈,讲,孩尖冲到我屋滴,啷个咯?
陈先生讲,没得事,你回去吧。
他说话的时候,又在王二狗的另一侧肩膀上扇了扇。
等王二狗出门后,陈先生才转过身来对我们讲,孩尖朝屋,引鬼进屋。他肩膀上的两把火要熄不熄滴,而且他眼角上扬,嘿~我估计,王二狗滴屋里,怕是不大干净。
王青松听了立刻就着急了,他对陈先生讲,陈先生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陈泥匠都还没入土,千万不能再出事啊!
陈先生看了一眼王青松,问他,那你一个人守到这里怕不怕?
王青松讲,不是哈有启南哥和我一起撒?(启南是我二伯的名字。)
他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一个人守灵,搁谁谁都害怕。特别是陈泥匠之前还闹出过那么一档子事,谁不怕?
陈先生摇头,讲,我要他带我们去王二狗屋。
王青松指导我讲,小阳找得到王二狗滴屋,喊他带也是一样滴。
陈先生讲,必须要我老同学带,他是挎枪滴,身上有煞气,不然我和小娃娃两个人走不到王二狗滴屋。
王青松和二伯几乎是同时问,为么子?
陈先生发挥他讲话讲半截的技能,反正就是不解释,就是讲必须要我二伯带路,不然今天晚上他和我都只能到这里过夜。
我晓得,他这是在担心驼背人会出来捉我。
王青松犹豫了,问了一句,那,你们要去多久?
陈先生讲,可能送到屋,启南就过来,也可能哈有其他事,一个晚上都不过来咯。现在讲不好,要看哈子王二狗屋里那个东西是么子。最好是个好对付滴。
王青松好像是下了好大滴决心,几乎是咬着牙齿讲,那行,你送他们去,尽快回来。
陈先生拍了拍王青松的肩,交代他讲,其实没得事,陈泥匠现在被关到棺材里头滴,只要你不把棺材上头的那双孩子拿走,他就出不来。哦,二一个(另一个的意思),你莫紧到看陈泥匠的遗照就行了。
我觉得陈先生是故意这么讲的,大晚上的,你这不是故意吓人吗?
果然,王青松一把拉住陈先生的手,问他,为么子不能紧到看他的遗照,是不是有----?
陈先生一把甩掉王青松的手,讲,有个卵!我是怕你看久了眼花,本来没得事,你一个眼花,看成了陈泥匠的眼睛眨了一哈,你讲你怕不怕?所以最好滴办法,就是莫看。老同学,领路。
出门之后,我二伯讲,你不该黑村支书滴,他胆子本来就小,要不是他是村支书,他也不会来守灵。
陈先生讲,我没黑他,我是讲真滴。虽然陈泥匠被我关到了棺材里,但是陈泥匠的遗照还是有点问题。明天下葬滴时候,记到把遗照一起烧了,免得留到起祸害。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王二狗的屋,一路上走的很顺利。但问题是,在王二狗的屋里,我们没有找到王二狗!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在静谧的村子里犹如一枚炸弹一样,响彻整个村子。那声音撕心裂肺,好像是要把肺里的气全部喊出来一样。
那是王二狗的声音,来自村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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