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看到这条短信后，脸像调色盘似的。
这般轻佻的口吻，除了牧云渊那个够男人还会是谁。
“谁的消息啊？给你气成这样。”兰岚给苏黎夹了一筷子羊肉败火。
苏黎把手机给了兰岚，界面停在牧云渊的那条短信上。
兰岚读完短信，又是一声“卧槽”：“这谁啊？”
苏黎：“牧云渊。”
“姐妹牛逼！”兰岚给苏黎鼓掌，“居然有本事让牧云渊这个海王主动约你，看来他这不睡一个女人两次的规矩要在你这里破了！”
“已经破了。”苏黎咽下去嘴巴里的羊肉，跟兰岚说了那天在会所里的荒唐风月事。
兰岚下巴都要掉了，她放下筷子喝了口酸梅汤压压惊，“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玩儿。”
苏黎笑了，别说兰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兰岚撺掇苏黎：“既然牧云渊都约你了，你就抓准这个机会，好好绿陈启一把！看谁恶心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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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这人，从小到大一路都是按部就班过来的。
读书的时候她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成绩好性格也好，老师赞不绝口。
本科和硕士期间她也很优秀，没毕业就考去了银行，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主动勾引牧云渊，绝对是她二十六年里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儿。
苏黎觉得兰岚的建议不错，陈启已经绿了她，那就互相伤害吧。
周六，苏黎换了一套黑色蕾丝內衣去了酒店，再次敲响了牧云渊的房门。
牧云渊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运动裤，没有穿西装时那么正式了，T恤宽松，可还是能看见他成块的肌肉。
巧的是，苏黎今天也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吊带长裙，到小腿的位置，外面套了一黑纱开衫。
牧云渊把苏黎拽进来，扔了她手里的包，要去扯她的肩带。
“我没带衣服过来！”苏黎提醒他，“你别乱来。”
牧云渊松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得很：“你想亲自动手，我也乐意欣赏。”
他说完便来到沙发上坐下，甚至还点了一根烟，吸一口，薄唇缓缓吐着烟圈，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像是要等待着观看什么表演。
苏黎被他的目光看得面颊滚烫，她明明还没开始动手脱，牧云渊已经用眼把她扒光了。
牧云渊抽着烟，看着那条黑色的裙子从她身上剥离，夹着烟蒂的手微顿了一下。
“过来。”牧云渊吐着烟命令她。
苏黎走过来，坐在了牧云渊腿上，又去缠他的脖子，他身上带着烟味，可苏黎觉得不难闻，只想靠他更近。
牧云渊掐了烟头捏住她的下，目光锐利盯着她，“你知道今天晚上过来什么意思么？”
“知道。”苏黎刚才就想跟他说‘合作’的事情了，“和你睡的感觉还不错，我们可以发展成长期关系，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喜欢上你。”
苏黎第一次说这样大胆的话，对象还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牧云渊不给她回，只盯着她，眼神越来越讽刺，仿佛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苏黎也是要面子的，脸上挂不住，她便要起身，牧云渊直接将她拽了回来摔到沙发上，坚硬的身躯压上了她，一条腿抵住她的膝盖。
“还是那句话，想达成目的，就拿出你的本事来。”牧云渊凑近她的唇，“我想要什么，昨天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
苏黎向来是个没什么天赋的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的“无趣”，陈启才会绿她。
牧云渊这种男人，要的，肯定是高段位狐狸精。
找上牧云渊的时候，苏黎心底的恶魔就苏醒了。
怎样，都可以。
……
……
牧云渊替她将头发掖到耳后，随手摸起了她的手机，玩味笑起来：“你这样还挺有味道的，他没看过吧，要拍下来给他看看么？”
苏黎立刻抬起头来，不停地摇，她还没玉石俱焚到那个程度。
牧云渊摆弄着手机，将镜头对准了她，苏黎立刻捂脸。
牧云渊正欲摁快门，突然打进来的微信视频通话阻止了他。
看到陈启的名字，牧云渊将手机屏幕转到苏黎眼前，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接听按钮。